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
聽到這三個字,全場一片死寂,眼裡全是難於置信的驚訝,這一句話,再度衝擊着他們的心靈,阮大猛聽到墨七熊的叫囂,也從坦克被殺的悲憤中恢復過來,怒極而笑,手指點着墨七熊連連冷笑:“小子,有種,有種啊,成全你。”
話音落下,他夾着雪茄一揮:“豹子,卡車,滅了他。”
隨着他這個指令發出,兩名拳手同時從通道走了出來,身上的肌肉雖然沒有坦克結實可怖,但也流淌着光澤,殺氣淋漓盡致,其中被稱呼爲卡車的俄羅斯男子,更是散發着野獸一樣的氣息,望向墨七熊的眼睛,也帶着一股嗜血氣息。
當卡車扯掉身上的衣服時,所有現場的觀衆,包括十幾名臨近的工作人員,都發出了一聲驚呼,這個脫去上衣的俄羅斯人身上,除了那些毫無脂肪的肌肉以外,就是滿身觸目驚心的疤痕,背上,胸口上,側腹上,全是橫七豎八舊痕。
尤其是腰部左側那一道橫穿的傷疤,讓他看上去就如同一隻嗜血的野獸。
觀衆似乎感覺到又是一場大戰來臨,全部瘋狂的吼叫起來,希望大戰早一點來臨,至於剛剛死去的坦克,開始在他們腦海中淡忘,蝴蝶燕看了葉子軒一眼,有些擔心墨七熊會出意外,畢竟連戰三場,耗損的體力和精力都會相當嚴重。
葉子軒按按他的肩膀,示意她不需要擔心。
他還掃視一眼拳場四周,發現多了不少安保人員,一個個荷槍實彈,其中大半是盯着蝴蝶燕和阮大猛,顯然擔心雙方撕破臉皮就地開戰,葉子軒判斷出,這拳場背後的主人應該不是阮大猛,不然虎狼門早遍佈四周,隨時準備發難了。
不過想一想也是,蝴蝶燕跟阮大猛對戰三場解決恩怨,又怎會傻乎乎去對方場子,怎麼也該選一個公平點的地盤,作出這一個判斷後,葉子軒多少有些心安,不需要擔心阮大猛惱羞成怒發難,不過他還是給棺材板和阮破虜打了眼色。
葉子軒要他們小心一點,準備應付突發狀況。
“啪!”
墨七熊走到擂臺中間,懶得多瞧四周看客的歡呼,漠然凝視緩緩上臺的兩名高手,還漫不經心向對方勾一勾手指,這一個動作,立刻引得全場觀衆一片歡呼,紛紛喊叫着開戰開戰,還有人直接往擂臺丟鈔票,希望能看到精彩的一幕。
“小子,找死!”
見到墨七熊向他們勾勾手指,一米八左右的豹子勃然大怒,拳頭一握讓關節啪啪作響,只是還沒有衝上去,原本靜立的墨七熊猛地衝了上去,一拳砸向準備開戰的豹子,速度極快,這一個變故,讓豹子臉色微變,不過他反應還算快。
無法先發制人攻擊,豹子直接擡手格擋,而接下來一幕令所有人瞠目結舌,墨七熊轟出的拳頭直接砸斷豹子小臂,繼而毫無阻滯轟在豹子的臉上,轟塌半邊臉不說,直接把人轟倒在地,抽搐幾下便不再動,大篷的鮮血從他口鼻涌出。
一拳制敵!
現場看客難以置信發呆,想不到又一戰結束了,葉子軒悠然一笑,葉宮子弟,沒有廢物。
觀衆們沉寂後都發瘋了!
太血腥了!太刺激了!現場看客瘋狂的吶喊起來,不少安保人員也在瘋狂的吶喊,這纔是真正的無限制擂臺格鬥,阮大猛的喉嚨深處,傳來了一陣咆哮,手中雪茄啪一聲捏斷,一名坐在他懷中的女人,一驚,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掌心。
在觀衆一浪高過一浪的呼喊聲中,工作人員又把重傷豹子拖開了,擂臺就剩下墨七熊跟卡車,蝴蝶燕呼出一口氣,原本擔心一對二會吃虧,沒想到墨七熊一個照面就廢了豹子,不僅再度威懾了對手,也讓擂臺又恢復了公平的一對一。
全場看客呼喊起來,口哨此起彼伏:“殺!殺!殺!”
墨七熊直面俄羅斯人,貌似一場高手對決,今晚比賽在這一刻進入高潮。
俄羅斯人雖然沒有看到坦克失敗的場景,但從豹子被秒虐的態勢可以判斷,墨七熊絕對是一個勁敵,剛纔那一拳已顯現出驚人的爆發力,俄羅斯人不敢像上出場時那樣放肆,眼裡多了一抹凝重,繞着墨七熊轉圈,尋找着攻擊的機會。
墨七熊以不變應萬變:“來!”
快速挪動的俄羅斯人找到一個契機,在他轉到墨七熊背對的時候,身子猛地跳了起來,旋身三百六十度,華麗麗甩出一腿,砸向墨七熊脖頸,俄人的動作不可謂不快,不可謂不猛,只是墨七熊更快更猛,轉身,看似魯莽的不避反進。
“砰!”
恰好搶在俄羅斯人右腿砸下來的前一剎那,墨七熊揮拳擊中這條腿的膝關節,出手精準狠辣。
“咔嚓!”
