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雖然這麼說的,但是卻不這麼認爲。
他是怎麼想也想不到,封冥和沈悠然能聯繫在一塊兒啊!
找他的思維,封冥這種事業有成。面癱心冷的成功人士,一般都悶騷的喜歡大胸妹子啊!
沈悠然的身材……二少想了想,她一直都是穿中性的衣服,二少還真不太瞭解具體情況。
但是有一點二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就是沈悠然那性格也跟男人一樣啊!
他覺得這世上除了他能自我犧牲看上她這種男人婆之外,估計不會有誰瞎了眼看上沈悠然了。
但是二少終究是算錯了,對面這個封冥就是那個瞎了眼睛看上沈悠然的人。
二少等了一會兒,見封冥沒答應鬆了口氣兒。
可是想了想,封冥也沒否認啊!這讓他剛剛放下的心有點兒忐忑。
“這個……封總要是沒有別的事兒,那我就先下去了,等哪天您有空,我在……”
“是她。”
就在二少以爲自己能走的時候,封冥輕飄飄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就好像給二少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二少臉上還維持着剛剛的笑容,緊接着笑容越來越僵,越來越僵。
“這個……不會吧!”
真不是二少不給面子,只是他真的想不到自己蒙對了。
“你動了我的女人,總得留下點兒什麼。”
封冥終於擡起頭,正兒八經的看向二少。
只是二少寧願封冥永遠都不去看他,因爲封冥的眼神兒太過於又壓迫感。
讓二少覺得入了他的眼,好恐怖。
“這個……我留下點兒頭髮可以嗎?”
二少左想右想,覺得也就這個還不算爲難,否則看封冥這嚇人的樣子,難道要讓他留下什麼胳膊腿兒的?
二少說完忐忑的看着封冥,總覺得來者不善。
“可以。”誰知道就在二少打算同歸於盡,或是魚死網破,再或者垂死掙扎一下的時候,封冥開口了。
那輕飄飄的兩個字,卻讓二少舒緩了一直緊繃的身體。
肌肉一放鬆,他瞬間感覺到了痠痛。
“靈子,幫他剃剃頭。”封冥說完坐在他旁邊兒擺弄刀的保鏢靈子,拿着刀轉過頭看向二少。
二少頓時覺得那股剛剛散去的涼氣又涌了上來。
他吞了口口水,視線一直落在叫靈子的黑衣保鏢身上。
他手上那明晃晃的十釐米長的小刀,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剪子吧!
“這個……要不我自己拽下來兩根兒得了!”
二少的意思就是剪下來兩根,大不了剪下來一撮,可是看着封冥這個架勢,他怎麼覺得自己腦袋上的毛兒都不保了呢?
“封總,您……別啊!天啊!殺人了啊!”
二少轉身就要跑,但是封冥一伸腿,直接將二少踩在了座椅上。
二少也有些身手,他剛要反抗,但是靈子過來了,直接將他雙肩按住。
靈子那雙手看起來很纖細,卻非常的有力氣,角度又刁鑽。
二少掙扎了半天,卻沒有掙開,而封冥的腳也沒有從他的後背拿下來。
“是剃頭,還是剃別的?”
伴隨着封冥冷冷的聲音,靈子的手向下一抓。
二少的眼睛猛地瞪大,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靈子可是男人啊!居然抓……抓他那兒!
命根子在人家的手上,二少也不敢掙扎了,動了動腿,只能默默的忍了。
靈子見二少不掙扎了,手起刀落,手法格外的利索。
二少就看着自己那一頭烏黑的頭髮還沒來得及染個色,就被刮下去了。
大約五分鐘,靈子鬆開了手,封冥也收回了腳。
二少默默的起身,眼睛都紅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車窗玻璃,見上面鋥亮一個大光頭,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封冥你欺人太甚!”二少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頭,心裡更憋屈了。
士可殺不可辱,封冥簡直都欺負到家了,二少不能忍!
封冥也不管二少在這邊兒義憤填膺的樣兒,他揮了揮手,示意把他扔出去。
靈子直接抓住二手的手臂向後一掰,讓二少根本還不了手。
這會兒在門外的保鏢將門打開,靈子直接把人扔出去了。
車門關上的一瞬間就聽見封冥冷冷的警告一句:“再招惹她,下次就不是頭髮了。”
二少直接一個狗吃屎摔在地上,他掙扎着起來,一回頭,哪兒還有人了。
二少氣的都要瘋了,這會兒他的人也找來了,一見二少這樣,全都傻了。
二少掃視了一下自己這幫手下,真是一幫廢物!
他都被人剃光了頭髮,他們纔出現,要他們何用!
“你們這幫廢物,看什麼看,現在立馬把頭髮都剃了!”
二少怒吼一聲,想了想,抓過旁邊兒一個人頭頂上的帽子,胡亂的戴在頭上,灰溜溜的走了。
沈悠然這會兒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皺着眉頭看着疾風。
“你說他頭髮讓封冥給剃了?”
