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王大偉吃癟,三名女孩眼睛都一亮,對葉天龍多了一點欣賞。
這業務部可是王大偉的地盤,葉天龍膽敢叫板,還如此打臉,勇氣可嘉啊。
“帥哥,認識一下,我叫趙可可。”
在王大偉臉色陰沉的關門之後,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女孩,率先向葉天龍伸出手,一張嬌柔的小臉,總是帶着甜甜的笑,眼睛很漂亮,俏俏的向上挑着,彎彎眉毛像細細的下弦月,身上有股青蘋果氣息:
“多多關照。”
“可可,葉組長剛剛上任,你就伸手佔便宜,不怕嚇壞人家啊?”
另外一名長相甜美的女孩也靠了過來,化了淡狀,身材很是高挑,小手白嫩嫩的,笑着說道:
“葉組長,你好,我叫花如雨,以後在我們組裡面,你可要小心趙可可哦,人家吃男人可是不吐骨頭的!”
花如雨的上身很有貨,差點僵直葉天龍的眼睛。
趙可可雖然還存着學生青澀,但在業務部打滾,也是見過不少世面了,聽到花如雨的話也不臉紅,嬌哼一聲:
“如雨,你少來了。”
她伸手去一捏花如雨的腰肉:“誰不知道就你纔是狼,天天看着帥哥流口水。”
一個長小虎牙的漂亮女孩,也嬉笑着加入了戰團:“葉組長,你不要被她們迷惑了,她們兩個都是色女。”
“大學時天天看藝術片,男人身體結構倒背如流,別說吃男人不吐骨頭,吃女人也不吐葡萄皮。”
她張開了雙臂:“這裡就算我最單純,我叫陳凌兒,我要抱抱。”
花如雨喊出一聲:“最污的就是凌兒了。”
趙可可玩味一笑:“組長,你知道凌兒喜歡哪三個明星嗎?”
葉天龍好奇問道:“哪三個?”
花如雨笑容玩味扳起手指:“古巨基、張根碩、韓庚。”
陳凌兒小嘴一嘟:“組長,別信她們,她們纔是色女,去超市看到黃瓜就眼睛發亮。”
太內涵了,太豪放了,太有愛了,我太喜歡了。
葉天龍見到三女如此肆無忌憚,整個人也跟着高興起來,直接從口袋掏出一根胡蘿蔔:
“黃瓜沒有,我有胡蘿蔔。”
咔嚓一聲,葉天龍咬斷一截:“你們要嘗一嘗嗎?”
“天啊!”
“真是胡蘿蔔?”
“葉組長,你太奇葩了,上班帶胡蘿蔔。”
三女見到葉天龍手中的胡蘿蔔,先是微微一愣,隨後齊齊嬌笑了起來,花如雨還撲在葉天龍的肩膀,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拍打着葉天龍:“葉組長,我太喜歡你,太有個性了,不過,你也好壞哦。”
趙可可也是忍俊不禁:“葉組長,你有房有車嗎?有的話,我嫁給你好了。”
葉天龍又是咔嚓一聲,咬斷一截胡蘿蔔:“我真心想請你們吃胡蘿蔔,你們想哪去了?齷蹉!”
花如雨輕輕捏了葉天龍腰間一把,羞羞地啐了一口:“你才齷蹉呢。”
陳凌兒還伸手喊叫着:“我要吃,我要吃。”
曖昧的動作,歧義的言語,頓時讓葉天龍飄飄欲仙,這業務部還真是不錯啊,女人平均素質是那麼的高。
更要命的是,“熱情”不得了啊,早知道這樣,不用林晨雪驅趕了,自己都會主動撲過來。
緊隨着鳳凰組三女的歡迎,其餘小組的人員也都過來聊幾句,說一些歡迎的客套話。
正在喧雜熱鬧的時候,砰!部長辦公室的大門打開,王大偉像是鐵塔一樣站着,對着全場吼叫不已:
“鬧什麼鬧?”
