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星期六,爲了保險起見,司徒臨睡前給沈千尋去了電話,得知他們明天會在落霞山,便說明天會去拜訪,這才掛了電話。
回到首都,可能是之前太累了,躺在牀上很快就睡着了丫。
她睡得很沉,竟是一夜無夢,第二天起牀,拉開窗簾,太陽照了一身,早晨的太陽還很暖和,很舒服。
手機響起的時候,她正在看陽臺上擺放的仙人掌,電話是杜康打來的。
“在幹什麼?”
“發呆。”事實上,她的確在發呆。
杜康笑:“我在你家樓下,下來吧!”
司徒玄霜微愣,趴在陽臺上,探頭朝下望去,果然看到杜康靠着車門,揚着手裡的電話,靜靜的看着她媲。
她朝電話裡的他說道:“你先等一下,我馬上就好。”
掛了電話,開始快速的洗漱,穿了一身很簡單T恤和牛仔褲,有異域風情的涼鞋,扎着馬尾,拿了鑰匙和手機還有數碼相機就出門了。
杜康先注意的是她鼓鼓的口袋,開車門讓她上車的時候,對她說:“下次可以把這些東西裝在包裡。”
司徒玄霜在地震的時候,口袋裡可以裝很多東西,他當時見了,覺得很好笑,他記得當時他盯着她看的時候,她不好意思的說:“懶人一個,見笑了。”
當時那樣的場景,他不可能發笑,身處一片狼藉之中,每個人的心都沉甸甸的,但是他卻把她的習慣放在了心裡。
今天見她牛仔褲口袋鼓鼓的,不用猜都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了。
無非是鑰匙、手機和幾百元現金。
“拿包很麻煩。”司徒下意識撇撇嘴。
杜康笑,他就知道她會這麼回答,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對她說:“想好怎麼跟閣下說了嗎?”
“嗯。”她揚了揚手裡的數碼相機,“說再多話都不如事實來的重要,給閣下看了這個,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祁義鄉的事情交給你說好了,何熙泡茶技術很不錯,我可以趁機向她好好討教一番泡茶技術。”
“祝你好運,何熙不收徒弟。”司徒玄霜做好了看戲的準備。
落霞山很熱鬧,司徒玄霜和杜康說笑間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除了季如楓和沈千尋之外,簡鈺和夏靜言也在那裡。
他們正聊得開心,看到傭人領着兩人進來,都有禮貌的站起身來。
杜康雙眸微沉,但是很快就恢復淡然,不易察覺的拍拍司徒玄霜的背,示意她上前打招呼。
司徒玄霜看到此番情形,僅僅是皺了皺眉,笑容爬上嘴角,先是對季如楓說道:“上午好,閣下。”
季如楓看了杜康一眼,對司徒淡聲道:“千尋一直在念叨你,你沒事的時候要常來看看她。”
“那是自然。”司徒笑,上前和沈千尋擁抱。
“都瘦了,怎麼照顧自己的?”沈千尋上下打量着司徒,皺眉道。
“我天生吃不胖。 ”司徒低低的笑。
“得瑟吧!”沈千尋沒好氣的說道。
看向夏靜言,她向她友好的笑了笑,司徒玄霜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目光落在簡鈺的身上,他擡頭看了她一眼,淡聲道:“回來了?”
