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寶寶 總統爹地傷不起陸琳,你混蛋
離開病房的時候,簡鈺在外面等着沈千尋,她讓夏野好好照顧陸子吟,這纔跟他一起回去。
衣服要換,最重要的是他們都需要把睡眠給補回來。
簡鈺開車回去的時候,說道:“真是虛驚一場,回去我要讓辛迪給我測測血壓,太嚇人了。”
“血壓怕是早就降下來了。”沈千尋靠在車背上,覺得眼睛有些癢,有些酸澀,擡手揉了揉丫。
“這倒也是。”簡鈺頓了頓,說道:“不管怎麼說,看到他醒過來,總歸是心放下來了。”
說着,余光中見沈千尋在揉眼睛,皺眉道:“別揉了。”空出右手在方向盤左下方的置物盒中摸索出一瓶透明的滴眼舒養液遞給沈千尋:“把這個滴在眼睛裡會舒服一點。”
沈千尋沒多說什麼,仰頭,分別滴了兩滴,睜眼看着車頂,待完全浸潤,這才問簡鈺:“這幾天我一直都在醫院,爛尾樓那邊的進度怎麼樣?”
簡鈺說道:“你放心,上官他們在那裡盯着,一旦檢測出質量不達標的,悉數拆除重建。媲”
“開發商有說什麼嗎?”她關心的是開發商的態度,如果他們不合作的話,事情還是很棘手。
簡鈺想了想,笑道:“那倒沒有,你的身份在那擺着,他們就算想說什麼,也只能在肚子裡說說,哪還敢真的說出來?”都是有眼色的主兒,一個個精着呢!
沉默片刻,沈千尋說道:“換完衣服後,你陪我去工地看看。”
簡鈺皺眉道:“你不嫌累嗎?還是先休息吧!”她在醫院裡守了陸子吟好幾天,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這還沒回去呢,她就又開始忙碌了,還真以爲自己的身體是鐵打的嗎?
“我幾天沒露面,只怕又有人在胡思亂想了。”她忽然明白了“政治就是演戲”這句話的含義了,有時候不是想糊弄人,而是逼不得已的時候,必須要出面安穩人心,當自己過不了自己那一關的時候,這句話倒也有一些自欺欺人的意味。全本書庫
簡鈺明白她的意思,說道:“千尋,不管什麼時候都別太累了。”既然勸不動,就跟在她身邊多照應好了。
“嗯。”
遲疑了片刻,他終究還是說道:“你和陸子吟畢竟相愛一場,這些年他怎麼過來的,我都看在眼裡,縱使不愛,也不要傷害他。”
“簡鈺,你快成感情調解員了。”她挽着他手臂,忍着笑,蹭了蹭他肩膀,這纔是簡鈺,永遠的正直善良,永遠的爲別人着想。
“怎麼還像個孩子一樣?”他因爲她的舉動笑了起來。
她說:“你以前不是總說我很早熟嗎?小女孩的外表,成年人的內心。”
簡鈺搖頭輕嘆,但是嘴角的笑意卻很寵溺深刻:“是啊!那時候你哪有小女孩的樣子,每天都跟槍械爲伴,性格又很要強,害得我每次比試的時候都要讓着你,就是害怕傷了你自尊。”
“你讓着我?”她挑眉看着他。是誰每次被她比輸的時候,就臉色很黑,惱惱的瞪着她,好像有深仇大恨一樣:“沈千尋,你太過分了,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最氣憤的時候,簡鈺還說過老死不相往來的話語,可是第二天一早,他又會屁顛屁顛的跑到沈家,扯着她的被子叫她起牀:“沈千尋,快起牀,太陽曬屁股了。”
如今一想,時間過得還真是快。
“你又不討人喜歡了,偶爾讓我吹一次牛,真的很難嗎?”耳邊響起簡鈺挫敗懊惱的話語,沈千尋忍不住笑了……
夜晚在陸子吟的病房外面碰到陸琳,沈千尋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
陸琳的臉色不太好,看到沈千尋,摘下墨鏡,露出一張精緻強勢的面孔。
沈千尋望了一眼四周,陸琳來了,父親也來了嗎?
陸琳好像知道她的想法一樣,不冷不熱的說道:“傲天沒來。全本書庫”
沈千尋便不再說什麼了,沒理會她,直接進了陸子吟的房間。
陸子吟正坐在牀上,低着頭,臉色竟比陸琳還要難看,很顯然他們在她來之前經歷了爭吵,陸子吟很少動怒的,可是如今這麼生氣,足見戰火有多猛烈。
他的臉色慘白,身體有些顫抖,像個孩子一樣,喉嚨裡有壓抑着的破裂哭泣聲。
“怎麼了?”她單手放在他肩上,彎腰擔憂的看他。
他忽然抱住她,將臉埋在她的腰間,像個受傷的野獸絕望的嚎啕大哭。
沈千尋愣住了,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哭,她一直不知道陸子吟竟然還可以有眼淚。
他哭的是那麼絕望,那麼痛苦,緊緊的抱着她,當沈千尋發現他不對勁的時候,連忙喚醫生進來,陸子吟的臉色呈現出青白和死氣。
沈千尋嚇壞了,直到醫生一陣忙碌,後來打了鎮定劑,她才踉蹌的靠在牆上,覺得身上出了薄薄一層汗。
醫生給陸子吟檢查身體的時候,沈千尋走了出來,陸琳站在樓梯口轉角的窗前,窗戶大開着,髮絲在肩上撩動。
沈千尋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你對陸子吟說了什麼?”
