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騎兵想必已經差不多出發了,能不能大敗遼軍,一切就看他們的了。”尉遲娉婷說道。
她向那個死士吩咐的就是讓他趕回虎口關,並且在看到先鋒營炸起來的時候通知幾個副將發兵。
果然,南宮斐然看到了遠處黑壓壓的人馬喊殺聲沖天的衝了過來,而遼軍先鋒營已經成了一片火海,其他的人也在慌亂中毫無章法的撤退。
“夫人,和我一起去捉拿東方城健麼?”南宮斐然微笑着看尉遲娉婷。
“正合我意。”二人說着朝遼軍撤退方向奔去,同時從遼軍手中搶了兩匹馬。
大梁騎兵如奔涌的海浪一樣襲來,殺的遼軍措手不及。
這幾天,在遼軍的火炮攻擊之下,樑軍騎兵一直無法還擊,而此時,正好以泄心頭之恨,樑軍是如潮水,而遼軍卻急於撤退,無心戀戰。
南宮斐然看了一下形勢,便策馬朝東北方向跑去,尉遲娉婷緊隨其後。
東北方向的遼軍,撤退的井然有序,大部隊都在那裡,顯然是護着東方城健,樑軍右路先鋒和左路先鋒也看見了南宮斐然緊忙帶兵衝來。
眼看就要追上遼軍,突然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一股騎兵,徑直從兩軍只見衝了過去,頓時,三股人馬混作一團。
南宮斐然這纔看清,這衝過來的一股騎兵穿着怪異,不同於遼軍,但是也不同於樑軍,而且更爲驚訝的是,這股騎兵作戰勇猛,在馬上就如在平地上一樣,但是最令南宮斐然擔心的是,這股勢力居然只是砍殺樑軍,似乎他們是遼兵的後援。
“遭了。這是察忽而多部。”凌風看清後對南宮斐然說。
“什麼?”南宮斐然問道,他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凌風沉重的說:“這些人是一個遊牧民族,他們的部落名字叫做察忽而多部。這些人原本是生活在草原南部的,但是如今不知道爲什麼他們常常來虎口關一代放牧,我們曾派人跟他們交涉,他們說只是放牧而已,而且約好一個月只許來一次,所以就這麼定了。”
南宮斐然看着凌風,冷冷的說:“顯然他們現在不是來放牧的吧。”凌風居然之前沒有跟他提起過草原上會有這麼一個部落。
凌風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然後接着說:“他們驍勇善戰,我們與他們交戰國兩次,但是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唐統領便同意了和他們的約定。”
南宮斐然冷哼一聲,說道:“打不過人家所以妥協,這就是讓他們得寸進尺的原因,這些人,不收拾他們會以爲我們大梁無人!傳我令下去,左路先鋒以蛇形針包圍這些察忽而多部人。右路先鋒突圍繼續追擊遼軍。”
一個小小的遊牧民族也敢和他對抗,南宮斐然真的怒了,他知道,越是這些草原人,越是無法以德服人,只有打,打到他們服爲止。多年以前,他跟隨父親也打過一個草原遊牧部落,起初那個部落一打就跑,可是他們一收兵便又來襲擊他們的後面不對,徽親王一怒之下率兵追出幾千裡,打的那些遊牧民族無處藏身,這才乖乖誠服。
看來,現在,他得用父親的辦法教訓這個部落了。
可是南宮斐然沒有想到的是,這支只有千人的部隊卻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麼容易收服,看來虎口關將士會和他們妥協是有原因的。這些人作戰真的很有一套,他們能輕易的就衝破南宮斐然佈置的陣型,同時還能是不是的還擊。
他們胯下的戰馬顯然比樑軍的要快,而他們再馬上的本事,就更是樑軍無法企及的了。南宮斐然觀察了一下,看清楚了這些人極善於配合,他們幾個人爲一個小圈子,幾個小圈子又稱爲一個大圈子,彼此照應,配合的天衣無縫。
南宮斐然慢慢的平息下心中的怒氣,看着鬥在一起的兩股勢力。心知要想拿下東方城健而不再被這些牧民騷擾,就必須得先征服他們。
很快,他便看出了他們這個大圈子的核心,是一個精壯的漢子,手使雙刀,在馬上不斷翻滾,已經砍殺了不少樑軍。此人年約三十出頭,留着短小精悍的頭髮,脖子裡掛着不少飾品,強壯的手臂可以看得出此人臂力非凡。
南宮斐然心想,這個戰鬥力最強的人一定就是這些牧民的首領,擒賊先擒王,正想着就催動胯下駿馬朝那個人跑去,但是他發現,同一時刻,另一匹馬已經衝到了那個精壯漢子的面前,一條軟鞭虎虎生威,正是尉遲娉婷。
尉遲娉婷騎着馬,揮舞着手中的軟鞭,朝那個精壯漢子揮去。
