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持刀匪徒,在與李天樂短暫交手的過程中,先後被廢。這讓旁觀者驚愕的同時,心裡又多有暢意。
這四個持刀的傢伙給他們帶來的壓力實在太大,也讓他們品味到了懦弱的滋味。這讓衆人都感覺到,自己有擡不起頭來的羞愧感。
而此時,當這些剛纔還凶神惡煞的傢伙倒地不起時,衆人飄落到瓜哇國的勇氣又再次回來了。
原本遠遠離開的人們,格外默契的衝到這些倒地兇匪的身旁,拿出了男子漢、巾幗英雄的無上氣概,拳打腳踢、掐撕摳挖,無所不用其極。
這一下,躺在地上的四扒手可是倒了血黴了,沒受過傷的部位被打還好些,那些曾經受過傷的部位,被這幫“見義勇爲者”一頓發泄,可就大大不妙了。
若按照李天樂那種傷害的程度,不一定能讓這四扒手真正重殘,但經過這幫人一折騰,受傷的地方要想再次恢復,已變得絕不可能了。
此時這種狀況,才叫做真正粉碎性骨折、沒得救了。此後要想再行竊,那只有在“夢裡水鄉”才能辦到,現實中是沒希望了。
李天樂在即將撞到牆壁上時,腰身一使力,硬生生將背對着牆壁,“咚”的一聲悶響,他的後背結結實實撞在牆壁上。——不過,在他懷中的冰凝,卻是安然無恙。
等他齜牙咧嘴的將冰凝放下時,冰凝急聲道:“你傷到那兒了,要不要緊?”
而等她發覺到李天樂大腿內側的傷口時,驚聲呼叫:“啊!……傷到腿了,重麼?快上醫院救治吧!快……”
並且,在說話的當兒,她的一雙玉手就本能伸過去,捂住傷口,希望能止住流血。
可問題的關鍵是,李天樂的傷口剛好靠近大腿根部。她這慌亂的動作,避免不了要跟小李天樂有摩擦。
疼痛對李天樂來說,並不要緊。原本他這傷,就是自己故意爲之,傷的並不嚴重。但冰凝這動作。卻讓他一張臉漲得通紅。
命根處的摩擦,以及冰凝身上那幽幽處子幽香,對他的刺激性太大。畢竟,他至今還是個初哥。“火力”本就兇猛,經受不住各種誘惑的。
但當他看到冰凝那副認真焦急的樣子,心裡原本澎湃的狂野念頭,也就煙消雲散了。內心裡剩下的,唯有濃濃的感動。
“住手!……”一聲驚天炸雷響起。讓很混亂的場景變得瞬間安靜下來。
大家舉目看時,卻愕然發覺,出言喝止的人,竟然是警察。
原來不知在什麼時候,現場出現了四個身着警服,威風凜凜的威武警察。爲首的那人,卻是個兩槓兩星的二級警司。
“怎麼回事?”那二級警司手指着衆人,大聲喝止道。那架勢,高高在上的領導味兒十足。縱橫役使躍然指尖。
原來就在剛纔,已經有人報警說,這邊發生持械行兇案了。這個二級警司就是這一片的副所長,接警後立即帶人前來。
原本他來時心裡也很惴惴不安的,深怕當真出現啥重大惡性殺人案。爲了安全起見。他就連槍都帶來了。
而當到了現場,卻並未看到多麼可怕的場面,反而是一羣人在羣毆倒地的人。於是他想也不想,就從原本躲在民警身後的狀態。衝到了“一線”。並威嚴出言呵斥。
人羣也因爲他的呵斥,而嘩啦一下散開。露出躺在地上悽慘不堪的四竊賊。
眼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四人,副所長再次皺眉吼道:“你們這是惡性持械行兇事件,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快說,誰是帶頭的人,否則將重罰!”
衆人心裡一陣緊張,看到地上已經奄奄一息的四人,心頭大駭。“難道出人命了?”大家心裡直打鼓,而眼睛也都情不自禁的瞥向李天樂方向。
那副所長見狀,自認爲已經搞清楚狀況了,大家眼睛所致的李天樂就是主謀。於是,他二話不說,噌噌竄到李天樂面前,逃出手銬,“啪嗒”一聲將李天樂的雙手銬住。
並且對手下命令道:“將這人帶回所裡,其他所有參與的人,都帶回所裡。打電話呼叫救護車,將受害人送到醫院緊急救治。”
一圈安排下來,顯得“井井有序”,貌似專業素養很高,本職業務很精通的架勢。
“不是啊,地上四人才是兇手,我們都是見義勇爲者。”人們七嘴八舌分辯道。他們對眼前這警司的處理方法很惱火,怎麼不問三七二十一,上來就胡亂抓人呢?
“你們想逃避責任?世上有像你們這樣的見義勇爲者,有像地上這四位兇手嗎?”那副所長繼續自以爲是道:“更何況,你們還帶有刀具,這可是極爲惡性的刑事案件。”
好嘛,感情李天樂他們成了行兇團伙了,感情案子還沒有審判,在這所長的嘴裡,就已經被定性了?
“噗……”李天樂鬱悶的吐血三升:“這位警司同志,你當務之急,應該先了解情況,然後再處理。至於傷者,也可以進行救治,但一切都要等事實被證明後,才能定性。”
雖然李天樂沒有反抗,而是任由被那副所長銬住,但並不代表他就會任由其瞎折騰。若讓這人將現場羣衆都放了,而不進行必要的案件查證的話,那結果還真難說。
因爲躺在地上的四人都不是啥好鳥,若他們一口咬定,他們是受害者,而李天樂與眼前的這些都是兇徒的話,那可真是有理也說不清了。
再說,冰凝被自己改變過容貌,又是不能被暴露出去的大明星,事情鬧出去,結果是可想而知的糟糕。
“呦呵?……你持械行兇傷人了,還敢指揮警務人員正常執法行爲。這是嚴重干擾警方,妨礙正常的執法程序。趕快主動交代你的同夥,否則,你將受到更加嚴厲的法律制裁。”
那副所長聞言勃然大怒,一個小小的“犯罪分子”,居然敢對自己這個二級警司指手劃腳,真當自己是弱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