粲粲二話不說躲在了喬慕辰身後,她死死的攥住喬慕辰的衣袖,膽戰心驚的看着徐敏的方向對着喬慕辰說,“你媽不會真的要砍死我吧?”
“要砍也是先砍死我,你把我拉的那麼緊,輪不到你上場。”喬慕辰忽然就想起了剛剛進門之前,某個女人曾經揚言要壯烈犧牲。
徐敏看到躲在喬慕辰身後的粲粲,臉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兒去。
“你以爲躲在慕辰的身後就不用做飯了?”徐敏走到喬慕辰身邊,把粲粲從他身後拉了出來,然後將菜刀遞到了粲粲的手裡。
粲粲將信將疑的看了看喬慕辰,這纔對着徐敏開口,“您給我菜刀就是爲了讓我做飯嗎?”
“難道我還要砍你兩刀嗎?你腦子放在白家忘記帶出來了是不是?”徐敏盯着粲粲的腦子,一臉嫌棄。
粲粲癟了癟嘴,她總算知道喬慕辰那麼會損人這招是跟誰學的了!
面對一臉刁難自己的徐敏,粲粲只是很淡定的說了一句,“我做飯不用菜刀。”
喬慕辰勾起一抹腹黑的笑容,他家老婆做飯的確不用菜刀,因爲炒雞蛋,蒸雞蛋,荷包蛋,雞蛋湯,似乎真的都不用菜刀。
喬慕辰看着正想看好戲的徐敏,“媽,如果我可以給你一個忠告的話,那就是最好不要把她帶進廚房。”
因爲他今天早上剛剛吃過帶着雞蛋殼的雞蛋。
徐敏卻是悠閒的坐在了沙發上,淡淡的說了一句,“想要做我喬家的媳婦兒,文韜武略不能拔得頭籌,至少也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柴米油鹽處處會用。”
文韜武略?這是國家要選賢舉能嗎?
琴棋書畫?還真當她是進宮選秀的啊?
柴米油鹽?她還真不信喬家是燒柴的!
這擺明了給她臉色看嘛!
看着粲粲低頭沉思的模樣,徐敏毫不留情的開口,“白小姐,你說是嗎?”
是個屁是!
“是是是。琴棋書畫嘛!鋼琴我倒是會彈,一閃一閃亮晶晶,不過單鍵算不算?”粲粲勾起一抹天真純良的笑容看着徐敏。
徐敏竟是無言以對。
粲粲絞盡腦汁,最後很驕傲的開口,“棋,五子棋我倒是會。”
喬慕辰:……
這三歲小孩兒都會。“不過能不能贏那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事情了。書呢,雖然我不怎麼喜歡,但是言情小說我還是挺能看的。至於畫,我想我應該是抽象派的。藝術嘛,看不懂的纔有價值。是吧?老公!”粲粲踹了踹坐在沙發
上一副憋不住笑容的喬慕辰,這男人那一臉小人得志的樣子。讓粲粲看得撓心抓肺的不爽。
喬慕辰點頭,這纔開口看着徐敏,“我們這是古代君王制嗎?媽,琴棋書畫什麼的。你看她也不是那塊料。”
“……”她怎麼就不是那塊料了!
粲粲還沒來得及反駁,就又聽到喬慕辰開口,“而且,我認定的是這個人,而不是琴棋書畫的技能。如果非要做到面面俱到,那我何不請個畫家或者文人墨客?”
“胳膊肘往外拐這事兒你跟你爸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徐敏給了喬慕辰一個白眼,卻沒有和喬慕辰較勁兒的意思。
她倒是轉身看着還站在原地的粲粲,“你還傻站在這兒幹嘛?拿着菜刀去廚房。少說我們喬家的媳婦兒至少也得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拿着菜刀的粲粲還真想問一句,需不需要打得過小三,鬥得過流氓呢?
粲粲提着菜刀,一副殺豬的姿勢朝着廚房走去。
廚房的廚師被粲粲的陣勢給嚇到,裡面都退避三舍的躲在了一旁。
粲粲真想告訴這羣廚師無視她的存在,可是卻被徐敏那吃人的目光給生生的憋了回去。
她可不可以申請回爐重造。因爲她覺得自己不僅不適合琴棋書畫,更不是下廚房的料。
徐敏將所有的廚師都帶了出去,剩下了粲粲一人傻乎乎的呆在廚房。
她看着眼前那條活蹦亂跳的魚,當機立斷撥通了莫西的電話,“如果我要殺死一條魚,我應該先怎麼做?”
“你爲什麼要殺死一條魚?”莫西正坐在沙發上,無聊的轉換着電視頻道,就接到了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她真慶幸粲粲沒有問她,要殺死一個人應該怎麼做。
粲粲把事情的經過解釋給了莫西。莫西才崩潰的開口,“我倒是知道要殺死一個人應該先怎麼做!親愛的,我長這麼大,麪條都沒下過,你問我怎麼做清蒸鱸魚,你確定不是在逗我!”
