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飛一邊絮絮叨叨地數落着蘇袖香的不是,一邊晃着膀子往房門處走去,聽他的口氣,倒似昨兒晚上他是被蘇袖香**了一般。
蘇袖香又羞又惱,卻又說不過唐飛,和這種絕代賤客鬥此,與壽星公上吊無異,非得把自己活活氣死不可。
目送唐飛走出了房間,砰地一聲帶上了房門,蘇袖香嘴一撇,有些想哭,最後雖然沒哭出聲,但眼淚卻流了出來。她不過一個二十三歲的大姑娘,冰若冰霜的樣子乃是她修習的玄門正宗內功心法所致,性子裡邊兒除了倔強,和其他小姑娘沒什麼兩樣。
方纔唐飛在場時,她在哭過後還能記起自己的職責,與唐飛侃侃而談,現在走了,她得把剛纔沒哭夠的份兒補回來,得把剛纔沒發泄完的委屈全都發泄乾淨。
正發泄時,門忽然又被推開了,唐飛的腦袋從門縫裡探了出來:“對了,這門鎖壞了,我叫了酒站維修部,呆會兒會有人上來修鎖。還有,快中午了,我讓酒店給你安排午餐送上來,吃過飯再休息吧!記得穿好衣服哦,別讓大好春光讓別人看了去,我會不高興的……”說着,朝她做了個鬼臉。
蘇袖香心中一怒,抓起枕頭擲了過去:“死開,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關你什麼事!”
唐飛嘿嘿一笑。飛快地縮回大頭,躲過飛枕,順便再次帶上了房門。
見唐飛不再回來,蘇袖香抽噎着流了一陣眼淚,到底還是把衣服穿上了,半躺在牀上默默地響了一陣。從手提包中掏出手機,撥出秘局上司專線號碼,將自己身份被唐飛揭穿的事告訴了上司,和唐飛談話的內容也一字不露地向上級彙報了一遍,只省去了自己着了的道兒,被他佔了身子這一環節。
上司馬邊聽完後沉默一陣,試探性地道:“香香,你……沒被他佔什麼便宜吧?”
蘇袖香心中一陣慌亂,但還是覺靜地說道:“沒有。”
上司沒聽出什麼異常,沉吟道:“唐飛這個人,就是一顆定時炸彈,想想他奪仁昌集團,殺張知仁一家時的手段,再想想他對付趙家時的鐵血……趙龍林雖然註定坐一輩子牢,可那該由法律來審判。唐飛不但讓他變成身體上的廢人,連精神都弄殘廢了……這種凌駕駛於法律之上,又不能被我們所掌握的力量很危險,所以。我們必須想辦法將其控制,如果不能控制,就必須將其消滅!香香,既然唐飛知道了你的身份,還允許你留在他身邊監視他,這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論功夫,你確實不是他地對手,但是殺人一定要靠功夫的麼?嗯,局裡最近研究出了一種新藥物……”
聽到這裡,蘇袖香心中沒來由地生起一陣厭惡,她淡淡地打斷了上司的話,說道:“副局長,我認爲唐飛說的話很有道理,我們不應該這樣對待他,他是觸犯了法律,可是他也做也了許多項獻。如果我們貿然對付他,恐怕真的會像他說的一樣,令人齒冷心寒,而且依我看來,唐飛身邊美女環繞,一個喜歡在脂粉堆中打滾的男人,是不會有多大的野心的。”
上司那邊輕笑一聲,說道:“香香,看人不能只看外表,他現在是沒有野心,可是將來呢?要知道,有了江山,纔有美人,我們不能冒這個險,對國家,對社全可能造成威脅地存在,我們必須將其消滅在萌芽狀態,再說,你不是說秦峰已經觸犯了法律麼?我們就算除掉他,也是依法行事,又怎麼會令人齒冷心寒呢?法律的尊嚴是不容褻瀆的……”
蘇袖香暗自搖頭,道:“如果要依法辦事地話,我們就必須先審問他,再判決他,但若未經審判便執行判決的,我們豈不是也在踐踏法律的尊嚴?”
“對什非常人,就要用非常手段。”上司不欲再與蘇袖香多說,直接下令道:“我會派人來跟你接觸,送來新型藥品地。這是命令,務必認真執行!”
