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來堵我的路?找死?”
見到殘手出現在自己後面,血影眼裡劃過一抹狠戾,隨後目光炯炯地看着天墨:“誰的人?”
天墨淡淡出聲:“我已經說過,殺你的人。”
血影眼神儘管有三分凝重也清楚這年輕人危險,但整個人還是保持着秋水般冷靜和若隱若現的殺氣。
他拔出血刀,冷冷開口:“你們自毀一指,我不爲難你們。”
天墨挪移靠前,臉上一如既往冷漠:“剛纔還要我們的命,現在只要一指,看來你底氣不足了。”
隨着兩人的距離不斷拉近,這條三十米左右巷子填滿了殺氣。
這股殺氣更是在天墨摸上刀時濃郁到最頂峰,似乎連空氣都沉寂。
“你們很強,但你們不是我對手。”
血影嘴角牽動了一下,血刀一指前方,流露戰意:“我承認你們強大,但你們太年輕,缺乏經驗。”
“而到了你我這種級別的人對戰,身手固然重要,但經驗更是關鍵,閱歷是最好的保護。”
血影不知道外面還有沒有埋伏,不過從葉天龍的奸詐行爲判斷,他是絕不會打無把握之仗的。
因此他希望能夠不戰而屈人之兵,把天墨和殘手嚇破,改天自己找到機會再出今晚的惡氣。
“知道葉少爲什麼要向你示警嗎?”
天墨看着狂妄自大的血影,冷漠臉上流露一絲戲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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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讓你做賊心虛跑路,從嫌疑人變成通緝犯,二是讓你成爲甕中之鱉,讓我悄無聲息殺了你。”
天墨很直接地打擊:“你腦子這麼蠢,還好意思說經驗?”
殘手毫不猶豫補槍:“他說的是鬥地主經驗。”
“你們——”
血影差點被氣得吐血,隨後喝出一聲:“給臉不要臉,待會你們就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天墨沒有回答,只是踏前一步,滔天戰意瀰漫,引得血影本能繃緊神經,目光死死盯住天墨手腳。
“嗖!”
只是,天墨沒有向他發起攻擊,而是殘手忽然爆射過來。
在葉天龍身邊呆久的他們,對敵人早已撇棄公平一戰的理念,怎樣容易勝利怎樣來。
所以引得血影注意力落在天墨時,殘手毫不猶豫發起攻擊,刀光一閃。
“嗖!”
撕裂破布般的破空聲響起,蕭殺着這條不太長的巷子,血影的思維在極短時間內奪回了對身體控制。
側身,鋒利的血刀瞬間擡起劈出。
簡單直接!純粹是多年的經驗和身體本能使然。
“當!”
一記利器相互碰撞聲響起,一股蠻力涌入雙方手臂,兩人都下意識後退數步。
但血影還沒站穩,殘手又撲了上來,不遺餘力,血影感覺到渾身的汗毛都豎立了起來。
空前的危機,讓他幾乎要狂吼來排泄身體內擠壓的壓力。
殘手這傢伙不僅堅韌,還很精明。
血影完全清楚,剛纔兩人的強烈撞擊早讓彼此氣血翻滾,必須停滯攻擊緩衝纔不會內傷。
但殘手卻不顧引發傷勢,捏着一點點時間連環攻擊,這完全就是拼命啊。
血影條件反射後退,一開戰就拼命三郎實在不划算,而且兩敗俱傷的話,結果只會是自己死。
因爲天墨還在旁邊虎視眈眈,隨時可能發出一擊。
“嗯。”
血影忍着翻滾氣息連連後撤,在退到一處交叉路口時止不住停滯。
他不知是繼續向後退還是往左右閃擊,也就在這猶豫中,殘手已經爆射到他的面前。
“嗖!”
血影也將一把血刀的凌厲發揮到了極致。
“噹噹噹!”
雙方直接來了一個硬碰,兩道耀眼的精芒同時在巷子裡掠起,突然漫空之中星星點點傾盆而下。
最後,一聲刺破耳膜的巨響,就像是驟然之間狂風大作,飛沙走石,翻江到海!
兩人隨着那記刺耳巨響分開,殘手身體如同最靈敏的鷂鴿,在天空輕巧地翻騰幾圈,繼而站回地面。
他手裡握着葉刀,目光冷靜如水,如同看一個死人般盯着貼牆靠立的血影。
血影也面色陰沉,臉上帶着忘卻了感情的漠然。
不過兩人儘管表面上若無其事,但起伏的胸膛和裂開的衣服,卻昭示兩人都拼出了不少力氣。
天墨淡淡出聲:“要不要我來?”
殘手平靜回道:“他是我的!”
天墨嘆息一聲:“無所謂,反正他結局就是死。”
“去死吧!”
見到兩人這樣輕視自己,血影止不住厲吼一聲,眼中精芒閃爍,身上的氣勢陡然炸開,傾瀉而出。
下一秒,血影整個人微微一弓,雙腳猛地一跺地板,地磚瞬間碎裂,散亂飛起。
而血影如同一支離弦的利箭,握着血刀朝着殘手撲過去。
殘手眼皮直跳,感受到血影的凌厲。
隨後,殘手眼神一冷,身軀狠狠一震,然後用同樣姿態迎了上去,葉刀猛然出擊。
“噹噹噹!”
葉刀和血刀連續碰撞,震盪出兇猛的氣浪,腳邊粉末都被氣浪震飛出去。
撞擊七次後,殘手的身體狠狠一顫,饒是他動用全身力量,在硬碰硬上依舊是吃了不小的虧。
擊殺銀刀時留下的傷還沒好利索,多少束縛着他的行動和力量,碰撞後,殘手退了三步才穩住身形。
血影也是一驚,沒想到殘手也這麼霸道。
不過他並沒有遲疑,身體猛地彈跳而起,血刀晃動八下,朝着殘手的腦袋狠狠劈去。
“嗖嗖嗖。”
血影這八刀,又快又狠,連讓殘手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只能揮舞葉刀防守。
“噹噹噹!”
剎那間,葉刀被斬了八下,殘手感覺手臂都快要爆炸,整個人狠狠地撞向那牆壁。
咔嚓一聲,牆壁瞬間有裂痕。
殘手嘴角也流淌出一抹血跡。
強,很強,太強了!
天墨現在算是明白,葉天龍爲什麼讓他們兩個一起出馬了,這血影不愧是十三盟的八大天王之一。
殘手沒有喘息,牙齒一咬,又踏前一步,臉色變得極爲陰沉,如非自己身體夠硬朗,只怕已被震斷。
血影的長髮已經被震開,隨着夜晚的風肆意飛起,一副威風凜凜的姿態,他滿是輕蔑地哼出一聲:
“我以爲你們很強,原來不過如此。”
殘手沒有懼怕,只是葉刀一舉:“再來。”
“好,我就送你上路!”
血影看着自信滿滿在殘手,臉上掠過一抹詫異,但很快就被平靜的掩蓋,身上的氣勢陡然暴增。
隨後,他朝着殘手快速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