粲粲也沒料到,宋巖磊會突如其來這樣的強吻她。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他緊緊地禁錮在了懷裡。
手裡的行李箱應聲倒在了地上。
樓上的喬慕辰也未曾想過,自己馬不停蹄的從巴黎飛回來,第一時間會到家,卻等了三個小時都不見女人的蹤影。
她比他早一個航班,那應該早回到家裡,可是讓他空等三個小時不說,竟然還讓他在窗口看到這麼振奮人心的畫面。
喬慕辰眉頭微蹙,拉開房門朝着樓下走去。
他怒不可遏,可是還沒等到他上前一展身手,就看到被強吻的女人,一把推開了宋巖磊。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迅速,粲粲推開了宋巖磊,便二話不說的給了宋巖磊一個響亮的巴掌。
他應該是可以阻攔的,可是,他卻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並未伸手阻止。
喬慕辰突然頓住了步子,站在遠處。
粲粲撿起了地上的行李,這才恢復了冷漠的表情看着宋巖磊,“疼嗎?”
宋巖磊沒有回答,粲粲便自言自語,“這一巴掌疼不疼你可以不告訴我,但是宋巖磊,你這種行爲算性騷擾你知道嗎?”
聽到這嚴重的三個字,站在不遠處的喬慕辰,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他斜倚在門邊,慵懶的擺着一副看好戲的姿勢。
宋巖磊卻朝着喬慕辰的方向,淡淡的勾起了脣角,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朝着粲粲的方向靠近了一步。
粲粲立即後退。
他卻彎腰,湊近他的耳邊,輕聲開口,“他也沒有那麼愛你,不是嗎?否則,至少在剛剛,他應該上前給我一拳。”
“一般像你這種行爲,我們心理學上都稱呼爲被害妄想症。看來是我剛剛那一巴掌打得你不疼。”粲粲踮起腳尖,嘴角帶着一抹老好人的微笑。
其實宋巖磊的這句話,是真的傷害到她了。
其實宋巖磊說錯了,喬慕辰不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愛她,而是根本就從來沒跟她說過愛她!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女人,流氓看到都要退避三舍。宋巖磊,你下次看到我還是繞路吧!”粲粲對着宋巖磊挑了挑眉。
“若我繞路的話,不是恰好證明了我是流氓嗎?”宋巖磊竟跟她勾起脣角。這眼神在粲粲的眼裡看來,就是顯而易見的挑釁。
而喬慕辰此時就站在遠處,他之所以沒有上前,是因爲他相信他的女人,能夠很完美的解決這件事情。這是他給她的尊重,也是冷靜和理智之下的產物。粲粲看了一眼喬慕辰的方向,將巴黎發生的事情拋之腦後,而是自信的看着宋巖磊開口,“那就把我當成正常人也會退避三舍的女人。儘管會覺得抱歉,但是宋巖磊,就當做我是個沒良心的女人吧!因爲我
欠你的那頓飯,我打算就這麼欠一輩子,沒打算還給你了。”
粲粲說完,朝着喬慕辰的方向走去。
他的目的說得太明顯了,所以,粲粲覺得,寧肯自己厚臉皮,也應該跟那個危險的男人保持距離了。
宋巖磊看着粲粲朝着喬慕辰走去的方向,淡淡的勾起脣角,安然的看着喬慕辰摟過粲粲的肩膀,將她帶向了電梯的方向。
他嘴角那意味深長的笑容,隨着電梯門合上,而漸漸淡了下去。
進了電梯,粲粲便將喬慕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毫不留情的揮開。
喬慕辰雙手悠閒的插在褲袋裡,俊逸絕塵的臉上,帶着一抹輕鬆的弧度,“我以爲遇見剛剛那樣的情景,生氣的人應該是我纔對。”
“是啊,如果我沒有被某些人丟在巴黎的機場傻等好幾個小時。”粲粲瞥都沒瞥喬慕辰一眼,只是專心致志的看着電梯上升的樓層數字。
喬慕辰看着電梯門上映射出女人那張小巧的臉,“爲什麼沒有繼續等下去?”“我吃蛋白質長大的,不是吃素長大的。我是傻子嗎?要一直在機場等你等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爛還是等成望夫石?讓你回頭看到我的石像還能悼念悼念?”粲粲沒好氣的看着喬慕辰,“如果沒有女人打電話嬌
滴滴的告訴我你很忙,沒空接電話,那我可能還真傻不拉幾的在機場等你等成望夫石。”
“女人?”喬慕辰凝眉,想起了那條熟悉的短信。聽到喬慕辰這一臉意外的語氣,粲粲倒是來了興致,她轉身雙手環胸,一臉審訊的表情看着喬慕辰,“喲,這麼驚訝的表情可還行!你也不知道有個女人接了你的電話嗎?那你還知不知道,你冷漠絕情的聲
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四個字‘你先回去’。我多聽話啊!國民好媳婦兒,你都冷冰冰的讓我先回來了,我莫非還要翻遍巴黎把你捉姦在牀不成?”
