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夜空響起了密集的槍聲,在陳洪虎身邊警員全部倒在血泊中時,衝到前面的十幾名敵人也中彈倒地。
陳洪虎殺紅了眼,對着前方射出全部子彈,又是五名敵人慘叫摔飛。
只是陳洪虎的子彈也已經打光。
“殺!”
孔氏死士見到陳洪虎沒有子彈,一邊向陳泰石他們開槍壓制,一邊嗷嗷直叫向警車後的她撲過去。
“咔嚓!”
就在這時,葉家大門忽然洞開,陳泰石帶着兩名同伴,雙手舉着短槍,像是旋風一樣殺出去。
隱蔽在圍牆後面的三康見狀,吼叫一聲:“石頭,你幹什麼?你出去找死啊,快回來,快回來。”
這個時候冒險出去,很容易被對方打出篩子。
陳泰石沒有理會三康,只是繼續向前推進:“掩護我,掩護我。”
浩瀚的夜空,黑色的風衣,凜冽的寒風,隨風而動的衣角,在三人中間不斷涌動,殺氣瞬間散發!
三康不知道陳泰石要幹什麼,只能帶着三名兄弟射擊,把子彈傾瀉入持槍敵人中,緩解陳泰石壓力。
遠處,孔飛翰看到有人出來,臉色一沉:“殺掉出來的人,衝進大門。”
隨着指令發出,銅鑼眼又打出一個手勢,又一隊孔氏精銳壓了上去。
槍林彈雨。
“砰!”
“砰!”
在三康他們全力壓制時,陳泰石挪移腳步靠向陳洪虎。
槍聲大震!
陳泰石他們的槍口也噴射出火焰,包圍陳洪虎的四名敵人瞬間倒地。
望着前面不斷倒下的同伴,後面的人身形頓時一滯,敵人身形一頓,但陳泰石他們的槍口沒有滯住。
又是十幾發子彈蜂擁過去。
四五名敵人高高躍起躲過擊殺,但更多的敵人躲閃不及,畢竟三康他們的槍法絕對不賴。
子彈透胸而過的瞬間,崩裂的鮮血不斷地向着空中擴散,有的飛濺到地上,有的飛濺到同伴臉上。
敵人憤怒不堪,手中疾然射出飛刀,射出子彈。
“嗖——”
飛刀和子彈呼嘯射來,早有準備的陳泰石三人從容躲避。
在瓦解掉敵人攻擊時,陳泰石他們像是一部緩緩開動的機器般,朝着敵人碾壓過去。
三輪排槍過後,圍向陳洪虎的敵人全部倒下。
“嗖嗖嗖!”
在陳泰石衝前幾米時,數十枚飛刀罩向陳泰石。
陳泰石臉色一變,冷笑着手腕一抖,一刀瞬間幻化成一組刀網,大半飛刀被他擊落在地。
還有小部分被彈射回去。
只聽三聲慘叫,三名躲閃不及的敵人中刀濺血,像是折斷翅膀的鳥兒倒地撲騰。
隨後他們就不再動彈,一時之間生死不明。
“殺!!殺!”
一名敵人從車底翻了出來,怒吼一聲,一刀刺向陳泰石的小腿。
陳泰石右腳一點,踏中對方的軍刀,隨後腳尖一彈,點中敵人的腦袋。
一聲脆響,敵人腦袋開花。
陳泰石趁機拉近距離,一把拉住陳洪虎:“走!”
陳洪虎被扯入了葉家花園,鐵門第一時間關閉,擋住了敵人射過來的子彈,噹噹作響很是刺耳。
幾顆流彈飛入園內,在陳泰石耳朵掠出一道血痕。
不遠處的,三康吼出一聲:“石頭,你找死啊。”
陳泰石笑着搖頭:“放心,我沒事。”
“混蛋!混蛋!”
倒在地上的陳洪虎連連捶地,歇斯底里喝叫:“這些混蛋,連警察都敢襲擊!”
前天死了十二名情同手足的警員,今晚又倒下了二十多人,陳洪虎心裡憋屈的快要發瘋。
“陳警官,別說這些沒意義的了。”
陳泰石瞄了陳洪虎一眼:“拿着這把槍,去大廳保護葉家女眷,算是你今晚還我的人情。”
他沒有因前天跟陳洪虎對抗而幸災樂禍,只是丟給她一把槍械和三盒子彈:“而且要努力活下來。”
“活下來才能報仇。”
他咳嗽一聲:“活不下來,你再憤怒也沒用。”
雖然他看陳洪虎不爽,只是非常時期,多一個盟友多一分力量,也可以讓葉家多一點保障。
陳洪虎嘴角牽動一下,心裡有一股無法言語的情緒。
前天自己還把陳泰石罵的狗血淋頭,今晚卻要靠他來救一命,實在是天大的諷刺。
而且她發現,陳泰石這夥人槍法非常不錯,槍槍致命,七個人硬生生遏止住了數百人。
“砰砰砰!”
感受到陳泰石他們的厲害後,孔氏死士開始放慢攻勢,扯下車門作爲盾牌,一步一步推前。
只是陳泰石他們沒有在意,散開扼守着大門和兩側,交替射擊,把靠近的敵人全部射翻。
門口又倒下十多名敵人。
陳泰石他們雖然被子彈擦傷,但沒有大礙,稍微包紮就依然具備戰鬥力。
他們暗呼這幾天籌備妥當,把葉家重新佈置了一遍,不然根本扛不住敵人這種大規模攻擊。
“孔少,那七名槍手太厲害了,我們衝不進去啊。”
銅鑼眼見陳泰石他們這麼厲害,忙挪移腳步退到孔飛翰的身邊:
“其餘圍牆又開了電網,附近還設了不少陷阱,一時無法順利摸進去。”
他神情焦慮提醒一句:“我們已經死了一百名兄弟了,警方估計也很快就要殺過來。”
陳泰石他們這些天的努力算是沒有白費。
孔飛翰看着破爛不堪卻固若金湯的葉家大門,眼裡閃爍着一抹狠戾之色,他也有點意外七人槍法。
彈無虛發,槍槍致命。
孔飛翰很是懊悔,以爲三百多人一百多支槍足夠踩平葉家花園了,所以就沒有攜帶重型火力過來。
不然現在來幾排炸藥或手雷,大門早就被炸掉了。
只是再懊悔也沒有用,此刻跑回去起出炸藥已來不及,只能利用手頭資源儘快砸開大門。
銅鑼眼低聲一句:“孔少,要不我帶一支敢死隊衝鋒?”
孔飛翰輕輕搖頭,流露一抹戲謔:“不用,我還有一張牌,我們殺不進去,那就讓他們自己開門。”
“撤掉電訊屏蔽,我要打個電話。”
孔飛翰獰笑一聲:“今晚的勝利,只會屬於我孔飛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