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舒赫淡淡的勾起脣角,說,“這倒不是佔不佔便宜。畢竟男女平等的。”
“……”他這意思是說,反正她強了他,他就得強回來,這纔算是公平了?
“誰說男女平等了?在這事兒上男女就不是平等的。不然爲什麼你們男的睡了千萬個女人了女的都看不出來,女的睡了一個就是天壤之別了?!”阮依依的伶牙俐齒向來都是秒殺衆生的。
可是喬舒赫這天才的口才也不是蓋的。
他看着她道,“這個論點不對。既然男人的起點都是建立在‘睡過千萬個女人’上面的,那女人的起點是不是也應該建立在‘被千萬個男人睡過’的上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以保證的就是,男人女人都看不出來。既然是這樣,那也是男女平等。”
尼瑪!這冠冕堂皇得一套一套的,她聽起來竟然覺得有理極了!
算了,反正她從來就不是個講道理的女人。
“你別跟我討論什麼男女平等!全世界都知道女人在這件事情上比男人吃虧的。我清白都葬在你家祖墳了。我還沒讓你負責任呢,你倒還好意思說我強了你?”阮依依看着喬舒赫道。
喬舒赫淡定的勾起脣角,說,“那你認定是你強了我。我倒是不介意對你負責。”喬舒赫說。
“……”這話題說到底還是她的不對了?
阮依依拿過一旁的領帶,直接套在了男人的脖子上,“尼瑪我勒死你你信不?”
“信。”他點了點頭,說,“不過你最好等到咱倆離婚以後再把我勒死,這樣你就不算守寡了。”
她怎麼覺得這話說得那麼有道理呢!
阮依依放開了喬舒赫,轉身去洗手間洗漱完之後,拿過車鑰匙對着喬舒赫說,“走吧!”
她說完朝着門邊走去,可是走了幾步才發現身後的男人壓根就沒跟過來。
她微微皺眉,轉身看着喬舒赫,“你磨嘰什麼?”
喬舒赫竟然優雅的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然後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她。
阮依依凝眉,問,“什麼意思?”
喬舒赫說,“給咱爸媽打個電話,通知他們一下咱倆要離婚這事兒!”
“你怎麼不打?”阮依依問,這廝還真聰明,難做的事情就知道交給自己做了!
喬舒赫理直氣壯的說:“因爲離婚不是我提出來的。”
“……”果然滿肚子都是黑墨水,不然怎麼那麼腹黑呢!!
阮依依氣不過,奪過喬舒赫手中的手機,就打算給白粲粲打電話。
可是剛剛輸入電話號碼,就覺得有些不對,於是回眸看着她說,“咱們結婚的時候都是先斬後奏的,憑什麼離婚的時候就要事先報備了?等咱倆真正離了再來打電話通知也不遲。到時候擺個流水席慶祝他個三天三夜我都沒啥意見!”
喬舒赫淡定點頭,說,“說得有道理。”
“……”阮依依懵了,不知道喬舒赫到底什麼目的。
她正要將手機還給喬舒赫的時候,就聽到他突然對着自己說,“那你先向爸媽解釋一下你沒懷孕這件事情。”
“……”敢情兒好在這兒等着她呢!
阮依依居高臨下的看着正在沙發上悠閒坐着的喬舒赫,問,“憑什麼你不去解釋?”
“因爲離婚不是我提出來的。”
尼瑪,又是這個理由!
“你敢不敢換一個新鮮一點的理由?”阮依依問。
喬舒赫笑:“理由新不新鮮不重要,只要受用就行。”
“憑什麼我提出來的就我去說?我不說!”阮依依簡直無法想象當白粲粲那殷切的眼神望着自己的時候,自己應該如何去面對,更別說自家老媽那無敵的碎碎唸了。假懷孕這種事情,是要死人的!
喬舒赫看了一眼別過腦袋的女人,說,“不去也好,那就不離了。”
“怎麼就不離了?剛剛誰那麼配合說同意離婚的?”她問。
喬舒赫笑着回答,“我以爲你不說是因爲捨不得和我離婚。”
好!
逼她!
阮依依直接撥通了白粲粲的電話號碼,沒有片刻的猶豫。
顯然對方接到阮依依的電話也是驚訝萬分的。
白粲粲喜聞樂見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喂?依依啊?”
