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種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只會讓我更加確定這是你的傑作。”喬慕辰看着論壇,對着粲粲說。
還能不能好好的交流了?
粲粲直接看着許維,“還請許秘書趕緊請公關解決這件事情吧,順便找出那個散播謠言的人證明我的清白。”
“不用了,首帖是這個賬號發送的,她所說的也不過是陳述事實。只是之後人云亦云浮想聯翩。找到散播謠言的人也沒用。”喬慕辰道。
“喬總不懷疑這帖子是我的傑作了嗎?”粲粲故意反問。
“你是把自己當成這帖子裡的女主角了嗎?否則你哪裡的自信這麼跟我說話?”喬慕辰指着論壇裡的一副帖子看着粲粲問道。
粲粲瞥了一眼,看着那帖子裡所謂的喬總夫人四個字。華麗麗的囧了。
‘喬總夫人’?
就算是給她那個頭銜,她還不一定有自信能做呢,畢竟她現在都還不確定喬慕辰的性取向!
如果性取向是正常的,沒理由女朋友準備了生日宴不參加,反而還要加班吧?
“那喬總,這論壇……”許維看着喬慕辰試探性開口。
喬慕辰淡然的道:“流言蜚語總有時過境遷的時候。”
許維聽懂了喬慕辰的意思,就是不予理會。他對着粲粲禮貌的點頭,這才離開。
既然人家大BOSS都說不管了,她自然也不在乎!她都是有孩子的人了,連白家的狂轟濫炸都經得起,莫不是還經不起這點雨打風吹?
儘管整個華海國際都在瘋傳她和喬慕辰的關係,可是粲粲都不在乎,她只在乎一個人的反應,那就是喬慕辰。
可是對於女性潔癖的喬慕辰而言,卻並未對此事有過度的反應,從今天上午許維過來報告一直到午飯後,喬慕辰都一臉事不關己的姿態。
反倒是讓粲粲更難琢磨了。
趁着喬慕辰午飯還沒回來,粲粲終於有時間實施自己早上便想到的計策。她將喬慕辰的那整齊劃一絲不苟的辦公桌,翻得狼藉一片。
整個桌面看起來就好像是戰後重災區。看着那凌亂的散落在辦公桌上的文件以及鋼筆,還有低落在乾淨紙張上的墨水,粲粲一片滿意。
她很期待重度強迫症以及潔癖的喬慕辰看到這凌亂的辦公室,會有怎樣的反應。
粲粲製造了‘案發現場’,就趕緊朝着茶水間走去製造不在場證據。
喬慕辰飯後是許維一起進的辦公室。
最後,許維是擦着汗出來的,可想而知喬慕辰有多暴躁。
粲粲正欲進辦公室去親眼看看喬慕辰的症狀,卻只見許維好心的開口,“白特助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招惹喬總。”
粲粲甜笑着點頭,故意不解的問道,“我知道了。謝謝許秘書,不過,發生什麼事了?”
她這個時候當然不會招惹喬慕辰,因爲剛剛已經招惹過了……
許維只是搖了搖頭,就趕忙走了。
粲粲小心翼翼的推開辦公室的門,卻瞧見喬慕辰坐在了她的辦公桌上,他一臉淡然的看着出現在門口的粲粲,微微挑眉,雖說是語氣溫和,卻讓粲粲覺得好似在審訊犯人似的開口,“你做的?”
“怎麼可能是我呢?喬總,你也看到了,我剛剛纔從茶水間回來。”粲粲趕忙矢口否認。
喬慕辰好似贊同的點了點頭,低頭好似在深思一般。只是須臾,他便擡頭,一臉平淡的反問,“哦?是嗎?去茶水間幹嘛了?”
“倒咖啡。”她隨口回答。
喬慕辰點頭,問:“咖啡呢?”
“喝完了。”她接得順暢,毫不猶豫。
“所以不是你做的?”喬慕辰目光落到了身後凌亂的辦公桌上。好脾氣的再問了一次。
粲粲搖頭,昧着良心篤定開口,“不是!”
“嗯,很好。”他聲音不帶任何起伏,卻好似在粲粲那平靜的心湖裡丟了一顆石子,只聽他繼續道,“把我的筆記本拿過來,我看看監控,是誰那麼有膽子!”
監控?!
粲粲瞪大眸子看着喬慕辰,好吧,他不是在她平靜的心湖裡丟了一顆石子,完全就是丟了一顆*!
粲粲邁着自焚的小碎步朝着喬慕辰的電腦走去。
喬慕辰嘴角浮現出一絲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玩味兒笑容,看着粲粲故意開口:“這麼磨磨蹭蹭,難道是你做的不成?”
聽着喬慕辰那調侃的語氣,粲粲就知道,此事已敗露。
只是,師傅曾說過,一個優秀的謊言者,可以靠語氣和表情騙過測謊儀。他喬慕辰總歸沒測謊儀那麼強悍吧!