“這裡是業務部,不是菜市場。”
王大偉盯着鳳凰組,指桑罵槐:“這個月還有十五天,業績墊底的那一組,全部給我滾蛋。”
他目光兇狠地盯着葉天龍,顯然耿耿於懷剛纔的打臉:“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砰!”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喧雜聲,五六個男女臉色陰沉的闖入進來。
其中一個裝扮新潮的五十多歲婦人,更是一腳踹翻一張椅子,引得全場齊齊一震,厲喝一聲:
“陳凌兒在哪?給老孃滾出來。”
王大偉久經戰陣,馬上意識到有好戲,手指一點葉天龍身邊的陳凌兒:“在那呢。”
陳凌兒頃刻吸引全場人目光。
在葉天龍好奇發生什麼事時,陳凌兒已經笑着迎接上去:“牛夫人,上午好,你怎麼過來了?”
“我怎麼過來了?你說我怎麼過來了?”
傲氣老婦眼裡精光一射,鎖定陳凌兒厲聲喝道:“我家老牛昨天晚上跟你籤合同,一夜未回。”
“早上警察給我打電話,說他昨晚去鄰市皖城嫖女昌被抓了,要拘留七天,還要家屬帶八千塊去交罰款。”
“我家老牛向來老實忠厚,根本不會玩這些花花腸子,一定是你們這些業務員安排的。”
她眼裡怒火叢燒:“我現在要你給我一個交待,不然我鬧去你領導那裡,炒掉你,還要華藥賠錢。”
王大偉一聽瞬間打了雞血,先快半拍站了出來:“牛夫人是吧?我是王大偉,是陳凌兒的部長。”
“我們公司是社會脊樑,聲譽良好,一向嚴厲禁止這種齷蹉的應酬交易,你把事情告訴我。”
王大偉大義凜然:“一旦查實,我決不姑息,炒掉她!”
他想借機發難,順手捅葉天龍一刀。
牛夫人吼叫不已:“查什麼查?警察都打我電話了,肯定是你們誘惑我家老牛的,你是部長是吧?”
“你們業務員幹出這種齷蹉的事,你就沒有一點察覺嗎?你這部長是怎麼當的?你這是嚴重失職。”
王大偉嘴巴張大,靠,這老女人逮誰咬誰,早知道不站出來了,只是事已至此,只能先應付……
在牛夫人恨屋及烏對王大偉開炮時,葉天龍把陳凌兒拉到一邊:“怎麼回事?”
陳凌兒的俏臉有着焦慮,低聲把事情說了出來:
“牛夫人的老公是一家藥店連鎖店老闆,我跟了他半個多月,昨天才把他拿下籤了十萬的單子。”
“簽完後,他說要去皖城逛一逛,我以爲他是去散散心。”
“沒想到是做那種齷蹉的事。”
“我哪裡可能安排他做這事啊,十萬的單子,我就提成幾千塊錢。”
陳凌兒輕輕跺腳:“只是看牛夫人這樣子,怎麼都會賴到我身上了。”
葉天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花如雨和趙可可湊過來:“葉組長,現在該怎麼辦啊?要不道個歉,賠點錢?”
“不然她會把整個業務部拆了,鬧到林總和總部那裡,到時凌兒不死也脫層皮了。”
此刻,牛夫人正把王大偉罵的狗血淋頭,誰都看得出,牛夫人不是善茬。
“不是凌兒的錯,幹嗎要道歉賠錢?”
葉天龍嘿嘿一笑:“我還要找她拿錢呢?”
陳凌兒三人嘴巴齊齊張大:“這怎麼可能?”
葉天龍摸出電話,給林晨雪發了一條短信,剛剛發出一會,王大偉就一臉頭疼走了過來,氣勢洶洶:
“葉組長,現在客戶投訴你陳凌兒誘使牛老闆犯罪,危害社會,危害家庭,你有什麼好解釋的嗎?”
“我告訴你,我要開除你,還要在業界封殺你。”
“你這種害羣之馬,就不配留在華藥公司。”
在場衆人一愣,怎麼扯到葉天龍身上?隨後醒悟到是王大偉借題發揮,陳凌兒着急的連忙擺手:
“不關葉組長的事,不關葉組長的事。”
王大偉咋咋呼呼:“你是他組員,你犯大錯,怎麼跟他沒關係?”
