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餵我

風輕語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個問題,沙漠山莊中君莊主就有很多藥材,萬大哥已經說了,可是,老大身重的不僅僅是腐心丸之毒啊。”

“還有什麼?”易逍遙問道,他不明白,在一起逃出來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怎麼不到一個時辰,轉眼就中了這麼多的毒。

“還有西域毒蝙蝠之毒,這二種毒,若是單個,我都有辦法解,可是現在偏偏混在了一起,已經不是一種單純的毒性了。”風輕語頓了頓接着說:“單獨解這兩種毒的解藥混合在一起本身就是另外一種毒藥,如果把握不好,那是會要人命的,可是現在除非是下毒之人,別人……別人根本沒法解……”風輕語急的快要哭出來了,她苦苦鑽研藥術多年,沒想到現在卻連自己最親最近的人都救不了。

南宮斐然想起了在密宗石林中晉南風對他說“只有讓她留下來纔有可能活命”的那句話時臉上得意的表情,想來是他早知道沒人能解這毒……

“真的,就沒有一點辦法了麼?”南宮斐然的聲音中充滿了蒼涼,無奈……

良久,風輕語緩緩的說:“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但是緊接着又搖了搖頭:“不行,這個辦法行不通的……”

“到底是什麼!”南宮斐然像是發了瘋一樣,緊抓着風輕語的肩膀問道,眼中充滿殷切的希望。

“那得犧牲一個人的……”風輕語緩緩的說:“蝙蝠劇毒和腐心丸之毒都是至陰至柔的毒,必須得有一個內力深厚的陽剛之人將自己的內力盡數傳授於老大體內,同時還得爲她度血,如此老大才有一線生機,但是那個人,卻有可能也中毒死亡……”

“好啊,你來教我,該怎麼做,我們馬上開始!”南宮斐然想都沒想的說道。

“你不行!還是由我來!”易逍遙拉住南宮斐然說道。

“我憑什麼不行,我內力不如你深厚麼?說道陽剛,我比你這個娘娘腔更可靠。”南宮斐然不客氣的說道。

易逍遙頭上滿是黑線,什麼時候自己成了娘娘腔了,但是他知道這是南宮斐然故意這麼說的,也不與他計較,但卻據理力爭:“我和老大親如姐弟,你是一國之將軍,如今我們在金雕玉砌幽暗場殺了遼國的大將,大遼和樑國之間必然會有一場軒然###,你這個主帥不能貿然送死!”

“易逍遙,你給我閉嘴!”南宮斐然喊道:“她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輪不到別的男人來獻殷勤!”

“世子,逍遙說的沒錯,兩國交戰是必然的,你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啊……”風輕語也勸道,雖然她原來對南宮斐然沒什麼好印象,但是現在他急切的想要救尉遲娉婷的心情卻不是假的。

“你們別再廢話了,覺得她的時間還很多麼?你們要是真的爲了她好就趕快開始吧。”南宮斐然不耐煩的打斷了風輕語的話,然後指着她說:“你,馬上告訴我要怎麼做!”

易逍遙和風輕語相對一望,也不再堅持。

“逍遙,你去讓萬大哥幫忙找點藥材,人蔘靈芝什麼的,越多越好,還有,一會世子開始爲老大度氣之時,你要助他一臂之力。”風輕語吩咐道。然後又對南宮斐然說:“世子,你要明白,如果一切順利,老大能活下來,那也就以爲着你多年修煉的一身內力盡失,而且,老大的體內的毒會傳入你的體內,後果不堪設想……”

“你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了,我都知道,就快點開始吧。”南宮斐然什麼都不顧,他不知道,他竟然也能這麼在乎一個女人,爲了她,甚至不惜用命去救她。

