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心裡的一首歌(10)
一個人的眼神可以有多冷,看葉赫就知道了。舒骺豞匫
一個人的笑容能有多無恥,看季餘音就知道了。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葉赫話語很冰冷,一字一字出口,藏着看不到邊際的洶涌狂潮。
沒有預期那般怒髮衝冠,季餘音有點小小的失望。她賠上自己的初吻,無非是覺得眼前這位男人太過嚴謹面無表情,所以才惡作劇頓生,想要逗逗他。但她不得不說,她對他的反應有些不滿。
“吻了你一下,怎麼了?”季餘音說的理直氣壯,見他臉色越發難看,忍不住失笑。原來他還可以有這麼生動的表情暹。
葉赫盯着眼前闖了禍卻沒有自知的小鬼,嘴角微微一挑:“哦?原來這叫吻啊?”只能勉強稱之爲親吧!
季餘音怒了,這話完全是在諷刺她不會接吻,酒氣上涌,她覺得頭昏腦脹,甩了甩頭,瞪着葉赫,太瞧不起人了,她剛纔只是小試牛刀,如果動真格的話,他以爲他還會站在這裡嗎?
對於季餘音來說,偏偏葉赫笑的很迷人,表情譏嘲,儼然把她當成醉酒胡鬧的小孩子,真是士可殺不可辱胲。
“你過來。”她忍着怒氣向他勾手。
“你過來。”葉赫薄脣扯了扯。
過去就過去,季餘音走到他面前,仰臉看着他,絕對不能被他的氣勢壓過去。
“這次,你要幹什麼?”他聲音低沉,盯着她美麗又無辜的臉。
“吻你。”她哼笑道。
葉赫話語很輕:“爲什麼想要吻我?”
“姑奶奶從小到大,有誰敢瞧不起我?你是第一個。”季餘音聲音殺氣騰騰。
“我很榮幸。”還真是經不起刺激啊!
季餘音眯了眯眼睛:“不,你倒黴了,因爲你死定了。”
“怎麼死?”葉赫靠近季餘音,離她脣瓣很近,宛如情人一般輕聲呢喃,當看到她沾染幾許霧色的雙眸時,忍不住輕笑。
不會喝酒,還喝那麼多酒幹什麼?
“吻死你。”葉赫的呼吸迎面而來,刷過肌膚時帶來陣陣酥癢,那是她從未有過的經驗。咬牙狠下心,季餘音吻下去的時候失了重心,脣瓣幾乎是重重的覆在葉赫的脣上,兩人都有些疼,季餘音也因爲突如其來的疼痛神智清了清,待看到眉眼深沉的葉赫時,她心裡一驚,想要推開他,卻比葉赫緊緊的摟着纖腰不放人。
他逼近她的小臉,“你還沒吻死我!”
眼前這個男人眼神很囂張,季餘音剛壓下去的怒氣蹭的一下又竄了上去,毫無章法的捧着葉赫的臉就朝他薄脣啃咬。
葉赫哭笑不得,她這不是想要吻死他,而是想要咬死他。
“放鬆……”誘導的話未完,屬於她柔軟的舌頭已經滑了進來,可畢竟還是沒有經驗,舌放在他脣齒間卻不動了,竟然睜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着他。
季餘音覺得接吻怎麼跟電視上看到的不一樣,眨了眨眼睛,這才退出來開口道:“你好歹配合一下。”一個人吻算什麼事啊?
葉赫真的忍不住想笑,剛纔是誰說要吻死他的,這會是讓他配合嗎?
“接吻該是這樣的。”葉赫薄脣壓着她的脣,但見她紅脣緊抿,出其不意咬了咬她的下脣,她吃痛張開,他舌頭很快就抓着機會溜了進來,溫暖溼潤的口腔帶着淺淺的酒香氣,他用舌尖掃過她口中的每個角落。
熱燙的呼吸吹拂着季餘音,他吻着她,糾纏着她不知所措的舌,像認真負責的老師一般極盡職責教導她。這完全是一個充滿引誘的熱吻,初經沙場的季餘音哪裡是葉赫的對手,很快就身體放鬆下來,雙手抓着葉赫的肩膀,更親密的靠在他懷裡,笨拙的迴應,喉嚨中似乎還有微微的輕吟聲溢出。
葉赫離開她脣瓣的時候,她還有些渾渾噩噩,呼吸急促。迷茫的雙眸恢復焦距,就見葉赫溫存的沿着她脣角畫圈,她回神,心一咯噔,一雙黑白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葉赫。
那眼神,好像葉赫是妖怪一樣。
“你看,這纔是接吻。”葉赫含笑曖昧低語。
迎面而來的炙熱氣息,以及葉赫堅實的身體觸感,讓她後知後覺的咳了咳,這時候忽然開始不自在了。
她承認葉赫吻技比他好,但人輸了,面子不能輸。
眉一挑,半斂雙眸睨了一眼葉赫:“薄荷香,我喜歡。吻技不差,好好磨鍊,以後前途不可限量!我看好你!”
