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註定的歸宿

澳門沿海大道,一輛紅色法拉利飛馳。

葉子軒跟郭翹楚對未來藍圖的謀劃,醒來的何長峰自然不會知道,他也不會去在意何家資產之外的事情,被何長青趕出何家花園後,他就搖晃鑽入一輛紅色法拉利,一腳將油門踩到底,汽車以恐怖速度衝出何家花園,在大道上狂飆。

副駕駛位置上,董菲菲因爲沒來得及系安全帶,在車子竄出時撞到了腦袋,額頭上鼓起了一個包,勉強繫上安全帶,但依然不適應何長峰飆出的速度,整個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董菲菲臉色有些發白不說,性感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哆嗦。

恐懼!

這是董菲菲此時此刻最真實的寫照,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驚呼:“啊——”

坐在駕駛座上的何長峰,似乎沒有聽到董菲菲的驚呼一般,也不在乎後者的恐懼,依然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雙手不斷地打着方向盤。在他的駕駛下,法拉利彷彿一道紅色旋風一般,超越了一輛又一輛汽車,讓人難於形容他的速度。

其中有幾輛警車試圖追上來,不過一眨眼功夫,便被何長峰甩在了後面,董菲菲的背部衣服和絲襪頃刻溼了,隨後又被灌入進來的冷風吹乾,她死死抓着車頂的把手,感覺自己隨時會死去,她很是後悔爲什麼要聽父親的話盯着表哥。

她更後悔自以爲是,覺得自己可以說服何長峰平復心情,這才鑽入車裡展示自己能耐,只可惜何長峰理都沒理。

董菲菲咬着牙關上車窗。

和以往飆車不同,這一刻的何長峰沒有刺激沒有興奮,只有麻木和機械,他的臉部肌肉幾乎扭曲在了一起,血紅的雙眼之中,目光不斷地變幻着,似乎十分痛苦。而他的左手不知哪裡撞破,鮮血直流,將方向盤和汽車坐墊給染紅了。

“……表哥,停車!馬上停車!”

恐懼過後的董菲菲冷靜了下來,向何長峰大聲吼叫着:“你的手流血太多了,必須馬上去醫院。”

何長峰只是轉動着方向盤,彷彿沒有聽到董菲菲的話一般,車子呼嘯着在沿海大道飛馳,驚人的速度硬生生把幾輛行駛車子迫停,還差點撞到一輛奔馳,董菲菲扭頭望向被甩掉的保鏢,再度向何長峰吼叫一聲:“表哥,馬上停車。”

何長峰像是木頭人一樣依然沒有回答,而且臉部的肌肉扭曲得更厲害了,不僅雙手不斷的顫動,就連身子都不受控制變冷,表情痛苦到了極點,那感覺彷彿在掙扎着什麼,董菲菲能夠判斷得出,這是何長峰無法承受嚴重打擊的反應。

“表哥,不要絕望,咱們可以打官司,可以東山再起。”

董菲菲大聲喊叫一聲:“爺爺這麼器重你,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就算賭王拋棄了你,何家拋棄了你,還有大夫人,還有董家支持你。”

“閉嘴!”

何長峰忽然吼叫一聲,把董菲菲嚇了一大跳,不過也因這起吼叫,他心中的戾氣何憋屈發泄了一些,也略微恢復了一絲理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放在以前,何長峰相信這句話,但今晚,何長峰卻知道,這是古人來欺騙後人的。

從何家花園出來後,宋伯仁連招呼都不打,就帶着宋家人迅速離去,根本不再多看他一眼,董家人看他的眼神也多了一絲玩味,最讓何長峰憤怒的,他給宋光石打電話,想要藉助五聯會勢力再拼一把,至少取得後者支持多一點信心。

結果宋光石卻只說了兩個字:保重!

觀海墓園一戰,五聯會損失慘重,只有陳天策一人逃得生機,宋光石本應對何長峰大發雷霆,可他如今卻連怒氣都懶得發泄,這表明宋光石對他已經徹底死心,也就是說何長峰在他眼裡沒有半點利用價值,雙方從此再也沒半點糾葛。

隨後,何長峰又給青葉幫幾個骨幹打了電話,希望他們秘密聚集一批好手,給自己討回一個公道,可是沒有想到,向來言聽計從的青葉骨幹,第一次不卑不亢告知青葉幫元氣大傷,需要休養三五個月,而且各堂正全力以赴競選幫主。

無法再派出好手支持何長峰。

這一個消息,再度給何長峰一記重擊,他清楚青葉骨幹所言是藉口,近萬人的幫會哪會聚集不出幾百人,只是不在幫內的他又無法發飆,再打電話過去,對方直接關機,何長峰再想翻盤,再怎麼不甘,沒有實力,奪回家產談何容易?