夜已深,大漠的月亮看起來似乎格外圓,似乎格外大。

月光下,一輛馬車正全速前進,馬車周圍還有幾個騎着馬的人,都不斷的用馬鞭抽打着馬肚,馬隊後,是蕩起的層層塵霧。

車內的男子,一臉的憂鬱。

“主公,還有一個時辰就到永安關了,我們今夜恐怕進不了關了,明日早晨儘早入關,這下計劃恐怕得提前了。”

“你別說了……我現在也不想什麼計劃了……”

“主公,你要以江山大業爲重啊,的了天下,女人你要多少有多少,還會在乎這一個麼!”晉南風實在是爲皇甫清遠的作爲有些惱怒,這個主公一向以江山大業爲己任,而這一次,竟然爲了一個女人不顧全局。

“南風,你要說了,我很累……”皇甫清遠的語氣中透出了無限的睏乏,晉南風對他恩重如山,他不能對他不敬。他依稀記得當初隴夜宮變的時候,他只是一個幾歲的孩童而已,晉南風也只是剛剛行了成年弱冠之禮的少年而已,他的父親和叔父都爲了隴夜王朝獻身了,可就在那種危機關頭他仍然冒死從宮中救出了皇甫清遠,並把他安置在一戶農家,一切安排妥當後自己才前去無極觀拜師學藝,之位他朝在皇甫清遠招兵買馬重振隴夜雄威之時助他一臂之力。

所以,晉南風於他,是屬下,卻更似大哥!

何況方纔與君天行纏鬥的時候,他又自君天行手下拼死救了自己,最後還是在千機山莊中的重重迷陣的掩護下他們才得以逃出的。

可是尉遲娉婷也是他有生之年最愛的女人,他在天山時就已經對他一見傾心,算起來,他要比南宮斐然更早認識她,可是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弄成這個樣子……

他已經顧不上去想怎麼才能挽回尉遲娉婷的心了,只是暗暗祈求南宮斐然一定要盡全力救活尉遲娉婷,雖然他知道這個希望不大。

君天行回到沙漠山莊的時候,尉遲娉婷的呼吸已經逐漸平穩了,臉上了多了幾絲血色。

“世子,你現在還是去休息吧,我和逍遙會照顧老大的。”風輕語看着這個臉色憔悴的男人,也有些不忍。

“不行,我要親自看着她醒來,親自看着她在我面前活蹦亂跳我才能安心去休息。”南宮斐然不顧衆人勸阻,毅然坐在牀頭不肯離去。

風輕語正要再勸,被君天行攔住了:“不僅他想看到她睜開眼睛,我想,尉遲郡主她定然也想在睜開眼時看到他在身邊的。”

風輕語拗不過南宮斐然,只好讓易逍遙去陪墨墨,自己則又去給南宮斐然配藥,她很是驚奇,本來在她的預料中,度氣之後,南宮斐然會深陷昏迷,中毒不醒的惡,誰知他除了身體很虛之外,竟沒有其他的反應。