聞言,葉赫也眯起了雙眸,俊雅的五官並沒有什麼表情,黑眸鎖緊她,懷中的小女人,全身散發出叛逆的餘光。小小身子蘊含着無限熱力,她的身體輕盈而溫暖,像是春日陽光滲透進他的身體裡。
只是這張嘴巴有時候太……欠吻了。
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嘴角微揚,因爲笑意薰染,五官越發英俊逼人。
季餘音卻因爲這樣的笑容,有些失神漫漫,一瞬間葉赫的臉竟然和一位少年的臉吻合在一起。
因爲邵飛揚的緣故,她對笑容乾淨的男人總是沒有絲毫抗拒力。這其實也是一種病態吧!
心情忽然失落起來,她看着葉赫,所有的情緒轉瞬間悉數被收斂:“你剛纔吻了我。”
“好像是這樣。”
“本來說好是我吻你的。”平淡的敘述。
葉赫說:“反正都是吻,誰吻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
“只有夫妻之間纔可以有這種親密舉動。”
“不,男女戀人之間也會有。”頓了頓,他看着她眉目深沉又特意加了一句:“甚至比夫妻之間的親吻還要熱烈。”
她微愣,臉頰竟有些發白:“……男女朋友之間也會有這種親密舉動嗎?”
“接吻上牀都很自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葉赫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手勁很大,貼着她的背,幾乎要把她壓進懷裡。
“抱歉,我要走了。”她推開他,轉身朝外走去。
他跟在她身後,語氣陰鬱:“心裡有人嗎?”
“亂說什麼?”她驀然回頭瞪着他,明眸裡滿是怒火。
見她如此,他收斂情緒,皺起眉頭,盯着她看了半晌:“你有沒有想過,那個人也許此刻正在和別人翻雲覆雨。”
“你住口。”季餘音聲音不是一般的怒。
葉赫笑了笑,只是眼睛裡卻冰寒一片,沒理會她,兀自說道:“我猜,你暗戀那個人吧?”
季餘音臉色煞白,呼吸急促。
那夜的記憶真的很糟糕,完全就是一場混戰,葉赫話語句句帶刺,面目陰霾;她更是被幾杯酒衝擊的頭昏腦脹。
葉赫冷笑:“一個不愛你的男人,難道你還放不下嗎?”
季餘音好像回了一句:“我喜歡,我樂意,我就愛他怎麼了?”
那一刻,葉赫的臉色忽然陰沉無比。
季餘音記憶有一段時間的空白期,只記得她被葉赫抓着手腕塞到了車裡,完全是在綁架,偏偏葉赫表現的格外冷靜和優雅。
那夜,葉赫豪宅裡,季餘音幾乎是被葉赫半抱着扔到了牀上。
葉赫當時在做什麼呢?他站在她面前一件件的脫衣服,然後問她:“需要我幫你脫嗎?”
“這位哥哥,適可而止。”
“是你先招惹我的。”他危險的看着她。
季餘音當時沒出息的從牀上跳起來就往門口跑,卻被他一把抱住,然後將她壓在一旁的牆上。
“來不及了。”葉赫冷笑,神情危險。
見此情景,季餘音露出最無害的笑容,放鬆身體,柔弱無骨地貼上他高大的身體,眨着無辜的雙眸:“哥哥,你如果真的慾求不滿,我幫你叫小姐過來好不好?一個不夠,就叫兩個,再多也行,我買單。可憐妹妹身板這麼單薄,實在是經不起折騰,要不等我長開了,我再自己送上門來,你說好不好哥哥?”
她腸子都悔青了,沒事招惹這個瘟神幹什麼啊?更後悔當初沒有跟母親一樣學點防身技巧,要不然何至於如此狼狽。難道她季餘音註定要清白不保了嗎?
“你不是很有經驗嗎?所以,現在是欲迎還羞嗎?”說着,葉赫眼神暗沉:“難道你親我的時候,就沒想過有句成語叫引火**嗎?”
察覺到葉赫在解她的衣釦,她擡起腳就要踢他,卻被他壓住,季餘音臉龐漲紅:“你這是強~暴,我要讓你身敗名裂。”
葉赫笑的無謂:“好啊!一起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