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
沒等這夥青年動手,一個黑人衝了出去,怒吼一聲:“找死。”
說完之後,他直接撈起一個酒瓶衝上去。
“砰!”
黑人一個酒瓶砸在耳環青年的腦袋,玻璃碎裂,殘存酒液四濺,在燈光中很有視覺效果,只是耳環青年卻沒有半點退讓,也沒有疼痛喊叫,身子搖晃一下就穩住,獰笑着一掃頭頂的殘渣,隨後,在對手臉色鉅變之際,一腳踹了出去。
“砰!”
黑人悶哼一聲,直接向後摔飛出去,砸翻一張桌子,如非葉子軒及時援手橫擋,估計要撞上後面的柱子,饒是如此,被葉子軒攙扶的他也噴出一口血,驚得不少觀看路人尖叫四散,哈默見到兄弟被打,憤怒不已,向十多名手下吼道:
“幹他!”
聽到哈默這指令,十多名黑人抄起板凳就衝上去,想要把這夥不識擡舉的傢伙幹掉,甘文忠幾個人瞄向葉子軒,詢問要不要幫手,葉子軒卻微微搖頭,讓甘文忠幾個消失,哈默他們雖然人多勢衆,但卻根本不是耳環青年他們的對手。
當又一個辮子黑人握着酒瓶衝上去時,耳環青年很隨意地跨出一步,一記正蹬豁然踹出,前者衝得太猛,根本來不及躲閃,直接被踹倒在地,酒瓶從手中脫落,掉在地上摔成粉碎,還沒起身,又被對方一個腳步上前,踢中下巴昏迷。
那些黑人看到同伴再次被打倒,一個個像是發春的公雞一樣,怒吼着撲了上去。
“砰!”
“啪!”
……
一陣拳腳聲過後,除了葉子軒跟哈默之外,血金幫的十幾名黑人全部躺在了地上,頭破血流,他們一個個蜷縮地上,用手捂着傷口,嘴裡發出了含糊不清的呻吟,見到同伴全部被撂倒,哈默憤怒不已,腳步一挪就向耳環青年衝過去。
哈默步伐異常靈活,尤其是爆發力很猛,只是瞬間便衝到了對方面前,在中年女子橫擋過來的時候,吼叫一聲,一記直拳豁然揮出,帶着一陣刺耳風聲朝耳環青年的腦門重重砸去,葉子軒眼裡閃過一抹驚訝,想不到哈默也有兩下子。
這一拳若是打在那耳環青年腦門,不死也要殘,驚訝的同時,葉子軒也明白,哈默這一拳恐怕要落空。
他跟耳環青年不是一個等級的,正如葉子軒所想的那樣,就在哈默的拳頭要落在耳環青年腦門的時候,耳環青年漫不經心地腳步一挪,身子朝旁邊一閃,右腳豁然踢出,哈默怒速度太快,雖然感覺到了危險,但想躲卻已經來不及了。
“砰!”
只聽一聲悶響,哈默整個人飛出去,好在他身體素質確實不錯,倒地時調整好了平衡,雙手先倒地,之後一個打滾,減去衝撞力量,倒也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撩翻哈默,耳環青年不退反攻,把幾名掙扎起來的黑人再度撂倒在地。
“混蛋!”
期間,哈默又衝了過去,但依然不夠對方肆虐,混戰中,哈默的胸口捱了一記重擊,嘴角流出了一股鮮血,倒在地上悶哼不已,在葉子軒的攙扶下,他才咬牙站了起來,義憤填膺看着對手,耳環青年出手乾淨利落,典型的軍人做風。
哈默酒醒的差不多了,見到己方吃了大虧,怒急反笑道:“好,很好,你們給我等着!”
