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芊芊驚訝的看着地上一大堆五顏六色的大衣,眨了眨眼睛,“默默,你是準備讓媽咪穿這些大衣去參加肖阿姨的生日宴會嗎?”
簡默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可是……可是,生日宴會是要穿禮服的呀,怎麼能穿大衣呢!”簡芊芊看着地上的衣服,簡直一個頭兩個大。早知道就不該輕信默默的話,現在難道她要將那些禮服又重新拿出來嗎?
簡默卻氣定閒神的走到一邊,坐在簡芊芊的大牀上,晃着兩條腿,解釋道:“聽說肖阿姨會露天舉行宴會,這兩天氣溫都在10度以下,我不能讓你穿那麼薄的禮服去參加宴會,可不能把你給凍着了。所以穿大衣是最好的選擇。”
嘿……本來還有些鬱悶的心情,被默默這麼一解釋,倒她覺得合情合理,心裡甚至還有一絲感動。
“默默,那個……”簡芊芊話還未說完,放在牀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她長手一撈,將電話握在手裡,一看來電顯示,她嘴角就不自覺的開始上揚。
簡默一看簡芊芊微揚的嘴角,立馬就知道是誰的電話。
簡芊芊看了簡默一眼,微微一笑,便轉身走到陽臺處,將電話接通。
“喂,喬乞。”
“嗯,芊芊。”彼時的喬乞正坐在自己臥室的露臺上,一手搭着桌子,手指摩挲着桌子上精緻的茶杯壁。臉上帶着盈盈的笑意,望着露臺外的風景。
駱明非的事情一結束,喬氏與簡氏也開始正式合作。公司內部的奸細也被挖掉,許多事情就不用他親力親爲,可以直接交給下面的人去處理。
他自己也希望可以騰出更多的時間去陪簡芊芊和簡默。
“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啊?”簡芊芊微微咬着下脣,清亮的眸子裡全是浮光異彩。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你了嗎?更何況我還有很嚴肅的事情要和你說。”喬乞仰靠在搖椅上,嘴角的笑意漸深,卻故意裝出一副嚴肅的腔調。
一聽喬乞說有嚴肅的事情要告訴她,簡芊芊還以爲是駱明非的事情,立馬緊繃起了神經,“什麼嚴肅的事情?是不是駱明非的事?”
喬乞聽着她緊張的語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想你了。”
喬乞這句話一出,簡芊芊愣了好幾秒都沒有回過神來。
等回過神來時,簡芊芊覺得又好氣又好笑,臉都紅透了,她忍不住對着電話低斥道:“喬乞你竟然耍我!”
“沒有啊,我想你了,難道不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嗎?”喬乞故意一本正經地說道,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濃。
真是……
真是平時冷到冰底的人耍起流氓來,卻比流氓還要流氓。
“明天肖百合的生日,你想好送她什麼禮物了嗎?”喬乞估摸着簡芊芊很快就要惱羞成怒了,連忙言歸正傳回來。
果然,他這麼一問,簡芊芊立馬將剛剛被喬乞耍的事情拋到腦後,蹙起眉頭認真思索了起來。
“我還沒想好。”簡芊芊的手指一下一下的點着陽臺上的玻璃,微垂着頭,一副思索的模樣。
從小就因爲簡芊芊長得太漂亮了,因爲她性格活潑的不得了,還是沒有多少女孩子願意和她一起玩耍。肖百合可以說是她最好的一位女性朋友,她過生日,簡芊芊還當真不知道該送些什麼東西。
金銀珠寶吧,太俗了,更何況肖百合也不缺。本來簡芊芊想親手做一個,但是想起先前做給喬乞的那個十字繡。喬乞依然不嫌棄,但是做工實在是不敢恭維。
“我幫你想好了。”喬乞說話的語氣裡透着一絲得意。
“你幫我想好了?是什麼?”簡芊芊握着電話驚訝的問道。
很快,她就明白喬乞說的禮物是什麼。
等簡芊芊從家裡趕到喬乞家的時候,喬乞正埋頭在廚房裡做蛋糕。
簡芊芊剛一走進去,就看到喬乞穿着灰色的家居服,正半彎着腰,盯着微波爐。他身前還套着一個白色的圍裙,衣袖高高的挽起。
這個模樣,看起來太有愛了。
“喬乞?”簡芊芊緩緩的朝他走了過去。
聽到簡芊芊的聲音,喬乞緩緩地直起身來,回頭看她。他深邃的五官依舊是那副淡漠的神情,只是眼裡盛着盈盈的笑意。
“就是你幫我準備送給百合的禮物?”簡芊芊指了指微波爐。
喬乞淡淡的勾了一下脣角,回過身來,“算是吧,你要和我一起做纔可以。”
“我?”簡芊芊看了一眼發着黃光的微波爐,又擡眸看向喬乞,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兩秒,便忍不住笑了。
喬乞見簡芊芊笑了,察覺出異樣,便擡手擦了一下臉頰,“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簡芊芊抿着脣,走到他跟前站定,擡手去擦他臉上的白麪粉。
“等一下啊,馬上就能給你擦乾淨了。”簡芊芊憋着笑,讓原先只是粘在他臉上的白麪粉,慢慢暈開,將他的半邊臉都抹白了。
“好啦!”簡芊芊抿了一下脣,拍了拍手。
“好了?”喬乞語氣裡透着一絲疑惑,明顯不太相信簡芊芊的話。
畢竟她笑得這麼奸詐。 Wωω ▪т tκa n ▪¢O
“好了……是嗎……”喬乞趁着簡芊芊不注意,將手伸到她後面的麪粉盆裡,擡手就往她的臉上抹。
“啊!喬乞!混蛋啊!”
客廳裡,喬洋剛好從樓上下來,聽到聲音,便停下腳步,擡眸向廚房處看了過去。恰逢林伯剛好站在旁邊,看到他的目光,便彎腰說道:“是簡小姐來了。”
聞聲,喬洋將目光收了回來,下完最後一道臺階,“嗯,我知道。除了芊芊,沒有人能讓哥像個孩子一樣的玩耍。”
林伯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看向廚房那邊,“簡小姐真的是個不錯的姑娘。雖然出身名門望族,卻沒有一點大小姐的架子。”
喬洋走到客廳的琥珀色長桌前,從茶壺裡倒了杯水,“芊芊……自然是個好姑娘。”說罷,纔將水杯舉起,遞到脣邊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