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再次感覺到什麼叫自己挖的坑自己跳啊!
突然她靈機一動,走過去拿過剪子,把腰上的皮筋剪短了。
內褲落了下去,終於搞定了,只不過這個氣氛似乎更加尷尬。
沈悠然單手捂眼睛,將剪子放回桌子上,然後乖乖的爬回牀上,打算無視封冥活躍起來的小變態。
“這個,天氣好晴朗啊!”沈悠然見封冥站在那不動,胡扯一句,扯完就後悔了。
真是要多虎又多虎。
封冥仍舊背對着沈悠然,不過肩膀卻細微的動了動,明顯是在赤裸裸的嘲笑她。
沈悠然一想到這個詞,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真正赤裸裸的笑了。
她扶着臉向後一仰,然後成了個大字躺在牀上,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
“來吧!就讓敵人的怒火更加的洶涌澎湃一點兒吧!”
這回封冥是真的沒忍住笑出聲了。
他走過來,把沈悠然摟入自己懷裡,並沒有做什麼。
“小妖精,今天我累了,明天再滿足你。”
“哎呦喂!”沈悠然一聽到精神了,她睜開眼睛看着封冥,這個每天不折騰到天亮的貨,居然會表示自己累了。
實在是太陽從西邊兒出來了啊!
“怎麼了?這就叫沒有更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啊!還狂不狂了?”
每次都被封冥弄得求饒,沈悠然終於翻身做主人了一把。
她這會兒太高興了,太興奮了,就中了那個樂極生悲的成語了。
沈悠然正在這兒張牙舞爪的得瑟呢,封冥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下面了。
“妖精,本來想找個理由放你一馬,既然你不嫌累,那我們就看看是地先受不了,還是牛先受不了。
“!”沈悠然慌了,她突然覺得有點兒不好,估計明天有別想幹什麼了。
她這掙扎着要溜。
“你說的,你說的,你今天不行!”
“寶貝有要求,我就是誓死也得滿足你。”
封冥大言不慚的說着,一邊兒說一邊兒扒沈悠然的衣服。
沈悠然這會兒想哭的心都有了,心裡哀嚎:古人啊古人,你說的話怎麼都那麼準。
沈悠然看着外面緩緩升起的太陽的時候,真心要流出悔恨的淚水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她說了封冥不行,這傢伙昨天格外的賣力,還是不讓她睡。
也不知道從哪兒學的壞毛病,自己嘿嘿嘿,還不讓她累了睡會兒。
“封冥……”
沈悠然有氣無力的喚了一聲。
封冥停下來,看着沈悠然,額頭上的汗水落下來,滴在沈悠然的眉心,顯得有點兒妖嬈。
“嗯?”封冥的嗓音格外的沙啞,低沉,那種充滿磁性的聲音,讓人一聽都覺得會懷孕似的。
“我餓了。”沈悠然知道自己說不行了!累了!要死了!都沒有餓了這兩個字有用。
果真封冥快速的動了幾下,就出來了,然後他抱着沈悠然往浴室裡走。
兩個人在浴缸裡洗了一下,封冥抱着沈悠然給她裹着浴巾,示意她自己刷牙洗臉,他去弄點兒吃的。
沈悠然扶着洗手池子,看着自己濃重的黑眼圈,這就是縱慾過度的標誌啊!
她嘆了口氣,再這麼下去,她肯定老得快。
沈悠然琢磨琢磨,得趕緊像個辦法,讓封冥別這麼禽獸。
什麼一夜七次郎,去她妹的,真攤你身上要命啊!
不過沈悠然還真餓了,她簡答的手勢一下,裹着浴巾就下去了。
這一下去,看着樓下一大屋子的人,又蹭蹭蹭跑上樓,換了一身正常的衣服。
封冥也沒想到這幫人會在下面,他下來的時候就要上去告訴沈悠然下面有人,誰知道這丫頭刷牙洗臉糊弄,他還沒上去,她就下來了。
這會兒封冥微微眯着眼睛掃視一週,原本熱鬧的客廳瞬間安靜下來。
深知封冥報復心理如何強大的戰虎和沈文龍以及歐陽文立馬溜到廚房。
剩下沈悠然這邊兒的親信,把他們傻呵呵的留下來。
結果留下全都被髮配去外面收拾院子處理垃圾了。
等沈悠然換好衣服下來,原本就在做着的早飯正好好了。
沈悠然叼着一片面包,喝了一口牛奶,看了盤子裡那不堪入目的煎蛋,頓時沒有什麼胃口了。
“這就是你們弄了半個多小時的早餐?”
