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很明顯的不速之客。
四名面罩男子臉色一變,閃出一把黑色匕首,上前一步,凝視門口,另有一人反手拔出唯一槍械,殺氣騰騰率先衝向門口,還有兩人拉起薄父薄母爲人質,面具男子頗有主事人風範,微微皺眉後卻沒慌亂,而是揹負雙手貼近薄小衣。
“嗖!”
幾乎同個時刻,與客廳相通的露臺,無聲無息多了幾條魁梧身影,如同幽靈魅影閃入了屋裡,乾脆利落地直取面具男子,感覺到對手的兇猛,更捕捉到對方奔着自己過來,面具男子臉色一變,身子一挪作出反應,躲避其中一人攻擊。
他快,可來人更快,在幾名黑影對上持刀兇徒時,空小寒已經拉近兩人的距離,腳尖不見怎麼使力,藉着前衝之勢點地,挺拔身軀輕飄飄騰空,躲過兩名敵人的揮刀,做了個動作強勁的大幅度旋轉,一記迅猛鞭腿橫掃朱華潤的頭顱。
朱華潤雖然有幾下身手,無奈身子被酒色掏空,見到一腿掃來,避之不及,只好擡胳膊硬擋,砰!肌肉劇烈撞擊出刺耳悶響,這一腿砸的朱華潤身軀一歪差點撲倒,兩條膀子生疼痠麻,所承受的力量大的驚人,讓他臉色變得很難看。
“朱少!小心!”
在幾名纏鬥的手下喊叫中,只見戰意沛然的空小寒,腳落實地繼續向前撲襲,毫不停滯地甩動手臂,大開大合的手刀由上至下,葉子軒要活口,不然他早就動刀,朱華潤沒時間躲,也沒力氣跑路,只能怒吼一聲抓起一張塑料袋砸出。
砰!
空小寒一拳打破塑料凳子,拳頭去勢不減衝出,正中朱華潤的面具,咔嚓一聲,面具碎裂,朱華潤直挺挺向後跌飛,途中噴出一口鮮血,牙齒都掉落了兩顆,兩名長相相似的中年男子臉色鉅變,把手中的薄父薄母,向空小寒砸過去。
同時飛撲朱華潤救架。
薄小衣下意識喊叫:“爸!媽!”
一道身影飄然而上,雙手一探,動作輕緩把兩位老人接住,正是葉子軒,空小寒沒有半點停留,直接從葉子軒身邊閃過,直撲朱華潤三人,左手多了一把小刀,在一名中年男子扯着朱華潤後退時,另一人吼着揮舞匕首跟空小寒對抗。
“噹噹噹!”
空小寒沒有半點避讓,手中小刀連連捅出,中年男子臉色難看的橫擋,一口氣擋下了十三刀,只是他的面孔很快變得驚恐起來,因爲他發現自己的揮刀速度正在下降,而空小寒手中小刀,依然刀光霍霍,像是水銀傾瀉一樣捅個不停。
“撲撲撲!”
中年男子勉強又擋了四刀,然後就感一痛,身上多了一個血洞,一股鮮血迸射出來,在身子一陣劇痛停滯動作時,小刀又在他身上扎出十幾刀,空小寒速度驚人,捅刀更無停滯,中年男子眼睛瞪大,眼睜睜看着身上多出十幾個血洞。
當空小寒停下攻擊繞過他追擊朱華潤時,中年男子如一灘爛泥斜靠磚牆,前胸十幾個傷口血流不止,放血性能優良的金色小刀雖非刺穿致命部位器官,但同樣可以送活生生的人下地獄,並且這死法很殘忍,眼睜睜看血液從體內流出。
活着的希望逐漸渺茫,卻無能爲力,唯有坐以待斃。
體內血液流失四分之一,心臟纔會開始衰竭,期間煎熬,中年男子終於明白,爲什麼很多人死之前要求個痛快,費力扭頭看向旁邊的葉子軒,後者不僅把薄家老人救下,讓人護送到樓上安置,還把持槍同伴打斷雙手,局勢完全失控。
他扭轉過頭,正見空小寒用同樣手法,在同伴身上捅出十幾個殷紅血洞,慢慢等待死亡的中年男子一股悲涼,今晚真是死不瞑目,自感已算悍匪的他們,遭遇到葉子軒這批人,卻連跑路的機會都沒有,也不知道這批傢伙是什麼來歷。
“砰!”
此時,整個別墅都已被葉宮子弟堵住,鳳來也親自帶人搜尋別墅四周,確保沒有多餘的變故,空小寒正把小刀收了起來,看着想要掙扎跑路的朱華潤,一腳踹出,朱華潤脊背被踹出,刺入骨髓的劇痛扼殺他任何反抗念頭,倒地悶哼。
幾個亡命徒正舞動刀槍脅以求自保的節骨眼,葉宮子弟兩面夾擊,刀槍林立,毫不留情把他們撂翻在地,隨後連繩索都懶得找尋,直接打斷他們四肢,接着丟在大廳等候葉子軒發落,救下兩老的葉子軒早已坐在沙發,手裡忙着遊戲。
薄小衣嘴角牽動,靠在葉子軒身邊,低語一句:“葉少,謝謝你。”
“靠!掛了。”
葉子軒很可惜看着手機遊戲的結束,隨後揣回口袋向薄小衣一笑:“自家人,何須這麼客氣?不過你的安全意識太差了,怎麼也該安排幾個保鏢,如果有人保護你,你今晚也不會這麼狼狽,我給你的薪水和花紅,十個保鏢都足夠。”
“你身邊卻沒一人護駕,省錢嗎?”
