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生日會本該是一件開心的事情,但是回家以後發生事情幾乎讓我崩潰。
“我爲什麼要叫這個女人媽媽?!”我朝父親吼道。
“她現在是你的媽媽!”
我看着紅本本上陌生的女人,使勁搖頭。
“不!她不是!永遠不可能是!”
“反正你必須認她!”父親指着我惡狠狠的說。
門打開了,進來一個姐姐,她長的很高挑,但是很瘦,臉白的像紙一樣,五官精緻,頭髮很長但不多,在古代也許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
“我媽說了,她不願意叫就算了。”她開口了,聲音很動聽。
幾乎完美的一個人偏偏白的恐怖,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出門時輕飄飄的,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像鬼一樣。
爸爸氣哄哄的關上門,把我一個人鎖在家裡,我走進自己的房間,觸摸到了冰涼的鋼琴。
音符在黑白琴鍵上游走,如溪流從指尖輕輕流過,往事被悄然喚醒,母親只剩下模糊影子和褪色笑容。微風掀起透明素紗,掀起嘴角一絲弧度,我暫時遺忘塵世中的憂傷,淡淡的喜悅緩緩浮起。
只要一彈琴總會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曲終。
“你彈得真好聽。”姐姐進來了,有點驚訝的看着我,她笑的很甜,但是臉白的酸澀。
“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你這麼認爲了吧。”我自嘲的笑笑。
“怎麼會呢?看得出來你是在用心彈。”
“我爸並不看好我。他覺得玩音樂這種事情就是浮雲,怎麼會賺到錢。錢錢錢,他的眼裡只有錢。”我看着冰冷的黑白鍵,“我相信彈得好會有人願意聽的。”
“我明白,我就是靠樂器活下去的。”
我很好奇她的經歷。
“平時我教鋼琴,有時出去演奏小提琴。”
“收入一定很不錯吧。”我有點羨慕她了呢。
“收入是不錯,但是治完病以後就所剩無幾了。”她嘆了口氣。
“治病?”
“我有白血病。”
氣氛沉默了。
我有點害怕開口,怕會傷害她,但是我真的很討厭沉默。
一秒,兩秒,三秒......
“你是個學鋼琴的料,只是沒人指導。”她終於開口了。
“那......你願意指導我嗎?”
“當然,我想讓你登臺演出,”她笑了,但是笑容轉瞬即逝,“在我有生之年,你登一次臺好嗎?”
“你不會死的!至少不會這麼年輕就死!”
她無奈的笑着,“你姓易嗎?”
“嗯,我叫易王源穎。”
“我以前叫花嫣然,現在叫季嫣然。”
“這名字真好聽,我叫你然姐吧!”
她欣然接受這個名字。
————繼——母——的——分——割——線———
即使和新姐姐打好關係也不會使我和繼母的關係走進。
繼母是一個時髦的女強人,濃妝豔抹盡顯高冷,平時開車戴個墨鏡,下車墨鏡摘掉也是不屑的眼神,笑裡藏刀,和我平易近人的然姐有着天壤之別。
是個什麼公司的外交翻譯,會一口流利的英語,工資比我爸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女強人這個詞簡直就是爲她量身打造的。
但她並不是一個稱職的媽媽,從不關心子女,也不是一個稱職的女兒,從不關心父母,總結起來就是一個冷血女強人。
真不知道她看上我爸哪一點了,居然嫁給我爸這個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