蘇袖香無奈地應了聲是,掛斷電話之後,她自語道:“非常人用非常手段?虛僞!當初雷帝殺人無數,你們不也是在派出一次十七人的行動小姐被雷帝全殲後,便停止了對雷帝的行動嗎?還不令不得輕易觸怒雷帝……也許……你們非得在碰個頭破血流之後,纔會認真對待唐飛的問題……”
……
……
連續三天,劇組地進展都很順利。而唐飛的日子過得也很愜意,每天拍拍室內戲,偶爾拍拍打戲,要嘛就是與探班的記者見見面,利有記者的笑和攝像機炒炒自己。
回到酒店後,若是蕭瑤精神好呢,便先陪蕭瑤胡天胡地一番,然後依次找李婷,嫣然癡纏一陣。如今唐飛的雙修功越發地深厚,一晚連御三女已是綽綽有餘。
蘇袖香這三天來總是有意無意地在闖進唐飛的視線之中,不過卻再也未曾與唐飛發生過什麼,唐飛已經知道,蘇袖香的住處就在唐飛他們房間的樓下,房號也弄得清清楚楚。也曾興起過夜襲蘇袖香,再品味她冰肌玉骨的銷魂滋味的念頭,但唐飛深明欲速則不達的道理,抑下了心頭邪火,等着蘇袖香動來找自己。
唐飛清楚,蘇袖香已經被他的*手法開啓了身體深處的慾望大門,於男女性事上將有着強烈的渴求,而普通男人又絕對無法給予蘇袖香那種快感,就算她想找別的男人代替,也是毫無用處。
這三日蘇袖香故作偶然地在唐飛而前出現時,雖然眼中沒有絲毫慾望的光芒,但那也是因爲她身體初創未愈,等她完全癒合了,慾望地火焰便會漸漸升騰起來,強烈到無法抑制。
到那個時候,蘇袖香就會發覺,自己已經完全離不開秦峰了,就算心還不屬於他,可是身體卻是一刻也離不開他了。
……
這一日,蘇袖香獨自呆在酒店房間裡,坐在牀上看着雜誌。
時間已是晚上八佔,方纔已經和唐飛在餐飲部大常裡見了一面。兩人表得都很自然,只有唐飛身邊地嫣然看着蘇袖香時,小臉上掛着一絲古怪的笑意。
從時間上推斷,唐飛現在應該已經和他的女人們開始每天的必須功課了,蘇袖香雖然有監視唐飛之責。但監視他和別有女人上牀,她暫時還沒有這種興趣。
門鈴忽然響了,蘇袖香皺皺眉頭,目光從雜誌上移開,覺得有些奇怪。
這個時候應該沒有人會來找她,按門鈴的會是誰呢?難道是唐飛那傢伙?
胡亂揣測着,蘇袖香來到房門前,透過貓眼看了看外面。只見門外邊站着一個戴着墨鏡,面色蒼白的年輕男子。
蘇袖手旁觀香到那男子之後,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一聲:‘來了……”
她認識這男子。這男子便是最這在局時相當火的“AV導演”戴小強,戴小強本來的外號是“X光眼”,是用來形容他那雙可以透視地眼睛的。但自從某個特警小隊傳出他曾經拍攝過**電影,而且在性取向上有着某種特殊的癖好後,他一下子就紅了。
不僅外號改成了“AV導演”,而且女人緣也變得出奇地好。但是男同志們便從此對他退避三舍,不但像洗澡,上廁所這種集體活動從此不再讓他參加,甚至絕不允許他在男同事面前脫下墨鏡。
這一來,戴小強幹脆破罐子破摔,從此洗澡進出女澡堂,上廁所也只進女廁所,和女同事們稱姐道妹,在內部地時候還塗脂抹粉,徹底顛覆了自己的形象。
而這次姐織上派自己來接近唐飛,也是出於戴小強的提議,戴小強認爲唐飛最大地弱點就是好色,想要監視唐飛的話,派出的特工必須是女同事,而且得有能讓唐飛看上眼的資格。
於是號稱秘局總部第一美女地自己,便被派了出來。誰知道還沒來得及施展手段讓唐飛對自己着迷,自己便反倒和無讓他佔了便宜。
現在見是戴小強來了,蘇袖香暗自搖頭,知道組織上便是派他來送藥的,有些無奈地打開了門,道:“你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來,不怕唐飛看到起疑?要知道,他雖然沒見過你,可他身邊的人卻是見過你。”
“怕什麼?”戴小強摘下墨鏡,飛了個媚眼兒,一甩用,的扭腰走進了房門。
進門之後,他用那雙透視着的在蘇袖香身上打量了一番,忽然捂嘴驚叫道:“呀,香香,你……你的身子讓人給破啦?”
蘇袖香一愣,知道戴小強能透視,還真不知道他連這都看得出來。
“亂看什麼?”她白了戴小強一眼,“還不快把眼鏡戴起來?”
戴小強一邊戴上墨鏡,一邊嘖嘖連嘆:“想不到總部第一美女,號稱‘亂看什麼?’她白了戴小強一眼,“還不快把眼鏡戴起來?”
戴小強一邊戴上墨鏡,一邊嘖嘖連嘆:“想不到總部第一美女,號稱‘永恆地冰霜’的香香,居然這麼快就有了男人了……”說着,他涎下臉,搓着手問道:“香香,我知道以你的條件,看上的男人肯定是最棒的。那個男人是誰?他棒嗎?身材好麼?弄得你舒服嗎?能不能介紹給我認識……”
蘇袖香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踢踏着走回臥房,一頭躺倒在牀上,道:“行了,別羅嗦了,這事兒你別再提,正煩着呢!說正事兒吧。”
聽蘇袖香提起正事,戴小強神情一整,道:“香香,我這次來。是奉組織命令,給你送藥來的。”
蘇袖香有氣無力地道:“知道了,藥呢?”