第二天早晨,當陽光透過窗戶射進屋裡的時候,風輕語從桌子上爬了起來,昨夜一直守在尉遲娉婷身邊,晚上實在是太困了,沒想到竟然爬在桌子上睡着了。

揉了揉被枕的發麻的胳膊,蓋在背上的披風卻輕輕滑落。

風輕語彎腰撿起了披風,想來是南宮斐然在她熟睡後幫她蓋上的吧。

風輕語轉身看去,南宮斐然倚靠在牀頭,已經閉上了眼睛,頭微微的歪了過去,伴隨着輕微的鼾聲,看來已經睡着了。

尉遲娉婷還沒有醒。

風輕語想,如果南宮斐然不是在家裡還有一房妾室的話,那麼他這番作爲,一定能打動老大吧。風輕語想着走到南宮斐然身邊,捉起他的手腕,替他把脈。

她昨晚就覺得驚奇,但是南宮斐然一直不讓她把脈,而是讓她三番五次的給尉遲娉婷把脈,喂她吃湯藥。

南宮斐然的脈象有些奇怪,似乎,他體內中的不僅僅是這兩種毒,好像還有第三種毒,但是具體是什麼毒她又拿不準,對,這脈象,和墨墨的很像。

尉遲娉婷正疑惑之間,手卻被毫不客氣的抽了回去。

擡眼,南宮斐然正睜大了眼睛看着她。

“你不讓我給你把脈,是怕我發現你體內早就中了劇毒?”風輕語試探的問道。

“沒什麼,死不了人的,很多年了,我都習慣了。”南宮斐然淡淡的說,似乎根本不把自己中毒的事情當回事。

“她爲什麼還不醒?”接着又急切的問風輕語。

“老大現在的脈象很平穩,你看,她的臉色已經逐漸紅潤,你昨晚已經清乾淨了她體內的劇毒,你真的不必再擔心了,去休息吧,這樣你的身體受不了的。”風輕語好言相勸。這個男人昨晚把自己的內力盡數度給尉遲娉婷,但就此一項,他的身體就吃不消,何況還因此引毒上身。

“我真的沒關係,我一定要看醒來才能安心。”南宮斐然有些吃力的說。他感覺得到,自己的身體十分的睏乏,他知道他已經替尉遲娉婷受了這劇毒,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所以他不敢去睡,怕自己睡過去就再也醒不來了,所以他要撐着這一口氣看這尉遲娉婷醒過來,親口對他說沒事了他才能安心。

風輕語搖了搖了頭,這個男人的固執和倔強她已經領教過了,知道再怎麼勸說都沒用,於是也不在勸說,只說了句:“我去給你熬藥。”說完便先出去了。

南宮斐然覺得自己全身無力,連動一動都覺得困難,他伸過手,把尉遲娉婷的手放在自己的掌中,很好,她已經恢復正常的溫度了,昨夜燒的厲害,害他擔心的要死。

南宮斐然看着尉遲娉婷緊閉的雙眼,長長的睫毛在輕輕的顫動,雙頰上已經紅撲撲的恢復了血色,讓他忍不住想咬一口。

南宮斐然伸出左手撥開了尉遲娉婷臉上的髮絲,手指緩緩的從從額頭撫摸的臉頰,再到嘴脣,南宮斐然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孩子般淘氣的彎下了腰把自己的雙脣貼上了尉遲娉婷緊閉的雙脣。

牙齒輕咬着她柔軟的脣瓣,忍不住伸出舌頭送進她口中,熟稔的挑開她的貝齒,柔軟滑膩的舌頭在她口中輕柔的攪拌着,盡情的品嚐着她的滋味。

突然,舌頭被尖利的牙齒咬住,稍微用力,頓時,口中充滿了一股腥味。

南宮斐然連忙擡起頭來,正對上尉遲娉婷那雙怒氣衝衝的眼神。

“娉婷,你醒了!”語氣中滿是驚喜。說着便去抱她。

“走開,色狼!”尉遲娉婷下意識的一把推開了南宮斐然。

本以爲他會輕鬆的閃開,誰料他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禁不住自己的一推,這一推之下,竟然就應聲倒地了。

“老大不要啊!”風輕語端着一碗湯藥走了進來,卻正好看到尉遲娉婷那一推。

“喂,你別裝死啊。”尉遲娉婷也有些意外,連忙坐了起來,對躺在地上的人喊道。

風輕語一個箭步衝了過來,把手中過的托盤放在桌子上,然後扶起地上的南宮斐然,一邊向尉遲娉婷解釋了昨夜的事情。

把南宮斐然擡上牀後,尉遲娉婷忙問道:“你的意思是,現在相當於他替我受了劇毒的折磨?”尉遲娉婷不可置信的看着風輕語。

“不錯,不僅如此,他還不得不把一身內力盡數度給你,現在虛弱的很,所以啊,老大,你剛纔那輕輕一推,對於他確實要命的。”

尉遲娉婷翻了翻眼睛,心裡道,誰讓他心懷不軌來着。但是看到躺在窗上的南宮斐然的痛苦之色,尉遲娉婷又問道:“他不會死吧。”

