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到手的東西被一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奪走,更可惡的是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是什麼。
風烈很清楚自己有幾分幾量重,在對樓墨產生懼意的時候便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樓墨的對手。所以……他只能使用非常手段,這也是迫不得已的方法,他必須完成任務的。
當樓墨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那雙如深海般不可測的冷眸裡閃爍着刺骨狠辣的光芒。
還以爲零度弒決的人都是些講道義的人,想不到都是一羣烏合之衆。居然使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簡直可惡至極。
看着樓墨,眉眼微挑。明亮卻泛着寒光的眸子隱藏着深深的冷意,嘴角那抹邪佞的笑容如此的意味深長。
“樓總裁,怎麼樣,滋味如何。”極輕極冷的聲音裡充滿了笑意。
手段是黑暗了一點,可這個世界本來就是黑暗的不是嗎?更何況他已經收斂的很好了,要是換作其他時候樓墨早就沒命了。
樓墨沒有說話,但那雙如黑曜石般漆黑而森冷的眸子閃爍着嗜血而殘忍的光芒。緊蹙的劍眉,微微張命的鼻,如刀鋒薄冷犀利的脣劍含滿了蕭殺的冷意。
與其被這些人搶走光盤,那還不如毀了它誰都得不到。也許這張光盤裡的東西對冰諾兒來說很重要,可毀了也比被這些人搶走來得重要。
拿着光盤的手微微一動,修長而精緻的手指散發出骸人的戾氣。骨骼分明的關節因爲太過用力而隱隱泛着青白,慘白的指腹蘊藏了毀滅一切的力量。
然,風烈早就看出了樓墨的動作,他怎麼可有讓樓墨毀了那張光盤呢。
“樓總裁,何必做到這種地步呢。”低沉而冷的聲音淡淡的,脣角揚起的是一抹邪佞充滿嘲弄的冷笑。
在樓墨出手想要毀掉光盤的那一瞬間被風烈阻止了,那一刻樓墨只覺得全身麻痹,一點感覺都沒有,更別提什麼力量了。
做得還真夠絕的,居然想要毀了光盤。幸好他反應快,要不然事情就大條了。
“不必緊張,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我的目標只是這張光盤而已。”風烈晃了晃手裡的光盤,低沉的聲音笑着說道。
他本來就沒有想要傷害或者殺了樓墨,不過這個男人總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會對他構成威脅的那一種。如果可以的話他會動手解決了樓墨,奈何上面早就下了命令不準動他。
樓墨只覺身體突然一軟,整個人失去重心以半跪的姿態狠狠的盯着風烈。一股蕭殺嗜血的冷意籠罩在其周圍,
讓人不寒而粟的那一種。
想想他樓墨的不可一世,現在卻如此狼狽的被人玩弄着。很好,他記住這個男人了,只要他樓墨還活着一天這個男的最好別被他抓到,不然……
樓墨眼底的殺機風烈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到,可那又怎麼樣。樓墨想要動他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零度弒決的人可不是那麼好惹的。
“樓總裁,你……”話語猛然停住,時間彷彿靜止在了那一刻。
風烈的身體僵在了那一剎,冰冷的眼底斂過一絲震驚,不可思議的光芒。震驚過後風烈很快的冷靜下來,冰冷的聲音道:“你是誰,想要做什麼。”
皎潔的月光下,一男子背光而立站在風烈的身後。手中冰冷的槍支抵在風烈的頭上,他的身上卻沒有絲毫的殺氣,不知爲何意。
男子一身黑衣,即使樓墨面對着他也看不清他的容貌。他只是覺得這個男人有些高大了,年紀差不多在四五十歲左右,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樓墨越是想看清男子的長相卻越覺得模糊,眼前逐漸變得朦朧起來。