戴小強從口袋裡取出一個長方形的銀色扁平金屬盒,在盒子邊緣一按,那金屬盒的盒蓋緩緩打開,一個小小的託臺着一管無色透明的液體升了上來。
他將金屬盒放到桌子上,指着那管液體介紹道:“這是局裡新開發出來的神經型毒劑,代號‘神墮劑’。只要一毫升,便能毒死十頭鯨魚。這種藥無色無味,混入酒水,茶水,飲料之後根本嘗不出來。進入人體之後,五秋鍾便會毒發身亡,毒發時不會有任何徵兆,令中毒者防不勝防,而且死得毫無痛苦,同時這種藥也很安全,不會有空氣污染,中毒的死者也不會傳染毒素,並且現有的技術水平絕對驗不出這種毒劑,從中毒者地屍體上也無法驗出是否中毒身亡。“
蘇袖香皺眉看着那管毒劑,右手纖長地食指敲着自己光潔的膝蓋,緩緩說道:”上面的意思,是想讓我用這種毒劑打機會毒死唐飛?“
戴小強點了點頭,“上級認爲。唐飛非常好色。如果你肯用色相將唐飛誘到你房中,然後給他喝下下了毒的飲料,除掉唐飛便能萬無一失。”
蘇袖香嘆了口氣,“小強,你不覺得我們身爲阻止罪惡的執法人員,使用這種手段本身就是在犯罪嗎?”
戴小強有力微微一笑。取下墨鏡眨了眨眼,道:“我向上級提議對唐飛使美人計的時候,並沒有建議用暴力手段收割唐飛的生命。”
蘇袖香眼睛一亮,“這麼說,這次用毒殺唐飛,不是你的意思嘍?”她一直以爲,戴小強是對唐飛實施美人計的提議者,那麼這毒殺唐飛地計劃便也是戴小強提出來的,使美人計下毒,這種橋段在歷史上,已經上演過無數次了,便儘管有了許多前車之鑑,被美人計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吧!
可以說,對付好色的男人,美人計向來是最可能成功地不二法門。
但現在聽戴小強的意思,好像他並不贊成下毒害死唐飛。
戴小強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事實上,我曾向組織上極力建議不要觸怒唐飛,不要妄圖對他下手……可惜,組織上對我的意見並不採納,這一次組織上本來沒打算派我來送藥的,是我主動請求,才接了這個任務。”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嘴角浮出一抹嘲諷地微笑:“組織上以爲除掉唐飛,便可以天下太平,可是上面哪裡知道,唐飛不死還好,若是唐飛死了,才真是天下大亂!”
他當然不會忘記,唐飛身邊有已經白癡了但戰力仍在的戰神呂布,也不會忘記,除了呂布之外,還有三個危險度相當高的神。
而那晚與雷帝開戰之時,他那能力範圍二十分裡的透視眼,也看清了古偉,古定兩位老爺子漂浮在空中,抗擊雷帝的閃電時那魔神一般的身影。
後來便清楚地看到,那穿着古怪盔甲地兩個人在暴雨雷之中行走自如,一舉擊敗了陰神櫻子,擊殺了雷帝,白畢林,趙飛揚。
那穿着金黃盔甲的自然便是唐飛了,便戴小強並不清楚那穿着帶翅膀血紅盔甲的人是誰,但看那人的能力,絲毫不在神州六大天神任何一人之下。
所以可以想象,如果唐飛死了的話,那古偉,古定兩位能輕鬆對抗雷帝和白畢林合力的超級高手,加上那位穿着長翅膀的血紅盔甲的神秘人,再加上可以說現在已經受到唐飛及他身邊人控制的呂布,再加上宋慧智她們三個人造神……
這樣強大的力量,同時亂起來的放,那造成的破壞,將比神州六大天神更加恐怖!
戴小強清楚這些,但是他們若於無法對上級說明,這是他向劉玫當面許下的承諾——以他能透視人體結構的能力,又怎麼看不出來,那天陪他去秘局總部錄了口供,扮演受害者的劉玫,其實也是一個隱藏着極強力量的危險人物?
愚蠢的上級對強大的力量執着於“如果不能爲我所用,便一定要將其消滅”的頑固原則,卻不知道若是殺了一個唐飛的話,只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能毒殺唐飛?”事實上,蘇袖香心裡一萬個不願意殺唐飛,先別說讓一個執法者去下毒暗算超出了她的心理底線,單說唐飛是她今生第一個男人這一點,便已令她下不了手。
“上級的命令你能違背麼?”戴小強苦笑搖頭:“如果違背的話,恐怕我和你都會被扣上違抗命令的帽子,被行動小姐執行蒸發令了。”
“你是說……還是要下毒?”蘇袖香的心突地一跳。
戴小強嘴角浮出一抹詭的笑意:“毒是一定要下的,至於能不能毒死唐飛……呵呵,組織上還將有後續動作跟進,強攻也是一項備用方案,不知道當組織意織到踢上了一塊大鐵板之後,那些愚蠢的傢伙會不會清醒一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