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沒有來晚吧。”
納蘭景徑直走到慕淺月的身前,伸手握住她的柔荑,紫眸中充滿了溫柔和寵溺。
“還好,沒有晚。”慕淺月脣角輕勾,握緊了他的手。
男女相攜,畫面美好而和諧。
遠處,炎清雅的眼中幾乎能噴出火,充滿了嫉妒,但是她隱藏得很好,並沒有表露出來,不過片刻,她又恢復了原來的高貴優雅的神情,走上前,笑道,“景哥哥,你怎麼有空過來了?還以爲這樣的比賽你不感興趣呢。”
納蘭景卻好似沒有聽見而是轉過身,伸手替慕淺月理着被風吹亂的頭髮,“我不在你的身邊,怎麼連頭髮也不會梳了,亂糟糟的。”
“既然知道,還不好好的陪着我,整在亂跑,不然都沒人給我梳頭髮了。”慕淺月脣角微撅。
“好,以後每天早上我起牀後的第一件事情就給你梳髮。”男子溫潤邪魅的聲音中充滿了寵溺,幾乎能溺得出水來。
“喂喂,你們兩個能否收斂一點?我們還在這裡呢,當我們是透明的嗎?”陌上風鈴不滿的瞪眼,這小兩口秀恩愛不能去別的地方嗎?不過說真的,她有點不喜歡納蘭景,不就是長得帥點嗎?
俊美的男人都靠不住,哼!
慕如天望向慕淺月的目光中帶着一絲失落。
炎清雅再一次的被無視,臉色‘唰’的一下變得鐵青起來,饒是她再會裝,心中也不免充滿了怒氣,袖下的手指緊緊握起。
青女,你真是越來越過份了,竟然想讓景哥哥日~日給梳髮!他那麼尊貴,那麼美好,竟被你當成傭人使喚!真搞不懂,景哥哥爲什麼還一直喜歡着你這樣的女人?身爲女人卻不想着侍候夫君!
跟在她身後的炎風邪將這一切默默的收入眼底,眼裡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清雅,你這又是何必呢?你愛他入骨,但是他的眼中沒有你!他的眼裡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慕淺月!不管你再怎麼努力也走不進他的心裡,只會讓自已更加難堪,你爲什麼就不明白?
呵……其實不明白的何止是清雅呢?自已又嘗不是如此?
明知道清雅愛的人不是自已,明知道她對自已不屑一顧,但是他還是甘願留在她身邊,爲她做事,哪怕是殺人。
炎清雅目光陰冷的瞪了慕淺月一眼,終是轉身離去。
炎風邪也跟着離去了,走到了旁邊的場地上。
而自始自終納蘭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
待得他們二人走了之後,慕淺月這才擡眼瞥了炎清雅一眼,伸手揪住納蘭景的耳朵,美眸圓瞪,“說,消失的這兩個月,你是不是又去哪裡給老孃惹桃花了?”
納蘭景臉龐一黑,紫眸中頓時盛滿了委屈,“娘子,我真是冤枉啊,這兩個月我一直在閉着,剛突破帝武者,領悟到領域空間,就立馬來找你了,連其他女人都來不及看一眼。”
“是嗎?”慕淺月用狐疑的目光瞅着他。
“自然是真的,娘子,我什麼時候騙過你?”見她鬆開手,納蘭景這才趁勢摟住她的腰,不顧旁人的目光猛秀恩愛,“娘子,我對你的心蒼天可鑑。”
慕淺月擡眼瞪他,“那你說那個炎清雅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就那天我剛來古九層的時候,無意中救了她一命,她便跟着我不放了。”納蘭景頗爲頭疼的搖了搖頭。
“哼!”慕淺月不滿的撅嘴,看着他那張足以迷死衆生的臉龐,在思索着是不是該讓帶個人皮面具?免得他給自已惹出這麼多的桃花來!
“娘子,我真沒有惹桃花!有你一個,我就足夠了。”納蘭景咧嘴笑道,露出整齊皓白的牙齒,光風霽月,皎皎如玉。
“哼,我管她是桃花還是菊花,或是野花,只要敢來,看我不通通掐斷它!”慕淺月冷哼一聲,霍霍磨牙,這一個個都是以爲她好欺負是吧?
一個個都看上她的夫君,想跟她搶男人!老虎不發威以爲她是病貓呢!
看着這二人打情罵俏,陌上風鈴眼裡的不滿愈加濃郁了幾分,尤其是在看向納蘭景的時候,眼裡明顯充斥着不屑和輕蔑,“男人從來都只會花言巧語!”
當初那個男人也是像納蘭景這般,一張嘴幾乎能甜得死人,她就是被他的外表和他的話欺騙,以爲他真的會真心真意愛自已一輩子,在她付出真心的時候,卻是換來他無情的背叛!
那樣的痛,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所以此刻在看到納蘭景這般時,很是不屑。
聰明如慕淺月,自然一眼便明白了陌上風鈴的心思,想來之前她的臉被毀容,以及腿疾都是情傷吧。
“小丫頭,你最好小心點,不要輕易相信男人的話,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在慕淺月思忖間,陌上風鈴的話一旁響起,帶着濃濃的譏諷和警惕。
“風鈴前輩,他和那些男人不同。”慕淺月笑道。
“什麼同不同的,不都是一個樣嗎?男人都是一個德性!都只會用甜言蜜語迷惑女人,我只是給你好心提個醒,若是哪天你被背叛了,可不要怪我沒提醒你。”陌上風鈴冷冷說道。
慕淺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看來她以前受的情傷還不輕啊!不然不會對男人這麼反感。
納蘭景也感覺到了陌上風鈴那一股子的火藥味,眉頭輕皺,紫眸中涌起一抹不悅的神色,但是他並沒有因此去反駁陌上風鈴的話,或是與她展開激烈的鬥爭。
這是他和月兒的事情,他們的感情,不需要別人來評判,也不需要做給別人看!
只因爲心中歡喜,便可以隨時濃情蜜意。
又何必去在乎別人的眼光?
行動纔是最好的證明!
他會向世人用行動來證明他對月兒的愛,而不是語言,話說得再好再多,都比不上一件實事!
慕淺月朝納蘭景投去一抹讚賞的目光,握緊了他的手,這纔是她喜歡的男人!該大氣的時候大氣!不會因爲一點小事或是別人的誤解,就去爭論。
那樣不但毫無意義,反而顯得他心胸狹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