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沒有葉宮的產業,葉子軒找房子就找得很頭疼。
既要足夠安全,又不能太偏僻,這對葉子軒是一大考驗,從唐薛衣傳回來的消息可知,洪青龍已經把小雯照片和棺材板拼圖,下發到各個大小堂口,現在差不多有六千人在找兩人,喊叫着要給死者報仇,積極性堪比搜尋重金通緝犯。
在葉子軒開着白色奧迪繞着市中心轉了幾個圈時,龍秋徽的電話打入了過來,告知他這次又踢到谷家旁系成員了,要擺平穀風蘭他們對棺材板追殺估計需要一點時間,不過她暫時拖起了這件案子,聚集警力去破解大排檔的江湖仇殺。
葉子軒聽完這些資料後,順勢讓龍秋徽找一個落腳點,沒有三分鐘,龍秋徽發來一個地址。
三個小時後,葉子軒把棺材板和葉知秋安排在一個青年公寓,兩房一廳,足夠兩人居住,最重要的是,這棟青年公寓對面就是京城警察局,發生什麼事吼上一嗓子多少有威懾作用,而且龍秋徽辦公室可以看到大廳窗戶。
葉子軒讓棺材板在窗口懸掛一根紅色絲帶,如果有什麼事情發生來不及撤退,或者電話無法撥打出去,他就直接扯掉紅色絲帶,這樣,龍秋徽就會帶人過來公寓查看,棺材板剛開始有點抗拒一個女人保護,但看到葉知秋就散去念頭。
安頓好棺材板和葉知秋,時間就指向了六點,葉子軒從公寓出來後,就一腳踩下油門。
他目標明確駛向紫荊城。
“不到紫荊城,枉到紫禁城!”
這是坊間給紫荊城會所的一個高度評價,也是給予江靜初最大的成就讚譽,開業這些年,除了十大長老等一批人不便到訪之外,其餘京城權貴幾乎都到過紫荊城,外地富商來京也會盡力抽空逛一圈,牆壁掛滿了無數達官貴人的照片。
紫荊城在京城無數會所中穩居榜首之位,成爲第一會所,不僅是因爲其規模龐大,更主要是經營方面異幟獨豎,聲名遠播,紫荊城裡的女子不但個個花容月貌,彬彬有禮,而且更主要的是這裡的姑娘個個都身通琴、棋、書、畫之技。
而且世界各地佳麗大都在此能夠尋到。
亞洲女子,歐洲女子,美洲女子,甚至跳着肚皮舞的非洲女子,你也能在紫荊城會所見到,而且紫荊城能量巨大,雖然它跟天上人間一樣打着擦邊球,但無論什麼嚴打或者清查,它都仰然傲立在世人眼中,連停業整頓都沒有發生過。
由此之故,紫荊城在娛樂場所的地位極爲超然,據說很多**都擁有紫荊城的股份呢。
“總算到了。”
差不多七點,葉子軒開着白色奧迪出現在紫荊城會所面前,他看着深邃幽深的入口,手指一擡,安保人員見到車子微微一怔,因爲他們認得出這是江靜初的車,待葉子軒又摸出貴賓卡晃動兩下,門衛馬上客客氣氣邀請葉子軒開進去。
他們雖然詫異印象中沒有葉子軒這一號人物,但誰都知道能開江靜初車子,還有貴賓卡的人,絕對是非富即貴的主,很大可能是國外迴流的那批權貴子弟,所以一邊打開欄杆放行,一邊向裡面彙報,還讓消息第一時間傳給了江靜初。
一分鐘後,葉子軒從車裡出來,站在紫荊城主建築門口,看着眼前不顯山不露水甚至顯得有些老舊的建築,眼裡有着一抹欣賞,西方復古風格,加上東方復古化的裝飾,讓這家會所的格調在幾筆勾勒之間,便帶給人難於忘懷的印象。
在門口的大理石柱子上,還有“紫荊城”三個字,落款,宋天儒。
“是不是有點失望?覺得會所不夠氣派?”
在葉子軒打量着主建築時,一個聲音從裡面幽然傳了出來,隨後就見豔麗四射的江靜初踩着高跟鞋現身,今天的女人一身波西米亞風格,看似很清涼,讓人覺得她會不會凍到,但俏臉上的冷豔,卻給人一種寒梅冷冽之感,很是特別,
葉子軒把目光從宋天儒的題字上收回,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回道:“紫荊城這三個字,已經是一等一氣派了,放眼華國怕是找不到第二個二號題字的會所,其餘裝飾都是點綴,至於失望更是沒有,有江小姐的會所,怎會讓人失望呢?”
