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護衛橫死,老山殺氣凌厲,全場瞬間一寂。
每個人臉上都有着愣然,久經風雨的宋伯仁也是呆住了,打狗看主人,當衆槍殺宋氏護衛,已經不是膽大妄爲能夠形容,更加是瘋狂和無知的展現,如果老山沒有十足的靠山和底氣,這一記槍擊,宋家足夠把老山送入監獄坐穿牢底。
只是無論如何都好,宋家護衛不敢再蜂擁過來,更沒人耀武揚威拔槍,誰都看得出來,老山殺意盎然,任何人有多餘的舉動,他都會毫不留情下手,儘管不知道老山哪來膽量殺人,但此刻還是安分一點爲好,免得自己也被爆掉腦袋。
何況還有數十名軍警壓制。
“老山,你知道你幹些什麼嗎?你知道自己說些什麼嗎?”
短暫的愣然之後,宋伯仁反應了過來,盯着面前數十條槍吼道:“當衆槍殺宋家保鏢,不管葉老保不保你,你都會付出慘重代價,還有,我將會向葉家和中楠海投訴,你爲了不可告人的目的,給我亂扣罪名,玷污我宋伯仁的清白。”
“私通卓瑪,勾結聖火,擾亂特區,說起來比唱的還好聽,你有什麼證據說我罪同叛國?”
宋伯仁不知道老山在藏區查到什麼,但知道此時絕對不能弱了氣勢,一旦退讓,很可能萬劫不復,也會讓老山氣焰囂張:“你知不知道,我是下一任藏區一把手,就是還沒有上任,我也算是一線大員,稱得上封疆大吏,身份顯赫。”
“我背後還有宋老照顧,你給我胡亂扣罪名,你擔得起責任嗎?”
隨着宋伯仁這一番話吼出,原本安靜下來的宋家護衛又開始羣情洶涌,如非被六十名軍警用槍械壓着,估計又要走上來討回公道,老山沒有在意宋伯仁的反擊,表情一如既往冷漠:“宋主席是一個聰明人,卻當局者迷看不清形勢。”
在宋伯仁嘴角牽動的時候,老山重重哼出一聲:“你都說你是一線大員,背後還有宋家庇護,我區區一個專案組長,如果沒有足夠的權力和證據,我會跑到宋氏集團逮捕你嗎?我敢來這裡,還敢帶兵包圍,那就表示宋主席完蛋了。”
“不管你是封疆大吏,還是有宋老照顧,你都要就地逮捕。”
宋伯仁低喝一句:“別說廢話,你有什麼證據指證我?”
老山神情冷漠迸出一串字眼:“證據大把,到了專案組,會有人一五一十跟宋主席覈對罪證,你也不用擔心我們會對你用刑,你有宋家保護衣,沒有人會對你嚴刑拷打,專案組也不需要這種方式,我們有足夠證據送你去秦誠監獄。”
宋伯仁擡起頭:“我要心服口服,不然,我要給宋老打個電話。”
“你做的那些事情,還好意思讓宋老知道?”
老山臉上罕見流露一絲戲謔,聲音清冷而出:“我不怕告訴你,你的姘頭卓瑪尋死未遂割傷腰部後,經過我一番勸告和承諾,已經決定轉作污點證人,她把你們兩個幹過的事,一五一十全部招認出來,任何一件都足夠你牢底坐穿。”
其實卓瑪在辦公室已經死得不能再死,只是老山出於需要也爲了迷惑外人,在她自殺後宣告只是重傷,還讓信得過的醫生和護士對她進行搶救,接着又用專機把她護送到京城,所以除了葉家核心成員之外,其餘人都以爲卓瑪還活着。
宋伯仁也是這樣認爲,可他不相信老山的話,不覺得卓瑪會出賣他:“老山,你別詐我,我不是三歲小孩。”
“不到黃河不死心!”
老山罕見地冷笑一聲,隨後一字一句迴應:“你跟卓瑪在藏區佔有三十座莊園、三十六個牧場,擁有童工六千多人,你們在日喀則還有十六萬兩黃金,九千萬兩白銀,珍寶玉器兩萬多件,有各種品牌綢緞、珍貴裘皮衣服一萬多件。”
“宋伯仁,你可以給宋老打電話,我想,他也會喜歡聽一聽,你跟卓瑪的財富。”
老山淡淡出聲:“我想,整個宋家的錢財,都怕沒有宋主席豐厚吧?”
宋伯仁呆愣當場,難於置信看着老山,沒想到,老山起出自己的家底。
“帶走!