說罷,哈默拿起電話,開始打電話搬救兵。
而耳環青年他們一夥看到哈默的舉動,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耳環青年更是流露一抹蔑視:“曼德金的人?”他也摸出一個電話打出,冷冷出聲:“曼德金見了我們都要敬讓三分,你這個小角色還敢叫板?今晚順便連你都一起弄了。”
哈默微微一怔:“你認識我們大哥?”手中電話無形停滯,擔心這是一塊鐵板。
耳環青年皮笑肉不笑,隨後向中年女子偏頭:“巫姐,給我打斷那傢伙一手一腳,曼德金不懂得管教,我賈末日替他教人。”換成其餘混混,他或許沒多少興趣,但聽到曼德金,耳環青年不介意殺雞儆猴:“我想,他會感激我的。”
隨着他這一個指令發出,中年女子又一言不發上前,神情清冷向哈默走了過去。
葉子軒聽到賈末日三個字,又想到自己跟許小雯的衝突,於是笑着站到了前面:“別仗勢欺人,有本事衝我來。”
哈默眼裡流露無盡感激,沒想到葉子軒會站出來,同時苦笑一聲,本來是自己收保護費保護餐廳,誰知卻是葉子軒保護自己,他心底裡作出決定,今晚事了,一定要把保護費還給葉子軒,隨後又趕緊把這幾個混蛋搗亂的事傳給老大。
“小子,還真是英勇啊。”
見到葉子軒站出來,幾個青年也上前圍過來,賈末日冷笑一聲:“白天做醫生,晚上做俠士,很是威猛風光,只是這人啊,應該安分一點,做了多餘的事就該及時剎車,如果不僅不夾起尾巴做人,還敢自以爲是叫板,後果很嚴重。”
他手指一揮:“打斷他的腿,讓他知道,這腿,不是無所束縛的,想去不該去的地方,那就必須付出代價。”
話音落下,三個同伴就越過中年女子,殺氣騰騰向葉子軒靠近,還閃出有備而來的折棍。
葉子軒冷冷盯着朝前走來的三名青年,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真是不知死活。”
下一秒,葉子軒動了!
只見他就地一蹬,整個人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射出,瞬間來到了最前面一人身前,不等對手作出任何躲閃動作,葉子軒左手抓住對方砸過來的折棍,右手胳膊肘猛然一抖,狠狠地朝對方的面部砸去,咔嚓一聲脆響,後者鼻樑塌陷下去。
“啊!”
青年慘叫一聲,仰頭栽倒。
葉子軒沒有絲毫停滯,用奪過來的折棍打了出去,另一人下意識擡起武器抵擋,只是折棍轉了一個彎,繞過他的武器打中了他的腦袋,巨大的力量讓這名青年悲呼後退,隨後啪一聲坐在地上,渾身顫抖地抱着腦袋,一臉痛苦的表情。
最後一名青年看到兩名同伴被瞬間放倒,下意識地想逃回耳環青年和中年女子身旁,可是來不及了,葉子軒已經貼了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領子,右手陡然一揮,一棍子打中這人的後頸,這名青年連慘叫都沒發出,直接倒地昏迷。
目睹這一切的耳環青年滿臉驚訝地愣在了原地。
而哈默眸子裡則露出了一道熾熱的光芒,沒有人知道爲什麼在受傷的情況下,他會如此興奮。
相比兩人和地上傷者的神情而言,中年女子則是皺起了眉頭,踏前一步將賈末日攔在了身後。
葉子軒靜靜地看着賈末日開口:“你剛纔說,要打斷我的雙腿?”
葉子軒的平靜目光讓賈末日感到一陣壓力,還有一股說不出的窒息感,他下意識地朝中年女子身邊靠了靠,隨後又惱羞成怒挺直身軀,向葉子軒喝出一聲:“小子,知道我背後是什麼人嗎?不想惹禍上身,最好停止你的愚蠢行爲!”
他試圖威脅葉子軒:“不然,你連人帶店一起倒黴。”
葉子軒笑了笑:“既然已經闖了禍,不妨再闖大一點。”
此時,中年女子擠出一句:“年輕人,做事不要太自以爲是。”
葉子軒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輕哼一聲:“最討厭你們這種,打得過裝叉,打不過玩深沉的人,整天牛哄哄的以爲人上人,我告訴你們,打傷我這麼多兄弟,還擾亂我大排檔生意,今天不打斷你們的手,未免太對不起哈默兄弟。”。
哈默一臉感激:“好兄弟!”