身後的男子沒有說話,空閒的手拿走了風烈手中的光盤。然後轉身離去,絲毫沒有把風烈放在眼裡。
然,他想要走也不見得風烈會放直他。更何況上面下了死命令,如果拿不到光盤他就得離開零度弒決,這是絕對不能發生的事。
風烈攔住男子的去路,凝視着眼前這個被一身黑衣包裹面容全被口罩帽子遮住的男子。這個男子身上感覺不到任何殺氣,可他那雙眼睛卻射出可怕的光芒。
對上視線的那一剎風烈內心明顯的閃過一絲顫意,可那又怎麼樣,即使害怕也不能讓他拿走光盤。
“你是誰,爲何要搶走我的光盤。”極輕極冷的聲音裡散發出刺骨的殺意。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除了他們還有誰在打光盤的主意。這個男人的目的又是什麼?從他剛纔的做法看來似乎不想與零度弒決爲敵。
話音一落,寂靜的空氣中傳來一聲冷笑聲。那冷笑聲充滿了諷刺與嘲弄的味道,眉眼挑起的那一瞬間是輕蔑與挑畔。
“這東西從來都不是你的,何來搶之說。”他的聲音渾厚天成,散發出一種霸氣肅冷的讓人不由臣服的氣勢。
男子的將拿着光盤的手側在了身後,目光打量着風烈。
零度弒決,新崛起的力量,可以與韓家抗衡的力量。看起來實力強勢,可盡使些不入流的手段,難成氣候。這就是男子對於零度弒決的評判。
男子的話讓風烈啞言,冰冷沒有
表情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意味。冰冷冰冷的聲音不急不慢着:“你是想與零度弒決作對嗎?”語氣裡瀰漫着弒決的寒意。
風烈說這話的時候樓墨已經徹底的暈了過去,而對於風烈的威脅男子沒有任何的動容。
“零度弒決。”低低冷冷的念出這四個字,男子冷哼一聲,語氣裡充滿了嗤之以鼻的味道。
“就憑你們這些小毛孩建立起來的力量也想動我,真是妄想。”這一聲霸氣十足,震憾全場。那種威嚴的氣勢讓人臣服,讓人產生懼意。
男子是囂張的,因爲他有囂張的資本。只不過這一套似乎對風烈來說不起作用,即使眼前這個男人再霸氣十足。
然,在風烈還沒有說些什麼的時候一個溫潤如玉如大珠小珠落玉盤般好聽的聲音劃破冷風響起:“是嗎?那你是否想要試試零度弒決有沒有這個力量動你。”他是笑着說的,可話語卻充滿了威脅之意。
好聽的聲音剛落下一個容貌如天神般的男子便走到了風烈的身邊,對於這個男子風烈再熟悉不過了。只不過他有些意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來這裡是做什麼的。
“你……”一身黑衣的男子凝視着突然出現的這個如貴公子般的男子,眼底閃過一片複雜的光芒。
看來那丫頭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居然這傢伙親自出手。這小子身手不錯,腦袋也挺好使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本事如他的意。
沒錯,來人正是顧藍。諾兒打電話就是不放心光盤的事,深怕了什麼岔子。
在男子打量着顧藍的同時顧藍也在打量着男子,眼前這個搶光盤的人有些眼熟,他似乎在那兒見過這個人。
倏的,顧藍的腦海裡閃過一個畫面。對了,這個男人不是上次搶奪冰家項鍊的那個人嗎?剛纔還和諾兒說到他,現在他又搶這張光盤。這個男人是存心與他們爲敵嗎?不然怎麼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搶他們要的東西。
“我記得你,上次在榮升拍賣行搶項鍊的人是你。”溫潤如玉的聲音淡淡的,話語裡卻散發出一股刺骨的冷意。
沒錯,他敢肯定眼前這個男人就是那天晚上的那個人。可這個男人的身份是什麼?諾兒說這個男人……
“看來你小子記性還不錯。”充滿笑意的話語裡不知是稱讚還是諷刺。
沒錯,就是他。可那又怎麼樣,認識他就以爲能夠從他手中搶走光盤。雖然說這小子實力不錯,可搶他手上的東西就有些困難了。
男子敢如此想肯定有這樣想的把握,他可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