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佳濘想要掙脫,可是身體根本無法移動!
眼看男人的手就要伸過來了,而這時,一道寒光閃過,男人突然收回手,躺在地上痛苦地叫着,像是被什麼蟄了一下,而他的手,迅速的腫了起來,並漸漸向胳膊出蔓延!
這是一種毒!
顧佳濘瞬間看到了希望,然而還沒找到蘇言在哪裡,身體便被一直胳膊緊緊的攔住,那是一個有力的臂彎,是專屬於顧佳濘的溫暖的港灣。
“醫生?”
蘇言來不及回答,便覺得身後有人攻了過來,一把將顧佳濘橫抱起,藉着一旁枯樹的樹幹騰空而起,躲過了女人的攻擊,而女人不過是拳頭而已,居然將這個樹幹都打倒了。
這樣的力道……
她還是人麼!?
“醫生!”顧佳濘抱着他的脖頸。
“不要小看我!”蘇言衝顧佳濘挑挑眉,雙手抱着顧佳濘,他還有腳,而對方不過是身高不足一米五的小矮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女人再次攻了過來,蘇言伸腳迎了上去!
嘭!
雙方在空中交匯,蘇言用了八分的力,而女人只是後退了一步,看樣子,並無大礙,而蘇言也真實的感覺到,這個人的力道究竟有多大!
女人用沒有眼瞼的眸子看了看蘇言,似乎是確定了什麼,轉身跑着離開,那速度,詭異的快!
這裡……都是什麼地方,又都是什麼人?
顧佳濘在周圍看了看,發現這裡的人,要麼是身體髒兮兮的路人,要麼是身體有殘疾的人,尤其是那些在街角站着拉客的,很多都是身體不健全的!
在繁華的背後,這裡,格外的蒼涼!
像是地獄一般,而這些人,都像是地獄裡的魔鬼!
顧佳濘背後一陣陰冷,“醫生,我們走吧!”
“嗯!”蘇言抱着她,轉身走進小巷,他對這裡的地形不熟悉,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原路返回。
只是,因爲是深夜,這裡的小巷又黑又長,似乎沒有盡頭一樣!
來的時候,他一直跟在他們的背後,所以並不是很在意路,但是慢慢走的話……應該可以走出去吧?
“醫生,你怎麼來的那麼及時?”顧佳濘很好奇,“你不是去追那個身影去了嗎?”
“都消失了那麼久了,追也沒有用!”蘇言悠閒地說着。
“那你還去追!?”顧佳濘提高聲音。
“如果我不去追,你也沒機會被人抓走不是麼?”蘇言的聲音裡帶着一絲的淡笑。
然而在顧佳濘的耳朵裡,這分明就是嘲笑!
“你是故意讓我被抓走的?”如果是,顧佳濘決定讓他睡一週的沙發。
蘇言笑了笑,“我們剛進來的時候,我就注意到有人再跟着我們,而那個身影,多半是爲了引開我而已。”
“所以從我被帶走開始,你就一直跟在我身後?”
蘇言點頭,他豈是那麼粗心的人?大晚上的把自己老婆一個人留在那麼黑暗的地方而去追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那你爲什麼不早點出現?”
蘇言很惡趣味地笑了笑,“我想知道,你值多少錢。”
“蘇言!?”顧佳濘真的怒了,但是她的四肢軟綿綿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力氣。
蘇言忍不住笑出聲音,“都一把年紀了,還挺值錢的!”
“你特麼的給我閉嘴!”如果手還可以用力的話,顧佳濘真想一巴掌打過去,“你再這麼惡趣味我就讓你睡一週……不,睡一個月的沙發!”
蘇言輕鬆一笑,“等我們什麼時候走出去,你再說這句話也不晚。”
顧佳濘一愣,看着周圍的黑暗,“我們……出不去了麼?”
蘇言點點頭,“好像是的!”
“你不記得路了嗎?”
“記得,但是很明顯,我的記憶是錯誤的。”蘇言似乎並不擔心。
“那怎麼辦?”
“這裡光線太暗,路又太長,想要出去真的不容易,”蘇言一邊走一邊說着,“你聽說過鬼打牆麼?”
“你是說我們遇到了……那個?”顧佳濘不敢把那個“鬼”字說出口。
蘇言笑了笑,“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鬼。”
“那你說……鬼打牆!”顧佳濘下意識地往蘇言的懷裡縮了縮。
“鬼打牆不是說我們遇到了鬼,而是夜晚天太黑,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模糊,所以總是在一個地方打轉!”蘇言淡聲地跟她解釋,“你沒事也多看看書,別總是關注一些八卦!”
“你就是我的百科全書!”顧佳濘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不過,轉而又泄氣了,“我們要怎麼出去啊?”
“要麼憑藉我的能力走出去,要麼……我們就只能等到天亮了!”蘇言很無奈。
“我們不能打電話向我姐夫求救麼?”
“我出門沒帶手機!”蘇言說了謊,他纔不要打電話呢,求救什麼的,多沒面子啊,而且,歐慕瑄來了,誰來保護葉芊沫跟昕昕呢?
反正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那個地方太詭異了,明天見到秦安的話,一定要問問清楚了。
顧佳濘靠在蘇言的懷裡,“醫生,反正我也走不去了,不如歇歇吧?”
“你這麼輕,我還抱得動!”蘇言一邊說,一邊往前走着,“你全身無力,還是閉着眼睛多休息一下吧?”
“哦,對了,我爲什麼會這樣?”顧佳濘覺得蘇言沒有第一時間解決她身上的傷,一定是沒事的。
“一種最低劣的迷藥,讓人全身無力,不過藥力也只能持續幾個小時而已,過後就沒事了。”蘇言若聞一下便知道那是什麼了。
只是這些藥粉,只有在東南亞纔會有,這些貧民們是從哪裡弄來的?難道他們都不是本地人?可是看他們的穿着和樣子,並不像是外來的。
這個地方,存在太多疑問了。
那個女人,有那麼好的伸手,周圍的人居然都不好奇,像是已經麻木了一般,看到他們這樣打鬥,那些人居然依舊做着自己的事情,連多看他們一眼都沒有。
一個女人,一拳打倒了一顆手臂粗細的樹幹,這件事,其他人居然沒有人的反應,就算他們已經見慣了,那麼爲何對於他這個入侵者,他們也同樣面無表情呢?
太奇怪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