鄭秋愉緊接着說:“你說的第二點,假如我們換作是徐小天本人的話,你想想,在發現自己女友被趙勝龍殘殺,你會不會想馬上殺了趙勝龍?”
“這……”黃小翠有些無語。
鄭秋愉燦爛笑道:“所以說,趙勝龍這樣對林美琪說悄悄話,很可能是要博取林美琪教練的同情,而同時,是故意說給我們聽。”
黃小翠很是不解:“趙勝龍他爲什麼要說給我們聽呀?這好像沒什麼理由吧?”
“哼,誰知道。”鄭秋愉摸着被趙勝龍打得還未完全痊癒的嘴角,說:“趙勝龍這個人古怪,或許他是在整我們,在戲耍我們呢!”
黃小翠輕輕點頭,倒也相信了一大半一樣,想了一下,急問:“那你說,林美琪教練相不相信趙勝龍的話?”
“她?”鄭秋愉搖搖頭,笑道:“只有傻子纔會相信他,嘿嘿,不過,有時候,一個女人再聰明也會很容易犯傻……”
……
學校外,回香夜宵店內。
林美琪叫來高度白酒,與徐小天一杯接着一杯喝入肚。這時,林美琪一雙美目怔怔盯着徐小天,眼神冰冷而專注,讓陷入痛飲當中的徐小天發現這雙眼後,明顯嚇一跳。
“教練,來,咱們乾杯……”徐小天把酒杯擡在空氣中,醉笑看着林美琪。
林美琪擡起酒杯,輕輕的與他酒杯碰撞一下,慢慢細飲。
徐小天一飲而盡,眼中溢出痛淚,臉上佈滿醉意。
林美琪放下酒杯,問:“小天,你爲什麼要殺趙惠嫺?”
徐小天正往杯上倒着酒水,一聽這話,他臉面明顯一震,連醉態都減少幾分,凝目看向林美琪。
林美琪一雙美眼緊緊對着他,眼中閃爍出深邃的光彩,彷彿能看透人全身一樣。
“呼叭叭……”酒水溢杯,流落桌上,順着桌沿又流到地上,空氣中瀰漫着刺鼻的酒味,好一會,徐小天才發現自己的右手仍在倒酒,不過,半瓶酒已是這樣倒完了。
徐小天臉上又生出醉意,笑問:“教練,你剛纔說什麼醉話,是我喝醉聽錯了,還是你喝醉說錯了?”說着,徐小天雙手捧來這杯酒,慢慢的飲下肚去。
“我們都醉了,該去好好休息一下,相信明天的天又是蔚藍蔚藍的,呵呵。”林美琪笑着起身,面向裡頭的青年老闆叫喊:“老闆,結帳。”
徐小天放下酒杯,一雙佈滿眼淚的醉眼掠過一縷憤光,緊盯着林美琪一張白裡透紅美臉。
……
16C棟,二樓224號,小型人體實體室。
肖強校長板着一張臉,臉面生出嚴肅,大有不怒自威氣勢,在這時,他突然行到這個門前。
“校長。”一名門前看守着的女保安恭問。
肖強校長輕輕點頭,在原地猶豫片刻,仍不想進去打擾,說:“把孫巧巧博士叫出來,我有話問她。”
“是,校長。”女保安答應一聲,扭身行入房內。
肖強扭過身,依身在樓欄邊上,低着的臉面中,一雙眼色略顯混濁不清,不知道在想什麼。
“校長。”在身後,一名身穿白色制服的婦女叫聲,匆匆行出房間,行上前來。
肖強校長扭身,直問:“孫博士,屍檢怎樣,有什麼結果沒有?”
孫巧巧博士嘆口氣,說:“女子身體並沒有發現異物,很可能殘殺她的男人並沒有碰過她,又或是,殺她的人是一名女人。”語畢,她緊盯着他臉色。
肖強校長點頭說:“繼續講。“
孫巧巧博士接着說:“很奇怪的是,死者已經懷孕了。”
“什麼?”肖強猛然大驚。
孫巧巧緊接着說:“從死者子宮裡的胚胎來看,懷孕大概有一個多月,很可能就連趙惠嫺自己都不知道,只可惜,這個歹徒把她們母子都殺了,一屍兩命。”
肖強校長憤道:“一個女學生怎麼可能懷孕,更何況學校嚴厲制止發生男女之情,孫博士,你確定趙惠嫺懷孕?”
“千真萬確。”孫巧巧博士點頭。
肖強校長低頭思慮片刻,擡起頭一剎,混濁不清的眼中射出一絲精芒,問:“那現在是不是代表,從她身上再也找不到一點兇手的線索?”
“我們正在檢測她的瞳孔,只有等檢測完她瞳孔,我才能給你這個答覆。”孫巧巧微笑說。
肖強校長問:“那還要多長時間?”
“不久,大概再過一個小時,就已經足夠吧。”孫巧巧低頭看眼手錶,說道。
“嗯。”肖強校長點點頭,語重心長的說:“那你忙吧,希望在死者的眼中能看到兇手的身影,這樣就可以給大家一個交代。”
“嗯,校長,那我先忙。”孫巧巧博士微微點頭,扭身走回人體實體室。
“可惡!”一想到趙惠嫺懷有身孕,肖強校長氣得握緊雙拳,扭身就走。
……
五指村,芳芳髮廊店外。
“就是這裡。”急急走來的錢春春,指着這間髮廊,忙對身後的楊楚玉說。
“嗯。”楊楚玉美臉微點,一眼望去,能見裡頭紅燈矇矇亮,一名名身穿性感衣裙的年輕女子坐倚在沙發中,店門大門,再加上門牆通用透明玻璃,在霓燈映襯下,裡頭一名名女子雖胖瘦不齊,但也透露出曖昧的肉色,讓人直接聯想到肉體交易。
“走,去看看。”楊楚玉冷笑聲,直接行向店門。
“玉姐,等等我。”錢春春緊跟其後。
行入髮廊,楊楚玉冷掃全場,目光如電,冰冷而絕美。
面對突然行入兩名女人,店內不管是坐檯小姐,亦或是收銀臺中青年男老闆,都是明顯一驚。
“老闆,給我一包煙。”一名紫發青年突然從樓梯口逛出,快步行到收銀臺,對裡頭男老闆一說。
“玉姐,你快看,就是他。”錢春春忽然指着這名紫發青年驚叫。
楊楚玉剛纔也注意到,紫發青年嘴裡猛吸的一根香菸,就是剛好跟姦殺案發現場發現的香菸一模一樣。
“要什麼煙?”青年老闆笑問。
紫發男把嘴裡含着的半截香菸夾在手指中,遞到他面前,笑道:“這種煙有沒有?我抽慣了這種。”
錢春春急問:“玉姐,現在要怎麼辦?”
楊楚玉用行動迴應了她的提問,急急走到紫發男身後,叫道:“嗨!”
紫發男回頭望去,一道拳影突兀衝來,猛得揮在他臉上。
“啊!”一聲痛叫,紫發男重重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