“捉姦在牀?”喬慕辰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卻是挑釁的看着粲粲開口,“你怎麼就沒留下來捉姦在牀試試看?看看能不能抓個甕中之鱉。”
“你不是土鱉,遂不了我的心意,巴黎那麼大,你當我是潑婦還是傻子?”電梯到了,粲粲跨出電梯看着喬慕辰。一臉聰明得舉世無雙的看着喬慕辰。
喬慕辰也跨出電梯,看着粲粲開口,凝眉問道,“你就那麼確信我和女人在一起?”
“不確信,不想相信。我就這麼沒出息的回來了。你要是願意,你就解釋解釋。你說了我就信。你要是不願意,那我先進屋了。”粲粲指了指門口的方向,冷冷的看着喬慕辰。
人家說,女人是要哄的。
喬慕辰上前,抓住了粲粲的肩膀,沒有解釋,而是很鄭重的一字一句的對着粲粲開口,“在巴黎,我身邊只有一個女人,那就是你。”
“你的意思是在中國你的身邊就不只一個女人了嗎?”這句話粲粲問的是廢話。
雖然是廢話,但是喬慕辰還是耐心的回答了她,“我媽算不算?”“那你在巴黎都做什麼了?你的手機去哪兒了?爲什麼會是一個女人接的電話?你知道那個女人在電話裡跟我說什麼了嗎?你要聽嗎?”粲粲看着喬慕辰,絲毫沒有要興師問罪的意思。反而是因爲喬慕辰剛
剛那句很鄭重的解釋,她覺得心裡所有的疑慮都不重要了。
聽說,世界上厲害的男人有兩種,一種就是欺騙你而不讓你發現的人,一種就是欺騙你一輩子都不讓你發現的人。
如果喬慕辰是厲害的人,那粲粲有理由相信,他可以欺騙她一輩子。她也寧肯相信,他會欺騙她一輩子。
喬慕辰低眸,“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我應該先回答你哪一個?不如你先告訴我,那女人跟你說了些什麼?”
“你先告訴我你手機去哪兒了?”粲粲問。
喬慕辰把今天所遇到的事情全部詳細的說了一遍,並且帶着粲粲回到公寓,把讓許維調查的資料全部出示給了粲粲。
粲粲這才完全相信喬慕辰並未說謊。
“你覺得那個女人會是你認識的女人嗎?”粲粲拿着喬慕辰的手機,眉頭深鎖。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在自己的頭腦上空,不住的盤旋着。
喬慕辰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眉頭深鎖,深思熟慮。粲粲看着坐在電腦前的喬慕辰,她將手臂搭在了他的肩上,有些好笑的看着喬慕辰,“老公,其實你也挺可憐的。你說你有女人恐懼症吧!周圍還前仆後繼的女人等着給你造成恐懼。我怎麼突然覺得我那麼
幸運呢?”
喬慕辰拉過粲粲的肩膀,一把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他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一把扯掉了她脖子上纏繞着的灰色羊毛圍巾。
“喬太太,我的問題說完了,你是不是應該好好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喬慕辰將圍巾拿起,在粲粲面前晃了晃,眼神深邃得像是潑了墨一般讓粲粲看得膽戰心驚。
她這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圍巾。
這應該是剛剛自己在宋巖磊的車上睡着了的時候,宋巖磊幫她圍上的。
可是下車之後,她還沒來得及整理,就被宋巖磊的一記強吻給搞得怒火攻心了,哪兒還有時間來顧及這條圍巾的事情。
粲粲一把奪過了喬慕辰手中的圍巾,毫無思慮的就扔到了身後,她勾起一抹小白兔一般純良的微笑看着喬慕辰,“如果我說我在宋巖磊的車上睡着了,你覺得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你如果告訴我,宋巖磊是個很無趣的人,讓你覺得很乏味,是你討厭的類型,我可能會覺得理所當然。”他修長的指尖挑起她尖細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
“一定要這樣嗎?”粲粲捏住喬慕辰的手,橫坐在他的身上,試探性的問道。
喬慕辰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要不然我先告訴你,在巴黎那個女人說了些什麼,怎麼樣?”粲粲勾住喬慕辰的脖子,笑容清甜。喬慕辰挑眉,示意她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