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軍和樑軍展開了搏殺,殊死搏殺,可是遼軍在人數上就佔了先機,以數倍的人數圍攻樑軍,李將軍看着自己的部下一個個倒下,心中的恨意越來越濃。
最後,他們五千多人被遼軍包圍在一個小小的山丘上。
“易公子,你功夫好,帶着幾個恩突圍出去,不要陪我們在這裡喪命。”李將軍對易逍遙說道。
易逍遙笑道:“李將軍,認識你這個朋友,是我易逍遙的幸事,我易逍遙是怎樣的人你還不瞭解麼?堂堂七七男兒,戰死沙場,何足道哉!我們併肩子上呼!”說着又挽出一個劍花,朝涌上來的遼軍殺去。
李將軍看着易逍遙的背影,使勁的點了點頭,果然是一劍逍遙易逍遙,就是爽快,說着也挺槍衝了上來。
突然,一陣衝殺聲傳來,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李將軍放眼看去,看見了不遠處帥氣上的“南宮”二字,杏黃大旗黑色的大字在風中獵獵作響。
太好了,南宮將軍終於來了,頓時,被包圍的樑軍士氣大振,遼軍被裡外夾擊,頓時潰不成軍。
南宮斐然指揮着部下不斷朝遼軍包圍圈容易攻下的地方進攻,很快,遼軍包圍圈斷開,遼軍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殺打散。
幾番衝擊,雙方都退了兵,南宮斐然知道,就算他和李將軍兵和一處,人數上也不佔優勢,所以遼軍撤退的時候,他只是裝模作樣的去追了追,並沒有死死咬住遼軍不放,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必須等待援軍的到來。
大軍在草原上駐紮。
“將軍,我們的糧草撐不過明天晚上了。”凌風向南宮斐然彙報。
如果不出意外,他的援兵明天的這個時候就能到了,可是這個地方就是一個意外無處不在的地方。南宮斐然沉思了一下,命令凌風帶着一隊人馬就接應後援,他可不希望後援也被困在草原海中。
“那麼最後,你們到底是怎麼走出草原海的呢?”易逍遙問道。他剛剛升起了一堆火,和南宮斐然,尉遲娉婷,以及其他幾個將領圍在火堆旁邊。
尉遲娉婷向他們講述了他們這一路上的發現,大家這才知道是大遼在利用阿納家族並且讓他們與草原上的人結怨。
“怕什麼,草原上的人也不過如此,我今天見識了那個阿納烏可汗,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李將軍說道:“要我說,把大軍通通掉過來。一舉蕩平草原!”
“不可。”南宮斐然說道:“我已經與阿納的二殿下結成了聯盟,今日也多虧了他我們才能走出草原海。”南宮斐然頓了頓說道:“還有,我們與草原上的仇只能化解,不能越陷越深。”說着看了看尉遲娉婷,以暴制暴的辦法,的確可以解決一時的問題,但是絕對不是長久之計。
“可是如今那些阿納家族的人被遼軍利用的暈頭轉向,肯定會與我們爲敵的。”李將軍說道。
“我已經向二殿下解釋了一切,看看他能說服多少阿納子民吧……”南宮斐然正說着,看見一個士兵匆匆跑來,是李將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
“稟報將軍,叱吒大帳中,三殿下亞庫澤勒已經繼位爲汗,阿納烏可汗已經死了。”
死了?南宮斐然心中一驚,那個二殿下也是爲了要當大汗,這麼一來,三殿下亞庫澤勒和二殿下脫別塔哈之間免不了有一場惡戰,他答應了脫別塔哈會幫助他,但是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來的這麼快。
原本按照他的計劃,等他退了大遼的兵,再聯合脫別塔哈對付亞庫澤勒,可是現在這些事情穿插在一起,似乎很是棘手。