陸琳沒回頭看她,而是問她:“沈千尋,你有見過
傻瓜嗎?”
“陸子吟他不是傻瓜。”沈千尋有些不高興了。
陸琳轉身,靜靜的看着她:“愛上你,就是傻瓜的表現。”
沈千尋笑了笑:“陸琳,別一味的指責別人,如果當初不是因爲你,我和陸子吟何至於分手?”意思是,她弟弟現在的痛苦,如果她沈千尋要負責的話,她陸琳也逃脫不了罪責。
陸琳冷笑:“那還是愛的不堅定,倘若愛的堅定,就算你和子吟中間隔着千山萬山,你們也會嘗試着爬過去。”
沈千尋忍着怒氣,質問道:“怎麼爬過去?陸琳,我和陸子吟能從活人身上爬過去,難道還能從死人身上爬過去嗎?我和陸子吟相戀,你能爲了陸子吟放棄和我爸爸的感情嗎?”她不想拿媽媽的死說事兒,但是當時的情況,換做是旁人的話,又有誰能忍受得了和陸琳同住一個屋檐之下?
陸琳冷聲道:“這不是一回事。”
“對我來說這就是一回事。爲什麼陸子吟能夠爲了你的幸福,委屈他自己,而你這個做姐姐的卻不可以。你爲什麼不說是你自私呢?你總是說我沈千尋把陸子吟傷的遍體鱗傷,那你這個做姐姐的,一直以來你又在做什麼呢?”
陸琳惱了:“子吟是我弟弟,這是我們姐弟之間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沈千尋冷冷的笑了:“事實上,我懶得插手。如果不是因爲陸子吟,你陸家就是現在牆壁上開出金花銀花也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陸琳看着她,目光冷寒:“沈千尋,子吟是我的弟弟,在這個世界上我相信沒有人的愛比我還要純粹,我想讓他好,這是不爭的事實。”
“你對他好,就是在他九死一生醒來後,專門大老遠過來跟他吵架嗎?”
陸琳冷笑:“沈千尋,你甚至都不知道我們在爭吵什麼,你憑什麼這麼跟我說話?”
沈千尋短促的笑了笑:“陸琳,我不想和你像潑婦一樣在這裡大吵大鬧,你總覺得這世界上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是含着罪惡出生的,我如果骯髒的話,難道你就乾淨嗎?我爸爸就算和我媽媽沒有絲毫的感情,就算同牀異夢,就算分房而睡,那你又是什麼呢?夫妻之外的第三者,你又高明到哪裡去?你難道還沒有發現嗎?陸子吟十年的時間裡一直都在叫我爸爸沈老先生,聽清楚,是沈老先生,而不是姐夫,因爲在他的心裡,對於你的行爲,他是感到羞愧的……”
“你住口。”陸琳有些惱羞成怒了,她的身體在顫抖,死死的盯着沈千尋:“沈千尋,果然還是你最狠,知道刀子刺人哪裡才最痛。”
沈千尋悲哀的說道:“陸琳,何必呢?以前我不明白你爲什麼會對我有那麼深的敵意,但是我後來才發現,你對我有敵意只是因爲你覺得擁有那樣身世的我不配站在沈家,可是你怎麼就忘了呢?我和你在沈家的位置也有先來後到之分,我想你可能忘了,你進沈家大門的時候,玄關換拖鞋的鞋櫃裡有我的一雙鞋,那時候還沒有你的。爲什麼每次都這麼理直氣壯呢?如果當年你能放下身段,不那麼驕傲的話,也許一切都將不一樣。”
陸琳冷冷的笑了,眼裡有着破碎的光芒,她意味不明的說道:“沈千尋,你十七歲生日的時候,那天晚上是不是給子吟打過電話?”
她微愣,隨即說道:“陸子吟告訴你的?”
陸琳笑的有些譏嘲:“子吟是不是直接掛了你的電話?還給你發了短信。”
“還是陸子吟告訴你的?”沈千尋覺得手心裡都是汗,她知道不是陸子吟做的,陸琳開口的時候,她就知道那個人不是陸子吟……
陸琳悲哀的看着沈千尋:“你應該明白,子吟那麼保護你,是不可能將你的事情告訴給我的。”
沈千尋死死的盯着陸琳,她太狠了,不愧是商界女強人,她沈千尋刺她一刀,她陸琳就要以牙還牙。她成功了。
“那天晚上,子吟喝的酩酊大醉,他的手機是我接的,電話也是我掛斷的,說讓你別再打擾他生活的短信也是我發給你的。”
“啪!”響亮的一巴掌狠狠的抽在陸琳的臉上,沈千尋眼睛發紅:“陸琳,你混蛋!”她終於知道陸琳都跟陸子吟說什麼了,難怪陸子吟身上會有那麼沉重的悲涼感。他大概沒有想到他的
其實一開始就葬送在了她姐姐的手中。
沈千尋的那一巴掌很重,陸琳的臉頓時紅腫一片,嘴角有血絲流出,她哀慼的笑:“是,我混蛋,那你呢?沈千尋,你那夜之所以陰差陽錯和閣下上牀,難道就沒有報復子吟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