“嗚——”

想到這裡,他一轉方向盤,再度踩下油門,高速飛馳的汽車在地面上滑出一段距離,輪胎摩擦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很快,汽車竄上了另外一條路,公路上車輛稀少,行人更是連個影子也見不到,沒有多久,董菲菲就見到觀海墓園四個字,在她心神一緊的時候,法拉利已經呼嘯着衝入進去,很快就橫在了墓園東側,竹葉青的墓地前面,車燈璀璨。

“下車。”

法拉利沒有熄火,車燈依然洞開,照耀着整個墓地,何長峰微微側頭,面色痛苦地望着董菲菲,聲音沙啞,董菲菲環視四周一眼,雖然兩邊還有幾盞路燈,車燈也打開着,可是天空下着雨,墓園有陰森森的,下車讓她油然生出懼意。

“表哥,不要鬧了好不好?咱們回去吧。”

董菲菲嘴角牽動了一下:“爺爺等着我們回去呢,他想要見見你,還讓我告訴你,你失去的,他會幫你討回來。”

她還伸手去拉何長峰,感覺到後者手腕很燙,下意識移到額頭:“呀,表哥,你發燒了?”

打擊,流血,淋雨,讓何長峰身體變得脆弱起來。

“下車!”

何長峰再次吼出一聲,語氣更加的低沉,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不下車就給我滾。”

董菲菲咬着嘴脣沒有迴應。

何長峰也沒有再理會她,轉身走到竹葉青墓碑前面,臉上帶着一抹悽然,伸手一摸墓碑:“我對不起你,我沒有成爲何家主事人,也沒有站在萬衆矚目的舞臺,相反,我現在一無所有,就是一個喪家之犬,竹葉青,我辜負了你啊。”

他緩緩跪了下來,抱着墓碑流淌眼淚,這麼多人,還是竹葉青對他最爲忠誠,可惜被葉子軒早早殺掉了。

他抱着墓碑的手有些抖動,額頭的滾燙讓他神志變得迷失,他看着竹葉青的照片,像是看到她活了過來,像是看到她在自己面前翩翩起舞,甚至還能感到竹葉青的溫暖和身體,何長峰噴出一口熱氣,忽然感到一隻柔軟的手放在肩膀。

他反手一摸,確實抓到一隻玉手。

“表哥,雨水大,快回車裡吧。”

董菲菲想要把手從何長峰掌心抽出,卻怎麼都無法掙脫開來,只能低聲勸告:“你流血,還發燒,這樣很危險。”

何長峰忽然轉身摟住董菲菲,隨後一把按倒在車前蓋上,伸出大手,咔嚓一聲撕裂她的衣服,一下握住挺翹的雙峰。

“啊!”

董菲菲本能發出一聲驚呼,似乎沒有想到何長峰做出這種事,身子瞬間變得僵硬至極,沒有理會董菲菲的驚呼,何長峰把她狠狠頂在車子上,右手肆意揉搓着上下抖動的聖女峰,發泄着心中戾氣,同時低頭吻向董菲菲性感的嘴脣……

“表哥……何長峰,你幹什麼?”

面對獸性大發的何長峰,董菲菲身軀先是一僵,隨後本能地掙扎了起來,驚慌失措地喊了起來:“我是你表妹啊。”

“不要……不要……表哥,你不能這樣啊……”

“嚓——”

何長峰依然沒有理會董菲菲的掙扎,像是野獸一樣粗魯地掀起了她的裙子,撕碎了包裹着兩條長腿的黑色絲襪……

“你果然是一個畜生,連自己表妹都想上。”

就在董菲菲快要絕望的時候,一個冷漠的聲音在墓園緩緩響起,不僅讓董菲菲生出一抹欣喜,也讓獸性大發的何長峰瞬間恢復理智,他對這個聲音實在太熟悉太在意了,他搖晃一下腦袋,隨後放開懷中的董菲菲,噴着一口熱氣回頭:

“韓麻子!”

這一刻,何長峰身上彷彿有某種東西甦醒過來了似的,他能感覺到體內的血液在快速的流動,從心臟流出又流回了心臟,全身便都蔓延着一種燃燒黑暗的刺激,但他的神志卻如冰雪般冷靜、清醒,何長峰轉頭,望去,果然見到一身黑衣的韓麻子。

韓麻子如水平靜地撐着傘,冷漠屹立在風雨中,好像是一顆僵硬的石頭。

何長峰神情先是僵硬,忽然感到了一種壓力,一種讓渾身冰寒的壓力,就如面對準備撲擊過來的老虎似的,他的汗毛猛得立了起來,不過他很快多了一抹欣喜,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他想起了韓麻子神乎其技的槍法,於是張嘴吼出一聲:

“韓麻子,替我殺了葉子軒,我把全部身家給你。”

“好!”

“三天後葬禮,你跟我去現場,一槍斃掉葉子軒。”

“好!”

“把何長青跟何翡翠也殺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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