那漢子一低頭閃過,緊接着尉遲娉婷第二招又至,遂伸手抓住了尉遲娉婷軟鞭的尾端。然後這纔看清,原來和自己過招的是個女子,而且還十分標緻,頓時笑了起來,還不斷的喊着一些尉遲娉婷聽不懂的話,但是他的同伴聽到後卻不斷的大笑,看到那些人的表情,尉遲娉婷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尉遲娉婷使勁一扯,便將軟鞭抽回,然後變換招式再次揮出,這一次,那個壯漢卻沒有在躲,而是催動胯下馬向尉遲娉婷奔來,人卻不斷在馬上變換着各種姿勢,讓尉遲娉婷和別的樑軍根本無法打到他。
他的馬更像是通人性一樣自尉遲娉婷身邊擦過,那漢子揮出手中雙刀,尉遲娉婷低頭閃過,同時一掌朝他打去,那漢子結結實實捱了尉遲娉婷一掌,但是卻像是沒有反應一樣又快速奔過,這才撫上了被尉遲娉婷一掌打到的地方。
這時,那個漢子在尉遲娉婷一丈開外,仔細的大梁了尉遲娉婷一番,這才用流利的漢語說道:“喂,我叫烏石那哲思,你叫什麼名字,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女人,也是唯一能打到我的女人,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說着揮動雙臂,他的同伴們不斷髮出吆喝聲。
尉遲娉婷輕蔑的看了烏石那哲思一眼,然後說道:“手下敗將。”
烏石那哲思眼光閃爍,完全被尉遲娉婷勾起了興趣,說道:“喂,我是察忽而多部的大汗,我喜歡你,我要你做我的女人。”烏石那哲思說着騎着馬不斷圍着尉遲娉婷轉圈。
尉遲娉婷臉上一熱,又將軟鞭重重的向烏石那哲思揮出,但是這一次,烏石那哲思狠狠的抓住了軟鞭沒有再鬆手,而是反手一扯,同時另一手甩出一枚鋼釘,狠狠的打在尉遲娉婷的馬腹上,頓時尉遲娉婷胯下的馬開始跳動,接着手中的軟鞭又受到強有力的一扯,尉遲娉婷便被拽下了馬,尉遲娉婷鬆開了手,同時就地打了個滾,滾到了烏石那哲思的後手邊。
南宮斐然見狀忙催動馬超尉遲娉婷奔來,而烏石那哲思的部下也騎着馬開始圍着尉遲娉婷和烏石那哲思轉圈,把他們緊緊的包圍在圈子裡。
“聽說中原女子都比我們草原女子溫柔賢惠,看來他們說的不對,不過我喜歡你的脾氣。”烏石那哲思說道:“我最喜歡馴服桀驁不馴的駿馬,還有像你這樣的女人,越是難以馴服,馴服之後就越是忠誠。”烏石那哲思臉上掛着真誠的笑容,看得出,他這番話並沒有羞辱尉遲娉婷的意思。
尉遲娉婷冷笑着說道:“我最喜歡把那些自不量力且狂妄自大的蠢材踩在腳下,讓他們學會謙虛。”說着抽出腰間短劍。
烏石那哲思裂開了嘴,像個孩子一樣興奮的笑了起來,尉遲娉婷這股子氣質,很是吸引他,說着也跳下了馬,揮舞着手中雙刀說道:“在馬上你不是我對手,希望在陸地上你不要讓我失望哦。”說着又衝尉遲娉婷笑了笑,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
“自不量力。”尉遲娉婷輕聲說了一聲後便展開步法朝烏石那哲思揮出一劍。
烏石那哲思是察忽而多部的大汗,也是察忽而多部最善於摔跤射獵的男子,尤其是騎術,更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在草原上,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但是此時,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尉遲娉婷朝他刺來這一劍萬分凌厲,耳邊劍風呼呼,他小心翼翼的躲閃着尉遲娉婷的每一招。
在馬上尉遲娉婷或許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在地上,尉遲娉婷卻自信她的對手也不多,但是她不多的對手中,絕對沒有這個叫烏石那哲思的。
烏石那哲思很快就感覺到了尉遲娉婷強大的氣場,他感覺自己被籠罩在一股凌厲的劍氣中,被一股巨大的氣勢所壓迫。心中頓覺不妙,呼呼揮舞手中雙刀,卻只有招架之力,而無還手之力。
南宮斐然看着尉遲娉婷凌厲的微笑,嘴角微微上揚,他看得出,這個烏石那哲思在地上根本不是尉遲娉婷的對手,而且剛纔說出那麼無禮的話,尉遲娉婷會給他好看的。同時,他指揮他的人馬去逐個擊破察忽而多部的陣型。
烏石那哲思很快落了下風,尉遲娉婷的動作實在是太快,快到讓他眼花繚亂,所以當尉遲娉婷的短劍架在他的脖子上時,他背後早已驚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