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試驗體已經不是以前的試驗體了,隨着三大組件在內鬥和外戰中不斷成長,試驗體逐漸形成高效直接的作事風格,還能兼顧中期效果。至於長期,變量會多到無法計算,所以是玄學的範疇。
優先俘虜在楚君歸這裡是不存在的,至少當下是不存在的。豪格越是英勇、越是意志堅定,對楚君歸來說就越是麻煩,別的不說,最高長官堅決不從,底下的人自然就有了榜樣。
堅貞不屈之所以是個褒義詞,那是因爲它只會用在自己人身上。同樣的特質放在敵人身上的話,叫做冥頑不靈。
到處都需要用人,楚君歸現在哪有時間和這些死硬的傢伙耗?所以什麼規則、原則都被扔到一邊,只要能保證新俘虜爲我所用,楚君歸就不會介意手段。
智者、開天和威爾遜都很清楚楚君歸想要什麼,於是私底下開了個小會,主要提供思路的都是智者和開天。
智者道:“人類這種低等生命似乎很重視一種叫做面子的東西……”
開天道:“似乎可以去掉。越是地位高的越看重面子,甚至超過自己的生命……”
說到這裡,兩個傢伙就齊刷刷地望向威爾遜。威爾遜下意識地就感覺被冒犯了,哼了一聲,道:“那是榮譽和尊嚴,不是面子。”
“本質上沒有差別。”
威爾遜無奈,說:“你們這麼說也沒錯,豪格應該很看重體面和尊嚴。”
開天畢竟對人類瞭解得更透徹一些,當即道:“那我們就讓豪格徹底地失去面子和尊嚴,沒有了這些東西,他在戰士們心目中的地位也就沒有了,說的話也不會有什麼人聽了。”
智者贊同,威爾遜不得不道:“提醒一下,這樣做的話,恐怕豪格寧死也不會投降了。”
“用他一個人換來更多的戰士,怎麼說都是划算的。反正在搬運建材這類工作上,隨便哪個人都比他強。”
豪格當然不是用來搬磚的,但是威爾遜知道和智者和開天說不通,也就保持了沉默。會議結束,智者和開天就去了關押豪格的牢房,半小時後豪格就從單人牢房中被移了出來,和戰士們關在了一起。
戰士們住的都是人均0.5平方米的標準牢房,並且按照慣例不允許穿衣服。豪格被移送到最裡面、也是最大的一間牢房,於是一路上無數戰士看到了鼻青臉腫、眼睛腫成一條縫,但是白淨的身體上沒有一點傷痕的最高長官。
被無數部下這麼看着,豪格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惜在光年手上想自殺是不可能的,智者隨便釋放了一個最低級的分身就控制了豪格大半的肌體功能。現在除了臉上的淤青外,豪格的身體實際上比過去要健康得多。
接下來的一天,楚君歸讓專人給俘虜們講清楚行星上的形勢,再加上牢房的環境實在在精神上太過摧殘,因此大批戰士選擇了投降。剩下的絕大多數選擇了配合,也即是可以爲光年工作,但是不上戰場。楚君歸則是承諾無論戰鬥還是工作都會記下,將來用於抵扣贖金。
楚君歸訂的贖金標準很高,不過工作和戰鬥抵扣的也高,基本上工作兩年就可以完全恢復自由。
事情當然不會這麼簡單,比如現在光年那些老戰士就是放了他們也不會回聯邦。他們在聯邦早就上了黑名單,一回去就會面臨叛國罪的指控。新的俘虜爲光年工作後,多少也算是留了把柄。
最終除了1000多名死硬的傢伙外,其餘的人都選擇了投降和合作。選擇合作的有2萬人,願意戰鬥的有10000出頭,傷員要等傷好後再做決定。
多了2萬工人,最高興的不是楚君歸而是智者,它終於可以長几天身體了。出於長遠考慮,在新工人全部安排好之前,楚君歸覺得讓智者長肥點也很有必要。
新的工人全被帶到2號基地和新基地之間,在這裡楚君歸建造了一個全新的船塢,直接在地面組裝星艦,然後再由大型運輸船送往太空。地面造船自然比不了軌道基地,速度又慢,也不能造太大的星艦,但是至少可以保證能夠得到源源不斷的驅逐艦供應。
楚君歸又從登陸軍團中篩選出來一百多位具備星艦研發能力的科學家和工程師,算是意外收穫。聯邦的行星陸戰隊對綜合能力要求相當高,必要的時候,可以在不適合人類生存的行星生存一年以上,並且在這段時間中造出星艦撤離。
所以一個行星陸戰師,就相當於一支武裝到牙齒的太空移民部隊,裡面各類人才都會配備一些。只不過現在所有的物資、設備和人才都便宜了楚君歸。
現在光年的大大小小的研究節點有一萬多個,許多技術對於這批專家來說都是輕車熟路的問題,因此一天時間就能解決十幾個小的研發任務。對這批專家,楚君歸自是提供最好的生活和研究環境。
另外還有1000多名普通工程師和幾十名高級工程師,不光可以推進星艦建造進度,還能對工藝進行改進。
最後就是一萬多名願意戰鬥的戰士,對於這些人,楚君歸反而是最頭疼的。在沒有經過足夠的考驗之前,不能讓他們接觸到光年最核心的機密。楚君歸暫時把投降戰士和光年老兵混編,用於駕駛繳獲的聯邦戰車,不過其中大部分戰士暫時先當工人使用,畢竟現在星艦建造再來多少人都不夠用。
楚君歸這邊忙的熱火朝天,產能井噴式的爆發,在陸戰隊的物資沒有用完之前,每5天就能有一艘新的縮水驅逐艦入列。
雙子星又迎來了新的一天,光年大廈依然和以往一樣的熱鬧,這裡雲集了數量衆多的小公司,人流從四面八方涌來,進入大廈,然後在狹小的工位上開始看似體面的工作。
當埃文斯走進光年時,感覺生活也很美好,沿途見到的每一個人都帶着最誠摯的笑容向他問好,而這時從小嚴格訓練的禮儀就有了充分的用武之地。總而言之,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直到他進了辦公室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