“將軍,我們怎麼辦?”張副將問道。
南宮斐然沉思了一會兒,然後淡淡的說:“靜觀其變,大遼若是幫亞庫澤勒,我們便輔助脫別塔哈。”
夜晚的草原上風很大,南宮斐然走到尉遲娉婷身邊,把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到尉遲娉婷的身上,然後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夜深了,去休息吧,都累了一天了。”
尉遲娉婷看着南宮斐然說道:“你有沒有發現在草原上,在沙漠上,和在洛陽城中,看到的月亮都是不同感覺的。”
南宮斐然擡頭看了看又圓又大的月亮,然後笑了笑,在尉遲娉婷耳邊說道:“那是因爲我在你身邊的感覺總是不一樣的。”說着便橫抱起尉遲娉婷,朝帳篷走去。
“別人看着呢。”尉遲娉婷臉上寫滿了嬌羞。
“我抱我的夫人,他們愛看就讓他們吧。”男人的臉上寫滿了滿足,是啊,在這廣袤的草原作戰,有最心愛的女人陪在身邊,便再無了思鄉之愁。
尉遲娉婷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翻了個身,一陣微風夾雜着青草香從透過帳篷的縫隙吹了進來。
“醒了?”南宮斐然就坐在牀頭一直看着尉遲娉婷睜開眼睛。他想起了尉遲娉婷總是那麼的愛睡懶覺,只是在行軍之際卻不得不早起。
“嗯……”尉遲娉婷覺得還是有些迷糊,然後撇了撇嘴說道:“我餓了……”說着獨自還很配合的叫了一聲。
南宮斐然輕睨的在尉遲娉婷鼻子上颳了一下,然後彎腰在女人的額頭上落上深深的一吻,溫柔的說道:“給你煮了粥,我親愛的夫人,這些天恐怕要將就些了……”
“我知道我知道……情況特殊嘛。”尉遲娉婷不耐煩的打斷他:“快給我端來吧。”說着又打了個哈欠然後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故意不去看南宮斐然一頭黑線的臉……
這個女人,到底懂不懂溫柔,南宮斐然鬱悶極了,好不容易找到氣憤想溫柔一下,卻被她毫不猶豫的給打斷了……
看着南宮斐然無奈的走開,尉遲娉婷盯着南宮斐然的背影偷偷的笑了笑,嘿嘿,她實在是太喜歡這種支使他的感覺了。
尉遲娉婷穿好衣服走出帳篷的時候,部隊已經列好了隊,正在等候南宮斐然的命令。
而南宮斐然只是坐在一邊閉目養神,像是在等待什麼。
果然,不多時,一人騎馬飛奔而來。
“稟報將軍,叱吒大帳外亞庫澤勒和脫別塔哈的人已經打了起來,遼軍沒有行動。”來人稟報道。
南宮斐然“嗯”了一聲,然後對李將軍說道:“你帶一隊人馬過去,去幫助脫別塔哈。”正說着,又是一人騎馬飛奔而來。
“稟報將軍,我大隊援軍已到,馬上就能趕過來,只是,只是運糧隊並沒有隨大軍同行,按照吳副將的說法,運糧隊出發的更早,應該早就到了纔對。”
南宮斐然心中暗叫不好,他怕的就是糧草出意外,可是看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糧草果然出意外了。
南宮斐然當下把幾個副將叫了過來,向他們安排命令。
最後,並分三路,李將軍帶人馬前去幫助脫別塔哈,張副將在原地等待吳副將,會師後一齊攻打大遼的駐地,誓將南宮泉赫和東方城健生擒,而他自己,則親自帶一小隊人馬去尋找糧草。
吩咐完畢後,南宮斐然便出發了。
按照探子來報的說法,他帶兵向糧草隊走的那條路出發。
“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尉遲娉婷問道。
南宮斐然搖了搖頭,臉色凝重,這個時候,阿納家族的人都忙着兩個王子的爭鬥,而大遼的部隊也不應該出現在這邊,他實在是想不出還會有誰,但是那麼豐厚的糧草,任哪個部落看到都會拼命爭取的。
