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哥哥,占卜到乾卦,正好與道統相合,應該是吉兆,你怎麼臉色不好?”
明鸞一直陪伴在張昊旁邊,張昊明悟人王道理,人君之象,君子爲龍,易卦之首位,乾元大哉,但張昊卻是一臉的凝重,顯然不是什麼好兆頭。
“我以易學入道,人王乘龍,皇帝壽昌,卻佔得乾龍卦象,然而我正在九四爻位,我領悟的運脈秘術也位居九四,象曰,或躍在淵,此爲乾龍之劫,或是一躍而上,升爲九五飛龍在天,或是墮入深淵,一蹶不起。”
張昊心意通明,此次行事,他並未看到一躍飛天的際遇,反而是落入凡俗的兇險。
“昊哥哥,如果……”明鸞反應過來,有些欲言又止,她不想讓張昊冒險。
張昊卻是淡然一笑,知道了兇險,心意反而更加堅定,說道:“占卦問天是爲了求證未知,未知無論是兇吉,皆爲有知,既然已經知道,便無可懼怕,而人君者,有所爲,有所不爲,明知山有險,偏向虎山行,此爲大勇,就算落入凡俗又何懼,我本一介凡人,大不了我再從頭來過,切勿多言,動搖了自心,這是出行前的大忌。”
“嗯,知道了。”明鸞乖巧的點頭,沒再多言,心裡對張昊更加的仰慕依戀,或許只有在這種關鍵的時刻,才能看出一個人真正的品格,張昊是人君乾龍,大勇氣,大智慧,大毅力,大堅定,明知兇險也毫不畏懼。
“丫頭,別這麼悲觀,縱意在仙凡之間,何嘗不是一種樂趣,剛纔閉關完,咱們樂樂,呵呵!”
張昊一臉的樂笑,抱起明鸞就往房裡去了,不過想到這小院裡也沒外人,何必去房裡呢,張昊掀開明鸞的和服就要做那啥,明鸞嚇了一跳,小臉羞得緋紅,但少女的心兒欣歡,柔柔迎合着情哥哥。
魚水之合,陰陽交泰,不一會兒小院裡便共赴巫山雲雨……
第二天,出行的時間倒了,張昊依然是身着一襲練功服,揹着長型皮箱,長頭髮束了個小辮子,頗有幾分時尚休閒的個性帥氣,手腕還戴了一條玉串,是那六枚乘龍玉符,玉石的化爲,愈發平添了底蘊修養。
他一直想給自己琢個玉飾,隨身佩戴滋養靈氣,但原本得了一塊上上品靈玉給了朝朝和夕夕,直到現在才尋得機會,並且這玉符與六器是一起完成,用的是同一塊靈玉,氣機相通,開光顯靈,正好是一套祭天祈福的寶物。
明鸞現在不用隱瞞身份,穿着櫻花和服,猶如從二次元動漫走出來的日本美少女,挽着張昊的手臂,像個乖巧聽話的小妹妹。
樓下,明鸞安排好了行程,依邪神教的人正在恭敬等候,排了六輛豪車的車隊。
柯九也準時趕來了,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正坐在車裡打瞌睡。
另外還有一個高冷靚麗的身影,短髮的齊肩,明眸靚麗,冷顏冰清,一米七幾的高挑身材,穿着休閒衛衣,搭配寬鬆的牛仔褲,勾勒出修長的身姿美腿,腳下踩着一雙皮靴,潮流時尚,還戴了一副墨鏡,像個傲慢的富二代小姐,這女子除了趙冰彥還會是誰。
“張昊!”
見到張昊出來,趙冰彥欣喜上前,本想給張昊一個驚喜的,但看着張昊跟明鸞一起牽手,趙冰彥頓時美眉一挑,很不滿意的崛起了小嘴。
“呃!冰彥姐,你怎麼來了?”
張昊也是愣了一下,趕緊反應過來,心裡那個做賊心虛啊,差點沒被嚇得腿軟,連忙放開了明鸞的手。
“呀,是趙姐姐……”明鸞也急忙跟張昊分開,俏臉有些驚慌的模樣,像小女生做壞事被老師了抓現場似的。
“那個……咳咳,冰彥姐你那邊的事忙完了?”
張昊小心的咳嗽了兩聲,趕緊看了一眼車裡的柯九,這尼瑪坑他啊,也不提前說一聲,柯九在打瞌睡,卻也目光一凝,看向他和明鸞之間,不由得似笑非笑,一眼就看出兩人陰陽交泰的徵兆,這些熱鬧了。
趙冰彥則的美眸狐疑,看了看張昊,又看了看明鸞,跟張昊很親呢的模樣,並且明鸞還是日本人的裝飾,讓趙冰彥愈發覺得狐疑,心裡酸溜溜的,說道,“龍衛那邊查不到多餘的線索,暫時收工了,九爺讓我一起過來,說是給你幫忙,這次遇上什麼事了?”
