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翹楚,不要玩花樣!”
聽到郭翹楚拋出的選擇題,陶可可心裡止不住一顫,她莫名嗅到一抹殺機:“你今天已做了不少壞事,搶劫,殺人,襲警,再玩下去,別說法官了,就是老天都會收你,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不好好合作,我一定讓你後悔。”
“你以爲,你不說,我們就沒辦法入你的罪了?”
陶可可站在郭翹楚後面,俯下身子低語一句:“我告訴你,我們已拿住你們作奸犯科的證據,我昨天給你看過的無聲視頻,一共七分鐘,不僅有你們籌劃搶劫金庫的言語,還有你們精心部署的畫面,更有你親口承認的面罩和武器。”
“郭少,要不要我打開給你看看?給何家看看?給郭家看看?”
陶可可幾乎是貼着郭翹楚的耳朵,一字一句的開口:“你也不要妄想何家和郭家會保你,你該清楚自己在他們心中的份量,別說我只是逮捕你,就是一槍斃掉你,他們也頂多衝我吼叫幾聲踹上兩腳,然後就把你當成粉筆一樣抹掉。”
郭翹楚淡淡一笑:“我相信。”
陶可可伸手捏起對方一根頭髮,聲音依然帶着一股犀利:“我手中的視頻,被何家和郭家見到,就算我不收拾你,他們也會讓你脫層皮,郭少,合作吧,只有合作纔是你唯一出路,不然我真不敢想象你聲名狼藉,牢底坐穿的畫面。”
郭翹楚臉上沒有情緒起伏:“陶科長,我是什麼下場,無所謂。”
“我本來就是一個廢物,一個瘸子,什麼名聲,什麼監牢,對我來說都是小菜一碟。”
“你有證據有手段就丟我入獄,沒有法子,你就乖乖按照我的規則,讓遊戲繼續下去。”
“十條價值三十億的人命,一條你女兒的小命,你選擇哪個?”
陶可可臉色難看,手指挑開一個釦子,兩名警員也是慍怒不已,顯然郭翹楚的話讓他們很不舒服。
這是警局,是他們的主場,卻被郭翹楚捏着主動權。
郭翹楚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言語帶着無盡的戲謔:“陶科長,十條人命,和一條人命,誰輕誰重,你看不出來嗎?不懂得選擇?哦,忘記了,其中一個是你的女兒,怎麼?你的大義凜然,你的光輝職責,遭遇親情就不堪一擊了?”
“何況這個女兒又不是你親生的,她死或不死對你又有什麼影響?”
他毫不客氣打擊着陶可可:“陶科長,你真是讓我失望,我以爲你大公無私,是警界的最佳典範,是人民的保護神,現在看來也就一個口是心非的人,不涉及自身利益就是高大全的警官,一旦涉及手裡的東西,你的表情就變了樣。”
“再問你一次,這環,你拉是不拉?”
兩名警員見狀出聲喝斥:“你怎麼說話的?威脅陶科長嗎?”
“我都不選!”
陶可可深深呼吸一口長氣,有些惱怒的盯着郭翹楚,換成那個人不是女兒,她肯定是毫不猶豫拉環保十人,可那是女兒,她就無法作出選擇了,她一按桌子:“無論選哪個都是謀殺,天有殺人意,我不可有殺人心,一切順其自然。”
郭翹楚哈哈大笑:“好一個順其自然,好,咱們就讓它順其自然,希望陶科長記住自己的話。”他的目光變得銳利,盯着陶可可冷笑一聲:“既然陶科長要聽從天意,那麼我今天也順其天意,看看老天是選三十億,還是選你女兒。”
陶可可臉色一變:“你敢動我女兒,我直接斃掉你。”
郭翹楚嘆息一聲:“天意。”
說完之後,他就緩緩閉上眼睛,不再跟陶可可說話,只是嘴角的詭異笑容,讓陶可可身軀微震,她一拍桌子,讓兩名警員繼續跟郭翹楚耗着,自己走出門外摸出手機,給家裡的女兒打電話,郭翹楚是一個瘋子,她擔心女兒會遭遇不測。
電話忙音,無人接聽,陶可可眼神焦慮。 Wωω ★ttκΛ n ★℃ O
黃昏六點,葉子軒和龍秋徽出現在中央金庫門口,地面三層,地下五層的金庫外形跟清真寺廟差不多,四周全是厚柱厚牆,屋頂渾圓,還只有一條主幹道出入,一看就知道易守難攻,悍匪要從這裡搶走三十億,絕對要耗費不少工夫。
雖然已經事發六七個小時,所有手尾基本都處理完畢,但門口的安防力量卻多了數倍,而出現爆炸圍牆缺口的一側,還有不少人忙着修補,龍秋徽望着面前金庫:“中央金庫,算是澳門特區最大的保險櫃了,常年有價值百億錢財存放。”