“我也覺得老天爺是在逗我!我特麼要不是從小尊老愛幼,害怕天打雷劈,我現在就提着刀把喬慕辰他媽給滅了去!”粲粲無語問蒼天的蹲在水池面前看着活蹦亂跳的鱸魚。
莫西趕緊從沙發上翻了下去,然後一邊朝着自家廚房跑去一邊對着粲粲道,“我現在就找個大廚教你,你等等啊!”
不出片刻,粲粲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莫西的聲音,“柯子墨,把刀放下,你教教粲粲應該怎麼殺魚。”
“姑奶奶,我來你家幫你做飯,你還外收學員讓我授教啊?”對面傳來柯子墨不爽的聲音。
粲粲卻像找到救星一樣,沒時間去顧慮柯子墨怎麼會在莫西的家裡當廚師,她便直接激動的對着柯子墨開口,“我要殺死一條鱸魚應該先怎麼做?”
“把鱸魚放到砧板上。”莫西開了擴音。柯子墨對着電話開口。
粲粲也將手機開了擴音,然後挽起袖子在池子裡開始撈鱸魚。
可是魚沒撈到,倒是濺得一身都是水……
“你得先告訴我應該怎樣將魚從水裡撈起來……”粲粲挫敗的擦了一把臉上的水。
柯子墨也是無語了,“用手撈起來!”
對面傳來柯子墨一字一頓的聲音,粲粲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那條活蹦亂跳精力異常充沛的鱸魚,“姐姐不信今兒個還整不死你了!”
粲粲脫了外套,一把朝着池子裡摁了下去。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總歸是把魚放在了砧板上,可是這大傢伙卻蹦個不停。
粲粲對着電話求助,“接下來我應該怎麼做?”
“按住鱸魚的身子,用菜刀的刀背,用力敲它的腦袋。先敲暈再說。”
“你特麼一定是在逗我!我要不先把我自己敲暈算了!”就在粲粲埋怨的時候,鱸魚蹦得太給力,直接蹦躂到了地上。順帶碰倒了放在一旁的菜刀。
說時遲那時快,粲粲驚恐的提起腳丫子,纔沒能造成所謂的人間慘劇。
門口看好戲的男人在這一瞬間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他發誓他活了這麼久,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案發現場。
喬慕辰上前撿起了菜刀,關切的看着某個狼狽的女人,“沒事兒吧?”
“喬慕辰,把我敲暈吧,藉口我都給你想好了。就說我沒吃早飯,缺鐵缺鋅缺鈣暈倒了。”粲粲雙手合十,驚魂未定的看着喬慕辰。
喬慕辰既無奈又好笑的看着女人,“我看你是缺心眼兒!”
喬慕辰掛斷了電話,然後撿起了地上的鱸魚,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其肢解了。
粲粲看得那叫一個目瞪口呆。他以爲喬慕辰這雙矜貴的手只適合拿拿鋼筆籤個文件,或者端着咖啡品品紅酒。卻沒想到竟然連這種血腥的事情也做得得心應手……
粲粲完全是用看着偶像的眼神在看着眼前帥得渣兒都不剩的男人。
男人敲了敲女人木訥的腦袋,張開雙臂輕聲開口,“把圍裙給我係上。”
太樂意效勞了!
粲粲趕緊脫下了自己身上毫無用處的圍裙。
她輕輕地踮起腳尖將圍裙掛在了他的脖子上,雙臂繞過他那精壯的腰,安靜的靠在他胸前,摸索着繫上了繩索。
“今天過後打算怎麼謝我?”他的聲音在她頭頂輕輕地響起,磁性得讓她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
粲粲索性撒嬌的抱着他那精壯的腰,帶着清甜的笑意,“都以身相許了還能怎麼謝謝?要不明早還給你做個愛心荷包蛋。”
“荷包蛋就不用了……”現在他是聽到荷包蛋三個字,就覺得胃不好了。
粲粲放開喬慕辰,她擡眸看着他,“人家說如果一個男人真的喜歡那個女人的話,就算那個女人做的食物再難吃,那個男人也會毫不猶豫的全部吃完的!喬慕辰,你不喜歡我吧?”
“這只是剛好證明了一個真理,那就是理想和現實是有區別的。”
這話聽着怎麼那麼熟悉呢……
“喬慕辰,你這叫瑕疵必報!”粲粲控訴着喬慕辰。
喬慕辰作勢就要接下圍裙,還不忘威脅的說了一句,“瑕疵必報就是我脫下圍裙轉身就走。”“你英明神武俊美無儔舉世無雙。我瑕疵必報傻不拉幾小肚雞腸,額可以了吧?嗯?”粲粲拉着喬慕辰的肩膀就開始耍賴,這喬慕辰要是真的轉身走了。她待會兒指不定就只能把自己當成一盤清蒸鱸魚給端
出去了!
而好在這樣的死皮賴臉外加自我詆譭對喬慕辰來說很是受用。他頓住腳步看着粲粲繼續剛剛的話題,“那你打算怎麼報答我?”“你想我怎麼報答你?”粲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