於是,粲粲三步並做兩步朝着筆記本走去。今天她就算是敗露了,也一定要想辦法知道辦公室的監控在哪裡,然後把它給拆了。否則豈不是一舉一動都在監視中了?更何況,喬慕辰說不定就是師傅所謂的那個謊言者。說不定,辦公室裡根本就沒有監控。
粲粲將筆記本遞給了喬慕辰。
喬慕辰打開電腦,正欲找到粲粲‘潛入辦公室’的確鑿證據的時候。門外卻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粲粲立馬打開了房門,好似逃離犯罪現場似的積極。
喬慕辰也並未阻止。
只見一大束藍色妖姬堵在了門口,都看不到捧花的人。直到文秀艱難的從藍色妖姬之後探出了腦袋。她看着粲粲,帶着神秘又曖昧的笑意看着粲粲道,“白粲粲小姐,請簽收。”
“簽收?”粲粲莫名其妙的接過文秀遞過來的玫瑰花,一臉迷濛,“給我的?”
“這裡有卡片。”文秀將卡片遞給了粲粲,調侃的開口,“有人追的女人真幸福……”
粲粲關上辦公室的房門,秀美輕蹙的打開了那張格外精緻的卡片。
看着上面那熟悉蒼勁有力的字體,她的嘴角便勾起了一抹了然的微笑。
她巧笑嫣然,卻沒注意到坐在自己辦公椅上的喬慕辰,只聽他語氣沒有絲毫起伏,好似在問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一般開口:“誰送的?”
“喬總這是私人問題,我可以不回答麼?現在是午休時間,還沒上班!”粲粲指着牆上的吊鐘,一本正經的開口。
喬慕辰聳了聳肩,好似真的無所謂那個送花的對象,只是起身,冷冷的道了一句,“不管你是不是在幫白珊珊,總之,不要從我身上試探任何東西,例如那張辦公桌,立刻給我收拾乾淨!”
他那俊逸絕塵的臉上,帶着冷然的表情。
粲粲沒有回答,只是朝着辦公桌前走去,總之得出一個結論,就是高智商的潔癖外加重度強迫症患者。
就在粲粲收拾着辦公桌的時候,喬慕辰突然開口,指着她辦公桌上那一束妖豔的藍色妖姬道,“還有,花拿出去扔掉!”
“扔掉?”粲粲看着喬慕辰,正色:“喬總,公司沒有規定不許收鮮花這個員工條例!”
“那公司的員工條例有沒有告訴你,那個條例是總裁定的?”喬慕辰問。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站在辦公桌上的她,逆光的角度將他在她面前的形象映襯得格外漂亮。
粲粲擡眸看了一眼喬慕辰那深邃的眼睛,就立刻移開了視線,總覺得他這雙眼睛和寶貝果果的視線來得格外相似。
她看着喬慕辰那毋庸置疑的態度,只好拿起了那束巨大的藍色妖姬,可是想着那束花的價格,粲粲就忍不住爲自己打抱不平的開口,“喬總,這花那麼貴,就這麼丟了嗎?丟了喬總您賠嗎?”
她仗着這下班時間,說話也覺得趾高氣昂。全然不用顧忌喬慕辰是她的頂頭上司。
喬慕辰看着粲粲略微挑釁的表情和態度,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他起身便撥通了許維的電話,“許秘書,送一束玫瑰花到總裁辦,最貴的。白特助簽收。”
他掛斷電話,對着粲粲挑了挑眉,再看着粲粲手中的那束精緻包裹的藍色妖姬,“還不拿去扔掉!”
扔!
怎麼不扔!
粲粲一臉苦逼的表情,抱着藍色妖姬朝着門外走去,卻正巧遇到那個把飯潑了她一身的艾麗莎。
她看着粲粲抱着的藍色妖姬,臉上嫉妒的神色溢於言表,語氣也難免尖酸刻薄了些:“哼……也不知道用了什麼狐媚手段!”
狐媚手段?粲粲看着艾麗莎的肢體語言動作,卻將她看了個透徹,看來她是誤會送這花的主人了。
粲粲索性將計就計,故意開口:“用了什麼狐媚手段我就不告訴你了,不過,總歸是比裝摔倒來得有效。”
她嘴角勾起一抹優雅的弧度,淡淡的掃視了艾麗莎一眼。
艾麗莎卻道,“癩蛤蟆也想吃天鵝肉,整個華海國際,誰不知道你未婚先孕敗壞家族名聲?”
未婚先孕?敗壞家族名聲?這話怎麼聽着那麼熟悉……粲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塵封記憶的盒子悄然打開,那個曾經被她叫做二嬸的蘇金蘭,可沒少說這兩句話。
粲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然後將那束精緻包裹的藍色妖姬塞到了艾麗莎的手中,“你也可以假想這是喬總送你的。”
“別一副高姿態的模樣。就你這樣的女人,成天勾搭總裁,莫非還想帶着一個野種嫁入豪門嗎?癡心妄想。”艾麗莎的話口無遮攔,字字狠毒。
粲粲卻平和的反問,“你怎麼就知道你口中所謂的‘野種’,不是喬慕辰的兒子呢?”
簡單的一句話,讓艾麗莎三緘其口,不知如何反駁。粲粲自然看透了她,知道什麼是讓她閉嘴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