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米方二十四處營地,一共八處遭受到殘酷襲擊,無論人員還是財產都損失慘重。
早上六點,天還沒有亮起,金湯營地。
喬川隆靠在指揮部的椅子上,精神憔悴,雪茄都無法提神。
他看着一份份送上來的簡報,又看看一個個愁眉苦臉的同僚,第一次感覺到心力交瘁。
他不怕強大的敵人,再牛叉的敵人,只要正面硬剛,他也相信,最後勝利是屬於自己和小夥伴的。
歷史已經無數次證明,他能夠笑到最後。
可是面對這魅影一樣的敵人,喬川隆感覺有力無處使,對方根本不給他對抗機會。
拳頭再硬又有什麼用?
“喬川隆先生,損失初步統計出來了。”
時間指向六點半,一個獨眼情報官走入忙碌不停的指揮部,臉上帶着一股說不出的凝重:
“死亡一千六百人,沒有傷者,直接損失超過五百億美元,特別是直升機營地,全軍覆沒。”
“而且由此引起的惶恐和影響還沒計算入內。”
“國府特使艾麗莎十五分鐘後抵達,她需要你一份全面靠譜的報告。”
他心裡劃過一記感慨,這兇手還真是牛叉啊,一夜之間毀損三分之一營地,覆滅一千六百名手下。
喬川隆聲音一沉:“有沒有兇手消息?”
聽到獨眼情報官的彙報,他就知道自己仕途要完,雖然葉天龍襲擊的都是小營地,但全是珍貴地方。
那一千六百名骨幹更是寶貝疙瘩一樣的人物,不是海軍陸戰隊,就是飛行員,海軍中高層軍官。
如果可以,喬川隆情願拿五千名普通手下的性命換回這一千六百人。
可惜無法換回,他只能想法子挖出葉天龍,然後千刀萬剮了彌補損失。
獨眼情報官輕輕搖頭:“沒有兇手的消息,他來無影去無蹤,還會身穿我們的服飾。”
“受襲營地監控也都被侵入,沒有拍攝到他的面目,而跟他有過照面的人,又全部被殺了。”
獨眼情報官恭敬迴應:“所以暫時沒有他的下落,只知八處營地都用幽靈形容他。”
“其餘營地情況怎樣?”
喬川隆咬牙切齒:“幽靈毀掉了八處營地,不見得就會就此停手。”
“其餘營地已經進入一級戰鬥狀態,應急部隊二十四小時待命,還啓動了衛星身份識別。”
獨眼情報官臉上有着一股信心:“任何可疑人員進入都會被發現。”
“而且剩下的營地都是大營地,士兵人員都在一千人以上,幽靈想要再度襲擊不是容易的事。”
獨眼情報官補充一句:“截止到剛纔,各處營地沒有壞消息傳來。”
喬川隆拳頭微微攢緊:“讓他們小心一點!”
“在沒有挖出幽靈之前,一定要給我高度戒備,絕對不能再出紕漏。”
再出現任何意外,他就要進軍事法庭了。
“踏——”
就在這時,門口光線一暗,接着一記喊叫傳來。
“喬川隆先生,早上好。”
隨後,一個金髮女郎帶着三個身穿黑色服飾的保鏢出現,輕車熟路走入指揮部,像是早已熟絡。
三名保鏢胸口都有一個霹靂火圖案,看着就不是簡單角色。
“艾麗莎特使,早上好,早上好,一路辛苦了。”
喬川隆見到金髮女郎出現,忙揚起笑容起身迎接:“千里迢迢讓你過來,真是不好意思。”
金髮女郎笑道:“我也不想過來,無奈南悍營地發生太多事情,死傷一千六百人,損失五百多億。”
“而喬川隆先生對此有一無所知,總統先生很是惱火,也很少焦慮,只能讓我帶着人跑一趟。”
“讓我聽一聽,看一看,然後可以給總統先生和國會一個交待。”
金髮女郎一米七五的個子,穿上皮鞋又增添了幾公分,看起來不僅高挑,還很威嚴。
特別是恰到好處的工作服,把她玲瓏的身軀凸現了出來,制服誘惑不過如此。
不過喬川隆卻沒多少欣賞,揉揉腦袋苦笑一聲:“實在對不起,是我無能,辜負總統先生的厚望。”
“不說廢話了。”
艾麗莎直奔主題:“給我一個答案,有沒有兇手下落?”
喬川隆輕輕搖頭:“暫時沒有,對方來去迅速,手腳乾淨,一時難於鎖定。”
艾麗莎紅脣輕啓:“有沒有關於兇手的情況或照片?”
喬川隆又是搖頭:“我們正在查探……”
艾麗莎俏臉一寒:“比起我們已有損失,總統先生更希望早點拿下兇手,避免損失擴大人心惶恐。”
“報告!”
就在這時,獨眼情報官又跑入了進來,臉上帶着一抹欣喜:
“有輛巡邏車曾經拍了一張阿帕奇照片,巡邏車被炸燬了,可這照片保存下來進入了網絡系統。”
“阿帕奇對着巡邏車攻擊,上面坐着一個華裔。”
獨眼情報官興奮出聲:“估計是兇手。”
喬川隆眼睛亮起:“真的?”
“快,快,把照片傳上來。”
他一捶桌子吼道:“有了兇手的照片,我們就能把他碎屍萬段了。”
艾麗莎他們也都調整角度,目光落在大大屏幕上。
照片很快傳了上來。
一張開火的阿帕奇照片,駕駛座上端坐一人,沒有戴頭盔和對講機,透過玻璃能見到大致面孔。
一頭白髮的葉天隆。
“混蛋!”
喬川隆一拍桌子,厲吼一聲:“是他,葉天隆,這混蛋怎麼還沒死?四十八發炮彈都沒有轟死他?”
“就是跟東洋人決戰那一個。”
他向艾麗莎解釋一句,隨後又對獨眼情報官吼道:“馬上把照片傳下去,傳給各個營地和文家。”
“給我全面通緝這混蛋。”
喬川隆把桌子拍得砰砰作響:“讓文家拿出一個億懸賞,一定要今天挖出他來。”
獨眼情報官他們迅速動作,還把葉天龍照片打印出幾百份,準備人手一張。
“你們找我嗎?”
在獨眼情報官給艾麗莎等在場人發出照片時,人來人往的門口忽然多了一個人,他手裡也拿着照片。
笑容冷冽。
葉天龍的身影,像是一把長刀,抵住了指揮部三十多人的咽喉。
艱於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