“老大。你躺在這裡的時候,他可是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而你好像一點都不關心他哎。”風輕語說道。

“咦?你不是一向討厭他的麼?什麼時候開始替他說話了?”尉遲娉婷像看到了稀有動物一樣盯着風輕語。

“從昨天看到他爲你奮不顧身開始的。”風輕語說着便開始替南宮斐然把脈。

尉遲娉婷不再說話,她知道,作爲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來說,一身好功夫意味着什麼,可是現在南宮斐然竟然爲了她而不惜失去自己的一身內力,她自己現在的確感覺精力充沛,內力豐盈,似乎身體沒什麼不舒服了,可是看到躺在牀上的南宮斐然緊皺着眉頭,似乎在忍受什麼痛苦,心中還是被撼動的。

何況輕語說的很明白,她的毒是解了,可是實質上是南宮斐然替她受了這毒,根本上來說,這毒還沒有徹底的解除。她真的沒想到他竟然會爲了自己連命都不要……

“情況怎麼樣?”看到風輕語抽回手後,尉遲娉婷問道。

“真的是很奇怪……”風輕語慢慢的踱步到桌前,坐下後說道:“他體內似乎不止一種毒,在昨夜替你度氣之前,他應該就已經中毒了,而且他中這毒,已經很久了,起碼在三年以上。”

風輕語頓了頓又說:“但是真正奇怪的地方是,他體內這毒似乎很奇怪,很強大,所以使得他昨夜新中這兩種毒反而發揮不了作用,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以毒攻毒。”

“那既然他中毒了也無所謂,爲什麼被我輕輕一推,就跌倒不省人事了呀。”

“老大!”風輕語沒好氣的說:“一般的人度氣以後是很難再活下去的,他內力盡失,身體虛弱的誇張,就是撐着這口氣等着看你醒來啊。”

尉遲娉婷聽了風輕語的話,得知了南宮斐然的真是狀況,開始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心中卻是極爲震撼,她知道,在這個社會中,女人是沒有地位的,只是生育和玩樂的工具而已,而作爲官宦家的女子,命運則多是作爲男人們爭奪權力的工具而已,所謂的真愛,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她不知道南宮斐然對她是不是真愛,但是他肯爲她去死,這一點,就讓尉遲娉婷不會在懷疑他和她在一起的目的。可是這個男人,從來沒有像她承諾過什麼,但是卻一再用行動向她證明他對她的真心。

“他,到底要不要緊?”尉遲娉婷有些擔心的問風輕語。

“如你所願,死不了的,不過嘛……”風輕語故弄玄虛。

“不過什麼?”尉遲娉婷緊張的問。

風輕語眼中閃爍着壞笑,說道:“老大,你不是不關心他的嘛,那麼緊張幹嗎。嘿嘿。”然後看到尉遲娉婷有些窘迫,這才緩緩說道:“生命是沒什麼大礙了,不過他得喝下這碗藥啊,老大,這個艱鉅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喂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尉遲娉婷看了看桌上的湯藥,又看了看牀上昏迷中的人:“這要怎麼喂嘛!”

“嘿嘿貓老大,你那麼聰明的人不會想不到辦法吧,你昏迷的時候,人家也是不顧一切的當着我的面用嘴巴給你喂藥哦。”風輕語說着衝尉遲娉婷眨了眨眼睛。

“什麼!”尉遲娉婷忍不住叫了出來,雖然被他親也不是第一次了,就算是打着喂藥的幌子,可是當着輕語的面,那也太糗了吧。

風輕語只是一個勁的笑,她纔不會告訴她昨晚給尉遲娉婷喂藥時是她和南宮斐然合力而爲,稍微用些手段是可以不用嘴對嘴的。

“你幹嘛笑的那麼詭異?”尉遲娉婷沒好氣的說,她以爲是風輕語在笑南宮斐然用嘴給她喂藥之事,尉遲娉婷之所以對風輕語說的深信不疑,是因爲她清楚,這種事情,南宮斐然絕對可以做得出來。