聽到葉子軒這一句話,薄小衣臉上劃過一抹無奈,輕輕搖頭回應:“不是,其實王老闆以前跟我提過,給我安排幾個保鏢,可我想到香港治安環境還可以,我又不是什麼黑幫人員,沒必要奢侈請保鏢,這樣還會讓人覺得我架子大。”
薄小衣聲音輕柔地向葉子軒解釋:“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有保鏢跟着,生活會很不方便,我父母也會拘束,所以就沒安排人保護,今晚也真是見了鬼,這些混蛋既然潛入別墅,還綁架我父母來威脅,簡直是喪心病狂,滅絕人性。”
她擡頭望向被空小寒拿下的面具男子,正如她剛纔所判斷:“果然是朱華潤這個畜生。”
葉子軒揮手讓人把窗簾落下,隨後望着薄小衣淡淡問道:“你認識他?什麼恩怨?”
“他是東瀛朱氏集團少東,實力挺雄厚的,掌控近半島國藝術片發售渠道。”
薄小衣盡力漠視滿地的鮮血,給葉子軒取了一瓶淨水:“他們跟向家有不少生意往來,去年向家的年終酒會,他來糾纏我,被我毫不客氣訓斥了一番,我以爲他有羞恥之心,衝突也會煙消雲散,沒想到記恨到現在,還摸過來報復。”
葉子軒點點頭:“原來如此。”
此時,朱華潤被空小寒丟在葉子軒身邊,薄小衣上前踢了他幾下,勢大力沉,還專門往傷口招呼,讓朱華潤痛的嗷嗷直叫,如果不是葉子軒在場,估計都要把朱華潤掐死,動她父母,皇帝老子都不行:“葉少,如果要殺他,我來。”
葉子軒伸手握住薄小衣要拿刀的手:“這麼漂亮的手,不然髒了。”
“小子,你敢動我,你會後悔的。”
朱華潤緩過一口氣,色厲內荏地吼叫起來:“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東瀛朱氏少東,也是紅門少主,動了我,你們完蛋了,有一個算一個,紅門兄弟一定把你們大卸八塊,還有薄小衣,你這賤人,敢踢我,等着,只要我留一口氣、、”
“我就不惜代價弄死你,弄死你一家。”
空小寒很直接給他腹部一刀,掠開一道血口子。
“啊——”
朱華潤當場發出一聲慘叫,腹部一片狼藉,讓薄小衣差點嘔吐,估計朱華潤做夢都想不到,會遭遇這麼兇悍的打擊,他敢來霸王硬上弓,還無視王者電視臺的背景,絕非純粹腦殘或二百五,他猖狂跋扈有資本,有底氣,有個好老爸。
他老爸從東瀛到香港處理事務,香港警方哪次不是如臨大敵,不能抓人不說,還必須得保證他老爸,不在香港出任何意外,連特區高層都如坐鍼氈,幾大豪門也都會派人獻禮拜訪,不尋求合作,只希望紅門在東瀛或者境外不要搗亂。
雄踞東瀛地下世界的紅門,一旦動了雷霆之怒,八成會讓香港掀起一場大風暴。
朱華潤血淋淋的臉上,沒有痛苦,沒有屈辱,而殘留一絲快感,無論葉子軒是誰,動他,必死。
他咬牙切齒低呼一句:“你等着!我要弄死你們全部人。”
薄小衣俏臉慍怒,想說什麼卻被葉子軒止住,隨後,葉子軒勾一勾手指,朱氏精銳攜帶的那把槍械就到了他的手裡,雙手麻利鼓搗一番,瞬間分解槍身,金屬零件散落茶几上,叮噹作響,玩過槍且用槍殺過人的朱氏精銳,瞠目結舌。
心裡驚呼好快的速度!
葉子軒沒有就此停滯,扭出一顆子彈,隨後,小心翼翼撬掉彈頭,接着,他手裡又閃出一顆彈頭,紅彤彤,很嗜血。
朱華潤臉色鉅變:“你怎麼有我們的子彈?”
其餘人也是眼神震驚,似乎沒想到葉子軒有他們的警告信物,繼而也嗅到一抹危險,他們隱約想到了何家。
這意味着今晚怕是難於善終。
“這顆紅色彈頭,是紅門警告何翡翠的彈頭之一。”
葉子軒的話,證實了朱華潤他們的猜測,也讓他們神經繃緊,這是敵人了。
朱華潤低喝一聲:“你知道我們身份,還敢動粗?”
他虛張聲勢:“何家勢力雖大,得罪紅門,一樣無法安寧。”
葉子軒根本沒有在意他的威脅,把彈頭調換了過來,隨後又用工具把它固穩了,變成一顆完好的子彈,接着又把一堆槍械零件安裝起來,十秒不到,葉子軒掌心就多了一把手槍,最後把紅色子彈放入進去,俯身看着朱華潤淡淡一笑:
“禮尚往來,你們給了紅色彈頭,我一直尋思如何還給你們,如今想到了一個法子。”
他把槍口往下一移,對着朱華潤的命根子,笑容很是旺盛:
“一顆送給你,一顆送給你爹。”
下一秒,葉子軒扳機扣動!
砰!
斷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