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崎嶇不平的路程顛得冰諾兒和樓墨他們差點沒讓五臟六腑都錯了位,神色皆成了醬色。而顧藍卻好似已經習慣了一般,他的情緒並沒有任何的動容。
這看似短短的一段路程對冰諾兒和樓墨來說簡單就是一種痛苦不堪的折磨,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樣的情況的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還有那麼崎嶇泥濘的路。
終於,在一番痛苦的顛簸之後車子慢慢的進入平坦的狀態。然後還沒等車子停穩諾兒迅速的打開車門,嬌小的身影竄下了車,隱入黑暗中。
相比與冰諾兒相當激烈的反應,樓墨好得多。只是那凝眉的神色卻清楚的告訴別人他也很難受,只是礙於一個男人的尊嚴不好說而已。
安靜的環境中傳來各種不知名的蟲叫聲,這樣的聲音只有鄉下才能聽。而夾雜在那大自然的聲音還有一個相當突兀的聲音,那就是冰諾兒的嘔吐聲。
諾兒一直都有輕微的暈車現象,只是她一直沒有表現出來而已。今天遇到這樣的情況,至使諾兒犯了暈車的毛病。
當然,諾兒是不可能告訴別人她暈車,那樣會被樓墨取笑的。
循聲而去,樓墨來到冰諾兒的身後輕拍着她的後背撫摸着以至來緩解她心裡的難受,同時遞上了一瓶水。
可惡,真是什麼狼狽模樣都被樓墨給看光了。太丟臉了,真想找個洞鑽進去得了。
揮手,諾兒示意樓墨不要接近自己。等到心底那種反胃的感覺沒那麼強烈了,諾兒這才站起身體接過樓墨手中的水漱了漱口。
“怎麼樣,你還好吧。”低沉的聲音裡有着一抹難以察覺的擔心。
這個女人也太脆弱了一點吧,雖然這段路的確有些恐怖,但也不至於弄得如此狼狽吧。
“還好,我們走吧。”清冷如玉的聲音儘量裝作無事的說道,可凝蹙的眉宇間卻是難以言喻的難受。只可惜在那皎潔的月光下,冰度兒的異常並沒有被人看到而已。
只不過是暈車而已,雖然現在也很難受。但這並不代表她就不能行動以至於會耽誤到她的事,再難受也沒有線索的事情重要。
說完,冰諾兒越過樓墨朝着顧藍和那個開車的男子走去。
“熙沬,你確定那傢伙就藏身在這附近。”清冷的聲音裡隱透着一股不可違抗的氣質,那是一種經過後天曆練而出,斂住氣息的那一種。
這種破地方能藏住身?諾兒完全不能理解那傢伙的腦袋裡裝的東西。像這種鄉下反而是最危險的不是嗎?鄉下人不都是很怕事的那種嗎?
皎潔的月光散發着微涼
的光芒,照亮了夜幕下的鄉村。夜顯得很寧靜而安詳,而這樣的安詳即將會因爲冰諾兒他們的到來而打亂。
清冷的月光照耀在四人的身上,那幾個身影在那片寧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詭異。
鄉間的夜是帶着些寒意的涼,夜風吹起拂起那如墨般的青絲,幾縷青絲調皮的纏繞在那張精緻如花瓣般嬌嫩的臉頰,讓冰諾兒的神情顯得更加的冷冽了。
“根據情報上顯示的信息是在這個村子裡,我已經派人一直監視着他了。”熙沬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彷彿一杯恆溫的水一樣。
在來之間他就已經將一切調查好了,那傢伙好似是爲了避難纔會出現在這兒的。他的行事動作相當的小心謹慎,至今還沒有見他出過那間屋子。
“那就好,我們走吧。”說着諾兒率先邁開步子朝着熙沬所說的目的地而去,從急切的步伐裡可以感覺到諾兒心裡的焦急。
線索,她一直想要尋找的線索終於有了下落了嗎?當年到底是誰派人滅了她的一家,她一定要揪出那個幕後主使者。 шшш⊕ttκǎ n⊕¢ Ο
然,等待冰諾兒的到底是即將揭開的真相,還是更加迷霧重重的疑局。她到底能不能如願找到那個幕後主使者,然後爲冰家死去的親人報仇呢?