不多時,他們便到達了虎跳嶺。是一片灌木叢,南宮斐然本來不打算進入這片灌木叢,但是看到一輛糧草車後他毅然決然的帶着身後的一千多人進入了虎跳嶺。
“將軍,這個地方及其容易埋伏敵人而不被發現,我們真的要走這條路麼?”凌風對南宮斐然說道。
南宮斐然看了看那輛糧草車,雖然車上的糧草已經不見了,但是他依然想進來看看,他還掛念他的那些士兵的安危,當然還有那大批糧草的去向。
南宮斐然一直小心翼翼的注視着周圍,這種靜的壓抑的感覺通常不妙,他知道他有可能已經踏入了一個陷阱,但是他不能當做沒有看見,如果有機會,他必須得救那些士兵,如果可以,他也得懲罰那些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
突然,一張巨大的網自頭上落下,南宮斐然急忙在馬肚上狠抽一下,快步奔走了幾步,躲過了這張網,但是很多士兵被網緊緊的捆住。
南宮斐然正在左右觀察,就覺得一聲冷箭飛來,輕鬆揮劍打掉這枚冷箭,但是越來越多的箭飛來,南宮斐然一邊揮舞手中長劍打掉這些暗箭,一邊努力的向尉遲娉婷靠近。
身邊不斷有士兵中箭,人羣中不是是誰高喊一聲“有毒蛇!”
南宮斐然這才發現,原來那個巨大的網兜裡面裝滿了毒蛇,此時,好多士兵已經被毒蛇爬滿了士兵,哀號聲,滿地打滾的士兵,充斥着灌木叢。
有人被飛來的暗箭一箭穿心,有人被毒蛇咬傷後沒掙扎幾下就口吐白沫死亡,可是,最重要的是,到現在,他還沒有看見躲在暗處的敵人是誰。
南宮斐然又氣又急,艱難的走到尉遲娉婷身邊後,緊緊擋在尉遲娉婷身前,然後拼命的打落還在不斷飛來的暗箭。
“到底是什麼人?”尉遲娉婷和南宮斐然背對着背。
“不知道,你上馬。我掩護你出去。”南宮斐然喊道,這一陣突襲實在是太狠毒,連人都沒有看到,卻佈下了這麼多的陷阱,南宮斐然他是一個戰士,戰死沙場也無所懼,可是尉遲娉婷不行,他不能讓她死,他要她活下去。
箭雨一陣更比一陣猛烈,根本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尉遲娉婷也在哀號聲中大勝對南宮斐然說道:“要走一起走!”
南宮斐然看着箭雨射來的方向,突然縱聲朝一棵樹上飛去,幾個縱身後從樹上揪下一個人。
“啊”的一聲,那個人被南宮斐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只見這個人手中拿着一把特殊的弓弩,一次可以射出三十支箭的弓弩,南宮斐然一腳踩在這個人的胸口上,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哼,你們屠我全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那個人的臉因爲憤怒而變形,然後自懷中掏出一把匕首,朝南宮斐然的腿刺來,南宮飛按一腳踢到這個人的手臂上,匕首嗖的一聲遠遠飛了出去。
這個人也順勢站了起來朝南宮斐然撲去,南宮斐然寶劍出鞘,這個人直挺挺的撞到了南宮斐然的劍上。
南宮斐然抽出劍,那人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然後軟軟的癱倒在地上。
箭雨越來越猛烈,很快,自己的士兵大部分都倒下了。
尉遲娉婷使勁拉了南宮斐然一把,藉助內力,把他推上了馬。
“快走!”尉遲娉婷歇斯底里的喊道。
又是一陣箭雨,尉遲娉婷來不及上馬,而是隨手抓住一支弓箭,直直的朝南宮斐然的馬屁股刺去。
頓時,受了驚的馬長嘶一聲開始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