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葉子軒和龍秋徽沒有在意對手的生死,一踩油門又衝了出去,他還給陶可可打出一個電話,可是響了六下都沒有人接聽,只能直接撥去警局告知線索,在警方答應馬上出動去變電站抓兇時,葉子軒和龍秋徽的車輛又衝出了三四公里。
“砰砰!”
就當轉入一個路口的時候,又一輛吉普車橫掃了過來,左右兩邊車窗探出槍械,對着葉子軒和龍秋徽他們射擊,兩人動作敏捷的趴低身子,七八顆子彈盡數打在車窗和車身,留下斑駁彈孔和碎片,龍秋徽的幾根頭髮還被彈頭削出去。
砰砰砰!在葉子軒一踩剎車減緩車速時,龍秋徽一頭撞開車門,身子斜着探了出去,對着悍匪連連扣動扳機,劫匪持槍的手頓時一震,兩把槍械頓時掉落在地,還有一顆子彈射入駕駛室,洞穿開車悍匪的肩膀,讓他本能的一腳剎車。
“嘎!”
雙方車子都打着圓圈停下,龍秋徽想要再扣動扳機,卻發現槍械沒了子彈,兩名手腕中槍的匪徒也都掉了槍械,駕駛員摸出槍械,卻被龍秋徽眼疾手快砸出空槍,槍械砸在對方手指,讓受傷駕駛員臉色一痛,槍械也啪一聲掉在地上。
不待葉子軒出聲阻擋,龍秋徽就一個前撲離開了車子,像是獵豹一樣撲向兩名跳出車子的對手。
兩名身材魁梧的漢子正鑽出車門撿槍,見到龍秋徽兇猛撲來馬上反手拔出匕首。
龍秋徽也摸出一把薄刀。
鑽出車門的葉子軒喝出一聲:“小心!”
他沒有橫在龍秋徽面前出手,目光更多是落在跳出來的駕駛員,還有一名一直呆坐車裡的高大悍匪,他戴面罩的臉,在光線半明半暗的交匯處,既有棱角分明的威武,又有着柔和深邃的蒼遠,讓人感覺不到危險,但又給人深不可測。
葉子軒看着他,他也望向葉子軒,兩人目光緊鎖,有着說不出的熾熱。
“殺!”
兩名魁梧漢子把匕首劈在龍秋徽面前時,龍秋徽反手一掠,薄刀兇悍的盪開兩把匕首,勢大力沉。
手腕受傷的兩名匪徒哪裡扛得住龍秋徽的霸道力量,龐大身軀不由在自主的離地,向後退出四五步,匕首也震開,不過他們並沒有半點恐懼,兩人腳步一挪,匕首平舉,一左一右的刺過去,動作迅速,刀法狠辣,一看就是軍人手法。
在葉子軒鑽出車裡的時候,龍秋徽眸子閃過一抹譏嘲,郭翹楚陣營還真是不同凡響,區區兩個炮灰就如此不凡,其餘頭目以及郭翹楚豈不是更加厲害?想到這裡,她俏臉上勾起一絲冷笑,右手一抖,薄刀再向對方手匕首再次劈過去。
“當!”
薄刀勢大力沉的劈在兩把匕首上,發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雖然兩個悍匪的功夫不錯,但與龍秋徽還是有着不小的差距,隨即拿捏不住,匕首脫手而飛,兩人同時一個後空翻,安全落在地面上,直到此時,二人眼裡才閃過驚恐之色。
他們低估了龍秋徽。
龍秋徽沒有就此停滯,右腳一踢,借力之後,身形再次飛起,凌空踢出數腳,踹向不遠處的兩名對手,二人側身避開龍秋徽的攻擊,接着他們好像兩隻猴子似的竄過去,拳頭直取龍秋徽左右,龍秋徽低垂着匕首,左手旋轉連續轟出。
只聽得一人慘叫着後退,原來,他手腕被硬生生打成脫臼,劇痛難忍。
另一名退後的悍匪再度縱身,一記衝拳襲向龍秋徽面門,想要採取圍魏救趙的策略,迫使後者不能對同伴痛下殺手。
“破……”
龍秋徽低吼出聲,左臂格擋之後,身形疾側轉,雙腿旋風似的踢出去。
這名襲擊者閃避稍慢,被踢胸膛吐出鮮血,身軀不由自主的飛起來,直挺挺的撞在車上,隨後就像死蛇般墜落在地。
一分鐘不到,龍秋徽就重創兩名悍匪,地上幾把槍械全被掃出道路。
“一座玲瓏塔,面向青寨背靠沙。”
在兩名悍匪嘴角流血倒地,鑽出的駕駛員也被踹翻時,一直呆坐不動的高大男子,終於踢開車門落地,他沒有動手,也制止三名同伴再度攻擊,只是盯着葉子軒和龍秋徽開口:“朋友,身手不錯,只是不知道爲何要跟我們對着幹?”