沈悠然總覺得這事兒太玄幻了,忍不住重複的問了一句。
疾風急忙點了點頭,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頭,很形象的重複一遍:“可不是,一根兒沒剩。”
沈悠然垂下眉眼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收購那邊兒你注意點兒,別處什麼岔子。”
沈悠然總覺得不放心,即便對方是封冥,也不放心。
她總覺得封冥現在將她手上的所有事兒都攬過去,讓她不安。
“姐,你信不過封冥?”疾風試探的問了一句,沈悠然卻沒有給反應。
沈悠然似乎正在深思,過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說了一句:“小心點兒總是好的。”
沈悠然說完彷彿瞬間釋然,她伸出手拍了拍疾風的肩膀。
“你倒是提醒我了,派人盯着點兒,別處什麼亂子。”
沈悠然說完向後一趟,又仰躺在牀上,似乎有點兒疲憊。
現在南宮寧逸不在了,她又能完全相信誰呢?
封冥嗎?沈悠然自覺自己沒有那麼大的魅力,能讓一心想報仇的封冥事事爲她着想。
本來兩個人的交集就是爲了利益,現在又能幹淨多少。
疾風見沈悠然又困了,沒說什麼退出去了,將門細心的關上。
門外本應該靜心療養的秦寶還坐在門口,看疾風出來了。
“怎麼樣?”秦寶問了一句,其實他也想進去看看,但是怕沈悠然見到他嚷嚷。
“姐似乎有點兒感傷,估計還是因爲寧逸哥的事兒,哎……弄得我也覺得……”
“你得了吧,姐都夠難受的了,你就別添亂了。”
秦寶雖然態度上還是很開朗,但是眼睛裡卻又化不開的哀傷。
“姐讓盯着收購的事兒,說信不過封冥。”
疾風也不想再說這個事兒了,所以岔開話題,開始談公事兒了。
“嗯,我也不放心,總有一種姐這邊兒的勢力全都被架空的感覺……”
秦寶說到這兒其實心裡很忐忑不安,他急忙囑咐一句:“我現在不方便。”
“你可機靈着點兒,這沈逸酒店可是姐和寧逸哥的心血,不能讓人利用了。”
“恩,我知道了!放心,我現在就去找人專門盯着收購的事兒。”疾風說着就出去了。
秦寶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想了想,讓人把他推回去了。
沈悠然這一覺又迷迷糊糊的睡到晚上,她還沒睜開眼睛,就感覺到身邊兒有人。
沈悠然的手瞬間摸向枕頭底下,手剛伸出去,就被人抓住。
沈悠然愣了一下,認出這個人是封冥,緊繃的身體便放鬆下來。
她緩慢略微疲憊的睜開雙眼,看着封冥,不明白他怎麼在這兒。
“有點兒事兒,後天陪我去參加拍賣會。”
封冥說着將一張宣傳單遞給沈悠然。
沈悠然拿過來看了一眼,是臨江一塊兒土地的拍賣。
這地方是挺好的,不過關她什麼事兒,爲什麼她要跟着?
沈悠然還沒聽說參加個拍賣會還非得帶女伴兒的。
沈悠然沒有問出口,卻擡起頭看向封冥,眼裡的疑問很明顯。
“我是以你沈逸酒店的名義參加拍賣會的,所以這件拍品,你勢在必得。”
封冥說着伸出手放在沈悠然的肩膀上。
沈悠然感覺到一股壓力,她冷笑一聲,仰頭看着封冥,得了,這算是開始下一波的互利互惠了嗎?
“我有什麼好處?”沈悠然笑眯眯的看着封冥,明顯想要分一杯羹。
“好處?”封冥說着湊過去,低下頭,薄脣瞬間貼上沈悠然的嘴脣。
沈悠然的嘴脣很熱,暖暖的柔柔的,讓封冥有點兒愛不釋嘴。
沈悠然沒想到封冥居然一言不合就親親,她不就是想要點兒好處嗎?至於封口。
她向後退封冥就跟着向後。
兩個人脣齒相依足足糾纏了能有五分鐘,封冥才離開,但是他的額頭還是親暱的抵着沈悠然的額頭。
“這個好處算不算,如果不夠,還可以更深入。”
封冥說着手摸上沈悠然的大腿。
沈悠然的手卻穩穩的握住了他的手腕,沈悠然笑看着封冥,眼裡帶着揶揄和嫌棄。
“封總,美男計可不好使,畢竟我都睡了你好多次了,新鮮勁兒早過了。”
沈悠然是不開口則以,一開口必定和封冥擡槓。
封冥似乎也習慣了,沒有生氣,而是轉了一下頭,薄脣貼到沈悠然的耳朵這兒。
他半咬着沈悠然的耳朵,笑着說道:“真的膩歪了?那我找別人來伺候你怎麼樣?”
封冥說到這兒突然一口咬着沈悠然的耳朵,冷冷說道:“那個二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