“防範相當到位,外部,二十名安保人員,每半小時的巡邏車。”
“內部,攝像頭覆蓋任何角落。”
龍秋徽闡述着金庫的嚴密:“任何人進入金庫區域前,需要將上衣鈕釦和戒指手錶全部摘掉,把自己身上所有物品集中交給工作人員保管,更換專用服裝,通過全身檢查並登記後,在安保人員的全程陪同下,才能進入到金庫區域。”
龍秋徽顯然做足了功課:“在金庫中,整條通道縱深很大,而且十分曲折,中間需要拐四個彎,走道僅能容納兩人同時經過,攝像頭可以覆蓋全部走道,沒有死角,在連續經過兩道指紋識別門後,才能抵達金庫貨品進出的交接區。”
“所謂交接區,就是金庫內外的工作人員,只能在這裡完成貨幣交割。”
“目的就是最大限度地,將接觸金庫的工作人員固定,便於管理,在這個區域裡,只有固定的工作人員才能進出。”
在葉子軒擡起頭審視着中央金庫時,龍秋徽又補充上一句:“金庫大門由高強度的精鋼做成,兩米高,三米寬,全是實心的,炮彈都轟不開,門上有兩個旋轉把手,把手旁邊有兩個密碼鎖,必須由兩人輸入不同密碼才能把門打開。”
葉子軒調笑着開口:“你還挺了解的啊,不知道的人,還會誤以爲你是同夥呢。”
龍秋徽瞪了他一眼:“我是通過戴局長拿的構造圖,你以爲我像你一樣袖手旁觀。”
葉子軒雙手一攤:“真是袖手旁觀的話,我就不過來溜達了,跟你回酒店泡溫泉了。”
龍秋徽沒有理會他,繼續剛纔的話題:“爲了保證金庫安全,大門還採用了機械式鎖具,不怕停電。”
“在打開大門之後,裡面還有一扇金屬防盜門,需要第三個工作人員持有鑰匙才能打開。”
龍秋徽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裡面有近百個保險槓,裝着不同的貴金屬產品和原料,屋內紅外報警系統和高清監視系統一應俱全,同時還有一套空氣交換系統,保證室內空氣流通,可以說,它比電影裡的金庫還要更嚴密。”
葉子軒微微偏頭:“你說這麼多,就是說它不可能被搶劫?可事實擺放在你我面前,它真被捲走三十億。”
“是啊,”
龍秋徽劃過一絲無奈,望着不遠處的金庫嘆道:“我也有點費解,郭翹楚他們究竟是怎麼搶劫的?劫持人質,還是無聲潛入?三部車殺入殺出,是該說他們厲害,還是說警方無能?可惜我們無法得到具體細節,不然該能找出端倪。”
雖然她正通過警察部努力介入此案,但沒有具體授權之前,警方還是不給面子。
葉子軒意味深長:“你心裡在說,一定有內鬼。”
“確實有這念頭。”
龍秋徽淡淡開口:“畢竟是三十億。”
葉子軒緩緩向圍牆缺口走去,那裡是悍匪在前門被堵住時炸開的退路,隨後又聽到龍秋徽補充一句:“這一票幹得可謂是盆滿鉢滿,聽說單單黃金就有三噸,還全都是原料金,價值十一億,還有不記名債券,以及昂貴至極的鑽石。”
“原料金?三噸?”
葉子軒腳步停滯:“這消息準確?”
龍秋徽輕輕點頭:“準確。”她看着葉子軒沉思的神情,幽幽一笑開口:“是不是覺得三噸黃金很震撼?”
葉子軒搖搖頭:“我只是好奇他們怎麼運走。”
龍秋徽似乎知道葉子軒在想些什麼:“三噸黃金體積很小的,黃金比重爲二十,是水的二十倍,一噸水是一立方米,一噸黃金是大約二十分之一立方,也就是零點零五立方米,體積就跟電腦屏幕這麼大,隨便往越野車一丟就走人。”
“三噸黃金的體積確實小,但它的重量沒有變化。”
葉子軒眼裡若有所思,在前方几個安保人員驅趕中,遠離圍牆缺口:“一般轎車載重都是五百公斤以內,改裝的越野車也不會超出太多,如今載着一噸重的越野車,也就是擠滿十個大漢的越野車,能夠把火急火燎的警車甩兩條街?”
龍秋徽身軀一震,眼睛頓時亮起:“黃金沒在車上!”
葉子軒盯着圍牆缺口附近,最後沿着悍匪撤離路線前行:“龍隊,走,往前面逛一逛。”
“我今天翻過黃曆,有橫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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