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爺有事,你們全有事?
聽到這一句,薛爽他們齊齊一愣,似乎沒想到有人對他們放狂話,隨後又哈哈大笑起來。
不置可否。
馬馨馨卻是身軀一震,對葉天龍這個名字毫不陌生的她,多少清楚葉天龍的實力。
當初是葉天龍在服裝定製店打她的臉,也是葉天龍把她找來的靠山霍子財斃得滿地找牙。
事後她慫恿過霍子財報仇,只是霍子財卻無能爲力,還讓她夾起尾巴做人,見到葉天龍最好躲開。
所以聽到葉天龍出現,馬馨馨心裡多少有些不安。
雷九指也是呆愣,訝然葉天龍來救自己,更訝然他能夠找到這裡,隨後,他又希望葉天龍不要上來。
薛爽是薛家的白手套,身邊都是亡命之徒,還可能有槍支,葉天龍再能打也怕是難於討好。
“爽爺,那傢伙這麼囂張,我下去把他打殘直接沉江。”
此時,刀疤漢子上前一步,舔着嘴脣出聲:“省得礙你的眼。”
“不,這麼有意思的小子,我還是見一見爲好。”
薛爽輕輕擺手,揚起一抹笑容出聲:“畢竟見過不長眼的,卻沒見過這麼不長眼的。”
他心裡還有另一番算計,那就是葉天龍冒險來救雷九指,說明兩人關係非常密切。
雷九指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卻未必不在乎葉天龍生死,拿下葉天龍,雷九指可能就乖乖交出股份。
所以他大手一揮:“來人,把他帶上來。”
戴着墨鏡和太陽帽的葉天龍,很快被幾名黑裝漢子殺氣騰騰圍着上來。
不過沒有人搜查他的身子,在這些橫行澳城多年的成員眼裡,葉天龍就是一個傻不啦嘰的毛頭小子。
薛爽掃視葉天龍,感覺這小子有點眼熟。
見到葉天龍出現,馬馨馨徹底身軀一震,找一個藉口離開現場,躲去艙室免得招惹麻煩。
雷九指下意識喊道:“葉兄弟——”
“雷爺,好久不見,你好像瘦了不少。”
葉天龍看都沒看薛爽他們,只是上前把雷九指扶了起來:“最近開大會,生意不好,沒心情吃飯?”
雷九指聞言自嘲一聲:“主要是老了,還無能,心裡多少添堵。”
“哪會!”
葉天龍哈哈大笑:“在我眼裡,雷爺正當壯年,未來一定會有很輝煌的成就……”
“年輕人,有那麼點魄力。”
見到葉天龍無視他們,薛爽臉色一沉,隨後冷笑一聲:“只可惜,太不知死活了。”
“爽爺對吧?”
葉天龍這才直立起身子,居高臨下看着薛爽出聲:“雷爺是我的朋友,但我也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今天的事,如果是雷爺錯了,對不起你們,我轉身下船,不理會他生死。”
“但今天的事,如果是你們錯了,我就要給雷爺討一個公道。”
葉天龍聲音帶着一股子蕭殺:“誰砸的遊戲廳,誰打的人,我全幫雷爺討回來。”
這番話一出,整個甲板頓時炸窩,一堆猛男跳了起來,氣勢洶洶吼道:
“王八蛋,你說什麼?”
“討公道,你算什麼東西?”
“信不信我弄死你餵魚?”
刀疤還掀起衣衫,露出一把黑乎乎的短槍,好像要隨時爆葉天龍腦袋一樣。
雷九指微微挺直身軀,沒有後退,而是跟葉天龍站起一起。
“小子,夠膽量!夠無知!”
氣場強大的薛爽揮手製止蜂擁壓去的手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葉天龍開口:
“敢在我面前裝叉的,你也算是第一人。”
“就憑你這份銳氣膽魄,換成你是另一個身份,我不僅不會殺你,還會把你收歸名下。”
在葉天龍不置可否的笑容中,薛爽端起酒杯一口喝完,頗爲遺憾的咂咂嘴補充:
“可惜,你跟雷九指有關係,那我就不能收你了,甚至,我要殺了你。”
葉天龍淡淡一笑:“殺我?動手試一試,我屠你滿船。”
全場一愣。
薛爽雖然不是純粹黑幫大佬,但做得都是齷蹉事,見過太多的大風大浪,血雨腥風。
因此,他聽到葉天龍的跋扈叫囂,先是微微錯愣,隨後放聲狂笑,透着一股不屑。
活了五十多年活得艱辛活得小心翼翼,但依然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威脅自己的話。
屠你滿船,這需要多麼的無知。
“小子,你有本事就殺個人給我看看。”
薛爽輕蔑地瞧一眼葉天龍:“沒本事就別咋咋呼呼,給人徒添一堆笑料。”
接着,薛爽腦袋一側,盯着雷九指冷冷開口:“老雷,把三成三股份交出來,我就放過你們兩個。”
“不然我先殺了這小子,然後再慢慢折磨你。”
雷九指喝出一聲:“我已經告訴你,我就是死,也不會把股份交給你們。”
薛爽神情猙獰:“你在挑戰我的耐心。”
“雖然沒有人告訴我事情,但聽你們這幾句話,我多少已經清楚。”
葉天龍笑着接過話題:“這就是一場強取豪奪,爽爺,也就是說,你們不對了?”
他大搖大擺上前,在一張椅子坐下,還拿起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給雷爺好好賠償,好好道歉,再寫個保證書,我讓你們活着離開明江。”
葉天龍抿入一口酒:“不然,你們全都要死。”
當猜到怎麼一回事,又捕捉到薛爽殺機,葉天龍心裡就對他們判了死刑,不然雷九指以後沒得安穩。
“小子,我弄死你!”
見到葉天龍這麼囂張,一聲野獸怒吼從薛爽旁邊炸起,膀大腰圓的刀疤跳出,拔出一槍指向葉天龍
只是還沒碰到葉天龍,卻見人影一閃,葉天龍已經到了他面前,動作快的令刀疤漢子措手不及。
一剎那的愣神,短槍已經被奪下。
“弄死我?”
葉天龍冷笑之餘,把奪來的短槍戳進刀疤嘴裡。
“砰!”
斜向上戳進刀疤漢子嘴裡的槍口,射出的子彈貫穿顱腦,擊碎後腦勺,射中了遊艇大燈。
一命嗚呼。
一干人等大驚失色,薛爽端着酒杯的手,也隨着這聲槍響,狠狠抖了一下。
“啪!”
酒杯碎裂。
今天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