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火鳳一聽戰虎來了,又開始猖狂起來:“沈悠然,封哥派人來救我了!看你怎麼辦!哈哈……啊……”
就這一瞬間,慕容火鳳便覺得渾身開始劇痛起來,就好像全身上下遍佈螞蟻啃咬一般,她如瘋了似的開始抽搐起來。
眼睛也已經泛出白眼仁兒,然後壓抑不住的嘶嘶的叫起來,聽着十分的瘮人。
沈悠然晃了晃還打着石膏的手,她這人沒什麼優點,就是記性好,誰欠她的,一分一毫她都會要回來。
她可記着呢,這手可也是拜慕容火鳳所賜,她轉了一下眼珠子,直接一腳踩上慕容火鳳放在茶几上的手。
“咔嘣”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緊接着刺耳的尖叫響起,沈悠然纔算滿意的把剛剛踩了慕容火鳳手的腳在一旁的沙發上蹭了蹭。
然後沈悠然悠閒的起身,似乎戰虎來或者不來對她沒有絲毫的影響。
“秦寶,開始吧!”沈悠然不吩咐秦寶也打算開始。
他給手下一個眼色,他們立馬把屋子弄亂,然後把慕容火鳳的人從另一個屋子拖進來。
一共十來個人,緊接着手腳都給他們鬆了綁,那些人剛剛被揍得不輕,
他們要是落到了封冥或是沈悠然手裡,肯定沒有好結果,如此一想立馬就反撲過來。
他們也算是孤注一擲,秦寶這邊兒總共也就二十來個人,不是沒有勝算。
沈悠然和秦寶身邊兒早就有四個身手最好的人圍了過來,把他們擋住,其他人一擁而上,兩方打在一起。
慕容火鳳因爲疼痛恢復一絲理智,急忙挪着身子想要往出走,可是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直接一腳踩在她身上,疼得她哀嚎一聲。
慕容火鳳的人要救她,看見她便撲了過來,沈悠然這邊兒的人自然是不會放過慕容火鳳,也撲了過去。
一時間兩方人都圍在了慕容火鳳身邊兒,兩方拉拉扯扯不時踢到慕容火鳳兩腳,疼得她哭的臉都花了,說不出的狼狽。
這時藥效也發作起來,慕容火鳳感覺不到疼痛只是覺得渾身都癢,就好像要瘋了一般。
她抑制不住的開始啊啊啊的叫,那聲音瘋狂尖利,比剛剛嘶啞難耐的多了,就好像午夜的厲鬼一般,叫的人心裡都發慌。
兩邊兒打的正熱鬧,聽到這一聲尖利的叫聲都不約而同的動作一頓,當看見在屋子中間如瘋婆子一般的慕容火鳳,都愣住了。
就這一個停頓的空隙,兩方便又開始打了起來,剛要動手,門被碰的一聲踹開。
人還沒進來就聽見一聲如怒火如虎嘯的聲音,霎時震得衆人耳朵發麻。
“媽的,住手!”
沈悠然覺得今天什麼都聽順利的,就是這耳朵糟了不少罪,一個個怎麼都這麼大嗓門。
她一聽見戰虎的聲音,二話不說手一晃,薄刃直接在自己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秦寶剛要阻止,沈悠然已經把薄刃收回,然後用完好的右手捂住自己出血的脖子,給他一個眼色。
雖然她不怕封冥,可是此刻和他能不起衝突還是不要起的好,畢竟南宮寧逸的病還沒有痊癒。
待到他痊癒了,沈悠然冷哼一聲,封冥給她的這些羞辱,她必定一項一項的都還回去!
戰虎一進來,身後二十個人一擁而進,瞬間公寓擠得到處都是人,險些連個站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戰虎一見躺在地上抽搐的慕容火鳳,想起封冥的話,立馬讓手下擡她去醫院。
慕容火鳳出事兒了,那沈悠然必定沒事兒。
看慕容火鳳傷的這麼慘,戰虎眯着眼睛,心裡已經認定這事兒一定是沈悠然耍的花招,就是想殺慕容火鳳。
哪知虎愣愣的大眼睛掃到了沈悠然身上,看見她滿手的血捂在脖子上,瞬間愣了。
這沈悠然看起來怎麼也傷的不輕,秦寶見戰虎愣住了,眉頭皺的更深,一腳踹向身邊兒的手下:“還愣着幹嘛,還不送大姐去醫院!”
這一激動,秦寶額頭上的傷也裂開,鮮血流了出來,讓薄刃的人立馬都亂了起來。
戰虎的人已經牽制住慕容火鳳的人,見薄刃的人要出去,猶豫的攔着,不約而同的看向戰虎等着他下命令。
戰虎見沈悠然脖子上的傷口流血越來越嚴重,已經順着她的手流下來,頓時也慌了。
“還愣着幹嘛,送他們去醫院,把這些人都帶回去,薄刃的也不放過!”
薄刃的人哪幹,這二十個人都是沈悠然和秦寶的心腹,忠心耿耿。
一個個卯足了架勢就等着沈悠然下命令,只要她一聲領下,他們就動手,還能任人欺負到頭頂上?