又是一聲刺耳脆響,踢斷無數磚頭木樁的鐵腿,瞬間被墨七熊一腳廢掉,他慘叫着跌落擂臺,痛的差一點暈厥,墨七熊的強悍遠遠超乎他的想象,他最清楚墨七熊這似乎有些湊巧的簡單一擊,是力度、速度、準確度妙到毫巔的運用。
他雙手拉扯擂臺邊沿的橡膠繩,一臉悽慘顫顫巍巍站起,一招,一招就廢了一腿,並不比豹子好多少,俄人憤怒,他憋屈,阮大猛他們也都從沙發坐起,目瞪口呆看着這一幕,連揉眼睛無法相信,三個拳手,全部被墨七熊一招撂翻。
這是豹子他們太無能,還是墨七熊太強大?
阮大猛掃過蝴蝶燕一眼,不知這女人哪裡找來這強手?搞到今晚一戰失禮,也讓蝴蝶燕絕處逢生,他很是不甘,所以對廢了一腿的俄羅斯人吼道:“媽的!衝上去幹了他!還說是西伯利亞訓練營出來的,連一個毛頭小子都幹不掉?”
墨七熊盯着擂臺角落不堪一擊的對手,又帶着一抹戲謔的掃過阮大猛,隨後不等俄羅斯人忍住疼痛,就一個腳步貼了過去,接着擰腰轉胯,一拳衝出,狠狠打在俄羅斯人架起的雙臂上,俄羅斯人的瞳孔瞬間縮成了鍼芒狀,怒吼運力!
“砰!”
一聲悶響,雖然俄羅斯人用雙手擋住墨七熊的拳頭,但巨大蠻力還是讓他後退一步,俄羅斯人的肌肉如同鐵板一樣,厚厚的護着自己的身體,就算拿鐵棒使勁擊打,也會毫無痛感,但墨七熊看似無力的一拳,卻讓他感到了鑽心疼痛!
俄羅斯人還踉蹌着後退一步,重心不穩差一點摔倒,墨七熊又貼了過去,三拳如電轟出,打在了對方堅硬的肌肉,每一拳的擊打,都讓俄羅斯人感到一陣全身的戰慄,接着墨七熊一步騰空,對着尚在後退的俄羅斯拳手就是連續三腿。
“砰!”
隨着最後一腳抽出,俄羅斯人被他抽飛出去,摔在擂臺外面昏迷過去。
勝利!
墨七熊再度取得勝利,全場短暫的安靜後,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和瘋狂,不少婦人還探聽墨七熊的來歷。
很多人都爲今晚享受了視覺盛宴感到興奮,唯有阮大猛一夥人臉色陰沉無比。
“阮大猛,拳賽結束,你的三個拳手,一死兩傷,全都跌出了擂臺。”
蝴蝶燕心頭重石徹底落下,感激的掃過葉子軒一眼後,起身走向咬着雪茄的阮大猛:“而我的人,站到了最後。”
“你贏了又怎樣?”
阮大猛先是臉色難看,尷尬,隨後破罐子破摔,慢慢轉臉瞧向蝴蝶燕,得意淺笑最後變爲豪放的哈哈大笑,他起身挪步,一大片人跟着起身,氣勢洶洶逼近蝴蝶燕:“你贏了三場拳賽,大不了今晚不動你,要想平安,天天贏我啊。”
“我每天安排三名拳手在這裡等着,你有本事天天打贏他們,贏了就給你一天平安,贏不了,我就弄你。”
擺出無恥者姿態的阮大猛噴出一口濃煙,陰陽怪氣地哼道:“不爽?不服?有本事動我啊,要不跟虎狼門火拼,你們敢嗎?不敢的話,就照我們規矩去做,記住了,你們只有一天平安,要想沒事,明晚再帶人過來這裡打三場拳賽。”
蝴蝶燕臉色一變:“言而無信,阮大猛,你無恥。”
阮大猛哈哈大笑,狠狠指點蝴蝶燕:“我就無恥了,怎麼了?你能怎麼的?”
“阮大猛?”
蝴蝶燕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葉子軒一把拉住,隨後,他笑着踏前一步,看着滿臉橫肉的越國黑幫巨頭:
“雙方真不能和平相處?”
阮大猛見到壞了好事的葉子軒,直接把雪茄砸後者身上冷笑:“和平個鳥,你們要麼歸順,要麼死,沒別的路?”
葉子軒掏出一張支票:“五百萬,不多,交個朋友,如何?”
阮大猛一把扯過支票,掃視幾眼後獰笑:“五百萬?有點錢啊,行,給這錢面子,給蝴蝶燕五天安寧。”
葉子軒淡淡出聲:“真這麼趕盡殺絕?”
阮大猛手指一點葉子軒:“趕盡殺絕又怎樣?人有我們多嗎?槍有我們多嗎?要幹架試一試,看我弄死你們不?”
“撲!”
葉子軒沒有再說話,把蝴蝶燕往後面一扯時,腳步一挪,勢大力沉撞入阮大猛懷裡,一手死死摟住阮大猛的脖頸,一手用暗藏袖筒中的尖刀連捅,撲撲撲!六記銳響重疊響起,阮大猛心窩連中六刀,刀刀致命,血水飛濺,觸目驚心。
“撲!”
第七聲響起,刀鋒完全沒入阮大猛腹部。
紅色血液滴答淌落,觸目驚心,葉子軒貼着阮大猛腦袋淡淡出聲:“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衣衫染血,如魔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