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管是誰,都鬥不過我的。
凱爺他只能是我的。
好一會兒,桌子才搬到目的地。
女孩擦了擦臉上的薄汗,緋紅的雙頰洋着笑,“休息一下吧?”
“不了。”王俊凱伸手看腕間的表,時針指向十一點半了。
“差不多午飯時間了,公司的後勤人員也應該送飯過來了。七喜,走啦。二源和璽寶該等急了。”
蘇七喜如夢初醒的應着,慢慢的往休息室走。
他繞過桌子去攙扶她,身後的女孩看着他們離去身影,雙目赤紅,滿是妒意。
“凱爺!”
一道清脆的聲音叫住他。
王俊凱回頭,穿着自己衣衫的女孩安靜的站在原地。
他看着她,眸子一擡,以目光詢她還有何事。
“你還不知道我叫什麼呢!”
熱情的四葉草,他們的女粉絲。
王俊凱偏頭想着,彎脣一笑,示意她告訴自己。
女孩揮着手,發育良好的軀體在走廊的盡頭一蹦一跳的,像只蹁躚飛舞的蝶。
“我叫滕向蘭!”
王俊凱輕揚了下巴,修長的手指虛虛的點了點太陽穴的位置。
滕向蘭道別的手揚的更歡了。
王俊凱調轉回頭,他的身後,那雙手的主人嘴角正泛起難辨的笑意。
有些陰冷,有些得逞,有些不寒而粟。
告白了滕向蘭,兩個人一起回到了休息室裡。
飯盒早就送到,要不是看王俊凱和蘇七喜還沒回來,王源老早就該迫不及待的拆帶解封。
果不其然,他一見到房門飄過的熟悉身影,立馬從沙發上起身,手臂一勾,食物的清香就盈在了鼻尖,揮之不去。
王源掀開盒蓋,滿滿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除了愛情,沒有什麼比美食更能撫慰人心的了。
王俊凱進來時,正巧撞見這一幕,他揉揉眉心,長嘆一聲。
“你這樣……我真是爲你感到焦慮。”
“啊?”王源含着飯,一臉聽不懂的樣子。
王俊凱扶着蘇七喜坐下,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你要抓緊些,不然你這麼個吃貨樣子,我怕你找不到女朋友。”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王源正咬着半截胡蘿蔔,眼睛一動不動的豎着耳朵,活像只小白兔。
吃東西的時候,王源的智力明顯會低於平常水準。
因而,他並不沒有聽出王俊凱話語裡的揶揄。
“什麼女朋友啊,我可是好孩子,不早戀嘞!”王源翻個白眼。
這會兒倒是蘇七喜不舒服起來。
“早戀”這個詞從王源的嘴裡冒出,尖刀似的在她的心上刻下一筆一劃的印記。
王俊凱也不想說破什麼,面上笑笑。把沙發上尚留的位置空出來給了蘇七喜,自己半蹲在低矮的茶几上吃起東西。
易烊千璽趁他低頭的時候,向蘇七喜舉了個大拇指。
做的好!剛剛你們一起進來的那一幕,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蘇七喜瞪眼:瞎說什麼呢!
易烊千璽丟過去一個眼神:是是是,我瞎說。
“你們這是在比劃什麼?”王俊凱擡頭,看見眼前交流激烈的電流,眉心下意識一皺,臉上大寫的三個字:不開心。
易烊千璽乾笑:“呵呵,沒比劃什麼呀!”末了,心虛的又接上一句:“就是問問七喜姐姐今天的菜好不好吃。”
明顯的欲蓋彌彰。
王俊凱在心裡犯嘀咕,也不多說話,拿起筷子把飯盒裡蘇七喜喜歡的食物一點點挑出來,夾到她的飯盒裡。
她臉一紅,心裡泛起絲絲甜蜜來。
這段時間幾個人一起吃飯,早就將對方的喜好摸了個八九不離十。
所以,往常大家也會往各自的碗裡夾菜過去,但不知爲何,這一次,蘇七喜有種隱秘的歡喜。
她想起書裡說的一句話: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好,是私密又帶點情調的。
而情調就像酒,不經意裡讓人沉醉入迷,掙脫不出。
蘇七喜咬咬筷子,把脣角的笑意藏了起來,那份小歡喜也就不曾有人察覺。
“怎麼不見周叔叔啊?”她含着飯,在房間裡打量一番,好奇的問。
“估計在舞臺那邊忙着呢,吃完飯你休息一下,我們還要再記一下歌詞,有很多要忙的。”
“演唱會晚八點開始,約莫着四五點就開始化妝弄造型了。”
王俊凱苦口婆心的說:“你啊你,到時候可別亂跑。要站在我能看見的地方。”
易烊千璽在一旁小聲的提醒:“不是‘我’,是‘我們仨’。七喜姐姐你可不能落下我和二源!”
蘇七喜掩嘴笑:“知道啦。”
一頓飯吃完,蘇七喜收拾了凌亂的茶几,又用餐巾紙仔細的抹乾了湯水油漬,拎着裝滿廢棄物的塑料出去扔垃圾。
倒是沒想到會在拐角的地方和周淮永碰了面。
不知道爲什麼她有些頭皮發麻,臉上掛着緊張的神情。
“周叔叔還在忙啊,吃午飯了嗎?”
周淮永笑眯了眼睛,濃黑的眉毛下面只餘下一條縫,看不出喜惡啦。
“我吃過了,就快忙完啦。這幾天你起早貪黑也累了,等會好好休息一下,可能傍晚的時候還得要你幫忙發一些單頁。”
蘇七喜點頭,扔掉手裡的垃圾往回走。
周淮永看着她的身影,放在褲袋裡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接過,那頭傳來一陣沉穩的中年男音。
“你說的是真的?”
周淮永鄭重的“嗯”了一聲。
“先不要聲張,按兵不動。我會想辦法利用這次機會讓他回到家族的懷抱。關於你的這一次表現,董事長那裡是不會虧待你的。”
手機傳來嗡嗡的話語聲,又像是電流在空中無形的交接。
周淮永點點頭,握着手機的手有些輕微的顫動。
“好的,總經理我知道了。”
他收回手機,看着體育館中心佈置好了的巨大舞臺,久久回不過神來。
踏出了這一步,就沒有回頭路。
只是這樣做,究竟是好還是壞?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一如落地窗前,王宏的身影眺望着下方的城市。
高樓大廈一幢接一幢,連綿起伏,誰也聽不到鋼筋水泥澆築的森林裡那深深的嘆息。