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姑姑看着皇太后手上拿着的牙刷,奇怪地問:“這個是什麼東西啊?做什麼用的?”
皇太后把牙刷遞給蘭姑姑,叮囑道:“放在首飾盒裡,不許丟失。”蘭姑姑接過牙刷,不明白皇太后爲什麼說它難看還要珍而重之。但是她沒有問爲什麼,點點頭便往內室走去。
溫暖笑着說:“這個東西很容易做的,你要是喜歡,我可以給你做一堆!”跟皇太后說話,溫暖才覺得輕鬆點,不用經常想着用古語,可以信口拈來,現代的話語也能衝口而出。
“你做多少,哀家要多少。牙刷有了,牙膏你會做嗎?”皇太后打趣地問,對溫暖的聰明深感佩服。
“牙膏需要的化工用品太多,巧婦難爲無米之炊。不過放心吧,假以時日我會找到替代牙膏的東西,只是未必有牙膏這麼好使。”溫暖認真地說。對於研製任何東西,她都抱着熱誠,也十分的認真堅持。
皇太后讚賞地點點頭,“好,哀家期待那一天。你今天來找哀家,是有什麼事嗎?”
溫暖連忙端正神情說:“是的,我這一次來是有事情找你幫忙。”溫暖把李元的事情說了出來,並分析了其中的疑團,然後懇切地說:“希望你給我十天的時間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你是十王爺的皇嫂,相信你說話,十王爺是不會有意見的。”
皇太后沉思了一會,“你分析得也不無道理,其中確實有疑團。只是我們能想到,李家父子便想不到麼?”
“他們興許是想到的,但是忌憚十王爺的勢力,不敢逆命而爲,更怕前途盡毀,所以寧願娶青樓女子也要悔婚。其實這根本就是強扭的婚姻,怎麼可能會有幸福?”
“你想怎麼做?”皇太后看着溫暖問道。
溫暖早已經想好了,她胸有成竹地說:“只要你搞定十王爺,其餘的我就能弄個水落石出。”
“這麼有信心?”皇太后問道。
“沒信心就不進來找你了。雖然這個李元是不值得幫,明知道不喜歡也不敢反抗,爲了前途硬是要拋棄自己喜歡的女子。不過這個封建社會就是這樣,權力至上,男子入朝爲官便是身份的象徵,相對於官位,女人還真是可有可無啊!”溫暖不禁有些感慨。
“你來封建社會很久了嗎?這麼有感觸!”皇太后白了她一眼。
“書上都有寫好不好?還需要自己體驗嗎?”溫暖忽然多愁善感起來,“要是我再也回不去了,真不知道去哪裡找個男人來跟我過一輩子。這個男人要是娶幾個老婆或者***小蜜什麼的,我還是死了算了。”
“你還尋思着回去呢?別想了,不可能的。”皇太后笑了,“放心吧,姻緣天定,也許你會遇到一個真心對待你的男子。”
溫暖有些奇怪地問皇太后,“你也在二十一世紀穿過來的,你怎麼能忍受你的老公後宮裡有這麼多女人?你不吃醋嗎?”
“他自從有了我,就再不碰任何女子,哀家吃什麼醋啊?”皇太后想起亡夫還是一臉的幸福。
但是溫暖卻搖搖頭震驚地說:“天啊,這也太悽慘了。一宮的女人豈不是要孤獨終老?你們好狠的心啊!唉,打死也不能愛上皇帝啊。”
皇太后被她的言論弄得有些啼笑皆非,“什麼狠心啊?誰會願意把自己的男人給其他女人分享?這是很正常的心態。”
“是啊,很正常的心態啊。那宮中其他的妃子是不是也是這樣認爲呢?皇帝也是她們的男人啊?現在不止給你分享了,你還獨佔了,這不是狠心是什麼啊?”溫暖開始替那羣可憐的宮妃感到悲哀了。
皇太后有些微慍,“好了,再說我生氣了。”
溫暖閉嘴了,得罪了太后肯定是沒什麼好果子吃的,尤其現在還有求於人。頓了一會,她說:“好吧,愛情至上!”
皇太后看了她一眼,幽幽地說:“其實你說得也對,這些事情哀家之前一直不敢想。愛情不是至上,愛情是自私的,哀家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男人睡在其他女人的牀上,這感覺你沒試過,比死更難受。”
溫暖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先皇都死了,她這麼年輕就死了丈夫,和其他宮妃一起守寡了,恩怨也早一筆勾銷,她不應該再提了,“對不起,我不該說這些事情,畢竟人都不在了,再說有什麼意思?”
皇太后看着溫暖尖尖的臉頰,想起 寒軒對她的特別,假若她猜得沒錯,那傻小子應該是對溫暖有些好感了,但是也註定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溫暖對他並無特別感情,她嘆息一聲,“哀家並無怪罪你的意思,只是在這個世界呆得久了,很多事情都會當成是理所當然,忘記了自己在前一輩子的堅持。你去吧,至於十王爺那裡,哀家會爲你擺平,哀家向你保證,十天之內,他不會向李家施壓!”
“好,太謝謝您了!”溫暖歡喜地站起來,今天的血總算沒有白流,“那我先走了,對了,您有沒有什麼信物這樣的東西給我一個,我要去李家見李大人和李元,貿貿然去只怕他們不會見我。但要是有太后您的信物,那就不一樣了。”
“小狐狸!”皇太后戳了她額頭一下,然後從衣襟裡掏出自己的一個玉佩,“此乃先皇送給哀家的玉佩,現在就轉送給你,這玉佩你一拿出來,如哀家親臨,好生戴好,別丟失了。”
“這麼貴重?而且還是先皇留給您的東西,這,這有些不大好吧!”溫暖看着這一塊晶瑩的玉佩,是上好的翡翠,晶瑩剔透,翠綠非凡。
“先皇送給哀家的東西多不勝數,算不得名貴,你拿去吧。”皇太后環視着這屋子裡東西,大都是先皇送的。
“那我先拿去,這事情一完,我就立馬還給您!”溫暖把玉佩綁在脖子上,這樣就不怕丟失了。
“隨便你吧。”皇太后看了一下她的腳,又說,“你現在傷了,出宮不方便,哀家讓人送你出去吧。”
溫暖動了動傷了的腳,其實也不是很疼,她說:“不用了,我能自己走。那皇太后,我走了,拜拜!”溫暖試着走了幾步,行動雖然不便,但要走出去也沒問題。
“逞強!”皇太后嗔怪地白了她一眼。
“非也非也,我並非雙腳都傷了,這點路程,我還是應付得來,既然應付得來,何需別人幫忙?自己的事情還是自己做的好。”溫暖頑皮地笑了,半古半白地說了一句,然 後便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