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謝謝你的幫忙,要不我裝暈這事讓張扒皮知道我不死也得脫層皮。”林梵還知道好壞,這個獄醫幫了自己不止一次了。
獄醫笑了笑,這只是有些同情而已,任誰看見一個少年從入獄到現在幾乎天天的受虐,良心上都會有所不忍,遞出幾片藥,“這是消炎藥,下次咬的時候輕點,小心發炎,要是沒有及時救治的話,及有可能會燒壞腦膜,變成白癡。”
呃,林梵翻了翻白眼,雙眼中充滿了自信的神彩,幑微的眯起了眼睛,張扒皮,你也逍遙得夠久的,等着吧,爺會好好的報答你的知遇之遇,眼中精光一閃。
“哎喲!”林梵被從白日夢中敲醒,不滿的瞪着獄醫。
“哈哈,你這小傢伙,別白日做夢了,肚子不餓嗎?”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如波濤般的洶涌,悅人無數,就數眼前這個少年,是他所見過所有人當中,成長最快的。
“咕咕!”一說到吃,林梵的肚子非常配合性的咕咕叫了兩聲。“嘿嘿,還真餓了。”
“到食堂吃吧!”獄醫說了句,笑眯眯的看着平凡。
“食堂!”林梵的頭都大了,“貌似我還沒有去過令堂。”從進來被打到黑屋子,都是別人送來的飯菜,食堂還真是沒去過。
獄醫古怪的看了林梵一眼,“走吧,我剛好也要去吃飯。”
“咦,你也去?電視上不是經常播什麼獄警開小竈之類的事來。”林梵更疑惑了,還真沒聽說過,獄警和犯人一起吃飯的。
“就你小子問題多!“獄醫笑罵的敲了林梵的腦袋,”走吧,再不去,呆會兒連湯都喝不到。“剛走出醫務室,就撞見了張扒皮,一見獄醫帶着平凡走出來,臉頓時一黑,“原來你是在裝病,好啊,連……
話沒說完,獄醫趕快打斷,“雖然都是些皮肉傷,但問題可大可小,要是沒有及時治療,肯定會引起大量的迸發症,到時候別說一個月之內治好,就是再給半年,也不見得好得了。張督察,你可要想清楚哦,趙家的情你早已經給了,沒必要再給自己惹下大麻煩。”
整個監獄的人,都知道張扒皮和趙家合謀,這已經是衆所皆知的秘密了。
張扒皮也不知道這個獄醫爲什麼要幫這個林梵的傢伙,猶豫了下,黑着臉離開了,眼角掃過一片陰霾之色,林梵的心砰砰跳起來,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越來越不對頭,這監獄裡好像分成幾股力量,而自己卻成了這幾股力量爭奪的中心,想想心裡就泛起了一陣無力感。
“林梵呆會兒在食堂弄出聲響來,越大越好!”獄醫頭也不回,輕聲的吩咐了聲,看着林梵那疑惑的表情,神秘莫測的加了句,“對你有好處。”
林梵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深知自己並沒有選擇的餘地,要不是多年的孤兒生活,讓他比一般人家的孩子要成熟得多,只怕早打退堂鼓了。
千思萬緒也理不出個之所以然來,只一小會兒功夫就到了,食堂裡面坐着清一色的囚犯,桌上放着一個裝好的飯盤子,所有人都挺直了腰坐在那裡,一點聲響也沒有,四周站着大量的武裝獄警。
獄醫向守在門口的幾個獄警打了個招呼,對林梵說,“你的座位在重型十八區,第八組。”指了指遠處的一個位置說道。
“嗯!”林梵點了下頭,思索着呆會兒要怎麼把事給鬧大,總不能站出來吼兩句吧,這也太幼稚了。
有了獄醫的指導,林梵很輕易的找到自己的位置,沒想到獄醫在監獄裡這麼吃得開,幾乎沒有人阻攔自己,即使有,地也不過是因爲巡視不小心擋了林梵的道。
學着別人挺直了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左邊塞坐的是昨天每個踹自己的傢伙,此時正目露兇光的瞪着自己,也不怕眼睛抽筋。
林梵那無所謂的眼神,讓那人火氣十足,恨恨的瞪了林梵一眼,朝昨天七八個參與歐打林梵的獄友,打了眼神。
林梵的心砰砰的跳着,靠!正愁找不到事,現在送上門來了,心裡早樂開花了,卻一臉的平靜。
“開始吃飯!”一聲吼,所有人犯人,立刻開動雙手,在這裡面,別指望能有雞腿,魚之類的菜餚,能有幾片小肉,一小簇雜菜,就是已經十分的豐盛了。
林梵正要開動,就在這時左右、前方伸來好幾又筷子,一下子,就把自己那不多的菜給分光了,連個渣都沒有剩下,以此可見他們經常幹這種搶別人菜餚的事發生。
“看什麼看?”惡狠狠的瞪了林梵一眼,滿臉的兇殘,寒光一閃,林梵知道晚上回去少不了一頓揍了。
嘿嘿暗笑,不過似乎不用等到晚上了“委屈”的扒了幾口飯,操,還真他媽的難吃,這就是傳說中的,一勺油,炒一百爛菜吧。
見到林梵被自己嚇到了,那人得意的吃了起飯菜來。
林梵雙手抓着鐵盤,看着昨天那個把自己打得最兇的傢伙,“哈!”一聲爆喝,用盡全力,抓着的鐵盤朝着他的臉砸去,“砰”“啊!”“砰”一聲慘叫與重重的跌落地聲,所有人愕然的看着站了起來,手抓着鐵盤的林梵,只見他眼中露出戲虐的光芒。
在衆人一愣神間,反手一甩,“砰,”又命中了右邊的目標,兩聲慘叫,在林梵的左右兩邊響起一陣交響樂。
這時所有人才反應過來,緊緊的守護在大廳的防暴獄警一擁而上,“全部趴桌上,雙手抱頭。”邊吼着邊朝着林梵圍了過去。
所有人趴在桌上,眼睛去看向站在那裡的林梵,突然發難手上鐵盤子,使勁的砸向那兩個慘叫連連的犯人,一時間頭破血流,嘩嘩不止。
就在防暴獄警衝到林梵不遠處時。
林梵看見了許多人那興災樂禍的表情,得意的一笑,在從人那錯愕的目光中,白眼一翻,軟倒在地上。
剛要狠狠教訓這個少年的獄警全愣在那裡了,這到底怎麼回事,腦袋都快轉不過來了。
白眼中的林梵的撿起地上的一根筷子,不知從哪裡抽出一小塊白布,在衆人那驚愕的目光中豎了起來,“呵呵,投降,禁止虐待俘虜。”
“砰”幾名犯人在聽到這句話一個不留神,一屁股坐到地上了,隨即整個大廳爆發出陣陣的大笑聲。
可把衆獄警氣壞了,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哼!”一聲冷笑,爆笑中的食堂,瞬間啞雀無聲,大驚,冷汗直流。
“把林梵帶下去,那幾個坐地板上的,讓他們一暗室裡回味一下快樂的時光。”一個又胖又大的中年人說了一句,頭也不回的向外面走去。
此時沒有哪個人敢吭聲,那簡直就是找死,眼前這個人可是監獄裡最高的存在,犯在他手上的比犯在張扒皮和閻王手上的還要恐怖幾倍,那幾個坐在地上的犯人,此時更是面無血色,可見被嚇得不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