“幾天沒見,葉少油嘴滑舌多了。”
江靜初臉上沒有太多欣喜,顯然已經習慣了男人奉承:“上次喊你葉少,純粹是禮貌,也是給醉墨面子,今天這一句葉少,沒有水分,葉老八十大壽,一曲血染風采震驚全場,一幅將軍舞劍收攏張老之心,你算得上年度風雲人物。”
“我曾經戲謔,你奮鬥一輩子都無法跟我平起平坐,沒想到,幾天不見,我已經需要仰望你的高度了。”
在葉子軒保持恬淡笑容時,江靜初罕見發出一聲感慨:“什麼叫人生如夢,形容你的認祖歸宗,再恰當不過。”
江靜初還知道天宇酒吧**,知道葉子軒安然脫身,對這小子多少有些恍惚,隨後又話鋒一轉:“我還以爲你會跟宋少一起過來呢,沒想到你提前一個小時到了,是想要參觀一下呢,還是勘查一下環境,免得今晚中了埋伏被算計?”
“沒有。”
葉子軒一笑:“只是肚子餓了,看看有沒有好吃的,想不到江小姐親自出來迎接,真是受寵若驚。”
“如果葉少不嫌棄,先到我辦公室喝杯茶。”
江靜初沒有在意葉子軒的調笑,彬彬有禮的側手一擺,這個女人擁有令人窒息的魅力,不重,卻沒有人能夠忽略。
裡間,燈火輝煌。
相比外面的破舊,紫荊城內裡裝飾極盡古樸奢華,以暗棕色爲基調的整個牆壁,沉澱着歷史的厚重感,以及一股低調奢華的高端品味,而散落各處的侍應生都是清一色的氣質外貌絕佳的帥哥靚女,笑容款款,彰顯出應有的職業素質。
今夜的紫荊城一如既往熱鬧,燈紅酒綠,醉意迷人,進來的達官貴人,一個個神彩飛揚,而且衣冠楚楚,彷彿赴盛宴一樣着裝打扮,但他們沒有半點喧譁,也沒有跟往常一樣欣賞擦邊球節目,他們全都向紫荊城中間的一個高臺靠近。
高臺燈光璀璨,一女悠然。
二十歲左右的南韓女子,衣着得體,笑容恬淡,橫在面前的棋盤卻有着一股兇殘。
坐在她對面的一箇中年人滿頭大汗,臉色蒼白,手中捏着棋子,幾次舉起,又最終放下。
“我輸了。”
他搖搖頭,丟出一張支票,隨後羞愧轉身離去。
“玩啥呢?”
從特殊通道上到三樓的葉子軒望了一眼,好奇向身邊香風襲人的江靜初問道:“這麼多人圍觀?”
“南韓之花。”
江靜初揮手讓人端來兩杯茶水,遞給葉子軒一杯後淡淡笑道:“金寧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主,她來我場子設擂,對棋,一局一百萬,圍棋象棋五子棋任由挑戰,她贏了,拿走一百萬,她輸了,除了一百萬,還願搭上自己一晚。”
“當然,她每贏一局,我抽四十萬。”
葉子軒眼睛大亮:“這賭注好啊。”他念叨着可以賺幾百萬零花。
江靜初淡淡開口:“你現在的神情,就跟其他聽到消息的登徒子一樣,兩眼放光,只是我需要提醒你,如果你錢多的話,可以去糟蹋幾局,不多的話,就省一點,她設擂臺七天,下了五十六局,沒有敗局,沒有和局,全都是勝局。”
葉子軒微微訝然:“這麼厲害?”
江靜初低頭喝入一口茶水,聲音平緩而出:“這七天,很多自以爲有點道行的權貴,最後都敗得慘不忍睹,還有人帶着棋藝不俗的棋手來挑戰,結果也都成了送財童子,金寧秀賺得盆滿鉢滿,聲名遠播,我也跟着沾光賺了兩千萬。”
“只是我依然希望有人能夠擊敗她。”
江靜初展示出非商人的一面:“一個南韓女子這樣撒野,多少讓我感覺不得勁。”
“要不我幫你撂倒她?”
葉子軒大義凜然的開口:“事成之後,會所送我一成乾股?”
江靜初差點把茶水潑出去,隨後看着葉子軒冷笑一聲:“你還真夠無恥的,明明是自己想要抱得美人歸,卻偏偏打着幫我幌子出戰,想要我欠你人情也行,你今晚跟金寒秀對上一局,贏了,你拿走一百萬、女人,我再額外給你一成乾股。”
“輸了,車子和貴賓卡還我,以後見到我,有多遠,滾多遠。”
她總覺得葉子軒對棋是奔着金寒秀,心裡多少替張醉墨主持正義,隨後又暗暗感慨一聲:
自己怎會把他跟醉墨扯一起呢?
還沒等葉子軒出聲回答,懷中手機響了起來,他剛剛戴上耳機聆聽,就聽到一記響徹天地的洪亮喊叫:
“哥,我來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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