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有點多,所以身體疲倦,所以起牀的時間有點晚。
溫益朗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直接忽略到了早飯,可以開始午飯了,不過頭昏目眩,沒有什麼胃口,就懶懶半閉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而白天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白死不活的樣子。
“很難受?”白天皺眉。
“不好受!”胃裡一陣翻騰,想吐!
“想吃什麼?”
“牙酸,什麼也吃不下!”溫益朗懶懶地回答。
“那你想做什麼?”
溫益朗伸出雙臂,“過來,抱抱!”
“……”白天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妖孽,不要太過分!”
“真的好難受,”溫益朗固執顧不肯放下雙臂,“感覺天旋地轉的,想要抓住點什麼,這樣比較有安全感!”
人在無助的時候,的確是想要找一個依靠,這點,白天知道,以前她也被打過,失血過多,躺在哪裡,閉着眼睛的時候,身體彷彿墜入了無止境的深淵,只要有人抓住他,那感覺就會好很多。
於是,白天走過去,脫了鞋子,在他身邊躺下來,伸手,抱住他的腰,“閉眼睡覺。”
抱着她的身體,頓時覺得全世界都是溫暖的,原本是想要睡覺的,可是大腦卻無比的清醒,他抱過很多女人,可是基本上都沒有什麼感覺,抱她們,也無非是爲了解決身體需求。
但是現在,同樣是抱着女人,他內心,卻沒有任何骯髒的念頭,只想這麼靜靜地抱着,緊緊地抱着,捨不得放手,那種莫名的溫暖讓他眼睛酸酸了,有多久了,這種溫暖到讓他想要哭的感覺,有多久沒有感受到過了?
脣角,斜起一抹滿足的笑意,溫益朗就這麼抱着她,閉着眼睛,但大腦是清醒的,什麼也不想,只靜靜地聽着她的呼吸,感受着他的溫暖,就這麼一直……一直的持續下去。
白天被他抱着,聽到他均勻的呼吸,以爲睡着了,於是,頭小心翼翼地在他懷裡磨蹭了幾下,微微的感嘆,“如果你不是花花公子該多好。”這樣,她就會允許自己再靠近他一點。
“好在哪裡?”溫益朗靜靜地接話。
他沒睡?白天驚愕了一秒,之後想要盡力掙扎出他的懷抱,然而卻被溫益朗的雙臂死死的摁住,不讓她都隨便亂動!
“你不是睡了麼?”掙脫不了,白天只好認命。
“醒了!”
“你的睡眠真短!”這還沒幾分鐘吧?
“不要轉移話題,”溫益朗靜靜地閉着眼睛,“如果我不是花花公子,你會怎樣?”
“會少鄙視你一點!”白天冷哼哼地說着。
“那如果從今天起,我願意浪子回頭,做一個老老實實的男人呢?”
“浪子回頭依舊是浪子,我不相信一個人可以改掉他的本性!”白天回答得很脆利落,“所以,你還是不要做這種無意義的假設了。”
“這麼說,我真的沒有一點機會了?”溫益朗睜開眼睛,靜靜地看着前方,“真的就沒有一點走進你心裡的機會?”
“我不會在相信愛情這種東西了,”白天冷冷地回答着,“更不會相信你。”
“爲什麼?”
“背叛這種事情,遇到一次,就夠了!”
溫益朗微微怔了幾秒,之後,又輕輕地拍着她的脊背,“我會讓你相信的,也會走進你的心裡。”
“你……”
“不要試圖掙扎!”溫益朗打斷她的話,“我相信,總有一天,我可以征服你!”
“不自量力!”
“我們拭目以待!”追女生這點,溫益朗很自信,他相信,以他的魅力,任何女人都會臣服的。
白天離開他的懷抱,“既然不難受了就給我起來吃飯!”
溫益朗重新懶懶地閉着眼睛,“去把飯端過來餵我!”
“……”這個混蛋……
“我頭還是很暈,要麼就讓我餓死,要麼就餵我吃飯。”
這是威脅麼?是麼?
不過看到他的臉色的確蒼白,這麼虛弱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的,於是只好去樓下把自己買來的粥給他熱一下端過來。
鹹的,而且裡面有豬肝!
只聞到氣味,溫益朗就失去了食慾,怎麼她總是拿他最不喜歡吃的東西啊!
“起來,喝粥!”
“能不能換一種?”
“西紅柿雞蛋湯?”
“喝粥!”溫益朗利落地坐起來,然而濃重的豬肝味再加上一陣頭暈目眩,讓他的胃一陣翻騰,還好胃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了,不然一定又要吐了。
“想吐?”白天看着他捂着嘴,難受的樣子。
“沒事!”溫益朗忍了忍,靠在牀頭。
“來,吃一口!”白天將一勺粥放進他的口中。
溫益朗平靜地吃下去,但是這種味道,讓他實在有些反胃,“能不能只吃一口?”
“不能!”說着,白天又餵了他一口。
雖然嘴上說不要,但是溫益朗還是張口又吃了一口,忍住噁心,將粥艱難地吞下去。
“多吃點,我一會兒要去彩排了,晚上可能會晚一點回來。”白天一邊喂他一邊漫不經心地說着。
“你的意思是,要餓我一天?”溫益朗相當的不滿意,他是需要照顧的好不好?
“我會把外賣的單子放在你牀頭,餓了你可以叫外賣,實在不行,我可以給你叫個鐘點工,晚上來這裡準時餵你吃飯。”
“算了,反正我也沒什麼胃口。”溫益朗有些失落,雖然工作是正經事,但是爲什麼他那麼希望她能爲了他捨棄一下工作呢?雖然這種想法不太正確,但……
白天沒有說話,只一口一口地喂他吃飯,她想過不去排練,但是溫益朗是她什麼人麼?爲什麼她要爲他放棄工作?所以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去工作。
空間,安靜得一時沒有話,溫益朗一口一口地吃着她喂的粥,突然感覺,他們就像是鬧彆扭的小夫妻一樣,唔,也很有意思嘛。
“你覺得我們現在像什麼?”溫益朗興致勃勃地問。
白天看了看他的樣子,再看看自己,頓悟了,“你像是正在坐月子的產婦,而我是伺候月子的老媽子!”
“……”他們的思想……果然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