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變突起。
幾乎在年輕警察擡起槍口的同時,沒有散去的硝煙中,一道身影突兀的橫擋,快的讓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
一襲清冷如雪的白色衣衫,一個神情冷傲此時卻滿是惶恐的小女人,在這一瞬間,彷彿穿越了時光流年,突兀卻自然的挺身而出,面對年輕警察充滿死亡氣息的陰森槍口,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擋在葉子軒的背部,散落的青絲隨風撩起,魅惑悠長。
義無反顧!
“撲!”
蓄謀已久的一槍,結結實實轟在橫擋過去的花輕舞身上,一股血花從背部迸射出來,散落四周,雙腿一軟,趴在葉子軒身上,在後者反手一抱的時候,女人身體猛然一震,跟葉子軒對視的清冷眸子瞬間黯淡下來,一張原本俏麗的臉龐頓時慘白。
曾幾何時,又有多少人,見過花輕舞,大口咳血似乎隨即要香消玉殞的悽然俏臉?她燦若星河的眼眸,在此時已經少了平日的幾分光輝,但那眼角眉梢的無怨無悔之意,卻並沒有因爲重傷而有絲毫減弱,這個傻女人,她擋什麼槍啊?送死嗎?
葉子軒瞬間紅了眼睛。
舉起槍械的年輕警員見狀一愣,完全沒有想到花輕舞會擋這一槍,雷霆一擊落空,信心瞬間受損,待他想再扣動扳機完成任務時,卻發現葉子軒和花輕舞都已消失,視野中,不見要殺的葉子軒身影,只有二十多名拔出武器的葉宮子弟和警員。
“嗖!”
在他偏頭重新鎖定抱着花輕舞的葉子軒時,葉子軒已經擡起了右手,下一秒,彷彿雷霆的一擊,黑色匕首如閃電般,從半空閃過,猛然穿透了襲擊警員的肩膀,力量巨大的把他釘在了一塊木板上,就像是釘子釘住了壁虎,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槍械隨之落地。
他本能發出一聲慘叫,淒厲,掙扎,痛苦,隨後反手去拔軍刺、、、、
“輕舞!”
葉子軒臉上涌現前所未有的悲憤,他有無數法子躲過背後一槍,事實他也已經準備行動,想要一舉扼殺掉讓自己不安的氣息,只是怎麼都沒想到,花輕舞會義無反顧撲上來,用身軀擋住了敵人襲擊的一槍,他猜到了開始,卻沒有猜到結局。
葉子軒抱着懷裡面色慘白如紙、似乎隨時都會閉上黯淡眸子的花輕舞,整個腦海,瞬間被一股兇殘的殺伐填滿,什麼理智,什麼危險,什麼榮耀,統統無所謂,他只想殺盡傷害花輕舞的人,殺害所有的幕後黑手,讓傷害了她的人付出慘重代價。
他放下懷中女人。
“嗖!”
在年輕警員咬牙拔出肩膀上的匕首時,葉子軒像是魅影一樣衝到他的面前,一腳狠狠踹向年輕警察的膝蓋,動作沉穩狠辣,擡手間滿是暴戾氣焰,刺人眼球,面對攻擊,年輕警察本能躲避,一退再退,有兩下子的他,勉強躲過了葉子軒的三招。
但最終被葉子軒抓住機會,徹底瘋狂了一把,趁着年輕警察踉蹌倒退的瞬間,一直進攻如狂風暴雨的葉子軒,猛然一跺雙腳,整個人如炮彈一般竄出去,沒有半點停頓,直接撞在了年輕警察懷裡,勢大力沉,墨七熊的貼山靠,葉子軒一樣霸道。
“砰!”
