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應該是的,小的也很久沒踏入過大小姐的院子。但是種子是前天才種下的,怎麼可能一下子長了出來?”
王管家發出質疑的聲音,花夢詩在氣術上有所成就,現在都是二級即凌霄級的氣術師了。她的見識會比二姨娘多一些。
但是花夢詩也對着千日紅搖頭,“這種草我也不認識,不如管家先拿去藥材店看看,替她給賣了……等我們瞭解多一些之後再行動吧。”
二姨娘也覺得女兒說得有理,便讓王管家速速去將那藥草給賣了。
王管家懷裡揣着那棵藥草,越想越奇怪,爲什麼大小姐要讓他替她賣掉藥草呢?不過花家嫡女老是往外走動,倒也真的不太方便罷。
最後王管家將一萬五千兩銀票交到了花棲月的手上,兩個丫頭驚得瞪大眼睛久久回不過神來。
花棲月倒只是淡淡地看了王管家一眼,再也沒有說什麼,然而她的眼底卻閃過一縷冰冷的光芒。
就這樣,花棲月解決了謝禮的錢。
花棲月倒是叮囑她們一番,如果有人問起,就說這種子是在榮福寺的一個神秘和尚給的。
“小姐,你到底在哪裡得到這種種子呀?我們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呢?”綠心好奇地問花棲月。
花棲月將銀票交給了幽水,讓她和家丁去買謝禮給周家送去,“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幽水微微一笑,“大小姐的秘密,自然不能那麼快透露的,綠心,你也不要多問了。”
綠心頷首,而花棲月則躺下來,靜靜地閉上了美眸,不用多久,她就可以帶回自己的兒子了。
天賜,竟然被那賤婦給毒啞了,惠真公主,周智成!你們等着吧,今世重生,我不會再讓你們高枕無憂了!
一個時辰之後,天賜被幽水帶回來了,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心神不寧的花棲月猛然回首,對上了那張熟悉的小臉。
午後的陽光毒辣地打了下來,千日紅卻越發的嬌豔動人,琉璃碧瓦流光溢彩,可是花棲月看到那張瘦黑的滿是傷痕的小臉,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如此陰沉而黑暗。
小天賜被幽水帶進來,擡着頭,怯怯地看了一眼花棲月,又怯怯地害怕地低下頭去。
天賜的一雙白嫩的小手,亦佈滿道道驚心觸目的血痕,短短几天不見,他竟然被虐待成這個樣子!
臉上的抓痕猙獰不已,將那張圓潤粉嫩的小臉全部都毀掉,花棲月看着兒子那單薄得一陣風都能吹走的身子,指甲緊緊地掐入了手心裡!
“大小姐,這孩子恁可憐的,叫周天賜,聽說被新來的侍女虐待成這樣。雖然那侍女被亂棍打死,但是這孩子的傷……”
幽水一臉惋惜,覺得小天賜的臉,好象不能恢復了。
花棲月冷冷一笑,天賜臉上的傷,是新來的侍女抓成這樣?只怕這只不過是一套說辭而已!
曾可愛活潑的兒子,如今已成爲了一個風中弱兒,所有的天真都不見了,臉上露出的是與年齡極不相符的驚惶與畏懼。
花棲月只覺得心一陣陣撕裂地痛起來,恨自己不夠強大,沒能好好保護她的天賜!
花棲月眼底波瀾暗涌,愛恨交纏,綠心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由得驚心叫道,“小姐,你怎麼了?”
花棲月再次回神,扯扯嘴角勉強一笑,“沒什麼,你……叫天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