“嗯。”
淡淡的招呼,司徒覺得手心裡出了一層汗,他的表情很平靜,好像之前在竹園村打的那通電話只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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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坐下,順手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水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那邊杜康和季如楓低低的交談着,季如楓單手插在西裝褲袋裡靜靜的聽着,司徒知道杜康是在說祁義鄉的事情。
果然,片刻後,季如楓拍拍杜康的肩膀,示意他坐下來一起商談一下。
司徒便把相機照片調出,遞給季如楓,沈千尋湊過去看,沈千尋眉微微皺起。
季如楓眼睛專注的翻看着照片,但卻單手輕輕拍着沈千尋的肩膀,以示勸慰。夫妻兩人幾乎沒有什麼話語,但是相處默契,看得人心生感慨。
司徒玄霜將目光移向簡鈺,他靜靜的看着季如楓和沈千尋,也許並沒有在看他們,而是在猜測畫面中都有些什麼能讓他們露出這種凝重的神情。
似是覺察到司徒玄霜的目光,簡鈺看向她,司徒向他笑了笑,簡鈺微微皺着眉,沒說話。
他大概以爲她又在犯神經病了。司徒忽然因爲這個想法樂了,將水杯握在手裡,擡眸間又見夏靜言在看着她,那雙智慧的眼睛盯着司徒,似乎有光影在流動。
司徒玄霜又向夏靜言笑笑,都快有擦汗的衝動了,短短一會,眼神較量,她都快急的想要鑽洞了。
幸好,季如楓讓司徒和杜康跟他一起去書房,把詳細的情況告訴他,這纔算開溜了。
沈千尋想起剛纔的畫面,眉頭微皺。
“怎麼了?”簡鈺跟着皺眉問道。
沈千尋將相機遞給簡鈺,說道:“中牟那裡還有孩子每天吃洋芋,若不是司徒帶回來這些照片,我還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在受苦。”
簡鈺翻看照片,夏靜言湊過去看,兩人均是臉色不太好。
簡鈺想了想,說道:“我們以天使慈善基金的名義辦個慈善募捐晚宴好了,背景配以這些照片,相信沒人會不動容,到時候所得善款悉數用來重建希望小學。”
沈千尋說:“杜康和司徒已經在着力辦這件事情了,不過募捐善款我們還是要做的。”
夏靜言點頭:“正好再過兩天我有個新書籤售會,到時候會有記者朋友在,我可以藉此機會,將祁義鄉的事情告訴給更多的人知道。”
沈千尋點頭,停頓了一秒,問簡鈺:“司徒現如今似乎和杜康走的很近?”
簡鈺嗯了一聲,臉上沒有表情,他想起那夜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竟然讓杜康吻她,心裡升起了一絲不快,這丫頭瘋了吧!僅僅爲了向他證明,她不在乎那個吻,就可以隨便讓人吻她。
真是不可理喻。他發現她現在脾氣是越發見長了。
沈千尋失笑:“她倒是會保密。”
夏靜言低頭喝了一口茶,說道:“司徒年紀也不小了,每天都跟電腦打交道,的確該多交一些朋友。杜康很優秀,兩人也是般配的很。”
簡鈺笑笑,沒說話。
季如楓三人到中午了纔出來,中午在一起吃飯是少不了了。季隨意和季餘音去總統府了,司徒玄霜暗自慶幸那兩個小惡魔不在,要不然別想吃頓安生飯了。
杜康和夏靜言來的比較遲,分別在接電話。
簡鈺把白色的餐巾放在腿上,喝了一口水,問司徒:“你們在交往?”他指的當然是司徒玄霜和杜康了。
司徒看了他一眼:“很好奇?”
他問她:“意氣用事的感情能長久嗎?”
司徒與他隔着一張桌子對望,壓低聲音道:“簡鈺,你是不是被你女朋友給傳染了,想象力還真不是一般的豐富。”
“司徒,胡鬧該停止了。”簡鈺聲音有點冷。
“誰他媽胡鬧了。”司徒有些氣急敗壞了。簡鈺他大爺真行,竟能讓她爆粗口。以前有無限的精力和他鬥嘴,現在卻是越來越累了。
沈千尋皺眉:“你們說話一定要這麼陰陽怪氣嗎?”她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若是有問題趁早說明白,省的看了心煩。
簡鈺不客氣的諷刺道:“千尋,你別管,司徒就是欠收拾。”
“誰他媽欠收拾了?”司徒的肺都快氣炸了。
“夠了,別吵了。”沈千尋見季如楓走了過來,笑了笑,但是面對他們的時候,卻隱含警告。
“怎麼了?”季如楓覺得氣氛不太好,坐下來皺眉問道。
“沒事。”沈千尋笑笑:“簡鈺和司徒拌嘴,鬧了點不愉快。”
季如楓掃視了兩人一眼,在桌下握着沈千尋的手,笑道:“天音成員鬧不愉快,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嗎?”
話落,沈千尋、簡鈺和司徒玄霜,一時都無語了。季如楓說話可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