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轟隆!" 伴隨着兩聲巨響和一陣沉悶的轟鳴聲響起,擂臺下的那些武者只覺得腳下猛地一震,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壓住了一般,腳步踉蹌,一個個身形晃動了一下,臉上的神情都變得有些難以置信。 "哈哈,好!"擂臺上的李雲天忽然大笑了一聲,右手的長槍一抖,左手一揮,一道凌冽的劍芒從槍尖射出,直奔那名受傷的白衣男子而去,速度之快,猶如閃電,眨眼功夫就逼到了他的面前,發出一陣凌厲的呼嘯聲。 那名白衣男子見狀面色大變,慌忙揮槍格擋。 "鏘!"的一聲,兩件長槍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了一聲沉悶而又尖銳的鳴響聲。 "噗嗤......" 就在那名受傷的白衣男子格擋住了李雲天的攻擊時,李雲天的長槍忽然改變了方向,從他腋下的空隙中穿梭了進去,一槍刺進了那名白衣男子的肩胛骨中,一朵血花飛濺而出。 "啊!"那名受傷的白衣男子頓時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整個人就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落在了擂臺邊緣的石柱上,摔了個七葷八素,一張嘴,噴出了一口血箭。 一槍貫穿了那名受傷白衣男子的肩胛骨後,李雲天並沒有停止進攻,身形一閃,出現在了那名受傷的白衣男子的面前,一記鞭腿橫掃了過去。 "砰!" 受傷的白衣男子被一腳踢飛,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優美的拋物線,重重地砸在了擂臺外的地上,發出了一聲悶響。 那名受傷的白衣男子躺在地上哀嚎了起來,不斷地吐血,他的一隻胳膊被李雲天一招給廢掉了,雖然那個傷勢並不致命,但卻足以讓他失去戰鬥力了,一時間他連爬起來的力氣都喪失了。 "李大哥,打得漂亮!"一見自己的救兵落入了李雲天的手中,李福喜大喜,高喊了一聲,身形一動,從座位上飛躍而起,來到了擂臺邊沿,將趴在擂臺邊緣的那名受傷的白衣男子扶了起來,將其抱住,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沒事吧?" 受傷的白衣男子擡眼看了一眼李福喜,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不礙事。" "那就好!"見那名受傷的白衣男子並無生命危險,李福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放鬆的笑容。 "哼,真是沒用!竟然連李雲天都敵不過。"擂臺下的人羣中,一名老者看了擂臺上的李福喜一眼,冷笑了一聲,冷嘲熱諷道。 聽聞此言,擂臺下立馬有一箇中年漢子附和地冷笑了起來,"是啊,真是沒用!" 擂臺上,李福喜聽了那些嘲弄的話語,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不由得攥緊了拳頭,牙齒咬得咯吱咯吱作響,雙目中的憤怒恨不得殺了那些人。 那名老者見狀哈哈大笑了起來,"怎麼,李公子,想要找人報仇嗎?" "報仇?哼,我李福喜還沒有那麼卑鄙,不屑與你等小人爲伍!"李福喜聞言,不屑地哼了一聲,轉過身來,看向了擂臺上的李雲天,冷冷地說道,"今日算你走運,下次遇見我的話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說完,李福喜就抱起受傷的那名白衣男子轉身離去,身後跟着一干李家武者。 李雲天看了一眼離開的李福喜等人,嘴角流露出了一絲譏諷的冷笑。 擂臺上那名受傷的白衣男子是李家的叛徒,也就是那個李雲天曾經擊傷的那個李文,這件事情李文是知道的,而且也是他主使的,不過他並沒有參與到這場比試當中去,而是一直隱藏在人羣中。 李文雖然是李家的叛徒,但畢竟是一名武帝級別的武者,李家也不敢輕易動他,否則一旦引起兩家的衝突的話,李家的武帝境界的強者肯定會坐不住,會親自出手,那麼到時候就麻煩大了。 因此,即便是明知道那名受傷的白衣男子不懷好意,李雲天卻也不能把他怎麼樣,因爲李雲天也知道,如果他貿然出手的話,那麼很有可能惹禍上身,李雲天也是這樣認爲的,因此他一直在暗中觀察那名受傷的白衣男子,一旦發現那名受傷的白衣男子有任何異動,那麼他便毫不猶豫地出手。 不得不說,那名受傷的白衣男子很狡猾,他雖然受傷,但是依舊在擂臺周圍佈置了禁制,這樣一來,李雲天就無法靠近他,否則一旦觸動了禁制的話,必會引來那名受傷的白衣男子的全力反擊。 擂臺上,那名受傷的白衣男子掙扎着站了起來,望着那名站在李雲天身後的中年漢子,恨恨地說道:"趙管家,此人必須除掉,否則李家必遭大亂!" 聽到他的話,李福喜的臉上頓時涌現出了一股濃濃的怒火,他雖然知道此人是李文,是叛徒,是李家的人,但畢竟是他的堂弟,他也不願意看到李家內部出現混亂。 