沈悠然下來的時候聽見有早餐吃,還以爲有什麼大餐呢,沒想到就是麪包加牛奶,外帶一個糊了煎蛋。
“不是還給麪包上塗了果醬嘛!”虧歐陽文說的出口。
這大過年的,飯店基本都關門了,等外賣來,估計都餓癟了。
沈悠然也不矯情,三兩下吃完,拍拍手,打算出去幫他們裝飾院子。
今天晚上就是年三十兒,要守夜,所以得快點兒把裝飾物弄好。
封冥也上樓換了一身衣服。
他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洋洋灑灑的下起了雪。
這兒並不是特備冷的地方,不過有時也會下場大雪。
這會兒沈悠然和秦寶正蹲在地上團雪球,看這樣子,這場雪還下的不小,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
封冥也就站在旁邊兒見他們玩兒打雪仗。
小孩子的遊戲罷了。
“啪!”封冥正這麼想着呢,一個血球糊在他的臉上。
封冥摸了一把臉上的雪,看沈悠然笑的這麼開心,沒說什麼,心裡想到,這個程度無所謂。
就在他想的時候,“啪!”一個雪球又糊在他的臉上,封冥餘光掃了一眼,發現是手誤的戰虎,他這會兒脖子都快縮回去了。
封冥心裡想着,幼稚的遊戲,這個程度無所謂,他不能跟他們一般……
封冥還沒想完,一個雪球又“啪!”的糊在了他的臉上。
這回封冥覺得沒有什麼好隱忍的了,他蹲下去,三兩下就團了一個雪球,準確無誤的扔在了第三個始作俑者歐陽文臉上。
歐陽文原本還在笑,誰知道一個雪球糊在嘴上了。
他咳嗽兩聲,這會兒也不管誰是誰了,雪球亂飛,沈悠然和戰如玉以及戰虎的笑聲,笑的張揚肆意。
其他人似乎也被感染了,除了面癱的封冥意外,全都笑意連連的。
就連沒見過雪的羅伯特都玩的特別的高興。
一般二三十歲的大人這會兒就跟小孩子一般,歡快的扔着雪球。
沈悠然看着露出幼稚一面拼命扔雪球的封冥,勾起脣角。
她忍不住去想,如果時間停留在這美好的一刻就好了。
如果這一刻再有南宮寧逸一個,就更好了。
想到這兒,沈悠然的手慢了一些,戰如玉一個雪球呼過來,沈悠然立馬回擊,你來我往,那種悲傷的情緒似乎都被打滅了。
一幫人玩了一個多小時,等到滿院子狼藉的時候,他們纔想到原本是來裝飾院子的。
索性最後堆起雪人,然後拉了幾條彩燈線。
雖然氣溫不是很低,但是穿的少一個個最後都挨不住回屋子裡取暖去了。
這會兒院子就剩下沈悠然和封冥,沈悠然看着對好的雪人,深深的吸了口氣。
封冥站在沈悠然身後,摟住她的肩膀。
“我倒希望你一輩子都想不起他,又怕你一輩子不提他。”
封冥第一次和沈悠然說關於南宮寧逸的看法。
沈悠然垂下眉眼,突然又輕輕的笑了。
“走回去,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沈悠然說着拉着封冥就往裡面走,門外一個大大的雪人屹立不倒,上面圍着一條白色的粗糙圍巾。
一進去,衆人一聽沈悠然要做飯,全都很驚訝,因爲貌似他們都沒有吃過沈悠然做的飯啊!
戰虎上下打量沈悠然,有點兒不確信。
“看你這樣子,打打殺殺的還行,做飯,不能藥死人吧。”
沈悠然有個好習慣,就是小心眼,她呵呵一笑,指了指戰虎。
“你,不能吃。”
“別啊!我這也是爲了大家好,隨口問問,如玉啊,你快跟她進去做飯。”
戰虎這拙劣的轉移話題自然忽悠不到沈悠然,沈悠然衝戰虎聳了一下肩。
“我言出必行,您老今天就委屈一下,啃麪包吧!”
當沈悠然將一大堆家常菜放到桌子上的時候,戰虎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雖然菜不是很華麗,可是聞着很香啊!
等到所有人都圍着桌子坐下去,戰虎傻了,沒有他的位置啊!
這個時候沈悠然拿着一包麪包塞入戰虎的懷裡,微微一笑,笑的戰虎都想哭了。
戰虎立馬看向封冥,封冥就跟沒看見他一般,低下頭給沈悠然的碗裡夾了一塊兒她愛吃的肉。
戰虎急忙看向自己家妹子,可是戰如玉一對上他的視線,立馬轉頭,做對比封冥還明顯。
戰如玉可是領教了沈悠然的“小心眼”,她可以確定,她要是幫自己哥哥說句話,自己也得啃麪包。
而且現在這尊大佛還有封冥罩着,誰敢惹?
沈悠然衝戰虎再笑笑,坐到自己的位置,開始慢條斯理的吃起來,那樣子看的戰虎牙都癢癢。
戰虎知道這頓飯肯定是不到了,好在晚上還有一頓跨年飯。
他抱着麪包,走到旁邊兒的沙發上,開始哀怨的啃起麪包。
等到戰虎啃完一半,沈悠然噗嗤一聲笑了。
“行了,你是不是傻?椅子那邊多得是,你自己不知道搬一個,活該啃麪包!”
戰虎差點兒翻白眼,沈悠然你怎麼就這麼能馬後炮呢?
他都快啃飽了,您老人家才說這句話,真是坑人啊!
不過戰虎也不矯情,搬了把椅子湊了過去,這個時候沈悠然舉起酒杯,笑呵呵的說道:“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