身高將近一米八的年輕警員臉色一白,雙腳不受控制的離地跌飛,只不過還沒來得及倒飛出去,就被葉子軒又一次抓住手腕,狠狠向前一帶,膝蓋同時曲起,一下,狠辣無情撞在年輕警察胸口,咔嚓一聲,兩根肋骨斷裂,年輕警察臉色慘白。
一口鮮血再也忍不住,徹底對着半空噴了出來,眼神渙散,徹徹底底的大內傷。
葉子軒得理不饒人,這位向來陽光和善的葉家大少,今天明顯動了震怒,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陰冷情緒,雙手猛地揚起,年輕警察的身體也隨之離開地面,向上拋飛,然後腦袋朝下,急速向地面墜落,年輕警察悶哼一聲,閉眼,等待死亡降臨。
只是還沒慶幸自己得到解脫,結果又被另一雙手狠狠抓住胳膊。
下一秒,一陣劇痛帶着麻痹感,傳達到年輕警察大腦,這個下黑手的爺們只覺得眼前一黑,血花四濺。
他的一條手臂,竟然被震怒的葉子軒生生撕扯下來。
年輕警察睜大眼睛,臉色扭曲,汗如雨下,滿臉的不可置信,連慘叫都忘記呼喊。
葉子軒面無表情,繼續狠辣出手,似乎打定主意要給別人一個震懾,左手猛地一探,悶哼一聲,拽住年輕警察的另一條胳膊,雙手驟然發力,骨肉分離的沉悶聲音,在此時顯得異常刺耳,年輕警察的另一條胳膊再次離體,徹底殘廢!
震撼。
趕赴過來的警員和葉宮子弟鴉雀無聲,數十人全部端着武器愣住,顯然是第一次見到葉子軒如此兇狠。
隨後,葉子軒又一個箭步上前,一拳打在年輕警員的嘴巴,把幾顆牙齒打飛出來,其中一顆活動牙翻滾落地,腳底一踩,頓見一抹粉末,毫無疑問是自殺的毒藥,年輕警員見到毒藥被打掉,氣急攻心,加上劇痛侵襲,悶哼暈了過去。
“給他止血,讓他活下來。”
葉子軒把他丟給葉宮子弟,沒有直接要他的命,是葉子軒不想線索就此斷了,背後的人,一定要付出代價,言語帶着一股戾氣:“沒有我的指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他,探視他,傷害他,一定要保護好他的安全,我不讓他死,他就不能死。”
葉宮子弟忙出聲回道:“是!”
隨後又看着幾名涌過來的警官:“他是怎麼混進來放黑槍的,我要警方給我一個解釋。”
警官連連點頭:“我們馬上查探,馬上查探。”
葉子軒做完該做的事情,就沒有再跟其餘人廢話,轉身抱起花輕舞向一輛開過來的救護車鑽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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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着駛向醫院的救護車內,在醫護人員手忙腳亂給花輕舞止血時,葉子軒也掏出了一顆藥丸,塞入花輕舞的嘴裡,隨後又喂入她半杯淨水,藥丸入口即化,原本虛弱不堪的花輕舞,臉色立刻多了一抹紅潤,呼吸也無形中變得均勻。
葉子軒握着女人的手,溫柔,有力:“輕舞,你一定會沒事的。”
在救護車呼嘯着駛離事發中心後,還在堵塞的高架橋上,一輛商務車落下車窗,露出一張堅毅冷冽的面孔,已經用高清望遠鏡看完整個衝突的他,拿起手機熟練撥出一個號碼:“徐少,鴿子任務失敗,誤傷一女,葉子軒活了下來。”
電話另端先是沉默,隨後一記冷哼:“廢物!這麼好的機會,竟然都會浪費。”
車內男子遲疑了一會,最終還是出聲勸告:“徐少,還有一事,鴿子被抓活口了,他來不及服毒自盡,就被葉子軒拿下,雙臂也被斷了,葉子軒現在發瘋了一樣,手段很是殘忍,我擔心鴿子扛不住會爆出咱們,你最好先避避風頭。”
剛纔葉子軒暴怒的一幕,像是刻刀一樣刻入他的腦海裡,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葉子軒震怒起來如此可怕,那份兇悍讓他嗅到一抹危險氣息,於是向徐家大少發出善意提醒:“葉子軒現在處於暴走階段,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事。”
“避風頭?先不說鴿子會不會招供,就算他爆出了我,那又如何?”
電話另端哼出一聲,很是不屑:“有本事就來蘇州找我晦氣,我讓他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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