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我,就真的很重要?”趙無召聽到了孫世美的話,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讓你輸,對我很重要。”很不巧,孫世美就是那種看不慣別人好的人。
“那就開始第三場吧。”趙無召臉色平靜,完全不把孫世美的威脅放在眼裡。
初春的天氣總是帶着一絲寒意,他們所在的這一片小樹林裡,還是沒有多少綠意,現在是田伯光大二的第二個學期,早已經沒有了剛來時候的稚氣樣子。本來都是同學,就不是什麼生死大仇,但總歸是有些意氣之爭,就像在他們所在的專業,趙無召這廝高調囂張,凡是總壓着他們一頭。
兩人的矛盾,是衆所周知的。
田伯光想了想,說道:“這一場讓我來吧,輸了算我的。”
孫世美道:“這不好吧,畢竟主要是我的事情。”
二朱插嘴道:“這一次賭賬,咱們平攤了,大家都是兄弟,有難同當嘛!”
“有你妹個難。”錢少白了他一眼,“不過這也說的對,咱們就陪他玩一玩。”
田伯光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看我的。”
第三場,不是別的,只是純粹聚賭而已。這在科大被查出來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所以他們沒有在衆目睽睽之下說是比什麼。田伯光說讓他來,除了他寢室幾人,都有些驚訝,因爲田伯光平日除了猥瑣悶騷一點,並沒有什麼顯山露水的厲害之處啊。
田伯光前世的時候三教九流什麼沒見過,眼界並不低,只不過趙無召不知道罷了。
……
從花都科大出來,穿過小吃街,再走一段路,從一條小巷子進去,有一個小門。這裡平時來的人不多,現在看起來有些冷清,那是因爲是白天的緣故。這裡是附近最大的一個地下賭場,據說頗有一些背景,田伯光來到這裡,給門口坐在凳子上搖頭晃腦的小混混看了一張卡,然後就帶着孫世美,趙無召走了進去。
“怎麼樣,我說過,你要你敢來,我就能把你帶進來。”田伯光轉身說了一句。
趙無召冷哼一聲,道:“你怎麼會有這裡的會員卡?”
田伯光賤笑道:“撿的,你
信嗎?”
進了門,才能看見一塊霓虹燈牌子,上頭的字寫得“深海”,很像是那些二流諜劇的代號。這裡的氣氛有點冷,進了門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上幾個穿着西裝的男人,這裡的光線有些昏暗,那些男人的臉也是十分冰冷,讓趙無召有些緊張。穿過這條走廊,就是一道鐵門,打開門進去是一小段梯子,裡頭是一個大廳。
一進門,喧鬧聲便撲面而來,好像是兩個世界。
附近最大的地下賭場。
來這裡的,大多數是成年人,這裡因爲靠着大學城,地方清靜,田伯光和趙無召來到這裡,爭得也無非就是一口氣而已。在這地下賭場,流傳過許多恐怖的傳說,比如說欠賭債被砍手的生意人啊,比如說賣老婆的賭徒啊……都說的有聲有色的,但這並不能對這裡的生意造成任何影響,也沒有派出所的人來查封這裡,也可以看出此地的背景深厚。
“要喝點什麼嗎?我請客。”到了這裡,田伯光倒是有點像東道主。
趙無召搖了搖頭,直接道:“我們哪裡開始?”
“你會什麼?”田伯光問道。
趙無召說道:“紙牌的,我都會一點。”
“練過賭術?”田伯光隨口問了一句。
趙無召冷笑道:“我從不賭博,只是以前跟着一位老師學過一些技巧。”
田伯光點了點頭,提了一個建議:“一人一百塊錢,誰的手上,先超過一萬塊,誰贏。”
趙無召很有自信,雖然他沒有來過賭場,但是天才之名不是白說的,很少人知道,趙無召曾經和一位千術大師學習過賭術,那是很小時候的事情了,雖說手生了不少,不過在這花都郊區的小賭場玩玩,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但是他卻不知道,這雖然是花都一個小地方,但這裡卻並不是一個小賭場。
但凡這種地方,經常會有一個賭場的高手鎮場子,今天卻有些特別,在賭場地下二樓的一個小房間外,賭場經理敲開門,小心翼翼問道:“張先生,恐怕有件事情想麻煩一下您。”
在屋子裡,一個穿着一身睡衣的中年男人,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見經理進來了,也懶洋洋問道:“什麼
事?我的時間不多。”
“就在剛纔,有一個年輕人,用一百塊錢,連贏了十局,我想張先生肯定會感興趣的。”經理微微一笑,說道。
那位張先生這才擡起頭,說道:“這似乎不難吧?”
經理應道:“對賭場老手確實不難,不過那個年輕人,似乎還是一個學生,而且看樣子之前沒有去過賭場,在開始一些賭局之前,還是臨時學的玩法。”
張先生這纔有了一絲興趣:“總算不會太無聊,我就跟你們去看看。”
……
“贏了。”
趙無召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籌碼收攏起來,再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剛剛過去一個半小時,他手上籌碼的價值,已經從一百變成了九千多,如果他對這裡的玩法更熟悉,這個時間還能縮短一半。看一下週圍,便看到田伯光和孫世美還在角落裡,似乎在看別人玩,嘴角不禁有了一絲嘲諷的笑意。就在他準備再玩一局,就結束的時候,一箇中年男人走到了他的身旁,問道:“有沒有興趣來一局?”
“嗯?”趙無召有些驚訝,轉過身。
“我姓張。”張先生微笑道,“有沒有興趣玩一局?”
趙無召皺了皺眉頭,不過他並不怕,問道:“怎麼玩?”
張先生說道:“聽說朋友對賭場的玩法瞭解不多,我也不願意佔這點便宜,我有一個簡單的提議。”
“說來聽聽。”趙無召道。
張先生說道:“你身上有多少籌碼?”
趙無召指了指身旁桌子上,說道:“大概值九千五百塊錢吧。”
“我們一把定輸贏。”說着張先生找來了賭場經理,對他說道:“給這位朋友加上五百塊錢籌碼,湊一萬。”
經理點了點頭,也不過五百塊錢,這位張先生可是輕易不能得罪的人物。
張先生笑着說道:“賭局很簡單,你挑一副牌,然後隨便洗牌,從裡面挑出一張牌來,我能連續猜中五次,就算我贏,如何?”
“那你豈不是太吃虧?”趙無召淡淡說道。
“你相信你能贏?”張先生一邊拿出了一萬的籌碼放在桌子上,一邊微笑着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