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北城的清水街。”慕淺月毫不客氣的說道。
清水街位於西城商業街的附近,而且離皇旗門的據點也不遠,所以慕淺月才把主意打到了清水街上,至於爲何不殺了儲半雪,是因爲時機沒到。
儲家好歹是清風城的四大家族之一,想要這麼隨便的抹去,根本不可能,且不說儲家的底蘊擺在那裡,就是其他三大家族的人也絕不會允許,否則清風城的平衡一旦打破,就會出現混亂爭搶的局面。
儲家是要滅的,但絕不是現在,因爲她不能拿皇旗門的人的性命去開玩笑。
既然要做,那肯定要有一個周密詳細的計劃,來一場神不知鬼不覺的行動。
儲大長老從手中的納戒中拿出一疊厚厚的地契扔給慕淺月,雙眸赤紅,猙獰陰沉的說道,“希望你不要爲今日的行爲後悔!哼,我們走!”
儲大長老和儲半雪一行人擡着儲南星匆匆離去。
“主子,還是你厲害啊,這麼輕易的就讓儲家讓出了清水街,高!實在是高!”綠蠍眼冒精光的看向慕淺月,看着那一疊地契,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三弟,能有點出息嗎?別說我認識你,丟人。”黑蠍無語的抽了抽嘴角,當他看向慕淺月時,眼裡充滿了敬畏,門主不僅修煉天賦很高,就連心思也很縝密,當然,之所以能這麼順利的拿到清水街的地契,最主要的原因自然是因爲有門夫在。
瞬間納蘭景的形象在皇旗門衆人的心目中上升了一個很大的高度。
“天歌,黑蠍,你們兩人帶着兄弟們去接收清水街,務必在日落之前把事情全部處理好,有任何情部立刻回來稟報。”慕淺月眸子輕輕眯起,捲翹的睫羽在陽光下如晶瑩剔透的蟬翼,泛着淡淡的冷光。
“主子,你就放心吧。”楚天歌眼底閃過冷然的笑意。
“是,門主。”黑蠍臉放精光,興奮的搓着手,清水街啊,他已經垂涎很久了,雖然不是北城的主街,沒有主街的繁榮,卻也不錯,如果好好打造一番,和這西城的步行街串在一起的話,以後肯定能發展起來。
楚天歌接過慕淺月手中的清水街地契,和黑蠍兩人點了一撥人後,立刻朝清水街方向行去。
交待完之後,慕淺月立刻轉身回藥坊,來到二樓的包廂,軟榻上火汐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安靜無比的躺在上面,氣息微弱無比,彷彿死了一般。
漆黑的瞳仁中忍不住再次迸發出一股怒意,聲音輕喃,蘊着可怕的怒火,“儲家,等着吧。”
“不用擔心,他沒事,只是靈魂力量過度透支了而已,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納蘭景站在她身旁淡淡說道。
聞言,慕淺月的心情慢慢平靜了下來,從空間中拿出銀針,以及療傷的丹藥,先是喂火汐吃下丹藥後,見他臉色恢復了一些,才拈起銀針隔着衣服在他胸前的幾處穴位上紮了起來。
沒過一會,火汐的胸前便紮了十八根銀針,不消片刻,火汐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受的內傷都已在慢慢恢復,並無性命之憂。但是還沒有甦醒的跡象,慕淺月知道這是因爲他過度消耗靈魂力量所致,所以一時半會醒不來。
靈魂消耗太大,便會陷入沉睡,除了睡覺之外,最好的方法便是找來滋養靈魂的靈藥。
慕淺月有些好奇火汐竟然能以尊武者的實力將王武者的儲南星給打暈了,之前見他召喚出一種名爲紅蓮業火的火焰,但是這種火焰好像不是靈魂之火。
因爲靈魂之火的力量沒有這麼強大,也不可能召喚出那麼多火焰。
“紅蓮業火源自上古神獸朱雀,看來他的身份不小。”納蘭景似看出了她的心思,開口說道。
慕淺月聞言眼底閃過一抹驚詫,“朱雀?那種生活在上古神話中的神獸?”
難怪他的火焰那麼厲害,竟然是朱雀之火,能不厲害嗎?
“沒有什麼好驚訝的,你的體內同樣不是擁有着青龍血脈嗎?”納蘭景平淡無波的聲音緩緩落下。
慕淺月輕咦一聲,自己是青龍血脈的事情貌似沒有告訴過他吧,他是怎麼知道的?真懷疑他是不是自己肚子裡的蛔蟲,似乎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
儲家
儲大長老等人將儲南星擡回去的時候,連忙叫來了丹靈子,豈料丹靈子只是淡淡瞥了儲南星一眼,便驚呼道:“家主命不久矣!恕我無能爲力!”
“什麼?你無能爲力?你要是沒有辦法,我爹豈不是死定了!我儲家養了你這麼多年,你要是連我爹都救不活,你還有何用處?你必須救活我爹!”儲半雪驚叫起來,雙目圓睜,用強硬命令的語氣說道,她也是一時間氣瘋了,纔會用這種語氣對丹靈子說話。
三品中級丹藥師的身份還是很尊貴的,根本沒有人敢得罪,更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就連平日裡驕縱跋扈的儲半雪哪次見了她不是低眉順眼小心討好?今天她是被氣糊塗,在連番的打擊和嫉憤下,理智越來越不受控制,導致她語言失控。
“嫌我沒用?那你們就另請高明吧!”丹靈子不屑冷哼,看向儲半雪的眸子滿是冷戾和高傲,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質疑他的能力?要知道他三品中級丹藥師的身份擺在那裡,不知道有多少搶!
說罷,擡腿便欲往外走。
儲大長老見狀連忙攔住他,賠笑道:“丹靈子,你何必跟一個孩子計較?大小姐也是一時急糊塗了纔會口不擇言,我們家主平時待你如賓,如今他有難了,你難道就捨得這麼離他而去?外面的人指不定還怎麼傳你呢。”
說着擡頭看儲半雪,低聲喝道:“大小姐,還不快向丹靈子道歉。”
真是個愚蠢的女人,什麼事都做不好,只會添亂,儲大長老心中很是不滿,若不是礙於儲半雪是儲家嫡系大小姐的身份,他早就想罵她了。
儲半雪死死的咬住脣,雙眼通紅,眼底滿是屈辱之色,卻還是道了歉,聲音弱弱的,蘊着濃濃的不甘,“大師,請原諒剛纔小女子的無禮,還希望你能留下來,救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