“粲姨,是我……”
“都說了多少次了,你和果果都結婚這麼久了,怎麼還叫粲姨叫得那麼生分?早該叫媽了!依依,以後可記住了,不許叫粲姨了!”白粲粲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阮依依的臉都快綠了。
她看了一眼正一派悠閒自得好整以暇等着看好戲的某人,生生的從喉嚨裡憋出了一個‘媽’字。
“媽,我有一點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然
“你說,媽聽着呢!”聽到阮依依叫自己媽,白粲粲這纔有了一種當婆婆的喜悅感。
阮依依權衡了半天,才說,“粲姨,不管我待會兒……”
“你看你看,又給忘記了,還叫粲姨呢?”白粲粲打斷了阮依依還沒說出口的話,笑着提醒。
阮依依只好再一次從嗓子眼裡憋出一句,“媽,不管我待會兒說的是什麼事情,你一定一定……”
“飛往巴黎的乘客請注意,您乘坐的……”阮依依已經下定決心要開口了,可是電話那頭卻突然傳來這麼一個突兀的聲音。
阮依依皺眉,問,“粲姨,您要去巴黎嗎?”
白粲粲的聲音很快從電話那頭傳來,“古堡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古堡起火了。我和你爸正要飛過去看看呢!家裡的私人飛機送去保養了,怕是要耽擱好些日子才能回來了。”
粲粲話音剛落,電話那頭就傳出喬慕辰的聲音,“喬太太,登機了。”
於是電話裡很快就傳來了白粲粲的聲音,“依依啊,有什麼事兒等我和你爸回國了再說。要是果果那臭小子敢欺負你,直接找奶奶收拾他去!依依,我們要上飛機了,就不跟你說了。千萬別太辛苦了,注意肚子裡的寶寶,營養是千萬要跟上吶!不跟你說,媽先掛電話了!”白粲粲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阮依依看着被掛斷的電話,懵了……
而一旁坐在沙發上的男人竟然還雲淡風輕的看着她笑問,“怎麼了?怎麼不說?”
說你個二大爺!
電話都關機了,怎麼說?
“人都飛巴黎了!”阮依依看着喬慕辰,然後撥通了自家母親的電話。
“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不是跟你說了手機輻射大少用手機嗎?你現在是懷着寶寶的身子,哪裡能像你以前那麼任性?”方芸曦溫柔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阮依依頓了頓,鼓起勇氣說,“媽咪,我有件事兒要告訴你。”
方芸曦溫柔的問,“什麼事兒?你趕緊說。我待會兒和你爹地還要回一趟英國呢!你奶奶讓我和你爹地趕緊回去一趟。要不是懷有身孕,奶奶還讓我帶着你一起回去呢!”
一提起自家奶奶,阮依依就有種腦袋被大錘敲過的感覺。
要知道她明明是個喜歡舞蹈弄棍的女漢子,而自家奶奶卻非要逼着她學習琴棋書畫那種要命的場景。她就有種痛不欲生感覺。
這壓根兒就是要命。
她現在之所以會裝成淑女名媛,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和奶奶脫不了關係。
只要一想到回英國見奶奶,她就有種會被凌遲處死的感覺。
她果斷的對着電話那頭的方芸曦說,“媽咪,爹地,還是等你們回來再說吧……”
她說完,瀟灑的掛斷了電話。
喬舒赫不解的問她,“怎麼了?”
阮依依弱弱的說,“老公,要不咱們改天離?”
這會兒知道叫自己老公了?
喬舒赫看着她說,“要改天離也不是不行,不過作爲夫妻,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討論一下關於夫妻義務的事情。然”
阮依依臉上勾起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問他,“您打算怎麼討論?”
他要是敢說一天一次,她一定找準機會把他給徹底焉了!
好在喬舒赫沒說一天一次,因爲他說的是,“咱們是一個周七次還是一月三十?”
丫的,他就不怕縱慾過度,精盡人亡?
“請問一週七次和一月三十有什麼區別?”阮依依問。
某男人厚顏無恥的說,“當然是有區別的,每週都是七天,那是亙古不變的。不過,卻不是每個月都是三十天,比如有時候二十八天,有時候三十一天。”
特麼的,分析得還真真是夠有道理的!!
阮依依說:“咱們分居!”
“不分,既然不離婚,那就得保障福利。分居豈不是虐待自己?”他問。
這廝的厚臉皮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阮依依決定不再和她一般見識了,反正以後她一定要抵死不從!
對,抵死不從!
阮依依直接朝着門外走去。
喬舒赫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跟在了她的身後。
手機裡突然跳出一條來自Nicolas的信息。
說:“大哥,你交代我的事情,我都辦妥了!”
喬舒赫回了一條信息,說,“怎麼辦妥的?”
“我找Jeffrey借鑑了一下最快速的方式,然後告訴你爸媽你家法國古堡被燒了。”Nicolas的語氣聽起來還有幾分得意。
“……”喬舒赫看着信息楞了兩秒,才繼續問,“然後你就真的命人把我家法國古堡給燒了?”
“我哪兒敢啊!”Nicolas回答:“做了個特效,P了幾張照片給發給你爸媽了。我估計你爸爸是看出來了。不過你媽……”
“嗯,幹得不錯。”喬舒赫誇完,直接收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