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還有變化,因爲你的緣故,天獄並未建成。”趙豐陽指向了張昊,若不是張昊的誕生,引起了後來的變數,天獄也就在地球天建成了。
“呃……這關我什麼事?”
張昊鬱悶了,此事牽扯太多,難怪趙豐陽對他的敵意這麼強,不僅是因爲他把人家女兒睡了,還有這些恩怨,也算在了他的頭上。
“那崑崙之人,與張君清有了情緣,因爲你的出生,但不知爲何,你反被追殺,天獄被這岔子耽擱了,崑崙之人消失不見,其餘人也返回了三十三天。”趙豐陽說道,具體什麼原因,他們也不知道。
張昊聞言,隱約明白了大概內容,他聽明鸞說過,當初釋羅漢護送他,被一羣崑崙之人追殺,衆多妖魔鬼怪也來湊熱鬧,釋羅漢大戰衆人,最終身亡,那羣崑崙之人隨後就趕到,不過現在看來,那羣人並非全是崑崙,有崑崙之人,也有三十三天之人,或許還有別的什麼人,皆被誤認爲是崑崙。
不過那羣人隨後才趕到,顯然是在途中被阻擋了,釋羅漢護送他先一步逃走,卻被湊熱鬧的妖魔鬼怪盯上了。
而此事必然關係重大,甚至影響到了崑崙之人的決策,以至於沒建成天獄,但他的身世到底是爲什麼,居然可以牽扯這麼多事?
“劉溫當初在做什麼?”
張昊突然問道,他聽明鸞說,劉溫沒有參與此事,但現在看來,元陽道主被淘汰出局,那麼以劉溫的心志,天地唯我獨尊,就這麼輕易把地球天代表的位置,讓武空明得到了。
“劉溫的真身成謎,一心忙於自己的事,自顧不暇,當初正在閉關,此事只有老祖作爲代表,知道內幕,連元陽道主也不知道,至於東皇初入大羅之境,知道也不多,不過嘛……”
話到這裡,趙豐陽頓了頓,說着:“西方血族,他們曾接到魔域的傳令,參與了此事,應該知道一些。”
“魔域?這又什麼地方?或是什麼組織?”張昊越聽越鬱悶,貌似牽扯得也太多了吧。
趙豐陽繼續說道:“亙古魔域也算是在三十三天之內,是妖魔鬼怪聚集的地界,血族的血統是傳自魔域,三十三天之間皆互有聯繫,而魔域是衆多地界的敵人,三十三天聯手對抗崑崙,魔域也少不了湊熱鬧。”
聽到這話,張昊恍然大悟,感情這個魔域,就是三十三的妖魔鬼怪啊。
趙豐陽又對女兒說道:“冰彥,雷界正法本就屬於仙族,仙道以雷法爲萬法之首,老祖在暗中佈局,讓張正心牽扯因果,但世事無常,因果難料,讓張昊也涉入其中,縱然得了雷界正法,卻是……哎……”
趙豐陽嘆了嘆氣,張昊則是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武空明在佈局,讓趙冰彥拜了張正心爲師,這事卻陰錯陽差便宜了他,果然是人算不如天算。
但仔細想來,武空明的佈局不簡單啊,趙豐陽與仙女相戀是武空明促成,現在的雷界正法,也是武空明引導,這擺明了是要與三十三天牽扯一縷因果。
不過再一想,他順江飄下到了安陽縣,這塊地盤也不簡單,乃是紫極暈之地,引得各方勢力聚集,他纔有緣與趙冰彥好上,還有陳美舒和宋靜怡,兩女的老家也是此地,而他在此崛起,沾了三女的貴氣,與各方勢力牽扯,這是巧合?還是誰人佈局的因果?
“冰彥,我不是一個好父親,連自己的妻子都守不住,讓你從小就沒有了母親,但終有一天,我會修成天人,踏上三十三天,找回漓兒。”
趙豐陽的語氣帶着幾分感傷,目光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張昊,這意思不言而喻,張昊與崑崙之人沾邊,趙豐陽對張昊有很深的敵意,但因爲女兒,不得不容忍了張昊。
談話完,趙豐陽也沒有多言,念頭退去。
夜深人靜的校園,長椅上,張昊兩人也睜開眼,趙冰彥的美眸已經溼潤了。
“……”張昊默然無言,知道趙冰彥心緒難過,趙豐陽的際遇也是玄奇,與三十三天的仙女相戀,仙女被帶走了,趙豐陽一心修行要殺上三十三天找回仙女,這橋段怎麼感覺有點狗血。
但他也是鬱悶,自己不但牽扯崑崙,還在三十三天到處是敵人,實在有點前途渺茫啊!
“冰彥,好了好了,不想這些煩心的事。”
張昊安慰的趙冰彥,把美人兒摟在懷裡,這些事確實太煩心,他也懶得多想。
“嗯!”趙冰彥柔柔的點頭,在張昊懷裡擦了擦淚水,卻突然問道:“老公,如果有一天我們去了三十三天,我們會分開麼?”