那名中年漢子正是李家家族排行第三的趙家趙洪山,他聽了那名受傷的白衣男子的話後臉色一寒,沉聲道:"不錯,此人的實力太恐怖,如果留着的話,對李家的影響實在是太大,必須儘早剷除,否則的話後患無窮!" 說着,他轉過身來,冷冷地盯着李雲天,冷哼了一聲,道:"李雲天,今天我們就做一個了斷,你的死期到了!" "是嘛,那也得先過了我這關才行!"李雲天微微一笑,不急不緩地回敬了一句,"不然的話,誰生誰死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說完,李雲天的雙目中閃過了一絲冰冷的光芒。 李雲天與趙洪山之間的戰鬥一下子就激烈了起來,擂臺下的人們見了,一個個興奮了起來。 在他們看來,此刻李福喜等人已經輸定了,李福喜根本就奈何不了李雲天分毫,他們只需要等着看好戲就成。 擂臺上的李雲天和趙洪山二人交手不久後,兩人的身形就各自向後退出了幾步。 李福喜退出了五六步的距離後,終於忍耐不住體內劇痛,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跌落在了地上,他的胸膛上有一道十餘寸深,半尺多寬的血跡,傷口處皮肉翻卷着,血水從裡面汩汩流淌了出來。 "福喜!" "福喜,你怎麼樣?" 見李福喜跌倒在了地上,李家的那些李家武者紛紛圍了上去,神情擔憂,一個個面帶驚駭地看着李福喜。 李雲天則是冷冷地注視着這一幕,他剛纔故意放水,讓李福喜受傷,目的就是爲了拖延時間,等着李福喜身後的那些武者過來。 李雲天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爲了確定,那些李家的武者是否是真心幫助李福喜。 結果證明,李家的武者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不懷好意,有的人是想趁機奪取擂臺勝利,有的人是想借機收買李福喜,還有的人純粹是看不慣李雲天的囂張狂妄,想要教訓李雲天。 這就讓李雲天確信了一件事情,他們並非是真心的想要幫助李福喜,而是看不得李福喜這麼囂張,想要藉此來狠狠地打擊李雲天,以此來消除李雲天在李家的權威。 "好了,你們先讓開!"李福喜擺了擺手,示意那些李家的武者不要攙扶他,然後掙扎着站起身來,望向了李雲天,眼中的怒意更甚,"今天我李福喜就跟你拼了!" 說完,李福喜再度舉劍朝着李雲天撲了過去。 見李福喜衝了上來,李雲天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隨手拿出了一柄短劍扔給了李雲天,"這是我的佩劍,你用這柄劍來挑戰我,也不怕閃了你的舌頭!" 說完,李雲天伸手在虛空中一抓,那柄短劍化作一道銀光射進了擂臺中,懸浮在李福喜的面前。 李福喜接過了短劍,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本以爲這柄短劍乃是李雲天隨身攜帶的,可沒想到竟然是一件寶貝,不僅是寶器,而且還是品質極佳的寶貝。 "寶器!"看見李福喜手裡的短劍後,周圍圍觀的衆人紛紛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個瞪圓了雙目,滿臉震驚的神情。 "這......這可是寶器呀!" "這下子李福喜輸定了!" "李福喜雖然厲害,但是畢竟是武王境初階的修爲,與李雲天相差實在是太大了!" 一時間衆人的議論紛紛,李雲天手中拿出來的短劍乃是一件品質極高的寶器,這件寶器名叫銀蛇劍,屬於寶器榜上排名第三位的寶器,其中蘊含着一股冰寒的氣息,是一種非常霸道凌厲的寒氣,只有在極低溫度的環境中才能產生效果,而且此寶在寒氣的淬鍊下,可以產生一種特殊的能力,就是能夠吞噬其他的寒氣增加它的品階,故而稱呼此寶爲銀蛇劍。 這一下,衆人看向李福喜的眼神頓時充滿了同情和憐憫,這樣的寶器對於他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可他偏偏要去招惹李雲天,這不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嗎? 不過,衆人對於李雲天的實力又充滿了驚詫,李雲天在武師巔峰的時候就擁有了堪比武尊境高階強者的實力,那麼現在李雲天達到了武宗後期的實力,豈不是說李雲天將會更加的恐怖? 這簡直是不敢想象,衆人都覺得這根本就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你們這是在藐視我的權威嗎?"李雲天見李福喜遲遲不動手,冷笑着問了一句。 "你......你欺人太甚!"李福喜聞言頓時勃然大怒,咬牙切齒地怒視着李雲天。 "你要是不服的話,那咱們就再來比劃比劃!"李雲天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冷笑,不屑地望着李福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