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倒是令她意外了。
“鬱大師,這次給你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很抱歉……你快走吧。”碧七焰快走向屋子。
慕淺月從屋內走出,目光復雜的看着他,“你不怕放走了我,他們會爲難你?”
碧七焰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他們殺了彤兒,就算是拼了我的性命我也會爲她報仇!你是無辜的!快走吧,不然就來不及了!”
“走不掉的。”慕淺月搖了搖頭,因爲她已經感覺一股氣勢鎖定了這邊,那磅礴浩瀚的氣息鎖定了整個芳華園,如十萬大山瞬間壓來!
聞言碧七焰臉色一變,正欲開口,突然六道身影自上空落了下來,落在院子中,緊隨着一盞盞燈光亮起,將這芳華園照得無比明亮。
這六道身影中五人是鶴髮童顏的老者,僅有爲首的是一名女子。
一襲碧藍色的長袍,將她的身材完美的勾勒而出,那張豔麗的臉龐在琉璃燈的光芒裡,顯得分外耀眼。
“彤兒?”碧七焰看到她時,瞳孔一縮,不由自主的喚出聲。
炎姝眼底噙起一抹冰冷諷刺,“碧曉彤那個沒用的賤人已經死了。”
雖然之前已經聽到慕淺月說過,但是碧七焰此刻親耳聽到這個女人說起,就是一種不一樣的感受,彷彿他瞬間的怒火瞬間就被點燃了,騰騰的燃燒着。
“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碧七焰怒吼一聲,朝炎姝怒衝了過去,只是他還沒有碰到炎姝的衣襬,便被炎姝揮揮衣袖給擊飛了出去。
“噗!”碧七焰躺在地上,口吐鮮血,瞬間重傷。
炎姝僅僅是一招便將碧七焰給打成重傷。
“焰兒!”匆匆趕來的碧東漠見狀,臉上露出驚駭的神情,再也顧不得其他,連忙跑上前扶起他,“焰兒,你怎麼樣了?”
“焰兒,我的焰兒……”碧東玉見自己的兒子,當即心疼不已,她擡頭看向眼前的女人,不由大怒,“碧曉彤,你這個賤人,你閉關了半天,實力變強了,就不認我兒子了嗎?竟然敢動手打我的兒……”
“啪!”
她話還沒說完,炎姝便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即使隔得遠,但是那一巴掌卻是真實的打在她的臉龐上的,瞬間便多出了五個通紅的手指印,而碧東玉被一巴掌扇了地上,張口吐出一口血水,更是夾雜着幾顆牙齒。
這讓碧東玉更是氣得怒火噌噌的往上漲,碧東漠見不對勁了,連忙伸手拽住她,“夠了!她不是彤兒!她是另一個人!而且她是神尊……”
彤兒是不會動手打焰兒的,更沒有這麼冷的氣勢!
看來這個女人就是在碧海青天中沉睡了萬年的人……她竟然和彤兒長得如此相似!
雖然只是一眼,碧東漠依然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女人不是碧曉彤,彤兒的眉眼沒有她的鋒利冰冷。
碧東玉本來還想發作,但是一聽到碧東漠後面的兩個字,直接嚇得傻眼了。
什麼?
神尊?!
“老祖,爲什麼?爲什麼你們要讓彤兒去送死!”碧七焰在碧東漠的摻扶下緩緩站起身來,目光怨恨的瞪向前方的老祖。
碧老祖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這是她的命!她生來,她的命就屬於她自己!”
“什麼命不命的,這不過是你們爲了滿足你們那自私自利的藉口!”碧七焰雙眸通紅,怒吼出聲。
“焰兒,我們碧羽殿有一個秘境,裡面沉睡着一個女子,這是我們碧羽殿世代守護那個秘境的原因,也只有歷代的殿主才知道,現在我就把事情告訴你……”事到如今,碧東漠也不打算隱瞞,將碧海青天以及炎姝的事情說了出來,現在炎姝已經甦醒了,這件事情也就沒有必要再隱瞞了。
聽完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碧七焰的臉上滿是震驚,還是深深的無法接受!
“我不管什麼萬年前的秘辛,我只知道彤兒是無辜的!她根本就不想被吞噬融合!”碧七焰到現在還記得彤兒當時被奪舍時的痛苦和掙扎,抵抗。
現在的彤兒就算只是萬年前炎姝的一縷魂,但是彤兒終於是另外一個人,有了自己的思想!
現在卻被這個可惡自私的女人硬生生的吞噬了,融合了,這世間將再也找不到彤兒的氣息……
“換作是你,你願意被別人吞噬融合嗎?”碧七焰目光仇恨的看着周圍的這些親人。
“能被炎小姐吞噬是她的福氣。”碧老祖淡淡哼道。
“放屁!”碧七焰怒吼出聲,“你怎麼不把你的靈魂貢獻出來……”
碧老祖的臉色一黑,眼底怒火涌動,似沒想到碧七焰竟然會這樣在這麼多的人面前如此頂撞自己!當即面色不悅,神情憤怒。
碧東漠一眼便看了出來,連忙一巴掌甩了過去,打斷了碧七焰的話,朝自己兒子怒吼道,“住嘴!你這個不肖子!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以你的身份還怕沒有女人嗎?”
只是這話一出便覺得空氣冷了幾分,碧東漠見到炎姝不悅的皺起眉頭,頓時心一驚,立刻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刻改口道,“彤兒雖然是炎小姐的一個分身,卻也不是你能配得上的!現在彤兒能迴歸炎小姐的本體,這是天大的好事!”
炎姝冰冷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分,只是那微揚的下巴充滿了得意和狂傲。
碧東漠見狀不由暗鬆了一口氣,剛纔真是嚇死他了。
然而碧七焰卻是不買賬,臉上的疼,卻比不上心裡的痛,他滿眼失望的看向自己的父親,“呵……父親,其實你也是知道的吧?卻眼睜睜的看着彤兒去送死,現在還想要害死鬱大師!”
提到鬱芬,碧東漠的神色不太好看。
碧老祖跟着怒哼一聲,“要不是這個鬱芬胡亂插手,炎小姐早就成功和碧曉彤融合了,更不會導致靈魂受損,現在雖然迴歸了,卻實力大損,這一切可都是這鬱大師搞的鬼!”
慕淺月不由冷笑,在一旁看了許久的戲,不由出聲,目光中盡是鄙視,“奪舍就是奪舍,還要給自己找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