“嘿嘿,那我不在你面前笑了。我出去了,老大你自己看着辦吧,哈哈,對了,那藥得趁熱啊。”風輕語說完就溜之大吉了,當然,走的時候還不忘關上門。

尉遲娉婷有些茫然失措了,要她主動去吻一個男人,她還這是做不來,儘管這個男人已經吻過她很多次了。

可是人家畢竟是爲了救自己才這樣的,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何況,這個男人也不是那麼糟糕,自己也不是對他一點感情都沒有。

等等,什麼時候開始對他產生感情了,我尉遲娉婷根本不會對他產生感情。

可是,現在不是感情的問題,這個藥……

尉遲娉婷腦中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

算了,豁出去了,什麼時候做事這麼唧唧歪歪拿不定主意了,不就是用嘴給他喂藥麼,有什麼大不了的,最多讓輕語保守秘密,以後不要讓他知道就行。

尉遲娉婷已經不再猶豫,端着藥走過來坐到牀邊,看着男人慘白的臉色,不禁有些心疼。

這個男人,聖旨賜婚才和他成親的,可是,他在暗中幫助自己的生意,不是一次兩次,他對墨墨,也猶如親生兒子般,他有時候會說些很沒頭沒腦的話,也有的時候很粘人,很腹黑,很討人厭,可是,自己對他似乎並不反感,尤其是一起經歷了永安關外的大戰後,某種難以名狀的東西已經在暗中生根發芽……

尉遲娉婷端起碗喝了一口藥,苦,很苦,她不愛吃藥,就是因爲討厭這難聞的味道,但是現在,顧不上那許多了。

含着一口湯藥,把臉湊到南宮斐然臉上,他的身上還有一股清幽淡淡的薄荷味,略有停頓後,嘴脣漸漸貼上了南宮斐然有些冰涼的嘴脣。

可是突然一緊張,忍不住竟把口中的湯藥吐了出來,灑了南宮斐然一身。

尉遲娉婷有些急躁,這麼一件看似很簡單的小事卻讓她心驚膽跳,像是在偷偷摸摸的做賊一樣。有些賭氣,可是看到南宮斐然那好看的臉龐此時透出的病怏怏的樣子時,又心軟了。

捏着鼻子,忍着讓人噁心作嘔的氣味,再次喝了一口湯藥,朝南宮斐然的嘴脣邊送去。

四脣相接,有股奇異的感覺,不同於往日裡南宮斐然強吻她的那樣,主動去吻的感覺,似乎很不一樣。

等等,我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我只是喂藥而已。

尉遲娉婷用嘴脣撬開南宮斐然的嘴脣,然後把口中的湯藥緩緩送了進去。

很好,雖然還是有些湯藥順着嘴角流了出來,但是已經不錯了,尉遲娉婷心想着同時又喝了一口。

忘了已經餵了他多少湯藥了,只是原先砰砰跳不停的心現在已經不那麼緊張了,但是臉還在發燙,好在快完了。

尉遲娉婷一邊安慰着自己,然後又喝下了一口。

這個重複了多次的動作已經有些熟練了,撬開他的嘴巴,然後把湯藥灌入他的口中。

等等,怎麼感覺身下的人在迴應她的吻,一條不老實的舌頭已經熟稔的鑽進她口中,開始挑逗她的香舌。

尉遲娉婷朝上看去,卻見南宮斐然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起身要逃,柔嫩的腰卻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按住,然後其中的一隻手迅速的遊走到腦後,把她的腦袋重重的按下,嘴巴,又貼在在了他的脣上。

尉遲娉婷像個矜持的女孩一樣羞紅了臉,但是在南宮斐然舌頭的挑逗下,全身不禁猶如一道電流通過一樣,這,竟然是一種舒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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