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天姿。”
葉天龍擡頭望過去,正見柳天姿被一行人簇擁着,從轉角一間廂房出來,神情冷漠向會所出口走去。
顯然她是剛剛見完客人離去。
柳天姿今天穿着一襲黑色小西裝,踩着五釐米的高跟鞋,緊緻貼身的服飾勾勒出她傲然的身材。
得體的服飾,精緻的妝容,讓柳天姿無比閃亮,帥氣十足,整個會所的女性,無一人可與她媲美。
娜娜她們幾個更是黯然失色。
“天后就是天后,魅力始終不減。”
雖然柳天姿的眉間有着一抹憂鬱,但依然沒有讓她削減半分魅力,葉天龍露出一抹讚許。
只是交友圈雖然認出那是天后,但始終沒有人上前去搭訕,雙方圈子距離太遠,搭訕只會自討沒趣。
“柳小姐,下午好。”
就在柳天姿等人穿過走廊離開時,轉角處又冒出一批華衣男女,六男一女,直接堵住了柳天后去路。
領頭是一個四十歲的穿繡花旗袍的美人,她雙手環着鼓鼓的上身,大腿若隱若現,高跟鞋敲地連連。
會所也有不少女人穿旗袍穿和服,也很漂亮,但對比這女人,相形見拙,少了雍容韻味和冷傲氣質。
“這是宮武皇子的心腹,也是皇子的貼身保鏢,中島麻衣。”
“她就是中島麻衣啊?美貌、心機和身手並存的女人。”
“傳聞她這三年給皇子立下汗馬功勞,讓皇子坐穩了繼承人的位置。”
“她身手很厲害的,五年前好像就有八品了……”
見到中島麻衣他們的出現,院中的華衣男女又低聲議論起來。
錢娜娜她們知道旗袍女人身份後,小嘴更是張得無比巨大,眼睛也一眨不眨,說不出的崇拜。
對於他們來說,東洋皇子身邊的紅人,可比什麼天后要榮光。
“中島小姐,下午好。”
此刻,在葉天龍的目光中,柳天姿正看着中島麻衣開口:“請問有什麼事?”
“柳小姐,皇子就在七號廳開會,整合東洋黑白兩道的例會,最多一個小時,他就可以結束。”
中島麻衣語氣淡漠:“皇子希望今晚跟柳小姐在會所一起共進晚餐。”
“還請柳小姐賞一點面子。”
聽到宮武皇子也在會所,全場又是一陣驚訝,錢娜娜她們還無比激動,拿着手機想要拍攝一番。
宮武皇子,對於她們來說,可是需要仰望的存在。
“謝謝宮武先生的好意。”
柳天姿眼中淡漠:“只是天姿今晚已有安排,無法等待宮武先生共進晚餐,改天有空再約吧。”
“我查過柳天后的安排,今晚的確有一個公益錄製,一個訪談會。”
中島麻衣依然擋住了去路,笑容帶着一抹戲謔:“不過我已經替你推掉了他們。”
霸道總裁?
錢娜娜她們精神一片恍惚,皇子就是厲害,說推掉姐妹就推掉節目,同時也豔羨柳天后真是好命。
錢娜娜心裡還想,如果宮武皇子這樣對我,他要我怎樣,我都從了……
“天后不需要辛辛苦苦趕場子了。”
中島麻衣嬌笑一聲,語氣玩味:“你今晚有足夠的時間陪皇子。”
“誰給你權力推掉我的節目?”
柳天姿俏臉一寒喝道:“你有什麼資格替我作出安排?”
中島麻衣眼中流露一抹傲然:“憑什麼?就憑皇子需要。”
柳天姿俏臉有着一抹怒意:“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我管你誰的需要。”
“就算你推掉我今晚的節目,我也不會留下來吃飯。”
“沒有人能夠替我安排,也沒有資格勉強我,告訴宮武先生,今晚抱歉了。”
她拒人千里之外:“把路讓開。”
錢娜娜她們紛紛搖頭,覺得柳天后太裝了,太自大了,皇子請吃飯還扭扭捏捏,真是僑情。
“柳小姐!”
中島麻衣俏臉一寒,聲音一沉:“你這是第三次拒絕皇子邀請了。”
“皇子寵溺你,不會對你怎麼樣,但你身邊的人,卻未必有你這樣的結果。”
她提醒一句:“任性,不僅傷害你,也是傷害你身邊人。”
柳天姿眸子一冷:“你威脅我?”
“我只是提醒你。”
中島麻衣綿裡藏針:“想一想你的經紀人露西,她被撞傷住院,是不是跟你任性有關?”
葉天龍心裡一動:露西出事了?
他眼裡跳躍一抹殺機,露西雖然整天吃他豆腐,但怎麼說也是葉天龍老朋友,出事自然要討回公道。
葉天龍還隱約推測,柳天姿的憂鬱,怕是跟露西跟宮武有關。
此刻,面對中島麻衣蘊含殺意的話,柳天姿不僅沒有屈服,相反上前一步:“我從不接受威脅。”
“告訴宮武先生,晚飯,我沒空。”
柳天姿保持着強勢:“把路讓開。”
“敬酒不吃吃罰酒?”
中島麻衣忽然一挺身子,臉上嬌媚頃刻消散無蹤,只有說不出的狠戾和冷傲。
一股龐大氣勢壓向了柳天姿。
錢娜娜她們身子一顫,好像感受到實質殺意,下意識後退了幾步,同時暗呼中島麻衣強大。
“幹什麼?”
見到中島麻衣流露殺意,六名柳氏保鏢本能上前,把柳天姿和中島麻衣隔離開來。
“砰砰砰——”
見到柳氏保鏢出來多事,中島麻衣上前一步,身子極速抖動兩下,只見六名柳氏保鏢悶哼着跌飛。
六人倒地,痛苦不已,好像肋骨受創。
葉天龍眯起眼睛,這女人有點意思,懂得華夏的武術,粘衣十八跌。
“啊——”
全場又是一片驚訝,沒想到中島麻衣這麼厲害,踏前一步就震飛六名柳氏保鏢。
原本爲天后保駕護航的十幾名合作者,見狀紛紛退讓開來,如躲瘟疫一般,無一人敢伸出援手。
面對宮武先生的身份,以及中島麻衣的霸道,誰敢出面庇護柳天姿?
錢娜娜幾個白富美也從豔羨,變成了無盡的譏嘲,覺得柳天后裝叉過頭,導致現在被雷劈了。
柳天姿身邊,頃刻只剩下兩名助理,還有六名倒地的保鏢。
柳天姿孤立無助,卻依然不屈:“大庭廣衆擋路,威脅,打人,你們太無法無天了。”
中島麻衣眼露輕蔑:“在東洋,皇子就是天,就是法。”
“井底之蛙。”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帶着不屑語調傳來:“彈丸之地,也好意思稱王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