“嗯,如此也好,多個人手。”張昊點了點頭,提到這次的事,他也不敢大意,認真的說道,“先上車,路上再細說。”
話完,張昊拉着趙冰彥上車了,事關重大,他得給做好工作,千萬別後院起火,否則他就麻煩了。
明鸞也很聰明,沒跟着張昊上一輛車,讓張昊和趙冰彥單獨相處,但心裡也有點酸溜溜的,似乎以前不覺得,但現在跟張昊有了關心,莫名的就很在意了。
隨行人員也上車,車隊出發,往碼頭港口去了。
車裡,趙冰彥跟張昊有一段時間沒見了,小別勝新歡,但有外人在場,趙冰彥也沒敢亂來,只是沒好氣的說着,“你這傢伙,怎麼跟明鸞妹兒呆在一起?明鸞妹兒還是日本人?聽宋姐姐說,你去了魔門回來,只在家裡呆了一天,就急着跟明鸞走了。”
“冰彥姐,這次事情嚴重,明鸞是東皇的女兒……”
張昊把事情全部說了一遍,絲毫沒隱藏,就連他和明鸞兩修的事也老老實實的交代,知道是瞞不住,但也確實是事關重大,稍有不慎後果嚴重。
聽完這來龍去脈,趙冰彥也驚呆了,明鸞的來歷竟然如此離奇可憐,但一直藏身幕後的依邪神教東皇,居然就是明鸞假冒,而東皇的人格就藏在明鸞的神魂裡,以明鸞爲爐鼎,要奪舍重生,然而得知了張昊和明鸞那事,趙冰彥就不高興了。
“哎……”張昊嘆了嘆氣,心裡虛得厲害,只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小心的說道,“那個我對不起,這不是沒辦法了麼,萬一出了漏子,輕則墮爲凡人,重則癡傻亡命,而明鸞跟我們相處這麼久,又這麼可憐,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哼!”趙冰彥冷哼了一聲,她也不是不識大體的女人,可道理是這樣,但她心裡就不舒服,淡淡的說道:“回去之後,我要告訴宋姐姐和表姐,看你這傢伙怎麼解釋。”
“呃……”張昊聞言,忍不住抹了把冷汗,哪敢讓宋靜怡和陳美舒知道,這還不鬧出大事,連忙說,“我跟明鸞談好的,只是爲了單純的施術,事情完了以後,我們就劃清關係,以普通兄妹相處,絕對不會亂來。”
聽了這話,趙冰彥總算平息了幾分,又崛起小嘴,悶悶不樂的模樣,“你說真的?不準亂來,否則我就……”趙冰彥想了想,不能讓這傢伙太便宜了,卻像小女兒撒嬌鬧脾氣似的,說道,“否則我就離家出走,以後不回來了,哼!”
“哦,保證不亂來。”張昊趕緊點頭,心裡卻是暗暗送了一口氣,總算糊弄過關了。
見張昊這模樣,趙冰彥就覺得沒好氣,那修長的美腿給張昊的踢了一腳,張昊卻是一臉的樂呵,這車裡的位置狹窄,美腿正好胎在他身上,這讓他抱着摸了一把,弄得趙冰彥俏臉緋紅。
“咳咳!”張昊又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語氣一正,說道:“這麼這次要出海去南半球的大洋洲,尋一處陽律之地施術,三月後才能回來,以我卜卦推算,此行兇險異常。”
“什麼?要去這麼遠,豈不是漂洋過海?”趙冰彥有些詫異,這都跨越了半個地球。
“呵呵,古人云,瞞天過海,盜取天機,”張昊笑了笑,“咱們去了南半球,與北半球天律相反,才能施展秘術,天地利人和,名副其實是瞞天過海。”
隨後,張昊又給趙冰彥講解着具體的玄妙,讓趙冰彥也多學點玄學,增長見聞知識,對自身受益無窮。
閒聊間,車隊到了碼頭,明鸞都安排好了,雖然依邪神教的主要勢力是在日本,在天朝掀不起什麼大風,但辦些小事還是行得通。
至於明鸞在教內的身份,明面上是聖女,負責傳達東皇的旨意,暗地裡卻是以陰神行事假冒東皇,說白了就是玩得裝神弄鬼這一套,反正一般人都不懂這門道,明鸞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衆人上了一隻豪華遊輪,遊輪上還配置了私人飛機,直接出海經過海關,證件什麼的早就辦好了,出了海轄區域,衆人上飛機,前往依邪神教的船。
日本是一個島.國,船隻什麼的很平常,而依邪神教是往東南亞一帶發展,這片區域相對混亂,適合幫會組織的活動,依邪神教是在近代戰爭中創立,從事多種走私生意,當然也有自己的武裝部隊,還有秘密基地等等,對玄學界來說,東皇是一個邪教領袖,但對各國的地下勢力來說,東皇就是一個幫會軍閥,支配着這一帶的很多地下生意。
飛機掠過一片海域,抵達一艘大輪船,衆人下飛機,只見兩排全副武裝的戰士,手持槍械,卻是忍者蒙面的裝束,還揹着武士刀,恭敬站在兩邊迎接。
張昊一眼掃過,不由得驚愕,這些人的氣機很強,居然與他見過的神秘組織一模一樣,立刻看向了趙冰彥,趙冰彥也是一驚,眼裡閃過絲冷冽的殺氣,莫非與龍衛作對的那羣神秘組織就是明鸞指使?這可是龍衛的大敵,不知有多少戰士死在這羣人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