可惜,事情並不想諾兒想像中的那麼簡單。那看似越來越接近真相現象都只不過是一種殘忍的假象而已,等待冰諾兒的是……
熙沬在走在了最前面,因爲這時的路的確有些難走了,有他帶路後面的人也會好走一點。
漆黑的夜色中冰諾兒好幾次因爲踩滑而摔倒,要不是樓墨眼疾手快的接住冰諾兒,她鐵定也得摔個狗吃屎。
“謝謝。”禮貌的謝過之後繼續上路,諾兒下腳越發的小心了。
然而冰諾兒沒有注意到那個一直陪在她身邊的顧藍好幾次都想伸手拉住諾兒,可是每一次都被樓墨搶先一步。
無力的看着自己懸在半空的手,顧藍眼底閃過一絲受傷而複雜的光芒。然後微微嘆了口氣,繼續跟了上去。
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諾兒好不容易鬆了一口氣。可還沒等她喘口氣休息一下的時候一聲尖銳的槍響將冰諾兒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神色一沉,那雙好似蘊藏了整個星空的璀璨眸子閃過一絲凝重的光芒。
不等熙沬說些什麼,只見一個如鬼魅般敏捷的身影一閃,冰諾兒便朝着槍聲響起的地方奔去。
可惡,剛纔那個槍聲響起的方向是那間屋子,難道說……不,絕對不能,那樣的事情絕對不能發生。
冰諾
兒的速度太快,快到以至於樓墨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冰諾兒的身影已經離他們有些距離了。見此,樓墨三人急忙跟了上去。
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那聲槍響代表着什麼,他們只希望事情不要像他們想像中的那麼嚴重就好了。
四個身影快速而至,當他們到達那個小屋的時候有個男子停在了他們面前。從少年的反應中來看,他應該是認識他們其中一個人的。
不等冰諾兒他們說些什麼,熙沫率先開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會有槍聲響起。”
他不是說過不能驚動那傢伙嗎?爲什麼還會有槍聲響起。
“我們也不清楚,不是我們這邊的人開的槍。那個人已經死了,我們趕進去的時候看到一個黑影從窗戶逃了出去,其他人已經去追了。”少年低着頭一臉說道,微顫的聲音裡有着說不出的恐懼與害怕。
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沒有看到有什麼人進入了屋子。槍聲響起的那一瞬間他們在最短的時間內衝了進去,誰知道還是晚了一步。
聽到少年的話,一道清冷如玉的聲音驚呼道:“什麼,死了。”聲音有些凌厲,瀰漫着怒意。
死了?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她來這裡的時候那個人就死了。意思就是說她的線索又斷了,她又遲了一步嗎?諾兒明顯的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在諾兒驚呼着的時候顧藍已經先進入了那間小屋子了,從死者的傷口來看應該是死者熟悉的人做的。而且桌子上放着兩個水杯,這更能說明死者與兇手是認識的。
可兇手爲何要殺死者呢?那人出於什麼目的呢?又爲什麼一定要等到他們到了的時候才動手呢?剎時間好多疑惑縈繞在顧藍的心底。
他們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這是諾兒不得不承認的事實。
只不過有件事情她想不通,她們到這裡來只有那麼幾個人知道,而且知道這件事情的絕對不可能說出去。
倏的,諾兒的腦海裡閃過一個想法。凌厲的眸子定向樓墨,難道是他?除了樓墨她便想不到其他了。
懷疑的神色一閃而逝,諾兒迅速的收好情緒朝着小屋走去。不管是不是他傳遞出的消息,等她查清楚就知道了。
“顧藍,怎麼樣了,有沒有發覺什麼異常。”一進屋諾兒環顧了一下小屋四周,清冷如玉的聲音沉沉的問道。
這間屋子是全封閉的,除了那扇窗戶和那扇門以外便再也沒有其他可以和外界接觸的視角了。熙沫的人說兇手是從窗戶逃走的,那麼說……想着諾兒的腳步來到了窗戶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