哪知沈悠然只是輕描淡寫的給了秦寶一個眼神兒:“兄弟們是正當防衛,封哥會明白是非的,你們隨他們去吧。”
兄弟們怕沈悠然受委屈,一個個挺着脖子一臉擔憂,不過在薄刃裡沈悠然的命令絕對要執行,衆人雖然擔心卻也都聽話散開了。
戰虎見沈悠然脖子上的血越流越多,心裡也有些慌了。
封冥明確交代過,兩個人都留命,要是沈悠然出什麼事兒,他肯定得被扒層皮。
他急忙讓人扶着沈悠然和秦寶先去醫院,這些人,就等着封冥下命令處理好了。
沈悠然躺在牀上,看着棚頂,脖子上的傷口還嘶嘶的疼,不過她嘴角的笑容卻越拉越大。
這回即使封冥想保慕容火鳳,那些藥的量也能廢了她,南宮寧逸受的苦,她算是還回一些了。
前天她讓秦寶故意把沈宅的防禦弱點透露出去,引李龍運的舊部上鉤。
今天她再趁亂做出要回去鎮場子的樣子,從封冥眼皮底下溜走。
半路讓自己人扮成慕容火鳳的人把她劫持了,她再真的到慕容火鳳的地方,栽贓給她。
這樣一來,即使封冥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外界的輿論就是慕容火鳳惱羞成怒嫉妒她沈悠然,要殺她。
即使她今天真的吧慕容火鳳弄死了,封冥也拿她沒有辦法。
不過這個計劃中唯一一個讓沈悠然惱火的就是秦寶頭上的傷,是真的被打的腦震盪了,這會兒正在治療。
這裡沒人,她眼裡便閃出一種肅殺之氣,李龍運舊部裡那幫老不死的,今天她要把他們都清理乾淨,讓人看看,a區到底誰當家!
“碰!”的一聲,沈悠然被嚇的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就向門口看去,心裡不滿的嘀咕兩聲:今天這是怎麼了,她這耳朵是要廢了。
不過對於來的人她到沒有多驚訝,只是對於他能把門踢得這麼響挺驚奇的,看來人氣急了,廢物也能爆發超強的戰鬥力。
封冥一進來,臉色就寒的嚇人,看見沈悠然依舊是那副痞痞的冷淡樣子,心裡的怒火就更加的旺盛。
只是當目光掃到她脖子上纏的厚厚還泛着紅色的紗布,怒火似乎減少了一點兒。
封冥儘量壓下自己的怒火,開了口:“慕容火鳳的事兒你怎麼解釋?”
不過即使他壓了怒火,但是在沈悠然看來他的態度依舊很惡劣、很臭屁、很拽、非常的欠揍!
“封大哥,不是和您知道的一樣嗎?她綁了我去,技不如人,讓我收拾了也是活該!”
說着她挺直了脖子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傷口:“瞧瞧?我要是本事不夠,今天可就躺那兒了。”
封冥當然猜出來這一切都是沈悠然布的一個局,可是她脖子上的傷口不是假的。
這事兒沈悠然在外人眼裡站足了道理,自己明知道其中的貓膩卻不能責怪她。
封冥覺得他除了被挑斷手筋腳筋扔到青城這次之外,這是他有生以來最爲憋氣第一回。
他看着沈悠然那雙靈動眼睛裡時不時閃現的狡黠和得意,心裡的怒火就更勝。
如果他現在不是裝一個殘疾,他一定走過去狠狠的扼住沈悠然的咽喉,讓她再也露不出這種得意。
封冥在鏡片底下的雙眼霎時閃過一抹算計,他要讓這個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在他面前臣服。
“很好,不過治療這種藥的解藥如今沒有那麼多,要來救慕容火鳳,便只能讓南宮寧逸等等了。”
封冥說完這話,成功的在沈悠然的臉上看見一絲崩塌,眼裡的那麼得意瞬間也轉爲陰狠。
他心裡冷笑一聲,很好,小野貓的爪子露出來了,纔好一個一個的給她掰掉。
“封冥,是她自己撞倒我槍口上的,你還想讓我怎麼樣?”
沈悠然咬牙切齒的開口,渾身上下都緊繃起來,如今只要涉及到南宮寧逸的治療的事兒,都是她的逆鱗。
“你以爲我是白癡嗎?”封冥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保鏢出去,放在扶手上的手按動遙控杆兒,輪椅就緩慢的向沈悠然過去。
沈悠然看着封冥過來,咬牙切齒的卻不敢發作,他深知封冥向來說一不二,如果他真打算把給南宮寧逸的藥停了,她也沒有辦法。
沈悠然就這麼看着封冥,雖然態度看起來很恭敬,可是眼裡那濃郁的怒意,她可是分毫都沒有掩飾。
因爲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水火不容,她也沒什麼好掩飾的,掩飾了反倒顯得虛僞,索性就讓他全都看了去,省的真把她當軟柿子捏了。
沈悠然壓着自己的怒火,好不容易心平氣和的問了一句:“那不知道封大哥想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