“呃……”
張昊愣了一下,立馬反應了過來,心裡多了幾分沉重,事情牽扯太多了,很多東西身不由己,但接着又淡然一笑,“崑崙與三十三天的恩怨,這關我們什麼事,更何況我們也沒去三十三天,即便真的去了,只要我們心繫彼此,就算有天大的阻礙,我們也可以一起把天抹平了。”
“嘻嘻,把天抹平了,老公好厲害哦!”趙冰彥被逗樂了,展顏一笑,心緒豁然開朗。
“好了好了,我們回去吧。”張昊說着,牽起趙冰彥的芊芊玉手,一起出了校園。
繁華喧囂的大都市,夜深了安靜下來,柔和的霓虹燈光,褪去了白天的吵鬧,一陣陣涼風掠過,漫步在大街上,卻是別有一番趣味。
閒逛了一會兒,趙冰彥開車陪張昊回酒店,已經凌晨時分。
宋靜怡白天陪母親遊玩,傍晚就回來了,這會兒已經入睡,趙冰彥俏臉狡黠,又想跟張昊那啥,張昊心裡癢癢的,當然也想了,但他可沒敢亂來,在酒店裡偷腥,這也太荒唐了。
不過這麼晚了,趙冰彥也沒回去,就在酒店住下,和宋靜怡睡一個房間,張昊獨自睡一個房間。
第二天,準時起牀晨練,這是每天的必修課,張昊安排了一下行程,拜訪宋家和趙家就算是完了,宋靜怡要陪母親幾天,今天的行程是一起去白雲觀。
宋母也一大早就過來,還有周外公家也來了,聽說要去白雲觀遊玩,一家人都跟着一起,也去白雲觀上注清香,拜拜神仙求平安。
白雲觀位於京都西城區,乃是全真教龍門派的祖庭,王重陽開創全真教,有七位真傳弟子,稱爲全真七子,這七人又各自傳道,延續了全真七派,龍門派就是其中之一,祖師爺是丘處機。
當年,成吉思汗爲求長生不老之術,信奉了道教,冊封全真教爲天下玄門正宗之首,此地原名天長觀,建於唐代,後來改建,改名爲太極宮,成吉思汗冊封丘處機爲天下玄門教主,執掌太極宮,道號長春真人,此地也改名爲長春宮。
丘處機的弟子尹志平,道號清和真人,全真教第六代教主,在長春宮旁邊建立道觀,名曰白雲觀,後來長春觀毀於戰亂,只剩下白雲觀,如今成爲了道教之首。
白雲觀的香火鼎盛,香客們來來往往,全真教傳承了一千多年,如今白雲觀裡的很多東西,都已經是文物了,其中最著名有三大鎮觀之寶,分別是明版《正統道藏》,唐石雕老子坐像,以及法家趙孟頫的《鬆雪道德經》石刻和《陰符經》附刻。
仔細說來,張昊的一元道觀,也收藏了古本版《中華道藏》,當初在安陽縣,他修行圓滿,陸子旭爲他造勢,請來張栩麟,贈送給他這套道藏,價值不在白雲觀這套之下。
不過張昊和衆人一起遊覽白雲觀,衆人上香作揖,看着香客們熱鬧,張昊心裡卻是另有一番感慨。
想想他自己,也塑了金身神位,在道觀裡被人膜拜,而全真教王重陽,提出陽神境界,著書立說,完善了道教修行的體系,他如今已是無漏真仙,與陽神只差一步之遙。
還有逛到各個殿堂,讓張昊感慨萬千,例如靈官殿,侍奉王靈官,王靈官爲道教第一護法天神,相傳火眼金睛就是王靈官所有,然而他身邊的明鸞就有火眼金睛,又例如呂祖殿,呂洞賓的純陽仙劍就在他手裡,還有雷祖殿、真武殿等等。
似乎在這裡逛一圈,張昊就覺得與這些傳說中的神仙,是如此的觸手可及,貌似大家就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再看看香客們,這才恍然反應過來,他如今就是神仙了。
逛完了白雲觀,時間還很多,這裡距離天安門也很近,大家又去了天安門,然後去了故宮,值得一提的是,張昊還專門去看故宮裡鬧鬼的地方。
據傳故宮裡怨戾之氣深重,經常出現怪事,特別是下雨天,有宮女的鬼影出現,專家解釋此現象,說是宮牆裡四氧化三鐵,有電磁效應,下雨天有雷電,錄下了宮女的身影,遇到有雷雨通了電,又顯形了出來。
張昊查看了此地,確實風水格局有學問,陰陽氣場變化玄妙,但氣象陽剛,陰陽工整,絕對沒有怨戾之氣,至於鬧鬼的怪事,他沒親眼所見,只道聽途說,也不能辨別是真是假,不敢妄下定論。
遊玩了一整天,大家吃了晚飯才各自回去,張昊也跟兩女商量着正事,明天就是與許老鬼約定的時期,他有意結交隱士,重新主持聚仙會。
不過仙友聚會,一切順其自然,逍遙世外,交流論道,也沒必要刻意籌備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張昊帶着兩女,徑直去拜訪許老鬼。
(白雲觀是現在的道教之首,多多少少寫一下吧,大家不要噴我水字數,我儘量簡略了,馬上就是隱士的聚仙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