葉子軒拉住龍秋徽,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我們兩個就是醬油人物,現在衝突不過是無意之舉,如果不是你們揪着我們下手,我們哪裡可能跟你們對抗?不過現在槍也開了,人也傷了,接下來是死磕,還是各走各路,你一言決之。”
“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警察很快就會找到這裡。”
在葉子軒穩穩的拉扯中,要把對方拿下的龍秋徽冷靜了下來,一眼瞥到高大悍匪腰身一溜青光,不是槍械,而是手雷的反光,她眼皮輕跳了一下,隨後擡起頭冷哼一聲:“自始至終都是你們的人先動手,只可惜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她的拳頭無形中攢緊,一有什麼不對勁就會衝殺,高大悍匪掃過兩人一眼,沒有對同伴下達攻擊命令,他已經看出葉子軒和龍秋徽的霸道,放倒三名同伴不用兩分鐘,自己放手一戰也未必能佔朋友,但就這樣讓兩人跑掉又多少不甘。
葉子軒舉起手,悠悠開口:“如果你覺得身邊兄弟傷得冤,那咱們就打一場,給你一個討回公道的機會。”
高大悍匪正要應戰,眼睛先瞄到葉子軒的骨珠,神情微微一怔,隨即揚起一抹笑容:“原來是豪哥的兄弟,怪不得身手和槍法如此霸道,豪哥的兄弟,也就是半個自己人,行,今晚不打不相識,以後未必是朋友,但我相信你我不會是敵人。”
葉子軒下意識一愣:豪哥?
在他恍然大悟是手上的骨珠時,高大悍匪他們已經鑽入了越野車,在踩下油門離去前喊出一句:“兄弟,進寶山,不能空手回,豪哥的兄弟,我理當送份見面禮,你藏在坑裡的黃金,我給你留下了,你有能耐運出去,它就是你的。”
“只是你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被警察逮住,不然你要把牢底坐穿。”
“靠!藏這麼密實都被你們發現?”
葉子軒一臉沮喪,隨後又皺起眉頭:“我怎麼感覺成你們同夥了?要不再留點債券、鑽石、、”
“一派溪山千古秀,三河峽水萬年流。”
高大悍匪哈哈大笑,揮揮手,從容離去:“後會有期。”
龍秋徽從路邊撿起兩把槍想開槍,卻最終咬着牙散去念頭,雖然她很想把對方拿下,可是想到對方腰部的手雷,又覺得不能輕舉妄動,至少她不想讓葉子軒涉險,不過眼睜睜看對方離去,她心裡多少有些惆悵,伸手一戳葉子軒腦袋:
“你啊,被對方一噸金塊就收買,你不知道自己立場嗎?”
葉子軒揉揉腦袋,嘆息一聲:
“龍隊啊,我是葉宮人,走的是黑道路,對他們黑吃黑行,代表正義幹掉他們,總覺得荒唐。”
如果他只是當初的華海小協警,葉子軒一定會想方設法拿下悍匪,用他們做功績在警隊上位,可他現在是葉宮人,處人爲事再也不可能純粹的大義凜然,在葉子軒角度,他更想葉宮利益最大化,但打着警方幌子拿下悍匪又覺得彆扭。
當然,他不會讓黑鴉傷害龍秋徽。
龍秋徽微微一怔,似乎也發現其中悖論,接着就見葉子軒轉身向車子走去:“龍隊,這案子我無法破下去了,不是破不了,只是心態完全不對,相比把他們繩之於法來說,我更想要從郭翹楚嘴裡分半塊肉,這纔是符合我立場的事。”
龍秋徽沉默一會,她也看到葉子軒的尷尬處境,立場很是難堪,這時,她的手機響起,一封郵件涌入了進來,掃過一眼後擡起頭,看着葉子軒輕聲開口:“子軒,我理解你,我也不拉着你法辦他們,不過我希望你幫我最後一個忙。”
葉子軒拉着她鑽入車裡,在警車靠近之前離去:“有事就說。”
龍秋徽聲音清晰而出:“陶可可他們一小時前中伏,帶着郭翹楚去山道尋找失蹤車輛,結果又傷了數十名警員,上面很是惱怒,我剛收到警察部和特區政府的授權,從現在開始,我跟陶可可平起平坐,全權負責處理中央金庫一案。”
“此案,我如能有所成就,必會聲震華國警界,回去,就是實權副局長了。”
這性質就不同了。
葉子軒綻放一抹欣喜,低聲問出一句:“我能幹些什麼?”
龍秋徽淡淡開口:“幫我找郭翹楚談談,吐出七成贓物。”
葉子軒一拍喇叭:“好,今晚回酒店睡一覺,明天去找郭翹楚。”
龍秋徽眼神多了一抹溫柔,隨後想起一個問題:“豪哥是誰?”
葉子軒神情猶豫了一下:“一個不是很熟的朋友。”
見到龍秋徽盯着自己,葉子軒只好補充一句:“趙江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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