老山大手一揮,下令把宋伯仁押上軍車帶離。
兩個小時後,晚上八點,宋家燈火通明,宋思妃、宋禁城等宋家成員齊聚大廳,能夠趕赴回來的幾乎都在場,他們小聲交談着宋伯仁的事情,氣氛顯得沉悶又憤怒,顯然對宋伯仁被逮捕很是不滿,只是一時摸不清狀況又無法做事情。
八點點,外面傳來一串刺眼的車燈,隨後一列紅旗轎車就緩緩停在階梯,車門打開,一身灰衣的宋天儒從車裡鑽了出來,雙手揹負緩緩走入大廳,那張極具侵略性的臉,此刻多了一份陰沉,宋思妃第一時間迎接上去,輕聲問出一句:
“大伯,宋叔放出來沒有?”
宋思妃的俏臉涌現一抹憤怒:“老山太不是東西,既然敢抓宋叔,還槍殺宋家護衛。”
宋天儒重重哼出一句:“放出來沒有?這次不死在監獄,他就是上輩子積德了。”
在宋思妃微微一怔的時候,宋禁城也皺起眉頭,上前一步問道:“大伯,宋叔或許有違紀的事,但罪不至死吧?”
聽到這一句話,宋天儒臉色更加陰沉,眼裡迸射一抹光芒:“違紀?”
“勾結卓瑪貪贓枉法,坐擁千億財富,這是違紀?”
“唆使卓瑪勾結聖火,泄露葉天龍身份,借恐怖分子的刀殺人,這是違紀?”
“跟陳三元密謀殺害董雲飛,下手李元峰,意圖清洗香港豪門,這是違紀?”
聽到宋天儒這些字眼,宋思妃他們全都驚呆了,似乎難於置信宋伯仁做出這麼多事,宋禁城也是身軀一震,嘴角牽動不已,多了點驚訝,聽到最後一句話,暗呼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所幸自己作了安排,不然事情只怕更加麻煩。
“禁城,來一下書房。”
宋天儒沒有太多廢話,只是一點宋禁城開口:“我有點事情想要問你。”
宋禁城點點頭,跟着宋天儒向書房走了過去,很快兩人就走入私密性極好的屋子,宋禁城給老人泡好一杯茶,隨後低聲問出一句:“大伯,事情怎麼會這麼嚴重?宋叔真的坐擁千億財富?泄露天龍的郵件,也是他唆使卓瑪發出的?”
老人喝入一口茶水,隨後看着宋禁城淡淡出聲:“如果不是真的,我會這樣灰土灰臉回來嗎?本來召開長老會想要拉宋伯仁一把,也向葉老和葉家表示抗議,可是老山把證據拍在我面前,我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還被千夫所指。”
在宋禁城流露一絲驚訝時,宋天儒又補充一句:“如不是你要我就香港一事向中秧備案,估計今天不僅要被沈老頭和葉家發難,明天還會被香港豪門聯手告狀,宋伯仁還保證香港手尾處理乾淨,你知不知道,老山手裡有一份視頻。”
他落地有聲:“就是宋伯仁跟陳三元密謀香港的場景。”
宋禁城微微張嘴,隨後恨鐵不成鋼:“宋叔真是大意,怎會給人攝像呢?還落到葉家和沈家手裡。”
“他就是一頭蠢豬。”
宋天儒眼裡閃爍一抹光芒:“幸虧我提前替你報備,你是想要剷除掉有嚴重**傾向的陳家,以及國外勢力支持的黑紫荊,所以讓宋伯仁故意跟陳三元接觸,把陳家拖向覆滅的深淵,事實也證明,陳家覆滅了,黑紫荊遭受到重創。”
“你的手段雖然不太光明,但對國家還是有利的。”
“董雲飛的死是一個意外,也是宋家的失策,但成大事難免有犧牲,相比陳家覆滅,一個董雲飛不算什麼。”
宋天儒的神情有一絲慶幸:“有了這一個備案,我才能從容消化香港一事,加上張家人的周旋和支持,纔不至於被沈老頭借題發揮,不然你跟宋伯仁此刻就是破壞特區穩定的罪人了,只是因爲前面兩件事情,這事的效果大打折扣。”
“我也無法厚着臉皮替你請功。”
宋禁城一推眼鏡,聲音平靜:“能夠安然脫身就是最大回報,至於功勞從來沒有奢望。”
“大伯,香港一事確實是我們策劃,也跟宋叔有關,但前面兩件事情,也真是宋叔所爲?”
宋禁城眼睛微微眯起:“坐擁千億財富,泄露天龍身份,難道是我小瞧宋叔魄力了?”
宋天儒微微一怔,看了宋禁城一眼:“航班一案,跟你真沒關係?”
宋禁城毫不猶豫的搖搖頭:“沒有,宋叔對這事怎麼說?真是他乾的?”
“是不是他乾的都沒有意義。”
宋天儒一口喝完茶水:“當務之急,是要調查停止,他身上有太多宋家的秘密了。”
宋禁城低聲一句:“如何停止調查?”
宋天儒手指在茶杯邊緣一轉,隨後在茶几龍飛鳳舞寫下一字:死!
殺氣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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