耳環青年勃然大怒:“巫姐,廢了他。”
中年女子沒有聽他言語出手,而是眼睛眯在一起,擺出一副格鬥的架勢,護在了賈末日的身前。
“嗖!”
葉子軒沒有廢話,整個人再次彈出,猶如炮彈一般,極其威猛和霸道。
一記凌厲的掃腿,帶着一陣銳響掃向中年女子,中年女子臉色微微一變,就地一跳,同時空中踢出一腳,葉子軒不置可否一笑,沒有躲避,伸出雙手疊加着撐開,中年女子的腳踢在葉子軒的手掌上發出一聲脆響,也讓空氣猛地一沉。
與此同時,葉子軒像是接排球一般,雙手往後一收,卸去這一腳的力道。
“砰!”
看到葉子軒的舉動,中年女子臉色大變,想要收腿卻是來不及了,隨後,在所有人震驚的表情中,葉子軒抓住中年女子的腳腕,狠狠地一捲,像是麻花一樣脫臼她的腳踝,接着向前一甩,後者便像被丟出的排球一般,直接飛了出去。
滑過五六米後,中年女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臉上有痛楚,但很快恢復平靜,還把腳踝駁接了回去。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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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軒又一個箭步上前,行雲流水攻出十三腳,站起來的中年女子擋了十二腳,卻被第十三腿掃中,再度跌了出去。
她嘴裡吐出一口鮮血,腰部劇痛不已。
“你——”
耳環青年終於不像剛纔那樣冷靜,眸子裡閃過一絲驚慌的目光,沒想到最爲依仗的巫姐輕易落敗。
葉子軒沒有就此罷休,他右腿毫無徵兆的掃出,快到沒有人看清出腿的路數,帶起的勁風冷森森,哈默切身感受到凌厲勁風中割裂肌膚的寒意,大驚失色向後挪步,這一腳實實在在踹中後退的賈末日肋骨,斷骨的脆響令人毛骨悚然。
身在空中的賈末日噴出一口血,摔倒在地難於爬起。
“小子——”
賈末日忍着傷痛吼道:“你敢傷我們?”
“給我跪下,我數三聲,你不跪下、、、”
葉子軒看着退後的賈末日,語氣很是平淡,可是語氣中所流露的殺氣,讓賈末日呼吸都有些困難:“打斷你的手。”
聽到對方要自己下跪,賈末日臉色變得難看,指着葉子軒想罵什麼,但看到葉子軒的目光,卻是一個字也罵不出來。
葉子軒淡淡念出一個數字:“一、、、”
賈末日嘴脣緊咬:“你知道我背後是誰麼?”
“二!”
“小子,不要欺人太甚!”
“三!”
在葉子軒撈起一根棍子時,中年女子臉色一變:“賈少,跪下!”
“撲!”
聽到中年女子的話,感受着葉子軒身上的殺氣,賈末日掌心瞬間出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只是眼裡閃着毒蛇一樣的光芒。
“不服嗎?”
葉子軒走到他的面前,淡淡出聲:“要不要給你機會搬救兵?”
“你去吧。”
就在這時,賈末日忽然吼叫一聲,反手拔出一把小刀,直接捅向葉子軒的腹部,刀勢極快,出其不意,驚得哈默臉色微微一變,連示警的話語都來不及喊出,只是刀鋒並沒有刺中葉子軒,刀尖在兩寸距離外停滯,再也無法前進半分。
賈末日的手腕,被葉子軒握住,後者勾起一抹陰森冷意:“看來,你真是不服啊。”
“咔嚓!”
在中年女子掙扎起身要來護主時,葉子軒一把折斷賈末日的手腕,一聲脆響,一記尖叫,讓四周氣氛一沉。
“砰!”
葉子軒又一腳把賈末日踹了出去,隨後向哈默悠悠開口:“哈默兄弟,我不介意你打斷他們一腿。”
“必須的!”
哈默興奮地喊出一句,隨後撈起一根鐵棍,對着賈末日小腿就是一砸。
“啊——”
又是一記慘叫響起,在夜空傳得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