他還把牛夫人引了過來:“牛夫人,這是葉天龍,陳凌兒的直接上司,昨天的事,跟他有關。”
牛夫人一聽,瞪着葉天龍火氣暴漲:“是你唆使老牛女票女昌的是不是?”
“沒錯,是我讓他嫖女昌的。”
葉天龍制止陳凌兒說話,笑嘻嘻看着牛夫人開口:“我花了不少錢和關係,正想找牛夫人報銷呢?”
此話一出,全場齊齊呆愣,王大偉更是張大嘴巴:這小子吞死貓?
聽到這話,牛夫人怒氣更盛:“混蛋,你帶壞老牛,還找我報銷?信不信我掐死你?”
“牛夫人,我是你家恩人,你幹嗎掐死我?”
葉天龍不理會牛夫人的張牙舞爪,笑容依然燦爛:
“你知不知道,爲了讓牛老闆嫖女昌,我花了多少錢和關係?”
陳凌兒她們都生出焦慮,不知葉天龍這是什麼意思,牛夫人更是怒吼一聲:“混蛋,什麼意思?”
“事情是這樣的。”
葉天龍讓人給牛夫人倒了一杯水:“昨天牛老闆跟凌兒簽完約後,很高興,非拉着我們喝幾瓶酒。”
“他酒量不行,喝幾杯就暈乎乎,當時找代駕找不到,我們都勸他就地開房休息,可他就是不聽。”
“他說老婆在家等着呢,每天晚上不摟着她就睡不着覺,而他也不能讓你擔心啊。”
“你們結婚這麼多年,一向是秤不離砣,砣不離秤。”
牛夫人聽到這裡,凌厲緩和了兩分,還多了一絲羞澀,
葉天龍趁熱打鐵:“於是趁着我們上洗手間,就偷偷駕車回家,結果剛出停車場,就碰人了。”
“交警過來一驗,好傢伙,醉駕。”
葉天龍的神色一板:“你知道,醉酒駕駛營運機動車的,由警察機關交通管理部門約束至酒醒。”
“吊銷機動車駕駛證,依法追究刑事責任;十年內不得重新取得機動車駕駛證。”
“重新取得機動車駕駛證後,不得駕駛營運機動車。”
“牛老闆當時的情況,交警直接說了,至少拘役半年,罰款五千,吊銷駕照。”
牛夫人心神一顫:“這麼嚴重?”
陳凌兒他們全都聽得入神。
“當然,不信你上網查一查醉駕。”
葉天龍一臉肅穆:“牛老闆是我們的客戶,我怎能讓他如此重罰呢?”
“於是求爺爺告奶奶,拖了不少關係,花了一萬多,才通過鐵關係把牛老闆的醉駕改成嫖女昌。”
“教育三節課,拘留七天,罰款八千。”
“罰款多一點,但受苦日子少了半年啊。”
牛夫人一愣一愣的:“真的嗎?”
葉天龍一本正經:“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去問警察。”
“牛夫人如果覺得嫖女昌丟臉,那我就打電話過去,讓警察改回醉駕就行了,讓牛老闆呆半年。”
“我出的那一萬也不要了。”
說到這裡,葉天龍拿出手機,作勢要打電話。
“別啊,大兄弟,老牛坐半年,這家還怎麼撐啊?”
牛夫人一把握住葉天龍的手喊道:“嫖女昌好,嫖女昌好啊,我馬上去交罰款,謝謝大兄弟,謝謝。”
她還從手袋掏出一大疊鈔票,無比感激地塞到葉天龍手裡:
“對了,通關係的費用,不能你出,我出,我出!你先拿着五千,不夠的,改天補給你。”
葉天龍一邊把鈔票往口袋塞,一邊大義凜然回道:“這怎麼好意思呢?怎麼好意思呢?”
牛夫人很霸道地喊道:“叫你拿着就拿着,不拿着我可就生氣了,以後生意不談了!”
尼瑪!這都行?
陳凌兒等人集體石化,齊齊爲葉天龍‘厚顏無恥’折服。
王大偉則差點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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