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這麼嚴重的事情,然而歐澤逸這邊,居然沒有任何的動靜,像是根本就不在意一樣,不管外面再怎麼報道,他依舊坐着自己的事情。
這次的事件,應該是那個人做的吧,目的無非是讓他忙於應付這件事從而忽略其他的,這點伎倆,他還不至於真的上當,所以他就這麼等着,等着對方的下一步動作。
“不着急?”阿澤問正在一本正經地跟他彙報情況的弟弟。
歐澤逸皺眉,“大哥,我跟你商量在南非那邊競標的事情,十幾億的項目你能不能認真點?”
阿澤聳肩,“我說的是你不着急結婚麼?你以爲我在說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麼?
“不管你說的是什麼,說明你現在真的分神了。”歐澤逸淡然地說着,“我現在可以跟你商量公事,說明一切已經安排好了,所以你就不要擔心了。”
阿澤微微仰靠在椅背上,“你說的是哪件事?”
“所有的事情!”歐澤逸合上文件,“既然你都沒有心思聽我說話,那麼我們就來談談‘私’事吧。”
“什麼‘私’事?”
“把你無影堂的管理權讓給我幾天,”歐澤逸傾身向他,“可以麼?”
阿澤聳肩,“反正內部的人都認識你,我讓他們聽候你的調遣就是了,當然,我也會雖然等候你的命令。”最後一句話,歐澤逸帶着濃濃的玩笑意味。
歐澤逸沒有心思跟他開玩笑,“你就不必了,好好的保護着家人就好了。”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哥,能不能不要把我排除在外?”
“既然這樣,那麼我問你一件事。”
“你問!”
“昕昕去哪裡了,我路過她辦公室的時候好像沒有見到她。”歐澤逸彷彿是漫不經心地問着。
“你們不是最親近麼?她去哪裡,不是應該會最先告訴你麼?”阿澤的聲音裡帶着一點醋意。
“她最喜歡的人是你纔對吧?”歐澤逸一臉的鄙視,明顯覺得大哥是來炫耀的。
阿澤站起身,“既然你都這麼認爲了,那麼我去找找她,不然太對不起你的這一場醋意了。”說完,從辦公椅上站起來,順手拿起自己的外套,緩緩地走出辦公室。
他們正在說着正緊的事情,突然牽扯到昕昕,歐澤逸是肯定有用意的,至於昕昕會去哪裡,阿澤大概知道可能是跟藍銳有關,而藍銳是敵是友,他們還太清楚,所以也許這裡面有什麼貓膩。
昕昕是接到藍銳的電話纔過去的,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說,所以讓她來一趟他的工作室。
在‘門’口,昕昕敲了敲‘門’。
“進來!”是藍銳的聲音,似乎是悠閒。
昕昕推‘門’過去,發現藍銳正在畫畫,是一副水彩,畫的是一個人物,而且是昕昕。
畫面上,她站在陽光下,笑得像是盛夏的陽光,明媚得耀眼。
“你找我?”昕昕無視他的畫,徑自走到他的身邊。
“喜歡麼?”藍銳柔和地說着,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
“爲什麼畫我?”
“因爲我喜歡你。”藍銳靜靜地說着,“最好的畫,是遵從自己內心畫出來的,自從認識你之後,我就再也不畫人物了,雖然那是我最拿手的,不過,今天是一個例外,我想遵從我內心一次。”
“所以你讓我來,是想讓我作爲模特?”昕昕的想法很單純。
藍銳笑了笑,仰起頭,認真地看着昕昕,“爲什麼呢?爲什麼明明是我認識你的時間比較長,明明是我跟你相處的久,爲什麼你會喜歡席天承?爲什麼我們之間什麼矛盾也沒有,你對我的態度卻像是一個陌生人,爲什麼呢?”
“……”昕昕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段時間,她心裡想的都是怎麼忘記席天承,想的都是這麼完成服裝比賽,想着怎麼讓自己成長,但是卻一直忽略了藍銳,她忘記了他還一直在等待着他。
“你不必內疚,”藍銳輕笑着,“我想說的是,幸好你沒有愛上我。”
“爲什麼這麼說?”
藍銳看了看時間,“你去我臥室裡等着,一會兒不管聽到了什麼,都不要出來,也不要發出任何聲音,除非你不要命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昕昕不懂。
“聽完你自然會懂的!”
昕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她的心裡,藍銳就是一個普通的畫家,所以根本就沒有多想,也不覺得他有多複雜,心裡,只有對他的內疚,從小到大,好像他一直都在爲她付出,而她,似乎根本就不領情啊。
他的臥室不大,只有一張‘牀’,一個書桌,而‘牀’頭,反正一組照片,照片上,是年紀尚且年幼的藍銳,而他身邊似乎是他的父母,父親是一個國外人,而他的母親,昕昕雖然沒有見過的,但是也絕對認識。
她是曾經著名的珠寶設計師萊娜!
但是萊娜不是喜歡歐慕瑄,但是後來被歐慕瑄拒絕,所以跳樓自殺了麼?
聽說萊娜有多很多男人,也跟很多男人有過孩子,難道藍銳也是其中之一?
可是爲什麼藍銳在長相上跟他的父母完全不同?
也許……這也不一定是他的父母,也許只是對他有恩的人,如果藍銳是萊娜的兒子,那麼他接近她的目的,是爲了利用她麼?那麼他說多的喜歡,還有他爲她的付出……都是假的?
而在昕昕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做的時候,外面,似乎有人進來!
昕昕立刻脫掉自己的鞋子,將耳朵貼到‘門’口,藍銳說的,只要聽着,就會知道事情的真實情況。
“還在畫畫?”是一個陌生的聲音,帶着一點冰冷,說得別有用心,“不過我很好奇,你這麼努力的畫畫,到底是因爲個人喜歡,還是爲了在懷念我們的父親?”
“那是你的父親,不是我的!”藍銳說得很無情。
“有些事,不管你承不承認,都是事實,”男人冷笑,“就算不是同一個母親,但是我們畢竟都是父親的孩子。”
“隨便你怎麼認爲!”說完,藍銳繼續畫自己的話,像是從來不在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